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3章 非要窮折騰 文 / 秋彤
汪主任與白石相互看了一眼並會意地點了點頭。他心中大喜不由得伸出手臂搭在白石肩膀上大聲道：「真好，我以後就仰仗白石兄弟一起發財了。」
白石謙虛道：「彼此，彼此。相互關照。」
白溪開心道：「有錢大家一起賺，和氣生財嘛。」
白靜微笑著點了點頭。
飯後，汪主任又約了一個朋友，一行五人一起驅車去鄰近的幾個鄉鎮轉了一圈。
國慶節前一天茜茜便去廣州探親訪友了，第二天上午吳耀輝才回青島老家。他本以為這次回老家可以看看父母孩子，沒想到歷歷已被白靜接走了。他拿著手機看著白靜的電話號碼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撥出去。
吳耀輝媽媽看著兒子一回來就悶悶不樂，她不禁敏感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們？」
「沒，沒什麼事情。」
「那你怎麼看著白靜的電話出神？為什麼不打給她？這很明顯的不正常呀。」
吳耀輝爸爸也走過來坐在吳耀輝對面納悶道：「對呀，你們為什麼不一起回家？」
「你們怎麼這麼多問題呀？我和她真沒事。」
吳耀輝爸爸嚴肅道：「別躲躲閃閃，快說。」
吳耀輝媽媽似乎明白了什麼似地自言自語道：「難怪前兩天白靜回來我就覺得不對勁，現在看來她肯定是故意裝作開心的樣子哄我們。」
吳耀輝雙手捧著頭哭喪著臉道：「都是我的錯，你們罵我打我吧。」
吳耀輝媽媽著急道：「你到底做錯什麼了？」
「還能做錯什麼？肯定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吧。」
吳耀輝媽媽伸出手指使勁戳了一下他的頭大聲道：「你怎麼能這樣？多好的媳婦啊！」
吳耀輝結巴道：「我，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
「真是好日子過不得，非要窮折騰！」
吳耀輝媽媽抹著眼淚道：「真是可憐我的乖孫歷歷了。」
吳耀輝摀住頭不停地抽搐著雙肩不再作聲。
吳耀輝爸爸生氣地罵了他幾句又長歎了幾聲搖了搖頭出了門。
吳耀輝媽媽傷心地歎息了幾聲也不再說話乾脆回房躺著了，一時客廳裡安靜得只讓人心發慌。
一直捱到晚上，吳耀輝媽媽還是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給白靜。
「媽媽，有事嗎？」
吳耀輝媽媽抽搐著沒有說出話來。
白靜擔心道：「媽媽，您怎麼哭了？」
「我都知道了」
白靜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好。
「好孩子，委屈你了。」
「媽媽，您別說了。我以後會常帶歷歷去看您和爸。」
「歷歷還好吧？」
「好著吶！您放心吧。」
「代問你父母好！」
「嗯，謝謝。您和爸要多保重。」
吳耀輝媽媽掛斷電話，她只覺得心裡一陣堵得慌，渾身癱軟地靠在椅背上。她越想越難過，隨即又躺在床上躲在被子裡輕輕抽泣起來。
吳耀輝爸爸推門進來見狀安慰道：「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們也無能為力。你可別哭壞了身子呀。」
吳耀輝媽媽掀開被子哽咽道：「我就是想不通，你說是不是我們上輩子做什麼孽了？」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聽天由命吧。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可我就是覺得心裡難受。」
「我也和你一樣。可我們除了接受現實還能怎麼樣呢？你和白靜說什麼了？」
「也沒說什麼，只是隨便聊了聊，她說會常帶歷歷回來看我們。」
「那就好。無論將來怎麼樣，她永遠都是咱倆的好兒媳。」
「唉，怪只怪咱們耀輝沒福氣。」
「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吳耀輝爸爸說著坐在床沿上哀歎了一聲，他替吳耀輝媽媽蓋上被子然後才輕輕靠在床頭上並關了床頭燈，頓時屋子裡漆黑一片。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他喜歡黑著燈，這樣看不清東西反而讓他感覺順眼舒服，至少沒有先前那麼煩躁。
而此刻，吳耀輝待在自己房間點燃了一根香煙猛吸了一口，嗆得他直咳嗽，他慢騰騰地揉捏著煙把子直到弄熄了火星子，他才肯定作罷。看著火星子滅了，彷彿熄滅的是他的希望之火也彷彿冷卻了他指尖的溫度，他頓時覺得空落落地。他忍不住又從盒子抽出一根香煙點燃了，這次他沒有抽，只是靜靜地看著香煙燃燒成灰燼，然後他又點了第三根，第四根……一直把盒子裡的香煙點完，最後他不停地打著打火機，望著打火機上的火苗發呆直到晨曦微瀾，他才做出了那個艱難的決定。
國慶節期間，白靜似乎比在公司上班更忙碌了些。她隨汪主任和白石去了幾個三級城市，她突然發現內地地產成本低廉倒適合嘉禾集團在內地城市開發一些地產項目。
在飯桌上，白靜不禁高興地看著汪主任問道：「主任，你看內地地產項目好拿批嗎？」
「這個全國到處都有一樣，只要衙門裡有人就好辦事。」
「是嗎？」
「內地城市更講關係，只要大家能賺錢什麼都好說，你懂的。」
「呵呵……」
「我就是沒資本，要不然前兩年就做地產了。」
「是嗎？」
「我有幾個親戚都在國土局，還有兩個同學在建委。」
白石驚訝道：「哇，你關係這麼多，怎麼不早說？」
「現在說也不遲嘛。」
「呵呵，有關係不用過期作廢。」
「話是這麼說。可這個社會是現實的。就是有關係，自己也要有資本才行，你首先得有錢鋪路呀。」
白石歎了一口氣道：「那倒是，現在都是有錢好說話。」
「嗯，就拿某某市郊區的一塊地來說吧，我就知道底價，可就是沒錢送禮，也沒東西抵押銀行貸款，只能看著別人發財了。」
白靜瞪大眼睛道：「可以找人合作呀。」
汪主任搖了搖頭道：「地皮幾個億吶！哪有那麼容易找人合作。」
「那現在那塊地皮賣掉了嗎？」
「不清楚。」
「那你幫忙問問。」
汪主任眼睛放著亮光驚喜道：「怎麼？大姐有興趣？」
白靜莞爾一笑道：「不是我，是我大哥的嘉禾集團很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