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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83章 茶樓 文 / 七安九夢

    涼安猶豫了一會兒後笑答:「自然是願意的。」說完,兩人便並肩前行了,一路上走著的時候,行人總是投來奇怪的眼神,彷彿她們兩人一塊兒行走著是一件很令人驚訝的事情。

    也當真是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一個是大家閨秀,一個是煙悅樓女子,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兒去的人怎麼會在一起呢?

    此刻琉璃將涼安帶進了茶樓,並且讓店小二準備一間廂房給二人。兩人上了樓之後涼安邊說:「有話就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琉璃怕秦芳一會兒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伸手傷了涼安,便轉身朝她使了個眼色後才同涼安面對面兒地坐了下來,

    待到秦芳退出房外後琉璃方才說道:「我也想著開門見山,不繞圈子,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葛家生意嘗嘗莫名其妙地成了我沈府的生意,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真沒想到沈琉璃這一針見血地就道破了其中的原委。涼安盯著琉璃的眼睛看,這滲人的眼神直撞進琉璃的眼底,而琉璃並沒有畏懼,反倒是接住了她的眼神。

    從琉璃的眼中瞧不出一點兒脆弱,涼安也覺察到她的有所不同,於是淡淡言笑:「沈小姐當真是聰明人,一眼就識破了我的小把戲。」

    面對涼安嬉笑地自嘲,琉璃竟是猜不透她究竟要做什麼。但她既已承認這一切的事情都是她做的,那便簡單多了,琉璃說:「你這小把戲在我眼中雖然幼稚卻也高明,我倒是有幾分佩服你。只是我不明白你對葛家所做的這些究竟是為了什麼。」

    涼安伸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淡淡地笑言:「你當真想知道?」見琉璃點了頭之後,她便娓娓道來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你離開之後瓊歌就成日在房中喝酒,房門都是反鎖的,不准任何人進去,每日也只有琛凡跑進跑出的給瓊歌端茶送水,但瓊歌也極少會吃。瓊歌為了你爛醉如泥,甚至不來我房裡看看我,因此我很生氣也鬧了脾氣,可夫人卻同我說,誰也不欠我的!」

    「是不是欠我的,他們自個兒心裡清楚。我兒子剛生下來才哭了幾聲就沒氣了,我連名字都還沒想好他就走了!但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葛夫人卻無情地下了命令將我驅趕出葛家!」

    「我深知我的身份地位不能做葛家的兒媳婦,並且當時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沒辦法同他們葛家說什麼道理,就抱著我可憐的兒子從葛家走了出去。」

    涼安端起方才倒好的茶水小酌了一口,隨後湊到了琉璃的耳旁輕輕地說:「而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

    琉璃皺起了眉頭,她用餘光可以瞧見涼安臉上那猙獰地笑容,叫人背後發涼。琉璃握緊了拳頭彷彿是給自己吃了一顆定心丸,她低聲說:「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沒有出現的時候瓊歌對我是萬般疼愛百依百順,然而你突然出現在他的生命裡,介入了我與瓊歌之間,你橫刀奪愛,而我卻只能每日眼巴巴地看著外頭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看向遠方的葛家商舖,想像著你們每日都過著瀟灑快活的日子。」

    「沈琉璃,我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涼安的魔爪突然就擒住了琉璃的脖子使琉璃喘不過氣兒來,可琉璃也沒有掙扎,任由涼安掐著自己的脖子且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涼安已經喪心病狂了,低吼著:「沈琉璃,你這個賤女人,我要殺了你!」

    可在涼安看來,琉璃睜大了的眼睛彷彿是在告訴她,「涼安,你給我記住我現在的這幅樣子,若我死在你的手中,必定會以這幅樣子回來找你!」

    涼安受了驚嚇,匆忙鬆開了琉璃往後大退,琉璃坐在凳子上大喘氣兒又咳嗽了幾聲後起身朝涼安走去,她說:「你早就對我起了殺心,從前我被綁架一事就是你幹的。其實我什麼都知道。」

    其實我什麼都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涼安看著琉璃的表情很是驚恐,彷彿琉璃是個會吃人的妖怪一般。琉璃走上前去壓低了聲音說:「你要報復葛家,又因對我恨之入骨,所以想要藉著這麼個法子讓葛家同沈府結下樑子,讓葛家人恨我沈琉璃,然後你優哉游哉地喝著茶看著這出自己親手編起來的戲是嗎?」

    「呵,我告訴你涼安,你把這一切都想得太過簡單了!你給我聽著,你是個可憐的女人,可同時你也是一個可恨的女人!你給我等著,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琉璃瞪著涼安說,隨後甩袖離去。秦芳在門外一瞧見琉璃從裡頭出來了就趕緊問:「大小姐,怎麼樣了?」

