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5章 生死之間，抉擇 文 / 風輕舞

    g市公安局，忙碌的人們不斷的穿梭在各個辦公室，「陸隊呢？」龍浩，每見一個人都會如此的問道，得到的，卻都是相同的答案，他已經麻木了，看著小喬，並沒有報什麼希望。

    但是眼皮的亂跳似乎告訴著他一股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心緒不寧。

    「在你們出警的時候她也跟著出去了，但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去哪裡了，電話也打不通」小喬說道。

    龍浩聽了之後，匆忙的離開，連招呼都來不及打一聲，跑到視頻監視部，調出傍晚時分的錄像，路邊的攝像頭很清晰的記錄了陸雨婷的行蹤，在龍浩帶隊離開之後，獨自一個人開車往另一個方向追趕出去。

    龍浩又調出了幾個視頻監控，看見陸雨婷跟於啟林兩人的追逐，一直延伸到西邊，脫離了視頻監控的地方。

    「小喬，通知所有隊員，馬上集合，目標，西郊荒地」龍浩回到刑偵大隊怒吼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跳動的越來越厲害。

    黑夜，狂風呼嘯，西郊田地，三十人對兩人，一男一女，早已精疲力盡，卻又因為心中的那一絲僅存美好而拼盡全力。

    戰亂之中，於啟林卻不忘時時刻刻的關注著陸雨婷，不斷的為其承受那盡可能多的傷害，一次一次，儘管自己傷痕纍纍，卻毫無怨言。

    陸雨婷哭了，不管此刻並肩戰鬥的男子說出怎樣的話，做出怎樣的事情，但是，在他內心的深處，對自己的愛，此刻卻是顯得那麼的濃烈，而自己，卻死死的守著那不變的法律，硬生生的追出幾個小時。

    越來越多的人倒下，兩人的傷口也越來越深，鮮血已經侵濕了全身，似是一個地獄前來的修羅一般。

    「噗嗤」一邊片刀深深的插入於啟林的胸口，從背後穿過，乾淨利落，沒有一絲的猶豫，於啟林握住刀柄，身子三百六十度旋轉，快速的切割著週身的所有敵人，用自己的身體，傷口不斷的擴大，卻沒有絲毫停歇。

    「啊」陸雨婷雙眼血紅，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拚命的想要衝過去，緊緊的抱著他，告訴他，放手吧，別再繼續下去了，何必呢，死亡，其實並不可怕。

    陸雨婷很清楚，於啟林拚命，為的是誰，為了守護自己的安全，不惜一切，戰到最後。

    當鮮血流盡，兩人安靜的躺倒在地，周圍滿滿的屍體，躺下的，就沒有任何再生還的機會了，於啟林下了殺手，殺意沖天，怎麼可能給對手爬起來的機會。

    三十人，倒下二十一人，然後，兩人被砍倒在地，渾身的鮮血似是決堤的洪水般傾瀉，染紅了一片土地。

    「我草泥馬」阿建瘋狂了，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在兩人都是窮途末路之時，居然還能損失了他三分之二的力量。

    「給我輪了那個biaozi」阿建指著陸雨婷怒吼，陸雨婷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身上十幾處到傷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卻已經讓她事情了行動能力。

    於啟林轉頭，右手輕輕的動了動，拉住了陸雨婷的手，緊緊的，一刻都不想再鬆開，他失算了，自己沒有保護他的能力，但是，也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凌辱於她。

    於啟林左手動了動，很勉強，但是卻保留著最後的力氣，因為，這是留給陸雨婷的，一柄匕首，微微的露出刀鋒，最後一刻，他會幫她解決痛苦。

    「你不是很牛逼嗎，打啊，站起來再打啊」阿建上前，一腳踩在於啟林的臉上，那凶狠的表情顯示出了他此刻有多麼的憤怒。

    三十人，於啟林從來就沒有如此的自大，即使是全盛時期，他也沒有把握單挑三十人，何況精疲力盡之下，但是為了身旁的女子，結局如何，他都不會懦弱。

    「你知不知道，在我的心裡，有多恨你」阿建一邊碾壓著於啟林的側臉，一邊說道，「我從小到大，從來就沒有人敢忤逆我的意思，而你，卻讓我三番兩次的出醜，出醜你知不知道，我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的」。

    「我恨不得生吃你的肉，喝你的血，抽你的筋，再把你的屍體丟出去餵狗」阿建怒吼。

    於啟林始終不曾說過一句話，任他碾壓著自己的高傲，因為他知道，要動，就要在一瞬間取其性命。

    「啪啪啪」阿建放開腳，慢慢的蹲下身，伸手輕輕的拍打著於啟林的臉龐，「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像死狗一樣，要殺你，就想踩死一隻蟑螂那麼簡單，但是，我不殺你，我要讓你看著你愛的女人，在那麼多男人的胯下，是怎樣的**，哈哈哈」阿建大笑，「給我上」。

