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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49章 牴觸 文 / 七安九夢

    瓊易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這笑容像是在嘲笑二姨太一樣。他的眼底黯地如同一潭死水,沒有任何情感。「是你,是你殺害了鈴兒,對不對。」

    夫人凝眉,覺得這件事情發展地趨向自己有些看不來了,便匆忙走上前去拉住瓊易,輕聲說:「瓊易,無憑無據的事情可說不得啊!何況這還是你親娘啊!」

    「親娘?親娘怎能謀害掉兒子最心愛的女人!」

    「瓊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連鈴兒在哪兒都不知道,單憑一隻繡花鞋就要斷定你娘害死了鈴兒,是不是有些不合乎常理了!」老爺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夫人見了老爺便匆忙上前去挽住老爺的臂膀。

    二姨太見了老爺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昂首挺胸地看著瓊易,這心裡頭的害怕一瞬間就全沒了。夫人見她如此釋然的樣子,凝眉陷入了沉思。

    瓊易冷眼看向了二姨太,說:「好。院子裡的那口井基本上是口死井,以往的雨水落下,積少成多,這才使得這口井變成了水井。倘若鈴兒真是死在了這口井裡,那必定是屍沉井底,若是下去仔細探看,定能知曉真相!」

    糟糕,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事兒給忘了呢!那口井是口死井,這事兒怎麼能忘記!倘若瓊易要下井查探,那自己可全都完了!不,不可以,絕對不能讓瓊易下井探看!

    只是二姨太已經驚慌,此時此刻她已然不知道接下去該做什麼。瓊易現在是翻臉不認娘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家中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兒,瓊歌理應前去瞧看一番的,只是在他看來那些都是小事兒,所謂的大事兒正躺在自己的面前沉睡著還未醒來呢。

    不一會兒,房門被敲響,瓊歌起身前去開門,便瞧見瓊柔走進房來。她先是看了一下琉璃的狀態,隨後問:「可醒來過?」

    「昨夜醒來過。」瓊歌說。

    瓊柔朝他點了點頭後,便拉著他的袖子去了書房裡,瓊歌不明白瓊柔要做什麼,便問:「幹什麼?」

    「你聽說了嗎?鈴兒的一隻繡花鞋被下人從深井裡打上來了,二哥剛剛在大堂指著二娘就說是殺人兇手呢!」瓊柔一臉神秘地說。

    瓊歌卻對此事不以為然,他說:「這件事兒我聽說了。無憑無據的就在猜來猜去,一點兒都沒意思。更何況,二姨娘可是瓊易的親娘,我覺得瓊易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瓊柔聳了聳肩,說:「我倒不這麼覺得,二姨娘的心腸本來就壞,滿肚子裡不知道裝了多少壞水,若說她殺害了鈴兒,那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那好,我問你,二姨娘為什麼要殺鈴兒?鈴兒在咱們府裡從來就是盡心盡力地照顧瓊易,這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二姨娘平日裡做的事情讓人覺得不舒服,可這不代表這人就敢去殺人放火了,何況二姨太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瓊歌無奈地笑了笑,之後回到了琉璃的身邊,不一會兒的功夫,琉璃便睜開了眼睛。瓊柔走上前去見琉璃醒了,就轉身對瓊歌說:「行了,我要給琉璃換藥了,你出去在外面等著,千萬別進來。」

    瓊歌一愣一愣的,「我的娘子我為什麼要出去啊……」

    「哎呀,讓你出去你就出去,哪兒那麼多為什麼。」瓊柔將瓊歌推出房外後就回到了琉璃的跟前,正準備給琉璃結衣換藥呢,便聽到琉璃輕輕地喚了一聲「瓊柔」,瓊柔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湊上前去問:「嗯?你叫我?」

    琉璃看著瓊柔,眨了眨眼睛,說:「瓊柔,我聞到了,那香味。他昨日又去煙悅樓了。」

    「琉璃,大哥他……」瓊柔顯得有些慌張。

    「他昨兒晚上親我了,我心裡覺得不舒服,就咬了他一口。」

    瓊柔恍然大悟說:「啊,我說為什麼他的嘴唇上有痂結著呢……」

    「不久前我在郊外被人綁架,山洞裡有個女人叫樊琳。她身上的味道和涼安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琉璃說。

    瓊柔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就又叫琉璃將方纔那句話再說一遍。「她身上的味道和涼安身上的味道是一樣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上一次琉璃被綁架一事,與那個女人有關?

