正文 第68章 你這是病,得治 文 / 傾華衣
「反正怪你,跟我沒什麼關係。」景唯一吐了吐舌頭,看著東籬景逸眼中劃過一絲絲暖暖的感覺。
「好。怪我。這樣總成了吧。」東籬景逸敲了一下景唯一的腦袋。
景唯一衝著東籬景逸甜甜一笑,「成。」
……
康仔很識趣的默默的將車上的擋板按下,阻擋了他和後面少爺的視線。
只要少爺一有點動作,他不想看見不想聽見都難啊。
「唔……」景唯一睜大眼睛看著東籬景逸,眼中滿是驚異。
隨即,景唯一就聽話的閉上了眼睛。任由東籬景逸在自己的口腔中肆意掃蕩。
也任由自己在這麼一場吻中——迷失自己。
……
回到老宅,張伯還是直愣愣的拄著枴杖站在客廳中。就這麼目不轉睛的定著東籬景逸抱著景唯一,一步步的往身邊走來。
東籬景逸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只是路過張伯身邊的時候,淡淡的說了一句:「擺餐吧。」
「好。」張伯點了點頭。看著東籬景逸遠去樓上的步伐,眼中閃過晦暗的光芒。
少爺,我不想讓景唯一這個女人留在你的身邊,危害太大,她……
遲早會成為你的軟肋,所以……我有責任。
幫你——
除!掉!她!!
……
因為景唯一一時間的嘴快,東籬景逸再次讓景唯一嘗了一下什麼是聊聊人生。
最後。景唯一得出的結論是,和東籬景逸這種衣冠禽獸聊人生,除了第二天喊腰酸沒別的事情了。這就是東籬景逸給景唯一的領悟,多麼痛的領悟!!!
……
第二日。東籬景逸早早出門見客戶。
走到房門前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又再次返回去,撓了撓景唯一,將景唯一從睡夢中叫醒:「情人節是你的生日對麼?」
景唯一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是啊,你怎麼知道啊……我沒過過生日咯。」
景唯一此時的腦子迷迷糊糊跟裝了漿糊似的,一團糟。還能聽懂東籬景逸說的是什麼,簡直不能再理智一點。
「沒過過?」東籬景逸詫異。他……也沒過過生日。
按他心裡想,是一次也沒有。但是每年生日的時候,華流年他們都會買個小巧的蛋糕,他們幾個切開正好全部吃掉。這一份兄弟情。東籬景逸一直放在心中。但是……
沒有人知道,在生日party結束後。
那漫漫長夜,東籬景逸一個人窩在老宅的房間中。內心的感受,那是……
一種久居高位,高處不勝寒的感覺。誰懂?
「是啊,沒有過過生日咯。」景唯一說的滿不在意,原本惺忪沒睡醒的眼眸,此時已經是澄明一片。
「為什麼?」東籬景逸將景唯一的頭埋在自己的懷中。景唯一懶懶的伸出玉璧,壞抱著東籬景逸,感受著東籬景逸懷中的溫暖。
「沒有為什麼,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都沒有。」景唯一聳聳肩,不再說話。
東籬景逸心中一痛,他看著景唯一說的這麼滿不在意。她心中也一定是酸澀極了吧。
揉了揉景唯一的腦袋,東籬景逸輕聲說道:「我給你過。」
景唯一抬起頭,傻傻的點了點頭:「好,我要一份大蛋糕和一份大禮物~」
東籬景逸寵溺一笑,眼眸深處卻飄過一抹不明思議的光芒。
「好,我答應你。那我先走了。」東籬景逸轉身離開。
景唯一攤開手,看著手中空空如也。再抬頭,東籬景逸的人影卻早就走遠。她心中突然出現了一抹慌亂,這份慌亂本來還是小小的。
景唯一就是有些不放心,想要睡一覺醒來就不會有了。沒想到,她根本就睡不著,越是睡不著,心中的那一份慌亂就越來越大。
就像是一塊小小的石子投在了心海中,本來只不過是小小的漣漪,卻沒想到到最後卻是越來越大的波浪在心中波開。
「我這到底是怎麼了?」景唯一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
早上,東籬景逸拿著公包從樓上下來的時候,便看見張伯拄著枴杖。站在客廳中。
東籬景逸皺了皺眉頭,景唯一不過是在這裡住了幾天而已。張伯每天都會站在這裡等著他,有完沒完?
