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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 文 / 沫小糖

    吻上了

    葉羽然沒想到慕子辰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的目光移到窗外淡淡的說了句「不用了,我們還沒有定日子。就不去打擾你和顏伊了。」語氣裡透著一股酸酸的味道。

    慕子辰繼續開著車,沉默不語。車裡陷入尷尬的氣氛。

    幾分鐘後,車子在一家西餐廳門口停下。慕子辰下車後,替葉羽然開了車門「走吧!我請你吃牛排。」

    葉羽然低頭跟在他的後面,一聲不吭。那頓飯吃的很不愉快,他們幾乎沒有話可以說。慕子辰本來準備跟葉羽然說很多話,可是一想到她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他的怒氣就無法平息。只好埋頭吃牛排。

    葉羽然也心不在焉的吃著那一小塊牛排。卻食之無味。

    「好了,我吃飽了。」葉羽然隨便吃了兩口,放下刀叉對慕子辰說。

    慕子辰抬眼看到她盤子裡幾乎完整的牛排,皺眉道「怎麼吃這麼點?」隨便一句問候的話,卻包含了濃濃的關心。

    「我不怎麼餓。」葉羽然是根本就吃不下去。這樣的氣氛讓她覺得無所適從。

    慕子辰拿過她的盤子,把牛排一塊塊的切開,然後又重新放回到葉羽然的面前霸道地說「吃了,一塊都不准剩。」這就是慕子辰的性格,霸道。

    葉羽然撇了撇嘴「我真的不餓。如果你餓的話,就都吃了吧。」想不到這麼久了,慕子辰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有變。葉羽然在心裡笑了一笑。

    「算了,走吧!我也吃飽了。」慕子辰一個人吃這頓飯有什麼意思呢?他付了錢後,就和葉羽然一起離開了餐廳。

    「你要回公司嗎?我送你。」慕子辰戴上墨鏡,拽拽的說。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車回去。」葉羽然盡力躲避著慕子辰。和他呼吸著相同的空氣,葉羽然都覺得緊張。

    慕子辰看到她淡漠的表情,不悅地說「你在躲我嗎?」

    「沒有。」葉羽然快速的回答著。掩飾著內心的緊張。

    慕子辰突然靠近她,邪魅的笑著「你在怕什麼?」

    葉羽然看到他擴大版的臉,突然臉紅心跳。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慕子辰則是饒有意味的打量著她,笑道「羽然,你臉紅什麼?」葉羽然把臉側過去,尷尬的解釋「天氣熱而已。」

    慕子辰越看那張小臉越覺得有趣,思想還沒跟得上,就先行動起來。他一手攬住葉羽然的腰,一手扣住她的腦後猛然吻上她的唇……一句話,一個咒語

    慕子辰吻上葉羽然唇的時候,覺得全身血液開始倒流。那種感覺,好熟悉。他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個吻,腦海中一些畫面開始變的清晰。

    葉羽然突然推開慕子辰,衝他大喊道「慕子辰,你是瘋了嗎?」她用手背開始擦拭著自己嘴上的痕跡。

    慕子辰的頭劇烈疼痛,他搖晃著葉羽然的肩膀不住地問「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葉羽然看著他血色的眸子,有些驚訝「慕子辰,你……想起來了?」此刻,她不知道該是驚還是喜。

    「我,我……」慕子辰的頭還在劇烈疼痛著。那些記憶明明快要衝出腦海,可是他偏偏記不起來。

    只能零碎的看出一些畫面……

    「淺汐,你叫莫淺汐。」慕子辰突然抬頭對葉羽然說道。

    葉羽然呆愣在原地,一時間忘了呼吸。原來在慕子辰腦海中,記憶最深的是這個。她還猶記得,慕子辰那日在醫院對她說『淺汐,你叫莫淺汐。』

    「慕子辰……」葉羽然輕聲呢喃。

    「羽然,她叫莫淺汐對不對?」慕子辰欣喜的喊著。他終於知道夢裡的那個她叫什麼了,她叫莫淺汐。

    「慕子辰,你……」怎麼回事,她就是莫淺汐。慕子辰為什麼不記得呢?

    「羽然,我終於知道她的名字了。」慕子辰只想起了她的名字,還是沒有記起莫淺汐是誰。他不知道那個莫淺汐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人。

    葉羽然震驚在原地,他還是沒有記起來。她苦澀的笑了一笑「原來她叫莫淺汐啊。」

    慕子辰拍著腦袋說「我為什麼就是看不清她的臉呢?」慕子辰的記憶只恢復了一小部分。他還是不知道誰是莫淺汐。更不記得他和莫淺汐之間的種種記憶。

    這樣也好,就讓他做一個沒有痛苦回憶的慕子辰吧!

    「羽然,你說莫淺汐會是誰呢?」慕子辰的每一句話都如同在葉羽然心上狠狠的剜上一刀。她看著慕子辰,只笑不語。

    ************

    葉羽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她回到房間後,就把房門反鎖起來。一個人靜靜地思考著……

    淺汐,你叫莫淺汐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咒語,深深扎根在葉羽然的心裡。

    「羽然,你在嗎?」歐陽灝軒從外面叩響著房門。

    「哦,在。」葉羽然整理好思緒之後,起身去開門。歐陽灝軒把一堆資料遞給她說「羽然,我查到了。」

    「查到了?」葉羽然的臉上寫滿了驚訝和欣喜。真相終於要浮出水面了。

    歐陽灝軒看著葉羽然欣喜的臉,突然欲言又止「羽然……還有一件事情。」

    「什麼?」葉羽然抬眸看他,好奇地問。

    「……你哥哥的死,我也查到了。」

    ……

    葉羽然聽完歐陽灝軒的話,覺得天都塌了。她顫抖著聲音問「真的是他。是嗎?」

    慕子辰,為什麼偏偏是你?

