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 酒吧出事 文 / 風輕舞
房間裡面一下又安靜了下來,於啟林現在最擔心的還是陸雨婷,他想過去看看,但是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過去了還得要別人照顧,再說野豬幾人跟陸建豪他們多少還是有些不和的,儘管雙方都沒有說,但是於啟林很清楚,在野豬幾人心裡,永遠都無法放下心中對陸雨婷的芥蒂,無法忘記阿力的死。
安靜沒有持續太久便被打破,琪琪推門而入,看著病床上的於啟林,捂著嘴,使勁的控制著自己的眼淚,野豬幾人見此,打個招呼後紛紛迴避。
「哭什麼,這不是沒事嗎?」於啟林笑了笑。
「我不哭,我不哭」琪琪搖了搖頭說道,「雨婷姐呢?」
「急救室」於啟林歎了口氣。
「到底是誰,要這樣對你,下這麼狠的手」琪琪言語中帶著哭腔,抱怨的說道。
「沒事,別擔心,下次不會發生了」於啟林只能如此蒼白的說道。
急救室門口,陸建豪坐在椅子上,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雙眼片刻不離的看著急救室的門口,就這樣安靜的等待著,身邊王峰子幾人也是一眼不發,幾人心情沉悶的嚇人。
g市,國師街,其中一套小民房,三室一廳,簡單的傢俱,這是3號在幾個月前租下的房子,偶爾會過來住,但是房間裡面的急救品一樣不少。
3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身上到處都纏繞這白色的繃帶,臉色有些蒼白,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依舊銳利的雙眼不時的閃現一絲殺意。
算子分析的一點也沒錯,3號早有準備,這個房子在幾個月以前就已經租好了,就算警察來查
也根本查不到他的身上,每一次行動之前,做好最充分的準備,才能讓他在無時無刻的死亡之中生存下來。
三個小時後,陸雨婷被推出了急救室,醫生說病情暫時穩定下來後,陸建豪總算鬆了口氣,本想將陸雨婷推到單獨的病房,但是陸雨婷在昏迷中仍然不斷的叫喊於啟林的名字,陸建豪無奈,只能將她送回去,或許對她的病情會有幫助。
於啟林一人躺在床上,他已經將琪琪打發回去了,包括野豬幾人,即使是一個人他也從來不感覺無聊,只是安靜的發慌,這種感覺又回來了,一個人,一間房,安靜的躺著,發呆。
門開,兩個護士推著陸雨婷進來,後面跟著陸建豪王峰子唐秋三人,於啟林鬆了口氣,看著熟睡中的陸雨婷,發現自己真的心疼這個女孩。
於啟林轉頭,看著唐秋,這個青竹的臥底,埋藏在陸建豪身邊的定時炸彈,唐秋見於啟林看向自己,對著於啟林笑了笑,一副溫和的模樣。
「春節快到了,婷婷他母親還不知道這件事情,你們一定要保密」陸建豪突然說道。
「嗯」幾人點了點頭。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待會」陸建豪說,兩人很識趣的離開了,房間裡面就只剩於啟林跟陸建豪了,還有一個昏迷的陸雨婷。
「為什麼要對婷婷下手」陸建豪問。
「都是因為我的原因,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於啟林說,陸建豪這麼聰明的人,他從來就沒有打算能隱瞞多長時間。
「這件事情,我很生氣」陸建豪平淡的說道,但是於啟林很清楚他的怒火。
「對不起」於啟林轉頭看著陸雨婷,輕聲說道。
「我並沒有多少怪你的意思,只是,我將女兒交給你,你就應該保護好她的安全,不能讓她有絲毫的損傷」陸建豪說。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的,以後,除非我死,要不然,絕不會讓別人傷她一絲」於啟林說道,這是對陸建豪的承諾,也是對陸雨婷的承諾。
房間裡又陷入了安靜,兩個沉悶的男人,同時關愛的看著病床上熟睡的陸雨婷,眼中無盡的溫柔。
野林酒吧,天色漸暗,來往的人也越來越多,汪育站在酒吧門口,看著天空,灰白色的雲,似乎隨時都會來臨一場傾盆暴雨。
對於胡貴的死,他一直不能釋懷,自從胡貴走了以後,他也沉悶了許多,從一個開朗的陽光男子,變的極其的憂鬱。
「育哥」王強走到他的身邊,輕聲的叫了一句,抬頭,兩人一樣的動作,這是於啟林最喜歡的地方,現在成了他們的專屬地。
「強子,你說,如果我們一直是一個普通人,找一個工廠,每天上班,下班,喝酒,聊天,會怎麼樣」汪育開口說道。