張伯清了清嗓子。
等到東籬景逸路過張伯身邊的時候,張伯剛想要出聲叫住東籬景逸。東籬景逸卻頭也不回的離開,等到走到大門的時候。
張伯氣急敗壞的吼了一聲:「少爺,景唯一早晚成為你的軟肋!本不該存在!」
東籬景逸聽見張伯這麼說,眼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殺意。他緩緩的轉身,走到張伯的身前:「張伯,我敬你是長輩,禮讓你三分。但是你也給我記清楚了,這個老宅。是不是沒了你張伯不行。你年紀打了,是不是應該告老還鄉去鄉下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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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東籬景逸說的話殺機四現。
「你——」
張伯顯然沒想到東籬景逸能說出這樣的話,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少爺,你別忘記了,是我把你帶大的。」張伯用枴杖敲了敲地板。
東籬景逸嘴角冷冷的勾起,他怎麼會不記得呢?
「張伯還記得麼,我小時候養了一條藏獒,跟了我整整十二年呢。但是,你忘記它的下場是什麼了嗎?」東籬景逸說完,冷冷的轉身,看也不看呆愣在原地的張伯,轉身離開。
「少爺……你可真是長大了,威脅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了……」張伯歎了一口氣。
走在門口處的東籬景逸停下腳步,嘴角勾起。
人呢……總是貪得無厭。張伯年紀都這麼大了,你說……為什麼非要觸碰他的底線呢?
景唯一沒有家世的同時,她也不需要將家族的利益背負在身上。看來,老爺子那邊又加強一下監視了。
張伯,若是你敢通風報信一聲,就絕對不會和那條藏獒有著一樣的下場。你會——
更慘。
景唯一,除了他東籬景逸,誰也招惹不起。
誰敢招惹景唯一,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死,另一條是亡。東籬景逸的手段永遠都為這些人使用。
「不是威脅,張伯可以覺得這是一個忠告,景唯一你們招惹不起,就不要去招惹,否則。下場我就不用說了。」東籬景逸揚長而去。
張伯蒼老的眼中一片狠毒。
景唯一在樓上,不管怎麼樣都睡不著。
東籬景逸和張伯的談話,她悄悄打開了一點點門縫。將他們兩個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東籬景逸的處處維護,讓景唯一心中暖意暴增;張伯的撕咬不放勢必要置她於死地,讓景唯一心中殺意四起。
這個老東西沒完沒了了,一開始讓她乖乖離開。昨天第二次跟東籬景逸談話,讓東籬景逸離開她。現在……
這是第三次,就想要殺人了嗎?
老東西,你以為姐是軟柿子專門讓你捏啊?就是死,拉著你一老東西,用手也能掐死你。
……
景唯一打開門,往樓下走去。
張伯看了一眼景唯一,眼中帶著狠毒,還有不屑。嘴角的嘲諷讓景唯一怎麼看怎麼都覺得十分礙眼。一個東籬景逸好心留下的老管家,真拿自己當個人物了?
景唯一這麼一想,腦子飛快的轉動著。
或許,張伯這老東西,是受了什麼人的吩咐呢?
景唯一越往深處想,越覺得心驚膽戰。她前不久剛剛聽華流年幾個人說話不小心說漏了嘴,才知道當初她失蹤的那一天。東籬景逸用了全程封鎖的手段。甚至地毯式的搜索,最後用定位儀器才找到所在的方向。
東籬景逸的手段這麼高,但是華流年這些人還要一邊封鎖消息……
這個封鎖消息,是為了……?
不讓老爺子知道吧,這個老爺子肯定就是東籬景逸的父親。
東籬景逸這麼厲害,他的父親肯定不會差到哪裡去。大概都是涼薄寡情之人吧。
東籬景逸若是知道景唯一在心中說他和他爹都是涼薄寡情之人,定然會發怒,而且還是暴怒,然後就抓著景唯一的手臂問景唯一,老子哪裡對你不夠深情不夠關心?
然後,懲罰的手段,咳咳,肯定是床上咯。
景唯一這女人,什麼方法都不管用。就是床上的體力差了一點,她平時可是一大桶水都抗的動,怎麼在床上的體力就這麼差?
