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3章 4號結 文 / 風輕舞
於啟林雙腿連踢,男子儘管一直努力的防守,但是終究一個失誤之下,被於啟林一腳正中胸口,向後飛出。
男子藉著於啟林一腳之勢,身子向後用力,瞬間與於啟林拉開了距離,轉身便跑。
警笛聲響起,三四兩警車快速的行駛過來,於啟林轉身朝著男子離去的方向追去,野豬一把抱起小馬,打開車門駕車離去。
警察趕到的時候,留下的,只有一地的鮮血跟那周圍遠遠觀望的人群,連追都沒有目標。
男子奔跑的速度異常的快,但是於啟林也不慢,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看樣式,還在不斷的拉近距離。
穿過馬路,周邊都是一些小街道,男子順勢拐進一條小巷,裡面都是一些擺攤賣一些雜貨的地方,男子快速的奔跑,根本不過人流的影響,不斷的撥開前面堵路的人群,惹的怨聲載道,但是終究還是延緩了一些男子的速度。
於啟林快步追上,突然暴起速度,身子躍起,右腳踩向右邊的牆壁,然後雙腿連蹬,直接就在那有些烏黑的牆壁上奔跑起來,周圍的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這個只有在電視上面才有的動作,居然如此清晰的展現在了面前,好多人都不可置信的擦了擦雙眼,來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七步,緊緊只是七步,但是卻不得不說其中有多大的難度,於啟林落地的時候正好是在男子的面前,周圍滿滿的人群,見他落地紛紛避讓,於啟林絲毫沒有顧忌,落地的同時便朝男子發起攻擊。
男子反應也不慢,似乎早有所料,雙手一擋,借力一個轉身便朝外跑去,於啟林哪會如他的願,隨手抓起一張地上的凳子便朝男子砸去,男子聽到風聲,回頭卻已躲避不及,被凳子砸了個正著。
於啟林藉著機會,快步衝上,不斷的朝男子發出攻擊,手、腳、腿、肘、膝、肩、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這時候都成了他的利器,一次一次的想要奪取男子的性命,男子及其的被動,對于于啟林的攻擊,招架之餘,他根本沒有一絲回擊的能力。
被動的防守,男子節節後退,於啟林得勢不饒人,不斷的逼近,面對的男子,雙眼中那無法掩飾的怒火,似乎要將眼前的男子燃燒。
4號,青竹殺手4號,於啟林不用想都知道,又是任務,然而任務的人一定是野豬,因為小馬這種角色根本不可能驚動青竹這樣的組織。
但是,但是小馬,居然成為了今天的犧牲品,這讓於啟林怎麼容忍,無法容忍,那就爆發吧,使出一切的力量,將眼前的男子摧毀。
「啊」於啟林一聲怒吼,跳起一拳砸向男子,男子躲避不及,只能抬手抵擋,「卡嚓」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清晰的響起,男子臉上頓時發白,劇烈的痛苦使得心智堅韌如他,也不得不受影響。
面對昔日的同門,於啟林沒有絲毫的手軟,右腳旋踢,正中4號的胸口,「砰」4號被重重的踢了出去。
於啟林快步衝上,隨手抓起邊上的一根竹棍,「別動,警察」一聲大喊,不知何時,在巷子口的地方,陸雨婷雙手持槍,對著於啟林大聲喝道。
於啟林頓了頓腳步,看著不遠處的陸雨婷,心裡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難受,看著慢慢起身的4號,小馬那熟悉的面容又一次浮現在了腦海。
「啟林哥,啟林哥,啟林哥」一遍一遍的,小馬的親切的呼喚不斷的在於啟林的腦海迴盪,他的心亂了,這是一個可怕的事實,一個殺手,亂了心,猶如在任務中喝醉了酒一般的可怕。
於啟林雙眼血紅,看著站起身捂著胳膊的4號,那強烈的殺意沒有絲毫掩飾的投射而出,衝上,再不顧陸雨婷那急切的大吼與對天鳴槍的警示。
4號愣了,看著眼前這個瘋狂衝過來的男子,他瞭解他,知道他的冷靜,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他的心智,從來沒有亂過,而這一次,4號可以清新的看見他那可凌亂的心,但是看見了,又能怎麼樣,即使瘋狂,不再冷靜,面前的男子終究不是自己所能對抗的。
「砰」混亂中一聲槍響。
4號側身,想要抓住那手腕粗的竹棍,於啟林卻並不給他機會,似乎早已料到他所躲避的動作一樣,竹棍,深深,深深的插入4號的胸口,那麼直接,直接的穿過了他的身體,於啟林力道不減,竹棍穿膛而過,向後直飛過去,身後的陸雨婷連忙躲避。
只見於啟林一手掐住4號的脖子,重重的,重重的砸向了牆壁,4號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曾經的同門,他想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但是,他知道,這就是命。
