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9章 你走了 文 / 當年探花
林然從喬斯的房間裡走出來,五道剛好也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
「你的頭髮好像有點亂了。」林然指著五道的額頭髮絲,曖昧,「該不會是爆菊花去了吧?」
五道神色琢磨不透:「爆菊花?那些洋鬼子也不看看自己的貨色。」帶著高傲的神色。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還差一個導火線。」林然的奸詐的眼神在一次流露出來,「喬斯還在猶豫。」
五道有些譏笑:「這可不像外面傳說的心狠手辣。」
「不,不,他有這個潛力。不過要對兩個下手還是有所顧忌的,搞不好會引火上身,幫我查查他那兩個兄長的在那裡,越快越好。」
五道壓根不知道林然在打怎麼主意,可是心裡相信他的話,他的到來自己的生意會更上一層樓。
「沒問題,我會盡快的給你答覆。」
林然想了想:「五哥啊,你在英國這麼久了?有沒有聽說過八獸?」
五道在腦子中過濾了一下:「沒有,這個八獸什麼東西?」
林然有著明顯的失望的表情,如果連這個大神偷都沒有聽說過,那麼博物館一定是沒有的了,娘的,到底是在哪裡呢?
兩人剛走出夜總會,突然幾道炫眼的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接著只聽見有人喊道:「是他們。」馬上有十幾個長相彪悍的警察手拿武器衝了上來。五道和林然兩個人鎮定自若。
「看來是老朋友的問候。」五道小聲道,「配合他們,不然明天就可以回國了。」
兩人很配合的舉手投降,十幾個警察從圍過來,銬住他們的手。
媽的,用的找這麼大的問候嗎?林然在心裡罵著克勞斯,老子不就是請你吃飯嗎?
「長官你來了。」一個警察敬禮。
「都抓著了嗎?是那兩個混蛋嗎?」是個女郎的聲音,很清脆,很悅耳,很好聽。
五道和林然對視了一眼,不是克勞斯?這是哪門的戲?
「全部落網,不但抓住了大魚,蝦兵蟹將也沒漏掉一個。」先前說話的聲音有點興奮。
「很好。」
「我們部署了一個月現在終於完成了上頭交給我們任務。」
林然望過去,當先領頭的是個女人,穿著一身警服的漂亮短髮女人,漂亮而利索,身材高挑,很難想像她會是一個警察。
「全部帶回去。」那個女警察看了兩人一眼,神色冰冷。
「五道,這個是你老朋友?」林然壓根就不把這些警察反放在眼裡,不過剛來沒多久,得先給別人留下一點的好印象才行,要不然以他的性格,一百號的警察,三秒鐘就搞定了。
五道搖搖頭:「不知道,這個女人我沒見過。」
「狗娘養的閉嘴,老子把你塞進馬桶裡。」一個長毛的警察大聲道,一個拳頭對著五道的小腹。
五道立即彎腰嘔吐。
「娘的,真舒服啊。」五道神色帶著一種興奮的痛苦,其實他的實力要解開這個鎖不難,很容易,只不過不想惹麻煩。
兩人被帶上車,然後是警察局。之後是分開審問。
審問林然是那個女警察,不過語氣可是凶巴巴的,身材是很女人了,這個說話很男人。
「來英國做什麼?」
「旅遊。」
「旅遊?」那個女人狠狠的瞪了一眼,「為什麼會出現在喬斯的夜總會裡?」
「喬斯?我不知道哪個喬斯,我是和我的朋友去按摩剛出來就被你們給抓住的。」
「是嗎?」女警察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走到林然前面,居高臨下,「你該不會說你和喬斯沒有一點關係吧?」
她的胸很大,她的腿很修長,她的臉長得不錯,她的眼睛有一種迷人的味道,這樣的女人應該是當模特,而不是來做警察。
「你們的的總部在哪裡?你們的卡片藏在哪裡?」她咄咄逼人的眼神讓林然有一絲的笑意。
可惡的傢伙,看來是不動刑是不說話了。瑪麗看著這個笑嘻嘻的中國人。
「抱歉,我肯定你們抓錯認了,我不知道什麼卡片之類的東西,我剛來英國。」林然說,「對了,卡片是什麼玩意?」
瑪麗握著拳頭,衝動得想一拳砸到這個中國人的臉:「你不知道卡片?」
林然聳聳肩膀,他是真的不知道:「跟你說你抓錯人了,小姐,你再看看,認清楚了,我是你那要抓住的那個人。」
