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卷 第八十七章 二十年前的洪七公 文 / 紅顏若雪
段曉曉和趙臨安對視一眼,看來當年洪七公也未能全身而退,他也受了很嚴重的傷。
想到這裡,段曉曉的心裡不由的豁然開朗了不少,這就是說不是她自己落得如此狼狽,就算是當年的洪七公也未能毫髮無傷的全身而退。
看來他們當年來這裡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堆在墓道門口的那一摞屍體恐怕就是當時洪七公帶去的人,將近二十個的大隊伍竟然只有他一個人活著離開了那裡,看來她段曉曉倒斗的功夫比起當年的洪七公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她盜墓女神的稱號果然不是白叫的。
吃飽了之後並沒有在討論其他,三人商量好了輪流守夜,第一個是趙臨安,其他人都靠在一邊的石頭上休息了。
一夜無話,直到一縷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從縫隙裡刺進他們的雙眼,段曉曉才被趙臨安輕輕的叫醒。
「我們還是先趕路吧!山裡野獸多,我們還是盡早離開這裡比較好。」
「嗯,沒錯!我們又不是來踏青郊遊的,比起這硬邦邦的天然大石頭,本小姐還是喜歡自己那掛著粉紅繡帳的金絲楠木拔步大床。」
段曉曉站起身,二鴨子也在同時準備好了,三個人由二鴨子帶領著繼續往大山外面跋涉。
其實趙臨安曾經偷偷的進去過段小小的房間,從她的房間佈置乃至傢俱的材質,都可以看得出她其實是個很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她的房間格局很特別,跟一般的房間格局都不太一樣,其中最顯眼的就該是她的那張足足能睡開兩個人的大床了。
趙臨安當然不會知道,其實段曉曉的所有傢俱的格局和裝飾全都沿用了21世紀的風格,她房間裡的很多古董都是從別人的墳墓裡拿出來的,個個都可以稱得上是絕世的珍品。
兩天後,在二鴨子帶著段曉曉和南宮霖來到他一路上不停念叨的豬頭二的茶水鋪子前時,豬頭二整個人全然愣在了那裡。
「豬頭二,你看啥子喲?這個是第二個能從那個山腰子上面喘著氣兒出來滴人!這不過是兩個娃娃子喲!你看看四不四這兩個娃子!」
「二鴨子,你確定他們兩個是從那個山腰子上下來的?」很明顯,豬頭二在看到段曉曉的身影的時候眼中更多的是驚恐。
這一點,段曉曉和趙臨安也看出來了。
「老闆,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啊?」
段曉曉特意走到茶水鋪的老闆面前,兩隻眼睛靜靜的盯著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十足危險的笑意。
「姑……姑娘,小人這是小本生意,您可千萬別砸了我這鋪子,我啥都告訴您!」豬頭二端著茶壺的手不停的發抖,兩隻瞳孔不斷的來回收縮,這樣的恐懼是絕對裝不出來的。
「全都告訴我?這麼說你打算從實招來嘍?」段曉曉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裡狠狠吃了一驚。
他娘的,這老小子竟然還有事情瞞著她!那就是說他根本沒想過她段曉曉能活著從那裡出來!
看來事情遠遠沒有自己所想的這麼簡單,這個神馬勞什子的瓦淄村恐怕也並不想表面看起來如此的簡單。
段曉曉臉上仍然不動聲色,和趙臨安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一旁的二鴨子顯然還沒有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們一族人守護了一千五百多年的秘密豬頭二竟然要在此時說出來!
