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1章 享受 文 / 當年探花
「從這裡看下去，我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林然和葉亦站在夜總會的陽台，俯瞰著這座城市的夜景。
萬家燈火，萬家歡笑。
葉亦笑道：「奇妙的感覺？」他有些懂，只是不說而已。
「江山在我手。」林然輕輕一笑，握著右手，好像抓的不是空氣，而是江山，這萬里的江山，豪情道，「都做了，那麼就做大一點的，成敗對我來說不重要了。」
葉亦沉默了很久：「大哥你真的決定了？」
他要做的事情不是沒人做過，而是很多人做了都會死的，國家是不會容許這樣做的。
「哦，忘記了你是國安的人了。」林然自嘲一笑，「我呢，也是鐵血的忍，犯法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去做的，我的手下去做好了，而且在我看來這個世界總要清靜一點的好，你說是不是？」
轉頭望著葉亦，林然眨了一下眼睛，似一個少年的開朗。
「罷了，你都決定我說什麼也挽回不了，我就跟著你混吧。」葉亦在他的目光盯視下，妥協了，「你這個人有一種本事，你會讓跟著你的人賣命。」
頓了一下，葉亦接著道：「你想做就做，人生苦短，也許百年之後你會知道結局是怎麼樣的？」
「百年之後？」林然悵然若失道，「百年之後？也許我已死去，也許不再這個世界了。」
「那就抓住那個閃光的東西。」葉亦笑道。
林然站到欄杆上，只要一個踩空，他就會墜落而下，他望著這個夜空，這個月亮暗淡的夜空：「從這個城市開始，從明天開始，我要用幾年的時間把全中國的地下勢力擊毀。」頓了頓，一字一字道，「我做大哥。」
他那不是很偉岸的身子突然迸發出一種令人顫慄的光芒。
葉亦不是沒想過，只是他想不到林然的野心會這麼大這麼大。
控制中國的整個地下勢力，建立一個屬於他的黑暗皇朝，那麼帶來後果是雙刃劍的。
林然回頭一下，瀟灑道：「我想上面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你這麼有把握？」
「當然，因為我是林然。」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男兒當是時。
「我要這天為我哀鳴，我要這地因我而顫慄。」
「無論是痛恨也好，厭惡也好，但是絕對不會有人敢無視我們。」
林然的眼神散發一種逼人奪目的光芒。
葉亦看得甚至有點心悸了，林然似乎又變了不少，野心更大，做事的更沉穩了，再加上有鐵血在背後支持，他應該會成功吧。
「明天真實一個好天氣。」林然像一個預言家道，「好好回去睡覺，明天有得打了。」
「不去喝酒嗎？」
「等殺了人之後再喝吧。」林然閉著眼睛，突然張開雙臂，身子往下落去，百米的高度。
葉亦看得目瞪口呆。
風，那冷冷的夜風從自己的耳邊吹過，帶著遠方的味道，嗅到了那遠方的世界的風中之香。
髮絲清涼繞著自己的臉龐，一根一根。
他喜歡這樣的感覺，飛翔，墜落，在空中聽風。那聲音令他迷戀。
「他已經開始在享受這種樂趣了。」
賀明一字一字道。
葉眉站在他的身邊：「他的野心很大，他也有這個實力，我想不出三年，他會令這個世界震驚的。」
「他已經在改變了，我想可以上上頭說一下了，我們走。」
葉眉看了那個好在空中飛翔的林然一眼，也跟著賀明上車。
林然突然張開眼，踏著虛空，身子鬼魅出現在他們的前面，微笑：「不進去喝喝茶嗎？」
賀明駭然之色，這是他第二次露出這麼駭然的神色。
林然的修為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了，良久，笑道：「不了，那麼晚了，我和葉眉還是回去休息吧，改天再喝。」