……
「景小姐,少爺說了,讓你收拾收拾東西。趕緊離開東籬老宅。」張伯淡淡的說道。
景唯一心中靈機一動,裝作震驚的說道:「東籬怎麼說的?」
「少爺懶得對你多說什麼,只是讓你趕緊離開。」張伯那模樣極其傲然。
景唯一心中撇了撇嘴,有什麼好得瑟的。況且,景唯一準確無誤的捕捉到了張伯眼中的那一絲殺意。
景唯一心中冷笑,這是想讓她出了這東籬老宅的門,然後找人就先下手為強了?仗著東籬景逸對他禮讓三分,難道就真的確定東籬景逸不會殺了他?
怎麼這麼天真呢老頭?這麼天真可不好啊!
「好,那我現在就離開。」
景唯一回屋換了一件衣服,給東籬景逸發了一條消息:既然你讓我走,那我離開就是了。我沒有東西帶,不見。
發完之後,景唯一得意的勾了勾唇,老東西,跟我鬥嗎?
看看東籬景逸到底是怎麼選擇的呢?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換了一身保暖的衣服。腳蹬一雙小皮靴。
「再見張伯。」景唯一站在大門甜甜的笑著。
張伯嘴角一抽,不屑的冷笑著:「還是不見了吧景小姐,你不配住在東籬老宅,不要癡心妄想了,人呢,還是要現實一點。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你也是想多了……」
看著張伯那噁心的嘴臉,景唯一在心中
暗暗道了一聲蠢貨。
隨後,張伯彭的一聲將大門緊閉,將景唯一關在了門外。
景唯一嘴角冷笑,走就走咯。
她可以保證,東籬景逸不超過20分鐘,一定會出現在馬路上。
……
景唯一猜的果然沒錯,張伯果然吩咐了人過來要景唯一的命。
四個人圍著景唯一,阻擋了景唯一離去的路。景唯一嘴角勾起恰好的弧度,她指了指這幾個人:「張伯派來的吧,真是不要命了。」
「少廢話,殺了她。」
那個人說完,並沒有人動手,反而有些怯意的看著景唯一,然後又瞅瞅說話的那個人。顫顫道:「大哥,她是少主的女人。張伯這麼做是違背了少主的命令,我們不應該聽他的。若是被少主知道了,受死的不一定是張伯,但一定是我們啊。」
幾個人有些動搖,景唯一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們。既然敢來,肯定是收了張伯什麼東西,不是錢就是別的。
放想要殺了自己的人回去,景唯一承認自己還沒有那麼好心。
景唯一還是那麼純潔的笑著,她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圍的四個人:「不管你們收了張伯的什麼東西,只要是不想要命了的,麻溜的開槍,反正你們的能力都是經過考核的。但是我很納悶,東籬怎麼這麼沒用,竟然會讓你們這種能夠被錢之類買通的人留在老宅。真是丟了東籬的面子。」
幾個人面面相覷,景唯一說錯了。他們不是東籬景逸手下直接管轄的人,而是老爺子那邊留在老宅的眼線。
少主本來就知道他們這幾個人的存在,只不過覺得可有可無根本無傷大。所以才會留著他們在老宅,但是少爺那個手段他們都是知道的,若是這次景唯一真的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少主直接一刀一刀的把他們火剮了都有可能。
還沒等這幾個人說完,東籬景逸的車子就直接開到了景唯一的面前。
「景唯一,你怎麼樣?」東籬景逸打開車門,景唯一只感覺東籬景逸人剛剛還車門那個地方,等她一眨眼再睜開的時候。她就已經再東籬景逸的懷裡了——好快的速度!景唯一在心中暗想。
「我很好啊,沒怎麼樣。什麼也沒帶咯,被你趕出來了。」景唯一無所謂的抬頭看著東籬景逸。
東籬景逸被景唯一臉上那一絲落寞弄得心中驟然一緊。
身後面跟著的三輛車全部都是東籬景逸的貼身保鏢,一個個的將那四個奉了張伯命令的人抓了起來。
東籬景逸陰冷的聲音響起:「關起來。」
康仔忙不迭的點了點頭,這個張伯,真是不省心的老東西。老爺子都下台這麼多年了,他竟然還沒有看清楚局勢,還想著樂呵呵的跟著老爺子做事。也不看看現在盛世集團到底是誰的手下,龍虎堂的人到底現在是誰管著。
雖然說龍虎堂大部分的權力都還在老爺子手中,但是眾人心中都明白的很。龍虎堂的新人全部都聽從東籬景逸的指揮,至於那些老爺子手下權力的人,只不過是一些龍虎堂的老頑固罷了。
東籬景逸能夠在位這麼多年屹立不倒,不僅僅是他繼承了老爺子骨子裡的冷血。而是他自己獨具一幟的狠戾,與老爺子的暴戾截然不同。
他能夠讓所有人心悅誠服,但是老爺子靠的卻是蠻力。
幾個人迅速的被壓下去,東籬景逸冰冷的眼神在景唯一的身上掃來掃去。
景唯一被東籬景逸的眼神盯得心裡有些發毛,她不知道東籬景逸怎麼一直用這個眼神看著她。難不成東籬景逸發現了她是裝的?故意離開的!?