雖然這個女人確實是從那座山上下來的,但是她們未必就真的是去了古墓裡面,他們還可能是在山上遭受了野獸的攻擊受了傷慌不擇路誤闖到村子裡來的。
對於豬頭二的做法,二鴨子顯然覺得不是最明智的,可是他卻無法阻止二鴨子的行為。
二鴨子之所以能一個人在這裡等待那個等待了千年的女人出現在這裡,是因為他的地位是最高的,甚至就連族長都要聽他的命令。
二鴨子也並不是他的真名,這個掌櫃全名叫金萬堂,江湖上稱他「金謀才」。
這個並不是白叫的,外號的來歷是因為幾百年來他們金家都在這裡開這個茶棚,但他們掙得不是茶水錢,而是江湖上的各種消息。
可以這麼說,金謀才在江湖傷的影響力一點都不亞於武林盟主的號召力,大概從東漢時期開始,不論是官場上是江湖上,八成以上的官員和舉足輕重的俠客都是從他這裡成名的。
他們金家可謂是黑白通吃,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竟然也是混的風生水起,名聲大噪,所以得了個「金財茶館」的名字。
金萬堂也隨著段曉曉和趙臨安一塊坐了下來,為他們二人各自倒上了一杯上好的西湖龍井,這才開口:「段姑娘,我也不是故意瞞你的,實在是小人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這裡說話也不方便,若是二位相信不妨跟我來小築一坐,我自會將事情的原委向二位說清楚。」
聽到金萬堂這話,段曉曉和趙臨安相視一眼,很默契的交換了意見。
段曉曉將手中的茶杯暗自晃了晃,茶水在小巧的茶杯裡不斷的蕩起一圈圈的波紋。
「我們可以跟你去,但是……倘若我發現你說的是謊話,你知道我段曉曉的手段。」
金萬堂偷偷的看了看段曉曉那清秀冷漠的臉,她的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她那冷冽的有些狠戾的眼神卻還是讓他狠狠一顫。
就是這種眼神!千年前的那幅畫像裡,那個被封為神的女子所擁有的就是這種眼神。
不是他看花了眼,也不是他被千年來傳承的宿命害的神經錯亂了,實在是這種凜冽的眼神之下,那股陰戾不是所有人都能擁有的。
他們金家之所以能代替秦朝皇室尋找那個消失了千年的異邦公主繁衍到現在,就是因為他們金家世代的後人都有一個特別怪異的能力,不管是任何人,只要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睛,就能看到對方靈魂的眼神。
靈魂也是有眼睛的,只不過這種眼神通常都是藏在人們平時的眼神之下,不會被人看出來而已,這種能力就好比讀心術一樣,透過對方的眼睛便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一樣。
「段姑娘,我金萬堂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我知道您在江湖上的地位和能力,況且您身邊還跟著這樣一位大人物,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是你們的對手啊!」
金萬堂說著眼神不由自主的瞟了趙臨安幾眼,心裡還是忍不住咕噥了幾句。
這自古以來都說官賊是死敵,這趙爍先不說他是臨安城知府的公子,就單單是燕王朱棣手下最神秘的第一神探這一身份也絕不應該跟這位江湖上有名的盜墓世家的大小姐在一起吧!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兩個人竟然還是一起從那個古墓裡走出來的。
難道這段家小姐洗心革面已經退隱江湖了?
說話間兩人已然跟著金萬堂來到了他所說的小築。
所謂小築,其實就是金萬堂在這清涼山山外官道上的一套獨立的豪宅,這是一棟古宅,雖說是個古宅,但這樣豪華的宅院也才修建了不過五百多年,最早的金宅只是跟村子裡所有的房子一樣的兩間破土房,最早破土房是建於公元前210年,而將宅子建在這裡因為怕被世人懷疑,所以在建造之初秦始皇便偷偷命一個村子的人舉村遷移到這裡,過了幾年之後金家才開始在這裡修建自己的宅子。
而五百年前,金萬堂的某一代祖宗為了積攢勢力成就了不少江湖和官場上名動一時的大人物,為了更好的守護清涼山下的陵墓,從那之後,歷代的家主便都藉著開茶棚之名做著同樣的事。
