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章 將他的屍體帶回來 文 / 風輕舞

    g市中心醫院的門前是一條寬闊的馬路，正對面是一排各類的門面房，其中一間大排檔裡面，坐著一名身穿黑色衣服的女孩，美麗的容顏似乎有些冰冷，正是那個青竹裡最優秀的殺手1號。現在只是上午的八點鐘。所以飯店裡面有些安靜，安靜的就她一個客人。雖然桌子上那三菜一湯看起來有些誘人，但是她的雙眼，卻始終看著馬路對面那中心醫院的大門，似乎在思考什麼？

    來g市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那個纏繞心間的身影也已經漸漸淡忘，今天本來是正準備回去的，但是突然接到老妖的電話，不得不改變行程。不知道這次的目標是什麼樣子的，應該很快就可以完成吧。1號如是的想著。

    風起，帶著一片枯葉漂浮進了飯店，1號放下飯錢，站起身，筆直的身影朝醫院走去。

    202房間內，婦人拉著於啟林的手，似乎一刻都不想鬆開，微笑的看著這個離別十四年的兒子，萬千的話語此刻都顯得那麼蒼白，只需這樣安靜的看著，便是最大的幸福。

    於啟林並沒有去打破這份安寧，只是輕輕的撫摸婦人那被歲月摧殘的有些發白的頭髮。床上那安睡的人兒微笑是感到欣慰嗎。多想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只有三個人的房間，那麼安靜，永遠不會擁有世間那骯髒的爭鬥，那麼平和。

    g市公安局，陸雨婷一身警服坐於辦公桌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塗寫著什麼，偶爾流露出一絲甜蜜。

    「嘿」「啊」突然後面一女同事作怪的拍了一下陸雨婷的肩膀，嚇得她一聲尖叫。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由於聲音太大，房間裡面的七八位同事紛紛側目，陸雨婷連忙揮手道歉。

    「哈哈哈哈，說，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女孩笑問著。

    「你敢整我，是不是不想混了。」陸雨婷假裝生氣的說道。

    「哎呦，我好怕怕哦。」女孩輕輕拍了拍胸口，嬌聲的說道。

    「那你還不趕緊跪地求饒。」

    「婷婷大姐大，你就放過小的吧，我不敢了。」女孩雙手合十配合的說道。

    「哎呀，寫的什麼啊，於啟林，誰啊，一聽就是個男人的名字。」女孩趁陸雨婷沒注意，一把抓過桌上那被塗鴉的紙張問道。

    「沒有，隨便寫寫的，拿過來。」陸雨婷有些羞澀的奪過紙張。

    「哎呀，還沒有，還就隨便寫寫的，隨便寫寫就能寫出個男人的名字，老實交待，是不是戀愛了。」女孩不依不饒的指著陸雨婷問道。

    「想知道嗎？」陸雨婷微笑著問道。

    「嗯嗯」女孩使勁點點頭。

    「我就不告訴你」陸雨婷湊到女孩耳邊小聲的說道。

    g市中心醫院201病房，病房的門輕輕的被打開，一名年輕的護士看見空無一人的病房微微皺了皺眉頭，然而腳步聲想起，似乎是朝著這間病房走了，年輕的護士看著空曠的房間，轉身走到門的後面。

    門輕輕的被推開，正好擋住了那年輕的護士，於啟林身穿病房，站在門口，看著一切依舊的房間，但是卻感覺著一股危險的氣息。掃視這空空的房間，他突然間看著自己推開的房門的位置，這是整個房間唯一的死角。

    於啟林抬起腳，並無任何異樣的走進房間裡面，然而越過房門的那一瞬間右腳猛的朝門踢去。

    年輕的護士似乎有些驚訝，但是卻用力的推開擋在身前的房門，也擋住了於啟林那踢來的一腳。門重重的被關上，但是兩個相忘的人卻都忘記了動手。

    多少年的風雨同舟，讓這個男子的身影深深的刻在了心裡，雖然自己不敢奢求愛情，但是就這樣望著那個背影，亦是最大的幸福，上天為何連這般微小的幸福都要剝奪。你知道嗎？當你去世的消息傳入耳中的時候，感覺天空是那樣的灰暗，雖然我不曾表達過對你的愛，但是你卻是唯一一個讓我流淚的人。如今你卻這般真實的站在面前，多想撫摸你那熟悉的臉龐。

    「你還好嗎？」於啟林望著這個熟悉的女孩，縱使千萬言語也只能蒼白成一個問候。他當然知道她來的目的，因為竹節的目標永遠是殺，所以有人買了自己的命，但是此刻他卻無法去計較什麼。

    「為什麼？」年輕的護士平靜的問道，或許正是因為她可以永遠的處於冷靜吧，於是她成為了最優秀的1號。

    「我累了。」簡短的答覆，卻飽含了多少的滄桑。

    1號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拉開房門，果斷的離開，但是內心卻是不住的翻滾。她不需要他太多的語言，有時候只需要那麼一句，便是最好的解釋。

    於啟林最終沒有再開口，因為他瞭解她，就像她瞭解自己一樣。

    四個小時後，b市，那濃密的樹林，1號一席黑衣，筆直的站在一顆樹下，偶爾有風吹過，帶起幾片枯葉，似乎有不能組織她那遙望的目光。

    「可以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嗎？」身後，老妖背負著雙手走過來，平靜的問道。

    「目標是他，他還活著。」1號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

    「去帶他回來吧。」

    「他說累了」

    「那也得回家啊」

    「如果他不願意呢。」

    「屍體，也可以。」老妖慢慢的閉上雙眼，平靜的說道。

    青竹的宗旨，便是服從，所有的竹節，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那個黑色靚麗的背影正慢慢遠去，一切沒有什麼不一樣，唯一不一樣的，那便是那個冰冷的背影下那顆難受的心。

    「你也去吧，必要的時候，可以出手。」待到那個身影走遠，老妖輕輕的說道，空無一人的四周像是在自言自語。

    「是」但是卻有那麼一個回答的身影想起，然後，一切歸於平靜。

    g市中心醫院，陸雨婷提著午飯推開了202的房門，微笑的打著招呼。從她們母子相認以後，婦人似乎早已忘記了以前的不快，對陸雨婷猶如女兒般的待遇，讓陸雨婷跟他們一家相處的甚是融洽。

    「阿姨，吃飯了」陸雨婷將餐盒放在桌面上，對這婦人說道。

    「好，啟林，來吃飯了，一起吃。」婦人開心對著正站在窗前望向外面的於啟林，對她來說，這種生活一直是夢中才會出現的，所以她很滿足。

    於啟林微微皺了皺沒，沒有說話，輕輕的歎了口氣。轉過身朝桌前走來。

    或許他知道會有怎麼的事情等待著自己，但是他無法真正的去選擇什麼。以前如此，現在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