    頓時，剩下的幾名男子衝著陸雨婷就上去了，一男子一把拉起陸雨婷的雙腿，「刺啦」一聲，直接粗暴的就把陸雨婷的褲子給撕破了，陸雨婷一聲尖叫，此刻，受著這樣的凌辱，她恨不得死在這裡。

    失去了褲子，陸雨婷那潔白的雙腿一下暴露在眾人的眼前，幾名男子獸性大發，朝著陸雨婷就撲了上去，可以看出來，阿建找的這一群人相互之間並不認識，對於同伴的死，一點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他們現在所展現的野性。

    陸雨婷高聲尖叫，那蒼白的反抗在對方看來根本就是激發他們獸性的調味劑而已，於啟林偏轉著頭顱，他沒有繼續看下去，因為阿建的雙眼，始終不曾離開他分毫，如果現在動手，即使面對的是阿建，他也沒有把握一招制敵，與其失去這最後的依靠，不如一直隱忍著，等待致命的一擊。

    「看啊，草泥馬，這麼爽的畫面你倒是看啊」阿建見於啟林扭過頭去，一把抓起他的頭髮，使勁一扯，捏著於啟林的臉頰對著那蒼白反抗的陸雨婷。

    很快，陸雨婷身上的衣物都被拉扯開來，只剩下那唯一的遮擋物，她已經安靜下來了，面對即將來臨的災難，她沒有哭泣，沒有吶喊，因為她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徒勞，只會更加讓自己顯得那麼卑微。

    「叫啊，biaozhi，你tm倒是大聲的叫啊」幾人見陸雨婷一副安靜的模樣，不斷的踢打著，讓她發出聲音。

    「草泥馬」阿建看見後，起身，又慢慢的蹲在了陸雨婷的前面，拍打著她的臉龐，嘴角露出那玩味的微笑。

    於啟林動了，他等待的機會來了，起身，藉著短暫的休息後保存的僅有的體力，右手結果匕首，一把插進阿建的後背，「噗嗤」，又及其快速的將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別動」於啟林冷冷的說道，聲音很低，但是卻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於啟林，那渾身的鮮血，居然還有動彈的力氣。

    「雨婷，起來」於啟林聲音嘶啞，對著陸雨婷怒吼，陸雨婷如噩夢驚醒一般，一下站起身子，隨手撿起那被撕爛的衣物，走到於啟林的後面，所有人都安靜了，他們可以不顧同伴的死亡，但是對於僱主，他們還是有所忌諱的，出來混的，誰不是為了錢，僱主都死了，哪來的錢。

    「所有人都推開，快點」於啟林說道，幾人卻沒有絲毫動作，一副虎視眈眈的看著兩人，於啟林緊了緊匕首，刀刃已經輕微的劃破了阿建的脖頸，嚇的阿建連忙大叫，「都讓開，草，沒看見我在他手裡啊，快走開」。

    九名男子慢慢的後退，但是雙眼卻不離於啟林兩人，五十米。於啟林簡單的估算了一下距離，他已經沒有起身的力氣了，而且頭暈的厲害，如果不是陸雨婷的安危一直在刺激著他，或許他早已倒下。

    陸雨婷穿好那被撕爛的衣物之後，撿起一把片刀，她強忍著對眼前的男子一刀劈下去的想法，藉著片刀的支撐，才漸漸的穩住身形，她很清楚，兩人都是強弩之末，隨時都有倒下的可能，而且，倒下了，便在沒有同樣的機會放在眼前了。

    陸雨婷轉頭，看著於啟林，坐在地上，右手架在阿建的脖子上，左手似乎斷裂了一般，已經沒有絲毫的生機。

    「走」於啟林一摟阿建的脖子，強忍著痛楚站起身，搖搖欲墜，陸雨婷連忙伸手扶著他，強忍著身上的傷口疼痛，三個人，一步一步，慢慢的像後走去。

    前面的九名男子見幾人要走，當即想要上前，於啟林毫不客氣的將匕首一把插在了阿建的肩膀，嚇得他連忙將幾人喝退。

    儘管知道現在跟著於啟林的意思離開後也是凶多吉少，但是他只有照辦，因為，他怕死，而且他也知道，兩人的傷勢很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倒下了，這是他唯一的依靠了，阿建顫抖著腳步，慢慢的配合著兩人後退。

    野林酒吧，野豬已經慢慢的恢復了常態，對於死亡，他經歷過，也見證過，根本不需要別人太多的安慰，只要過了心中的那一個坎。

    但是，野林酒吧卻並不安靜，所有人都被派出去了，為的，就是尋找於啟林。因為接到小馬的電話之後於啟林走的太匆忙，以至於電話還放在酒吧，唯一的通訊設備沒了，只能依靠人力尋找。

    野豬隱約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從來不相信那莫須有的東西，但是那焦躁不安的心情始終無法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