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５１章 一句歎息 文 / 秋彤
「唉，物慾橫流、名利競逐、燈紅酒綠的，誰還有心思想那些，只得空留一聲歎息罷了。」白靜似乎很有些憤青的味兒。
「怎麼沒有？比如你呀！」吳耀輝垂下手臂揪了下白靜的鼻子打趣道。
白靜跳起來伸手要抓他的鼻子時，卻被他狡黠地躲開了並一把捉住白靜的手正經道：「小心別閃著腰了，快點睡覺。」
他說著幫白靜把書放回原處，躺下身來關了燈。白靜還有些睡不著，胡思亂想了會兒，輕輕挪開他的手，聽著他細微的鼾聲，她又翻了一個身才漸漸進入夢鄉。
自從把那把仿古青銅劍擺出來以後，白靜精神狀態似乎好了蠻多，就是不能外出。每次外出只要經過僻靜處或者地下室，她的手機都會莫名的響，而且次數還越來越頻繁。總感覺那個鬼魂陰魂不散地纏著自己，白靜彷彿某些名人一般深居簡出了，只差沒有關起門來做個真正的隱士。這最讓她心裡悶悶不樂。
又過了幾日兩人擔心這樣怕會對胎兒有什麼影響，決定再去醫院檢查檢查。
剛進醫院大門，白靜就見一個孕婦坐在那裡傷心的哭泣，看那情形過兩個月就要生了。哭什麼呢？白靜便好奇地問旁邊護士。護士便八卦道：「她呀，胎兒先天發育不良，有些畸形，醫生還擔心有腦癱的可能，意思勸她趕快手術呢。」
聽護士這麼一說，白靜下意識地慌起來她緊抓住吳耀輝的手一刻也沒放鬆過。
護士看了看白靜又道：「你也不要慌張，這種事情早發現早處理，總比生出來讓大家都跟著受罪強。」
「對，就得優生優育！」吳耀輝在一旁陪著笑臉誇讚道。
等了好一會兒，白靜聽護士大聲地叫自己的名字，她便忐忑不安地看了吳耀輝一眼，緩慢站起身，把包塞在了他的手裡，朝裡面走去。當她快要走到檢查室門口停了下來轉過頭有些不安的又看了吳耀輝一眼，吳耀輝端坐在那裡衝她鼓勵地笑了笑，她這才跟著護士進了那扇門。做了b超，心電圖，後來又抽了血，終於折騰完畢，白靜有些筋疲力盡的感覺，拖著沉重的步履靠在吳耀輝身上歇了會兒。
出了醫院大門，吳耀輝很是體貼地扶著白靜上了車，待白靜坐好便溫柔道:「明天我來拿結果就行了。」
白靜閉著眼睛輕輕地應了一聲。
送白靜回到家，吳耀輝便匆忙地趕去公司了。
早上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白靜吵醒，她慢騰騰地起身抓起電話一聽，是她媽從老家打來的。她忙坐正了身子很是精神的問道：「媽，啥子事？您和爸都還好吧？」
「都還好，就問問你的情況。」
「昨天去檢查了，今天耀輝去拿結果，還不曉得具體情況。」
「噢，精神好不嘛？」
「還可以的，不用擔心。」
「那還是請個保姆放心點兒。」
「不用哦，才三個多月，現在自己能做飯吃。」
「要不過年回來嘛，就在老家生，大家都好照顧你。」
「到時候再看嘛。」
白靜和她媽閒聊了好一會兒才收線。
晚上吳耀輝回來，白靜觀察著他的表情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便迫不及待地問道：「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呀？」
吳耀輝看著白靜著急的勁兒就暗自好笑，他乾咳了兩聲裝作很是難過的樣子，白靜似乎更焦急了些又追問道：「快說，別賣關子了。」
吳耀輝看著白靜著急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白靜見他這麼笑便知道沒事了，鎮靜下來伸出拳頭打了他兩下。
「哎呀，逗一下你嘛。生活要有情趣，懂不懂？」
「我什麼都不懂，就你最懂行了吧？」
白靜撇著嘴不高興地坐回沙發裡，打開電視自顧自地看起來。
吳耀輝這次沒上前來哄她而是走到電話機旁邊自言自語的：「哎呀，還是給我媽媽打個電話。」
白靜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眼睛雖然盯著電視，但是耳朵卻聽著他講的一字一句，隱約還聽見話筒那邊老人家開心的聲音。最後她還是按捺不住地湊了過去接過話筒也聊了會兒。或許是在家閒久了吧，現在只要是有個電話來白靜便打開話匣子說個不停。
當對方已經掛電話好一陣子了，白靜還拿著話筒直到聽見刺耳的電流聲才放下話筒。她坐回沙發裡，自顧自地歎了口氣道：「哎呀，感覺好漫長呀。」
「你以為呢，十月懷胎就這麼容易？不然怎麼能顯示出母愛的偉大呢？」
白靜沒有說話，仰躺下來。吳耀輝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臉，說了些安慰的話。
禮拜天一大早外面就下起了雨，真的冷起來了。白靜搓了搓手又加了件衣服。她翻開窗台邊的日曆看了看，才想起今天是冬至。冬至是中國農曆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節氣，也是中華民族的一個傳統節日。過冬至，南北兩地的習俗還不一樣，北方通常吃餛飩和餃子，南方一般是吃湯圓的習俗。
今天吃什麼好呢？湯圓、餃子，超市隨時都有賣的，平時也常吃，白靜覺得沒什麼興趣，也提不起食慾。她翻了會兒菜譜也不知道吃什麼好。唉，怪只怪現在都生活好了，嘴巴也刁了。
她正鬱悶著，電話響起，是肖雲打來的。
白靜還沒待對方開口便道：「今天過節，你們吃什麼呀？」
「心有靈犀呀，我正準備說咱們一起去吃烤羊肉，喝羊肉湯呀。」
「好呀，你給家裡買什麼東西沒有？」白靜依然興致很高地問。
「哎呀，別提了，說起我就生氣。」肖雲突然壓低聲音道。
「怎麼啦？」
「你看艾燁，上街給他父母買了羽絨服，就不給我父母買，你說小氣不小氣。」
白靜聽了心想於情理上講是該一樣對待，可艾燁家在農村，還有兩個弟弟上大學，父母收入也不高，平時肯定是省吃儉用。艾燁作為家裡老大是該多想著一點幫補一下家裡，況且艾燁又有這個能力。而肖雲家境況就不一樣了，父母都是退休老師，家裡也沒負擔，自然是條件優厚得多了，也不差這一件衣服穿嘛。想到此白靜便說：「他家情況與你家根本不一樣，你就別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