這便是「金財茶館」的來歷了。
等到兩人都落了座,金萬堂摒退了在場的僕從,這才緩緩道來。
「這說來話就長了,我就長話短說,我們金家世代子孫都守在這清涼山下,並不是因為這裡的風水有多麼好,而是我們都始終守護著一個至關重要的秘密……」
原來在一千年前,秦始皇最後一次出行巡視天下之前,突然下令讓他們金家的先祖舉家遷徙到這個破舊的村落裡。
而在不久之後,那位異邦的公主也被悄悄地送到這裡。
那位公主醒來時已經和那些一樣被迷暈的侍女一同送進了清涼山下的活死人墓裡,秦始皇知道這位公主有這不一般的能力,能夠讀懂任何生物的語言,所以那些巨大的蜈蚣並沒有傷害過她們。
而這位公主在墓中醒來之後礙於活人祭和百鬼迷宮的封印,她和那些侍女尋找了好久,卻只是在那個巨大的石室裡看得到源源不斷的送進來的食物和水,還有一些衣物等生活用品,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到,就這樣一直等到侍奉她的那些僕從都已經死去,她也從此心灰意冷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失魂落魄的公主聽到外面有聲音,便偷偷的躲了起來。
那些人將那些已經老的死去的僕從的屍體運出去,又帶了十多個年輕的宮人打扮的小姑娘進來。
直到這時,公主才發現了那個逃出去的密道所在。
之後的日子那位公主終於找到了一個逃走的機會,在墓裡根本就看不到太陽和月亮,更分不清白天黑夜,但是幾十年的作息,還是讓她清楚地知道現在已經是深夜。
那條密道就是當時段曉曉和趙臨安所逃出來的通道。
公主逃出來之後,沒有任何停留快速的向著山下跑去,來到了跟段曉曉他們經過的一樣的那個瓦淄村。
結果也如同段曉曉所料,那位公主逃出了狼窩又進入了虎口,但卻並沒有被送回墓裡,而是送去了始皇陵。
聽到這裡,段曉曉忽然覺得自己挖盜洞的那間石室裡會不會就是當時這位公主所在的那間石室。
原本她可以很沉穩的睡到一千五百年後的這個時候,那個墓室的機關便會自動啟動,將自己送往秦始皇所在的地方,可是卻因為突然的星辰變換,始皇的命星並沒有和這位公主的命星相遇,機關也並沒有啟動。
而她卻在20世紀的時候突然醒了過來,然後自己從墓室裡逃了出去。
想到這裡,段曉曉突然覺得有些可笑,自己再次回到秦始皇陵墓的時候卻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幾千年前設定的那個命星軌道相遇的時間,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人為?
但自己到底是魂穿,自己現在的命星是這個段家小姐的,並不是自己的。
縱然靈魂能穿越,但身體卻不能穿越!
自己的命星還是不能和嬴政的命星相遇,他們的目的不是一樣達不到?
「所以說段姑娘,我知道你也一直在尋找你自己的過去,要不然你也不會回到這裡。」
段曉曉看了金萬堂一眼,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回到這裡」是什麼意思。能看出這具身體裡有兩具靈魂,這三年來除了南宮霖他是第二個!
「金掌櫃,你們確定那位公主能夠到的了秦始皇所在的墓室?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已經死去的人,不!一個並未死去的人,用了一個暗度陳倉的方法來達到讓自己長生不野心,一千多年的變遷,這天下究竟會發生怎樣的變化,經歷怎樣的滄海變遷誰都說不準,倘若他真的成功了,那這天下必將大亂!
「段姑娘,相信你也看到了那些景象,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不管是你看到的過去,還是預見的未來,都會分毫不差的陸續發生,這就是天命!也是你這一生的宿命!」
趙臨安只是坐在那裡靜靜的聽著,安靜的喝著茶杯的茶,金萬堂並沒有讓他迴避,但他也並沒有插嘴。
他並不知道金萬堂跟瓦淄村有什麼太深的淵源,也不知道段曉曉看到了什麼樣的過去和未來,他趙臨安在厲害,能力再強也不過就是個小小的捕快而已。
既然南宮霖也在查這些東西,那他肯定也知道了什麼,一個可以呼風喚雨讓天地都為之變色的大國師,什麼事情還需要他親自出馬!