但是,不應該啊,景唯一在心中跟自己說別怕別怕。
東籬景逸盯著景唯一看了老半天,確定景唯一身上一點事都沒有,才安心的點了點頭:「不錯,沒有傷到。一點也沒變。」
景唯一佯裝好怕怕的樣子:「切,他們都帶著槍的,真槍實彈的。嚇得我這心臟都撲通撲通的亂跳啊。這個可是千真萬確的,不信你摸摸看咯。」
景唯一抓起東籬景逸的大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
然後……
令景唯一覺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她恨不得剁了自己的爪子,咬斷自己的舌頭,她怎麼說的淨是一些沒用的呢?
怎麼就自找死路的跟東籬景逸說摸摸這倆字呢?東籬景逸什麼樣的人她難道心裡不清楚嗎?!
尼瑪,怒摔!!怎麼自己就是不長腦子呢!!
東籬景逸很是受用景唯一自己送上門來。他的大手,在景唯一的左邊,很有規律的動起來。
嗯,手感不錯,感覺比第一次抓的時候更有感覺了呢,東籬景逸心中評價。
所有人都當做沒有看見這一幕,默默的轉過身去,上車。離開,少主根本不需要他們咯,站在這裡一個個的全是電燈泡。
東籬景逸還是抓著景唯一左邊的柔軟,然後將景唯一抱進車裡。
看著景唯一臉上不一樣的紅色,東籬景逸輕笑一聲,結果引來了景唯一不滿的怒瞪。
「笑什麼笑,色痞子!」景唯一剛說完,便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嗯……」左邊的柔軟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異常敏感,東籬景
逸只是再平常不過的輕輕捏一下,景唯一就覺得自己受不了。
東籬景逸壞笑一聲,「你這不是也挺享受麼……是你自己讓我摸摸你的胸口,怎麼能怪我色痞子?你想多了吧景唯一,口是心非的女人。看,身體這麼誠實。」
景唯一臉紅的像是能夠滴出血來。
「你滾開滾開,我不想跟你說……啊!」景唯一話還沒說完,就尖叫一聲。
康仔早就在一開始將車上的擋板弄下來,他真的好怕自己聽到了一點點的聲音,然後少爺就要弄死他啊。
……
「啊什麼?」東籬景逸手上的力量輕一下重一下。
讓景唯一連連叫聲不止。等到到了老宅的門口,東籬景逸才停下『摸摸景唯一心臟的位置』這個動作。
嗯,當然,這是對東籬景逸來說的動作。
對於景唯一來說,這完全是她自己花樣作死。說什麼不好,說摸?她自己花樣作死,誰都救不了她了。
……
東籬景逸將景唯一抱進客廳,張伯看著景唯一就這麼回來了。心中驚駭,是什麼人通知了少爺?
難不成就是景唯一,但是不可能啊,他早就在一開始斷了整個老宅的信號通訊。景唯一根本打不出去電話也發不出去短信,少爺是怎麼知道的,還能夠將景唯一接回來?