    「琉璃,你可看清楚了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確定不是涼安嗎?」

    琉璃說:「那個女人比涼安還要再高一點兒,皮膚偏黑,五官精緻,眼角有道小小的疤。她不是涼安。」

    這件事情琉璃也只是與瓊柔這麼一提,瓊柔也只是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並沒有做什麼事情。幾日後,琉璃和秦芳的傷勢都有所好轉,兩人便在瓊柔的陪同下去了院子裡散了散步。

    偶然聽聞下人竊竊私語,說是二少爺要親自下去後院的那口深井裡去找鈴兒的屍體,瓊柔對這件事兒非常好奇,在得到琉璃的同意後才扶著琉璃一塊兒前去了後院兒。

    瓊易不知道上哪兒找了木棍這麼粗的粗繩,足足有三米長!他將粗繩繫在腰上,後走到了井邊站著。瓊柔與琉璃從人群中走到前面來,瞧見瓊易正要下井。

    琉璃只是站在一旁看,瓊柔卻是疑惑地問了一句:「二哥,井裡這麼黑,怎麼能看到鈴兒的屍體呢?」

    瓊易望了井口一眼,說:「潛到水底伸手摸一摸便知道了。」只一眨眼的功夫,瓊易便抓著繩子一點兒一點兒的下到井裡去了,家中所有的男丁都在一旁用力拉住繫著瓊易的那根繩子,一點兒一點兒地往下放。

    瓊柔驚訝地看著瓊易一點兒一點兒地下到井裡去,琉璃卻站在一旁細細地打量著二姨太臉上的表情。就連她兒子都懷疑是她殺了鈴兒,為什麼瓊易下井尋屍她卻一點兒都不緊張?難道真的不是她做的?

    又或者說,鈴兒壓根就沒有在井裡,那只繡花鞋也只不過是有人故意丟到井裡去的?

    還是……鈴兒已經死了,而二姨太早已快瓊易一步將屍體從井裡撈出來轉移到別處去了?

    琉璃不敢再往下想,她只覺得害怕。只是二姨太的表情太過坦然,甚至還有些得意,這一點兒都不像被冤枉的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瓊易從井裡爬了上來,他渾身濕透,目光一直停留在二姨太的身上。

    二姨太伸手輕觸耳朵上的耳環,淡然地說:「怎麼樣?井底根本就沒有什麼鈴兒吧?我就說鈴兒離開葛家回老家了,你卻偏偏不信,若是鈴兒路上貪玩兒,沒有及時回到老家,難道就要說鈴兒被我殺害了嗎?」

    瓊易什麼話都沒有說,舒展著眉頭走到二姨太的跟前,突然伸出手來,從他手裡垂下了一枚雕刻精緻的玉珮。二姨太說:「這是什麼?不就是一塊兒玉珮嗎?」

    「這不是一塊兒普通的玉珮,這是我與鈴兒之間的定情信物!這件東西鈴兒都是隨身帶在身上的,就連她睡覺的時候都會帶著,又怎會出現在井底!一隻繡花鞋,一枚玉珮……娘,兒子當真是沒想到,我的娘竟會做出這樣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

    琉璃清楚地瞧見二姨太的神色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只見二姨太揚起了下巴,說:「萬一是鈴兒覺得你們之間不可能再有什麼了,就把這枚玉珮給扔到井底了呢!瓊易,我可是你娘啊!生你養你的娘啊!」

    瓊易跳井尋人未果,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二姨太受了不小的驚嚇。她沒有想到在轉移鈴兒屍體的時候,她身上的玉珮會落在井底,並且被瓊易給摸拾到,更是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會因為一個女人而與自己反目成仇,紅著眼睛認定了自己就是殺人兇手。

    白日裡所有人都在場,老爺也就當是家裡沒了個丫頭,也沒有要追查下去的意思,於是這件事就此作罷。二姨太的事兒,夫人自然是不想插手的,瓊易尋人未果,她只是稍稍看了二姨太一眼後,便離去了。

    關於鈴兒的事兒,後來再也沒有人提起過。

    當天夜裡,二姨太喬裝成男子的模樣從柴房旁的後門兒走了出去,離開時還曾探著腦袋張望一番,確定四下沒有人後,方才關上了後門。

    秦芳躲在柴房外的轉角處是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待她聽見門被關上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這才敢邁出腳步,匆忙跑去了琉璃的房間。

    而此刻,琉璃正從妝鏡前離身走向書房,瓊歌卻突然牽住了她的手,溫柔地喚了一聲「琉璃」。琉璃停住了腳步,瓊歌便牽著她往裡屋走,邊走還邊說:「我們之間,誰也不用再睡書房了。今後就睡床上吧。」

    兩人都坐在床上之後,琉璃就覺得瓊歌正在朝自己靠近著。

    他是要做什麼?吻我嗎?

    倘若這樣的事兒在新婚之夜做那該多美好,只可惜洞房花燭,瓊歌爛醉歸來,嘴裡喊著的是涼安的名字。當時的一切都還深深地烙在琉璃的心裡,不能抹去。

    她常告訴自己,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強求,不挽留,不去想也就不會心痛。只是歷歷在目的事情哪兒能忘記呢,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想到就會委屈,委屈就會默默地落淚。

    當瓊歌就要吻上的時候,琉璃卻側開了臉,垂著眼簾輕聲說道:「我今天很累了,想要早點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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