可是他卻為了始皇陵不惜以身犯險,那定然是知道了什麼讓他都為之震驚的秘密,自己或許真的該找個時間見見他了。
不僅僅是為了曉曉…………
「你覺得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趙臨安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方便,反而將這個問題又拋回給了她。
「算了,你不說我也能查出你的身份,不要小看我段曉曉!」
「我等著那一天!」段曉曉他們從金萬堂那裡知道了一些消息之後,便開始啟程回臨安,算起來他們不聲不響的離開臨安已有半月之餘,先不說段家現在怎麼樣了,這次趙臨安跟著自己離開了臨安半月,趙元肯定不會放過段家的。
而且南宮霖比自己早出來,只怕他們兩個死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全臨安。想到這裡段曉曉和趙臨安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當下加快了腳程,兩人買了兩匹上等的寶馬抄小路一刻未停的趕往臨安,終於在臨近子時的時候看到了臨安城的城門。
「曉曉,我送你回去吧!」
趙臨安看著身邊的段曉曉,有些話欲言又止。
只是這短短的半月,她便猶如狂風驟雨般狠狠的顛覆了他這些年堅定的立場,就連他隱藏了這麼多年的身份也慢慢的暴露在她面前。
「得了吧,你不見的事比起一個微不足道的我來說重要多了,說不定現在臨安城早已經變成了水深火熱的地獄。」
段曉曉說這話的時候,心裡沒有一絲一豪的玩笑,是人都知道臨安知府趙元愛子如命,雖然他都寫心智不全,但也並沒有因為他的缺陷而;冷落他。
而二十多年都沒有離開過臨安的那個被稱為傻子的趙臨安突然間消失了,這其中的事自是不必言明。
段曉曉的話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其實她說的一點也不錯,比起她來最不好交代的是自己。
「還愣著幹嘛?我已經想念我那柔軟的大床了!」
說著段曉曉揚起手中的皮鞭就衝到了城門前。
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城門早已經緊緊的閉合,有的只是幾個靠在城門外不停打盹的守城的士兵縮在城牆下渾渾噩噩的睡著,就連段曉曉的馬匹到了城門下他們也沒有發覺。
與此同時,趙臨安也馭馬停在了段曉曉的身邊:「這個時辰我們只能翻城牆進城了!」
兩人棄了馬,趙臨安輕摟住段曉曉纖細的腰肢猛地從馬背上一躍而起,兩人就這樣輕鬆利落的躍上了城樓直奔城內而去。
雖然段小小並不想讓趙臨安送她回到家,但趙臨安還是帶著她直接翻牆而進,將她送到了她所住的小苑。
這倒是讓段曉曉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趙臨安雖然來過幾次,但卻並沒有來過她住的地方,他是怎麼知道自己住在這個小苑的?
段曉曉一雙大眼睛靜靜地打量著身邊的白衣男子,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深山跋涉,趙臨安的白衣早就不成顏色了,甚至衣袍還被枝椏劃出了不少口子,早就已經破爛的不能穿了。
段曉曉也比他好不了多少,身上的衣服早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有的只是血液乾涸後的深紅。
「趙公子,你是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的?」
留下這樣一句話,趙臨安提起輕功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裡。
不知道為什麼,段曉曉突然覺得胸口有些酸酸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翌日,秋雲照常去打掃段曉曉的房間時,一聲驚天的慘叫將府中的眾人都引了來。
紅艷自然也跟著出現在了段曉曉所住的小苑。
「秋雲,怎麼回事?」
「紅艷小姐,屋裡…………屋裡……」秋雲面部驚恐,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如果不是看到了令她有著巨大打擊的事,她也不會叫的這麼慘。
紅艷從那些下人中走出來,去到了內室,赫然就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衣衫襤褸的女子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
「段曉曉?」
紅艷小心翼翼的走到帳幔前,就看到那張並不怎麼出眾的臉,真的是段曉曉。
她回來了!
紅艷剛想上前,看到段曉曉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心裡也不由的猛然一顫,難道她已經死了?
那她是怎麼回來的?
有沒有去到始皇陵?
途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個問題接連不斷的從她的腦海裡冒出來,思前想後,紅艷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一切都弄明白。
七天前南宮霖的到來絕對不是偶然,很有可能他已經知道了段曉曉的情況,所以才到段家來帶走了段老五等人。
「紅艷小姐,小姐她是不是死了?」
紅艷轉過頭看了一眼秋雲,這個小丫頭若是沒有見過此等場面,就算沒有昏過去也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而現在她卻還能問她段曉曉是不是死了,就足以見得她跟在段曉曉身邊定然也是見過不少場面的。
「不能確定,先去請大夫!」
「嗯,好!」
秋雲轉身立即跑了出去。
看小姐的樣子傷的很重,怕是已經凶多吉少了!可是小姐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自己每天早上都回來打掃小姐的房間,難道是昨天晚上?