    歐陽灝軒的點頭,對她來說就像宣判了死刑。真的是他做的……

    「羽然,你不要這樣。」歐陽灝軒看著臉色蒼白的葉羽然,心疼的說。

    「出去。」葉羽然壓低聲音,喊了一句。

    「羽然……」

    「出去!」葉羽然發瘋似的對著歐陽灝軒怒吼。把他推出門外。

    歐陽灝軒在外面焦急的敲著她的房門「羽然,你開開門。羽然。」

    葉羽然的身體順著牆壁慢慢下滑,她跌坐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滴一滴滾落下來。慕子辰,真的是你。

    歐陽灝軒把當年那場車禍的資料拿給葉羽然看。葉羽然看完之後覺得整個人都崩潰了。那個在她哥哥車上做手腳的人竟然是暗夜的人。屬於暗夜的標記她認識,她清楚的記得。慕子辰,為什麼會是你?為什麼?

    葉羽然把頭埋在雙膝之間大聲的哭泣「慕子辰,告訴我。為什麼是你,為什麼偏偏是你。」對慕子辰最後的留戀,如今也沒有了。一個殺她哥哥的兇手,不配得到她的愛。不配。

    歐陽灝軒在門外聽到她的哭聲之後,心痛的無法自拔。他握緊拳頭,狠狠的打在牆壁上。如果他知道羽然會這麼難過,他一定不會把資料拿給她看。一定不會。

    不知哭了多久,葉羽然終於站起身打開房門對歐陽灝軒說「我要去看那輛車。」她的眼裡寫滿了狠決和無情。現在,她需要對任何人心存余念了。

    歐陽灝軒帶她去看當年被毀壞的那輛車。看到那輛殘敗的車之後,葉羽然只覺得心痛不已。她的哥哥就是死在這輛車上的。

    她掙脫歐陽灝軒的手臂,跌跌撞撞的跑過去。

    冷冽的寒風吹進她的衣服裡。她絲毫沒有感覺到寒冷。是心死了嗎?

    「羽然,你不要這樣。」歐陽灝軒看著沒有表情的葉羽然,心如刀絞。

    葉羽然在車上面還能看到殘留的血跡。她顫抖著伸出手去摸那些血跡,冰涼一片。她的哥哥當時該有多麼疼呀。而造成她哥哥疼痛的人,就是慕子辰。這份仇恨她會銘記於心,然後一一討回……

    我選擇,讓你死

    「總裁,您要的件……」

    「總裁,這是上個月的報表……」

    那天過後,葉羽然就整個人投入到工作中。每天像發了瘋似的工作,工作。如今只有工作才能讓心痛的感覺不那麼強烈。她只要停下工作,就會想到慕子辰,想到那個殺害她哥哥的兇手。

    「嗯,這些先放下吧!」葉羽然埋頭工作,眼皮都不抬一下。

    「是。」

    ……

    「羽然,你這是何必呢?把自己搞得這麼累,值得嗎?」葉青松突然出現在她的辦公室,冷嘲熱諷的說。

    葉羽然聽到他的聲音,內心的怒火再次燃起。她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人是害死她父母的兇手,她的心情就無法平息。但是現在她只有忍,忍到一個月後她就會把他徹底清除。

    「叔叔,不當總裁的日子真是清閒啊。」葉羽然說話的時候,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但是嘴角處卻清楚的掛著一抹嘲諷的笑。

    葉青松坐到真皮沙發上,大笑起來「羽然,你專心工作的樣子真是像極了你的父親。」在葉青松眼裡,葉羽然和她的父親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怎麼看,怎麼礙眼。即使葉顧言死了,他那種無形的影響力依舊存在。

    葉羽然手中的筆猛然一頓,抬頭看著葉青松笑道「叔叔,你談論我父親的時候。不會感到心虛嗎?」葉青松,你那張虛偽的面具到底還要戴多久?

    葉青松倚在靠背上,目光陰冷的看著葉羽然「你不用暗示我什麼。葉羽然,你以為你現在坐到這個位置上,你就贏了嗎?你也太自信了。我想要的東西,誰也別想奪走。我更不介意……再背一條人命。」

    葉羽然握緊拳頭,冷光掃向他「你終於承認了是嗎?我的父母,是你害死的吧?」葉青松,你終於敢承認了。

    「是又怎麼樣。過去這麼多年的案子了,誰還會在意?你就算找到證據也未必能把我弄進監獄。所以我勸你學聰明一點,有些事情能過去也就過去了。不然這樣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葉青松現在放手一搏,不是要賭嗎?那就賭到底,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他從來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卑鄙小人。」葉羽然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仇恨的目光緊鎖在他身上。

    「呵。卑鄙?為了我想得到的東西,卑鄙又怎麼樣呢?葉羽然,現在有兩條路你可以選擇。一:把總裁位置給我,我可以保證你吃穿不愁。二:如果你選擇繼續和我作對下去,那麼下場只有死……我相信你是個聰明的人,該知道怎麼選吧。」葉青松什麼都不怕了。為了他想得到的東西,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哪怕再親手殺了自己的侄女。

    葉羽然冷笑出聲「我選擇……讓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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