葉眉緊緊的望著林然臉，打算從他的臉上找出什麼表情來。
可是她失望了，他的臉上一直有著令人看上很真誠微笑。
「可是我想請你們喝茶啊，你們幫助我這麼多的事情我總得請你們喝茶的。」
賀明笑道：「改天吧。」
說完不等林然說了，然後開車門上車，葉眉也上車了。
突然賀明聽見一陣整齊的的腳步聲。
大約五十個黑色衣服的男人從四面八方的圍住了他們這一輛車子。
賀明皺眉，林然搞什麼玩意？他該不會真的請自己喝茶？他自然是不把這些忍放在眼裡，可是他要清楚的林然到底在想著什麼？
葉眉臉色一變：「林然，你可只這樣做的後果？」
林然微笑，聳肩膀：「我只是請你們喝茶而已，沒有什麼目的。」
賀明刀鋒的眼神盯著林然：「我要是不去。」
「不去啊、」林然想了一下，回頭望著從人群中走出來的葉亦，「你說他不喝我的茶什麼辦？」
「非常的簡單。」葉亦抽了一下鼻子，「抬他去喝。」
「不好，這樣不好，我要請人喝茶是要別人心甘情願去的。」林然一臉的否決的這個主意，頓了一下道，「你是他們不去喝茶我該怎麼辦？」
他問的是一個手下。
「大哥。」男人道，「他們將踩著我們的屍體過去。」
不僅葉亦，就連賀明和葉眉臉色都變了。
「那你該知道做什麼了？」林然帶著一種沐浴春風的微笑道。
男子走到賀明前面，一字一字道：「請踏著我的屍體去喝茶。」
只見他的手上拿著一把匕首，笑了笑，對著心窩紮下去。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痛苦之色，反而是一種榮幸，然後，他的身子直挺挺的站在那裡。卻是沒有呼吸了。
賀明倒吸一口氣，這樣的請人喝茶的方式讓他心悸。
「賀局長，請。」林然做了一個優雅的動作。
「葉眉，看來我們得喝一杯茶在走了。」賀明有點苦笑道。
「他是一個瘋子。」葉眉對林然這樣變態的手法很反感。
林然微笑的帶著兩人上樓喝茶了。
死神在他們走後，出現在那個死去的人前面，看了一眼：「還有先氣息，我是一個殺人的死神，不是救人的死神。」
一掌按在那個人的心臟，手掌泛著黑色的光芒。
幾秒之後，男人感覺自己的好像可以動了。
「林然真是一個混蛋。」死神冷冷的道，然後走進了虛空。
男人目瞪口呆，立即站了起來，但沒有多說什麼，回到原位。
「兩位請喝茶，剛泡好的。」
賀明喝茶，苦澀的茶水，道：「你真不是一般的人。」
「謝謝。」林然微微的瞇著眼睛，「你不喝？」
「茶太髒了，我不喝。」葉眉冷冷的道，
「真是可惜了，這個世界上有多的是髒的東西。你不喝，那算了，局長一起喝了。」
林然把葉眉的那一杯推到了賀明的前面。
「髒的東西還是我來喝吧。」
賀明把兩杯茶都給喝乾了。
「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
「可以了。」林然笑道，「我送你們出去，天色也晚了，開車小心點。」
「謝謝。」賀明道，然後起身，走出去。
驅動車子，賀明從車裡探出頭來，道：「改天我也請你喝茶，望你賞光。」
「當然，只要你請的，無論何時。」
「喂，這麼冷酷看著我看我，我又沒吃你姐姐。」林然轉頭問葉亦，「你姐真的不是恐龍？要不幹嘛帶著面具？」
「大哥，用不著和國安局鬧得這麼不愉快吧，在什麼說我也是其中的一員啊。」
林然要咬手指：「你錯了，我是想告訴他們一個道理，我不是任何人的傀儡，其實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和國安鬧矛盾，那樣不是找死嗎？」
「真的是這樣嗎？」
葉亦有點不相信道。