「育哥,你變了」王強答非所問。
「是人都會變,不變的,是社會」汪育並不介意王強的回答。
「阿貴走了,我也傷心,但是我希望我們可以振作起來」王強說。
「什麼叫振作,我不夠振作嗎?」汪育轉頭,看著王強,並不眼神眼神中的冰冷。
「算了,我先進去了」王強沒有跟他爭執,轉身離去,汪育依舊站在門口,看著天空。
不一會而,裡面傳來一些雜吵,汪育本想進去看看,卻見幾名酒吧的馬仔拉扯著一名年輕男子出來,被拉扯的男子不斷的掙扎著,嘴裡叫罵著。
「怎麼回事?」汪育問道。
「這小子居然在裡面賣貨」一男子說道,賣貨,指的是一些違法的交易,大家都很清楚,野林酒吧裡面的貨源都是自己弄來的,很多酒吧都是這樣,一般不會允許外面的人來賣。
「草泥馬,不就是一點粉嗎,用的著這樣,我不賣就是了」男子大聲說道,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砰」「啊」汪育一把抓起旁邊一人的棍子,對著男子便砸過去,男子頓時痛苦的叫喊。
身邊幾人很快的放手,汪育一點也沒客氣,大棍子招呼著,男子只能雙手抱頭,不住的在地上打滾,很快,男子便一身的鮮血,躺在地上,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
汪育站起身,將棍子遞回去,鬆了送衣領,「抬走」氣喘吁吁的說道。
一個小小的插曲,酒吧裡面跟著出來看熱鬧的人也都紛紛回去了,汪育感覺心裡稍微的痛快了一些,不過很快,他的臉色就變了,只見馬路上行駛過來六七輛麵包車。
「抄傢伙」汪育大吼一聲,裡面的幾人聽到聲音後連忙集合抄起片刀便出來了,汪育撥通了野豬的電話,告訴他現在的情況。
不一會麵包車便停在了酒吧的門口,車上下來三四十個年輕男子,手持片刀,汪育這邊卻因為是發突然,根本沒來的及集合,身後只有十幾個人。
「聽說我弟弟在這裡犯事被打了」對面領頭的一名男子說道,二十幾歲的樣子,叼著煙,一間黑色的皮夾克,下身一條藍色的牛仔褲。
「壞我場子的規矩,只是教訓了一下」汪育說道。
「笑話,我的弟弟用的著你教訓」男子生氣的說道。
「在我的場子,就得受我的教訓」汪育不甘示弱的說道。
「你是誰,叫野豬出來說話」男子囂張的說道。
「野豬哥只跟人說話,像你這樣的癟三,還不配」汪育冷冷的說道。
「弄死他們,特別是那個男的」男子異常的生氣,大吼一聲,身後的人毫不客氣的勇上。
「草泥馬,干死他們」汪育咬牙一刀劈下,身邊跟著王強,兩人一馬當先,氣勢一點也不差。
氣勢是氣勢,人數上的劣勢終究沒法抹平,局面基本上是呈一面倒的走勢。
「草泥馬,來我野林酒吧鬧事,給我上」周軍帶著十幾個人趕到,本是於啟林打理的賭場,現在他接手了,離的最近,來的也最快。
有了周軍的加入,野林酒吧這邊也是異常的勇猛,別管人多不多,都是一副拚命的架勢,反正打架住院什麼的野豬給的福利夠好,讓所有人都沒有了後顧之憂。
時間不長,便聽見不斷的剎車聲,一時間,周圍滿滿的聽著十幾輛黑色小轎車,車上下來的人直接就把所有人都圍在了中間。
大家都停止了打鬥,周軍看著周圍的人,一眼便看見了地虎,來者不善,周軍的心裡咯登一下,感覺今晚的事情不簡單。
「血洗酒吧」地虎一點也不客氣,雙手一揮,大吼一聲,車上下來的幾十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便加入混戰,一開始過來的男子明顯的底氣也大了,抄著片刀異常的勇猛。
「走」周軍大吼一聲,片刀朝前劈下,跟著汪育王強兩人一起想要撕開一個出口,卻不料對方的人來的實在是太多,感覺怎麼打也打不完。
野林酒吧的二十幾人已經沒有幾個能站起來的了,很快,餘下的人也被打倒在地,唯一能站著的,只剩周軍汪育王強三人了,但是三人明顯的也是強弩之末,渾身上下滿滿的鮮血,氣喘吁吁的。
「周軍,野林酒吧的猛將,我靠,這也叫猛」地虎笑了笑,看著周軍,一臉的不屑。
「孫子,有本事跟你爺爺來單挑」周軍眼珠子瞪的老大,看著地虎,異常的憤怒。
「哈哈哈,單挑,果真是個匹夫」地虎似乎更加的不屑,看著周軍。
「草擬嗎」周軍抄起片刀,朝著地虎便招呼了上去,周圍的人群早有準備,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幾人大片刀直接就砍在了周軍的身上,手上。
周軍的片刀一下掉在了地上,一手捂著手臂,看向一臉笑意的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