    琉璃說:「都清楚了,被我一針見血給戳穿陰謀之後就很難再裝下去了,她承認她是故意的了。」

    秦芳說:「那接下來要怎麼辦?」

    「回府!」

    此刻葛夫人已經回到家中並且坐在自個兒房裡了,她愁容滿面,丹娘在一旁是替她著急,說道:「夫人!您就別再想那件事兒了,氣壞了身子可不好啊!」

    夫人卻生氣地拍了桌子,說:「她沈琉璃算個什麼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檔案與我那樣說話!沒大沒小,沒有家教!倘若在我葛家,我定拿著家法教訓她!」

    丹娘在一旁說道:「夫人,咱們犯不著與她慪氣!她那些小伎倆可不都讓夫人您給瞧出來了嗎?夫人您啊得注意自個兒的身體,老爺臥病在床,這家裡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現在可都掌握在您的手上,您可不能再出什麼差池了!」

    聽了丹娘所說的話之後夫人緩了口氣,剛要伸手去給自己倒茶,便見丹娘給自己倒上了一杯茶水,且說:「夫人,請用茶。」

    夫人在品嚐了這濃濃的茶香味兒後舒了口氣兒說道:「你說的對,我確實不必與一個黃毛丫頭斤斤計較,丟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所言極是。」丹娘附和道。

    此刻門外傳來叩門聲,丹娘即刻走上前去詢問來者何人,只聽得門外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三姨太想見夫人。」聞得三姨太來了,丹娘便轉頭看向了夫人,夫人朝她點了點頭之後她便將門打開了。

    三姨太進了房後便走到了夫人的面前,她朝夫人微微地側了側身子之後便聞得夫人開口說:「老三啊,坐吧,也不知你來我這兒是所謂何事兒啊?」

    三姨太接過丹娘遞上的茶水後將杯盞放置一側,後朝著夫人微微一笑,言:「姐姐,妹妹今日前來是有一件事兒要同姐姐商量。」

    「哦?什麼事兒?莫非是瓊柔出事兒了?」夫人問道。

    三姨太輕輕地搖了搖頭說:「不是瓊柔的事兒……是琉璃,沈琉璃。」

    方才夫人還在因為沈琉璃生著氣,這才剛被丹娘勸說下來又聽三姨太提起這個人,當真是陰魂不散!「不論你想要告訴我什麼,我都不想聽。關於那個賤人的一切我都不想聽到。」

    這還什麼都沒說呢夫人就說不想聽,如此怎行!事關一個人的名譽,三姨太仍然是將話說出了口:「姐姐先不要著急,先聽妹妹將話說完了可好?」

    夫人斜著眼睛看向了三姨太,似是很不屑地模樣,而三姨太卻柔聲說著:

    「沈琉璃做過咱們葛家的兒媳婦,其品行如何大夥兒心裡都清楚,至今大夥兒都不覺得那些事情是她沈琉璃所為。琉璃這孩子心腸好,那日她來葛家後我有同她說過幾句話,這孩子也不知道一切事情是何人所為,瞧這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亦或是在撒謊。」

    夫人卻說:「在我眼裡沈琉璃就是一個心機叵測的女人,並非是你口中所說的樣子。今早我在沈府是親眼見她沒大沒小的同我相對,完全不是從前的沈琉璃!老三啊,你就不必再為她說好話了,也千萬不要被此人蒙蔽了雙眼啊!「

    三姨太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說:「這幾日我有仔細地想過琉璃和涼安離開葛家時的樣子,不知姐姐可還記得?」

    「我記得那些做什麼。」夫人別過頭去。

    三姨太繼續說道:「那日琉璃離開各家時,是一句話都沒有留下的,而涼安離開葛家的時候卻是留下了狠話的。」

    涼安當日說:「從今日起,我涼安和你葛瓊歌就此恩斷義絕。我給你生了一個兒子,可咱們的兒子沒有福氣做葛家的孫子,我也不怪你,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她還說:「但是葛家,葛家不同。葛家欠我的可不僅僅只是這麼一袋的錢。葛家是怎麼對待我,怎麼對待我可憐的兒子的,我涼安在今後一定會一塊兒討回來,還我和我兒子一個公道,我一定會讓葛家夫人跪在我的跟前求我原諒她。」

    三姨太將涼安當日所說的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夫人,夫人聽了三姨太所說的話後突然想起了當日的情形。聽她如此說來也不無道理,難道不是沈琉璃而是涼安?

    「當然,在事情還未找到證據的時候咱們也不好妄下定論,但只這一點即能說明,這件事情可能不是琉璃所為。」

    三姨太一直為琉璃言說著。其一,因她當真是覺得琉璃這孩子心地善良,為人和善,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兒來;其二,因琉璃從前幫過葛家,而一個人絕不會無私奉獻後又處心積慮地毀掉這一切。

    夫人也因此陷入了沉思。

    葛家商舖。

    瓊歌坐在屋子裡算著帳卻突然聞得外頭有人在說:「聽說了嗎?咱們原先的少夫人搶了葛家的生意做!」

    「不能把?少夫人是多好的一個人啊!」

    「就是,她早前這麼幫助葛家,怎麼會反過來害葛家呢?一定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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