張伯得不到答案,卻也只能就這麼作罷了。
他死死的盯著景唯一,景唯一也有恃無恐的回瞪回去。
「少爺。」張伯還是有點眼准的,活了這麼久,伺候了東籬家三代人,若是沒有眼准還真是白活了這麼久了。但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東籬家的人是什麼人?就像景唯一說的一樣,薄情之人,又怎麼會三番五次容忍一個管家……嗯,一個下人。
「張伯,你真是年級大了啊,連東籬家是什麼人都忘記了。」東籬景逸嘴角邊的笑意極其殘忍,帶著嗜血的光芒投向張伯。
張伯已經太久沒有看見東籬景逸露出這種眼神了,心中咯登一聲,難不成他今天這條老命就得交代在這兒?!
一張蒼老無比的臉笑了笑,景唯一一看,他媽的,跟一朵菊花似的,臉上全是褶子。
果然,討厭一個人了,這個人就全是都妥妥的是缺點。
之前張伯沒趕他走的時候,景唯一還覺得張伯笑起來很是慈祥呢,現在……嘖嘖,那朵菊花,簡直不忍直視。
景唯一索性不看,就聽見張伯那聲音響起:「少爺,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但是少爺可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
「我當然記得,是張伯嘛,老護著我。我都記在心裡清清楚楚著呢。」東籬景逸勾唇,然後徑直的走向樓梯口。
張伯看著東籬景逸遠去的身影有些急了,他不知道東籬景逸現在心中在想什麼,到底是還讓他在這裡當個管家,還是直接送回鄉下讓他安心養老……呵,養老,變相的軟禁在鄉下。
張伯還沒來的及說出口,東籬景逸就淡淡道:「等我下來,我再跟張伯好好聊聊。」
說完,東籬景逸便將景唯一送回了房間,直接走進了浴室。
「好好洗個澡,外面天寒,你發燒都還沒好。怎麼就這麼傻聽他說話就跑出去?」東籬景逸將水放的偏熱,將景唯一扔進去,一邊說道。
「我哪有想那麼多咯,我以為你說的,就走了。」景唯一低下頭,一副知道錯了的小女人模樣。
東籬景逸笑了笑。隨後,將浴室的門關上。
下樓去了。
「少爺,景小姐真的不能留。」張伯巴望著東籬景逸出來的身影。
在東籬景逸還沒下來客廳就說道。
「張伯,你跟著我在老宅多少年了?」東籬景逸撇開這些都不說,問道這麼一個問題。貞聖名扛。
張伯一愣,心中算了算,然後慢慢道:「如果說算上老爺那邊的話,應該是28年了吧。」
「張伯看著我長大的對吧?」
張伯點了點頭:「是啊,從你那麼小的孩子,還吃奶我就在。」
「老爺子去了小島之後,留著你在我這裡。不是讓你輔佐我吧,不過就是想讓你在這裡監視我罷了,什麼都不用說,我都知道。所以,張伯,我的決定是……你回小島去吧。」東籬景逸沉思的一會兒,才緩緩地說出他這個決定。
張伯心中鬆了一口氣,看著東籬景逸眼中絲毫不帶感情。老臉一張,有些滄桑:「怎麼,少爺啊,你就因為一個女人,要把張伯送到老爺那裡去?」
東籬景逸打開煙盒,抽了一隻煙點上。他緩緩道:「不。不止因為唯一這麼一個女人,而是因為……張伯,你對我沒有衷心。」
「你的衷心,都給了老爺子。這麼多年我能夠讓你在老宅留著,不是因為感情有多深,而是因為我懶得出手把你送回去。既然你現在觸碰了我的底下,企圖扼殺我的女人,那麼,罪不可赦。」東籬景逸將吸了一口的香煙,直接扔在了地毯上,輕輕一踩,火滅了。
「看見了嗎張伯,沒有燃盡的煙我輕輕一踩——滅!」東籬景逸用著最平穩的預期,說出最殘忍的話。
張伯眼中劃過晦暗的光芒:「少爺好本事。」
「的確。張伯
倒也不賴。」東籬景逸皺了皺眉頭,顯然不想再繼續談下去了。
站起身,彈了彈身上根本沒有存在的塵土。轉身離開,直接上樓了。
康仔在一邊,揮了揮手,兩個男人變出現在張伯的面前。
「走吧,張伯,我送你去機場。」康仔痞裡痞氣的說道。
張伯突然死死的盯著康仔,眼中是怨毒:「康仔,你別忘記。當初是老爺讓你來到少爺身邊的,你真正應該聽命的人不是少爺,是小島上的老爺。」