一個殺手,一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手,不管在什麼時候橫屍街頭,都不會讓人感到奇怪,唯一遺憾的是,死在了他的手中,這個早已離開青竹的男子的手中,多少年了,那曾經熟悉的面容變的那般滄桑,那頭頂的絲絲白髮,生活,倒地是在怎樣磨礪著他。
4號微微張開著嘴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痛苦的無法言語。
於啟林右手緊緊的頂著4號,血紅的雙眼,憤怒的表情,淚,終究還是劃過臉頰,為小馬,為眼前的男子,不管怎麼樣,堅強如他,也永遠都無法做到斷絕七情六慾。
陸雨婷慢慢的走進,看著於啟林那垂直而下的左手,鮮血不斷的流出,剛才的一槍,逕直的打在了於啟林的肩膀,同時也在一瞬間粉碎了於啟林所有殘留的念想。
子彈,冰冷的進入身體,不斷的散發著冰冷心靈的寒氣,於啟林沒有回頭,只是死死的盯著4號,慢慢的,慢慢的,他終究是閉上了雙眼,嘴角露出一聲解脫的微笑。
於啟林慢慢的鬆開了手,看著貼著牆壁慢慢倒下的4號,緊閉著雙眼,看起來那麼的安詳,低著頭,看著這個曾經的同門,於啟林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臉龐。
陸雨婷走進,看著異常疲憊的於啟林,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將槍口對著他的腦袋,「別動,警察,你被捕了」陸雨婷低聲說道。
於啟林慢慢的轉頭,看著一臉堅決的陸雨婷,赤loulou的目擊者,還是刑偵大隊的隊長,這次進去了,於啟林沒法想像多久才能在出來,或許,直接就是一個死刑。
於啟林動了,右手快速的抓住槍口,擋住扳機,看著陸雨婷,沒有一絲的退讓。
「我現在控告你謀殺,如果繼續反抗的話,我將再次控告你襲警,拒捕,請你合作」陸雨婷冷冷的說道。
一對曾經相愛的戀人,如今卻要兵戎相像,雙方的心,都在滴血,一滴一滴,不斷的流淌著,但是,路不同,不相為謀,這是永恆不變的真理,警察與殺手之間的愛,永遠都是這麼悲劇。
「開槍吧,我不會跟你走的」於啟林說道,即使從此過上亡命天涯的生活,他也不會讓自己終身待在監獄之中,不管如何的落魄,終究還是掩蓋不住他那本該擁有的高傲。
陸雨婷看著於啟林,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今天,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將他抓捕,在法律面前,她絕對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凌駕在法律之上。
「別逼我」陸雨婷低聲說道,言語中沒有一絲的情感,偽裝,有時候只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脆弱。
於啟林沒有回答,右手猛的一拉,陸雨婷反應不及,身子被拉的前傾,於啟林咬牙抬起左手,對著陸雨婷的後脖頸就是一記手刀,卻不料陸雨婷早有防備,一個翻身,左手一擋,右腿踢起,直指於啟林的腦袋。
於啟林一個後退,一腳踢向陸雨婷手中的手槍,一下就將手槍踢飛出去,陸雨婷也是生氣了,面對如此陌生的於啟林,她憤怒了,拒捕,襲警,他真的是不將法律放在眼中嗎?
陸雨婷快步上前,對著於啟林就是一通拳腳,於啟林在剛才的消耗中早已精疲力盡,之所以堅持,全靠那過人的毅力,如今面對陸雨婷,顯現更多的,是疲憊,面對陸雨婷那如雨點般的拳腳,於啟林只能盡力的躲閃著,避免再觸碰到左手的傷口。
野豬一人開車回到了酒吧,抱著小馬的屍體,從後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路過的,周軍,安永強汪育幾人看見了,都沉默著跟在野豬的後面,一屋子滿滿的人,野豬似乎都沒有發現,只是將小馬安靜的放在了床上,似乎害怕弄醒這個沉睡著的孩子一般。
周軍想要上前,卻被汪育拉住了,小馬是個開朗的人,在酒吧裡面人緣一直很好,不管是對上面,還是下面,他都將大家當做兄弟一樣對待。
在經歷過了胡貴的事情之後,汪育更加的清楚了野豬現在的心情,然而汪育自己又何嘗不是難過,昨晚還在一切喝酒的兄弟,今天卻躺在了冰冷的床上,安詳的沉睡著,永遠都不可能在醒來。
不知道是誰,開始了低聲的抽泣,慢慢的,房間裡面傳出了哭聲,越來越多的人無法自制,眼淚不斷的留下。
野豬安靜的看著小馬,似乎完全隔絕了身邊的聲音,只是靜靜的看著,似乎一個慈祥的父親看著沉睡中的孩子一般的充滿了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