「秋雲妹子!來抓藥!」
秋雲一進店,那郎中邊將她迎進了裡面。
這段家在臨安城這三年可是沒少照顧他的生意,隔三差五的就會來他這裡抓藥、配藥,可謂算得上是他的大客戶了。
「大夫,這次不抓藥,快跟我走!」
「好!難道是老夫人的舊疾又發作了?」
秋雲沒有回答他,帶著他就從匆匆的趕往了段府。
「大夫!快給小姐看看!」
跟著秋雲走進來的大夫在看到床榻上雙眸緊閉,臉色蒼白的段曉曉,額頭上也滲出了豆大的冷汗。
這段家小姐是怎麼回來的?這滿身的血就好像是經受過了大刑一樣,看的讓人全身毛孔顫慄。
雖然他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但是隨即就走到了床榻邊,他行醫也有十幾年了,見過的重傷病患也不在少數,但是一個姑娘家傷成這樣還真是頭一遭見-
摸著段曉曉的脈搏,也並沒有什麼異樣,跳得很平穩、強勁完全沒有受過重傷的現象,接著他又查看了段曉曉身上的其他外露的傷口,雖然不是利刃所傷,但那傷口也很深,沒有十天半月怕也是養不好的。
「這位小姐脈象平穩,並無大礙,只是有些體弱貧血,注意修養些日子就痊癒了!」
「只是體弱貧血?沒有其他的?」
秋雲和紅艷顯然都不太相信眼前的情況,一個重傷成這樣的人,竟然只是貧血了!這讓她們如何相信?
送走了大夫,紅艷讓秋雲燒了熱水,並且準備了一些參湯,打算為她擦洗身子。
可是再等到秋雲端著熱水進來時,便看到某人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襯衣,正在吃著一旁的點心。
「小……小姐!」
「秋雲?快!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洗澡!順便給我弄點吃得來,我要肉的!順便再來點兒粥!」
段曉曉邊說著又拿起了盤子裡的另一塊糕點塞進了嘴裡,而那碗參湯卻一直安靜的放在那裡。
秋雲知道,段曉曉最討厭參湯的味道,她說那是中藥的味道,會讓她感到噁心。
「小姐,你什麼時候醒的?」
秋雲將臉盆和毛巾放在一旁的高腳凳上,看著只穿著襯衣連衣帶都未繫好的段曉曉,一身髒兮兮的就好像是外面街上的乞丐一樣,頭髮亂蓬蓬的披在兩肩。
「我剛醒!你快去弄洗澡水!我已經好長時間沒洗澡了!」
「好!我這就去。」
秋雲看著生龍活虎的段曉曉,那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深吸了一口氣匆匆的跑去準備洗澡水了。
「看你這樣子倒是沒什麼大礙了!我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嘛!」
聽到背後的聲音,段曉曉猛然回頭,就看到依舊是一身白衣的趙臨安悠哉的站在那裡。
「你怎麼來了?」
段曉曉將手中最後的一塊糕點塞進嘴裡,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就向著他走了過去。
「當然是來給你送好吃的了!」
趙臨安將手中的食盒拎到段曉曉眼前,食物的香味就飄到了她的鼻孔中,充斥著她全身的味蕾。
「是醋燒雞!」段曉曉深吸了一口氣,醋燒雞的味道更濃烈了。
隨即迫不及待的打開了食盒。
趙臨安一共給她帶了三道菜,除了醋燒雞,還有其他兩道是不血的,還有一些包起來的是臨安最有名的糕點,也都是平時段曉曉喜歡吃的。
「有道是穿好不如吃好,睡好不如吃好!算起來這些年你還是第一個給我帶吃的的人!」
段曉曉將裡面的吃的全都拿了出來,就開始大掃蕩。
「哦?那這麼說你還要感謝我不成?」
趙臨安輕輕一笑,也跟著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她飛快的吃著桌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