「我還是樂意跟著和我一起長大的少爺在一起呢。張伯,你真是沒有眼力勁了,老爺子再牛還能活多少年?他現在年近70了,你難不成還指望他再活70年?有可能麼,就是有這個可能,你還有70年去侍奉他麼?」康仔揮了揮手,一個黑衣男人便去整理了張伯房間裡面的衣服。
「你真是好樣的,竟然背叛老爺。」張伯想要揚起手甩康仔一耳光,被康仔直接抓住了那只如枯樹枝一樣蒼老的手。
沒有了剛剛痞裡痞氣的樣子,反而是冷著臉說話:「張伯,少做夢了。現在的你,少爺動動手指就能夠碾死你,但是他選擇把你送回老爺子那裡,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別蹬鼻子上臉。」康仔甩開張伯的手。
張伯震驚的看著康仔,可能張伯也想不到,康仔竟然變化成了這個樣子。
「走吧。」康仔在前面走著,張伯被兩個人在後面攙扶著進了車子。直接奔往機場,私人飛機前,張伯已經進去,康仔在機艙外面對著護送的十幾個人道:「將老頭子送去之後,立刻返回。一分鐘也不要多呆。」
「是!康先生。」幾個人回答道。
……
景唯一在浴室中洗澡,月洗越覺得身體裡面像是有什麼要甦醒。從內心深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嘶吼,景唯一搖了搖頭。覺得應該是自己在浴缸裡面泡久了的願意。所以才會這麼感覺。
她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然後隨便找了一條浴巾圍上,便除了浴室。
結果……
景唯一剛打開浴室的門,就被嚇了一大跳,不知道什麼時候,東籬景逸就站在門前啊!!
景唯一被嚇得往後撤退了一步,就是這麼一步,不小心踩在了光滑的板磚上:「啊!」
一聲尖叫,景唯一就這麼直直的往後倒。
東籬景逸無語的看了一眼景唯一,然後才伸出手臂,撈住景唯一的腰,將景唯一拉了上來。
「怎麼樣?嚇著沒?」東籬景逸將女人抱在懷中。
往後撤退了幾步,然後將景唯一扔在柔軟的大床上。看著景唯一那笑嘻嘻的模樣,東籬景逸就知道什麼事情也沒有。
「頭好暈,想睡覺。」景唯一撤掉了臉上的笑臉換上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東籬景逸也爬上床,將景唯一一下撈在自己的懷中。若有所思的說道:「嗯,好。睡覺就睡覺。」
隨即,東籬景逸扯掉了景唯一身上的浴巾。景唯一里面什麼也沒穿,小內內和上面那件都沒穿。
東籬景逸見了,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他問道:「怎麼,穿成這樣。裡面什麼也沒有,是為了方便我和你睡覺麼?」
景唯一百口莫辯,簡直是欲哭無淚。東籬景逸的腦洞未免開的也忒大了一點兒吧!
她不就是沒穿裡面的衣服?!用的著這麼說嘛。
「剛剛在浴室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有些暈。就圍了浴巾出來咯。」景唯一摟住東籬景逸的脖子。
東籬景逸近在咫尺,讓景唯一心中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以及幸福感。
「原來這樣啊……」東籬景逸拉著長音,略有深意的眼神從景唯一曼妙的身姿上掃過。
不管景唯一和東籬景逸在一起多久了,那什麼做了多少次。每次東籬景逸用這種帶著侵略性的目光掃視著景唯一的時候,景唯一都覺得是一種煎熬啊。看得她渾身都不自在。
「就是這樣啊~」景唯一強裝鎮定。
東籬景逸停下動作,像是在思考。
三十秒鐘過去,東籬景逸思考完了,淡淡道:「你這是病,得治。得出汗,不如我們來聊聊人生。」
景唯一閉上眼睛,不想聽東籬景逸瞎扯:「我好累,今天不做行不行?」
東籬景逸壞笑:「不行,你這是病,必須治。治好了才能夠活蹦亂跳不胡思亂想。」
景唯一抓狂:「累啊。」
東籬景逸偏偏答非所問:「我不累。不要緊,你別擔心。」
景唯一捶了一下東籬景逸的胸膛:「我說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