「當然，你看我像是騙你的忍，放心了，我們和他們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我不也是鐵血的人嗎，難道你以為我玩弄陰謀讓國家兩大機構鬧得不愉快。」
「我是這麼想的。」葉亦老實承認。
「你這樣說，大哥很生氣啊。」林然狠狠的拍了他的肩膀，走出去。
「大哥，你要去哪裡？」
「回別墅。」
「用不著走路吧，很遠。」
葉亦開著車子跟在林然的後面。
「我喜歡在夜深的時候走夜路，這樣看起來很拉風，哦，當然還有一輛車在後面跟著。」
林然回頭笑道。
「沒心沒肺，不管，我要加工資，你這個人太難伺候了。」
「隨便你加多少？」
葉亦有點不相信，這麼摳門的傢伙居然大方說想加多少工資就是多少工資。
「大哥，你在開玩笑嗎？」
「錢乃身外之物。」林然好像看破世間的熙熙攘攘，「多少對我都一樣。」
「大哥，你神了。」葉亦太激動了，這麼說來，以後自己的荷包越來大了啊。
「你說這麼深的夜了，還有垃圾工在倒垃圾，是不是有點奇怪？」
林然看著前面一個清潔工道。
「是有點奇怪，該不會是來刺殺大哥吧。」葉亦有點認真，有點開玩笑道。
「你覺得這個垃圾工什麼樣？」林然貌似很玩味的神色。
葉亦把車停下來，下車，站在林然的前面，望著前方在撿垃圾的人，品頭論足：「他是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有點邋遢的男人。」
「還有呢？」
「你看啊，他的耳朵帶著耳鑽啊，是一個有錢的主，再看他的手，潔白異常，一定不是真正的撿垃圾的，是刺客，還有啊，你看他的臉，他的左臉有大約三厘米的傷疤，不是好人。」
「說得很有道理啊，這個在路邊的撿垃圾一定刺客。」林然微笑。
「大哥，要不殺了。」葉亦道，「寧可錯過不可放過啊。」
林然有點想不到這小子這麼心狠手辣了：「你不是吧？萬一你猜錯了呢。」
「看我的。」
葉亦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大哥，只要他能躲過了他就是刺客。」
「那要是躲不過不就是玩玩了？」林然道，「殺人是不好的。」
葉亦打包票：「沒事的，我會注意的。」
「你說射哪裡呢？屁股吧。」葉亦瞄著前方清潔工的屁股，手腕輕輕的一抖動。
匕首破空而去，對著那人的屁股。
正在撿地面廢紙的龍灝明聽見虛空傳來一響，抬頭一看，匕首已來到。
當下，不慌不忙，宛若蘭花手指，輕輕的一捏，捏住匕首的刀刃。
「大哥，說對了吧，這小子絕對是一個刺客，而且是一個很牛叉的刺客。」葉亦立即下結論，「我們滅了他。」
「滅你個大頭鬼。」林然給了他一個大板栗，走過去，微笑，「這麼深的夜還在撿垃圾，很辛苦啊，要不要換一個工作。」
「換一個工作？」龍灝明猶豫了一下，道，「我的工資要很高的，我怕你請不起。」
「開個價。」
「一年兩個億，而且一個月最起碼有8天的休息時間。」
「我草，你比我還要過分啊。」葉亦一臉的驚訝，「大哥，我強烈反對這混蛋進來，太過分了。」
「成交。」
林然面不改色道：「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專門撿垃圾就行了。」
龍灝明道：「成。」
葉亦哭天喊地的：「大哥，不要啊，你這樣是我很傷心的，我的心，要碎了啊。」
「滾，去開車。」
林然一腳過去，葉亦笑瞇瞇的閃開，去開車。
剩下的林然和龍灝明在走著，給人一起很奇怪的感覺。深更半夜的，兩男人走在馬路上，古怪啊。
「你是清掃垃圾，那倒垃圾在哪裡？」
「哦，在那裡。」龍灝明指著前方，一個穿著華麗服飾的男人正在拿一個黑色的袋子。
「這一身打扮不是得花多少錢啊？」
林然覺得自己的荷包好像在慢慢的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