「混蛋。」瑪麗忍無可忍的一個拳頭對著林然的胸膛。可惜林然一點反應也沒有,疼的反而是瑪麗自己,她好像砸中了一塊鋼鐵。手都紅了。
咚咚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瑪麗帶著一種看不透的眼神看了林然一眼,他的胸膛到底是什麼做的。
「長官。」瑪麗敬禮,原來是克勞斯,後面居然是一臉笑意的五道。他打了一個眼色給林然。
「現在我們可以走嗎?」五道對克勞斯道,「都說你們認錯人了,我們是良好的公民什麼會做違法的事情呢。」
克勞斯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五道,真是抱歉了。」一個警察把林然把手銬打開。
林然揉揉一下:「你打我的那一拳,我會記住的。」
「現在我們走了吧?」
「可以了。」克勞斯面無表情的道,「隨時歡迎你們回來做客。」
五道囂張一笑:「這裡地方小了點,我想我不適合這裡,除非是你們的老頭請我。」
「長官。」瑪麗一臉的奇怪,「他們——」
克勞斯道:「看來是被喬斯玩了。他媽的,這個混蛋。」
兩人走出了警察局,林然回頭一看。有點無奈:「這麼快就走進警察局了,這可不是什麼好跡象。」
五道一個陰森的笑容:「我想這個和喬斯脫不了干係,我們應該被拿來做擋箭牌了,不過沒想到他還和偽鈔集團有關係。」
兩人說著,一輛黑色的車子突然駛過來,接著車窗下來,是喬斯。
「我的朋友們,真是對不起,讓你們受連累了。」
林然和五道鑽進了車子。
「哪裡?」五道微微一笑,「不過麻煩你下來提前告訴我們一生。」
喬斯說:「真是抱歉,我的朋友,當時情況危急,警察都圍住夜總會,我只有把你們推出去了,我想你們也不會介意吧。」
「不,不,我們不會介意的。」五道聳肩膀說。
喬斯接著說:「你們一走,我就打電話給律師要請你們辯護,但律師來到警察局說你們已經可以保釋出來了。」
林然笑著,只是笑著。這個喬斯很合他的胃口,一個真小人。
「五先生,真是想不到你和克勞斯局長是很好的朋友啊。」
五道哈哈大笑:「當然,我們可是經常一起喝茶釣魚的,不認識一些警察我們會很麻煩的。」
喬斯也笑了,道:「今天發生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我知道你們中國人很大方,不會幫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是嗎?」
林然微笑、;「當然,中國人一向是很大方的。」
「那麼我就不進去了。」
車子到了五道的別墅,喬斯說,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五道和林然下車。目送著喬斯離開,五道摸摸下巴,一種很奇怪的笑容。
林然試著問:「五哥,你該不會是看上這個小子吧?這小子長得不錯,小白臉一個,貌似是你的對象。」
五道扔下一句話就走進別墅:『有空了爆菊花。」
林然目瞪口呆,然後嘖嘖道:「五哥確實眼光獨到啊,厲害,喬斯,這下子有你享受的了。」
「回來了。」
一推開門林然就看見了獨孤旋在窗戶前面,貌似在看夜色。
林然有點奇怪,這個女人在自己的房間干怎麼?不會是謀殺我吧?很有可能?他對獨孤旋的感覺很奇怪。
「你在我的房間該不會是等我回來一起睡覺的吧?」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林然一臉的媚笑,「真是太感激了,你知道我現在是多麼的飢渴。很迫切的需要一個女人。」
獨孤旋轉過身,深深的望了林然一眼。沒有生氣。
林然在心裡想著,腦子進水了,說這樣的話也不生氣,看來我要警惕呀,一定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獨孤旋說:「我想問你當初和宮本音雪的事情?」
原來這麼回事?我說這個女人腦子進水了,不過這個是自己的大秘密。
「我忘記了。」林然看她的臉色有變化了,連忙解釋,「真的,沒有騙你,我在裡面都不記得當時的場景了,你要相信我。」
「是嗎?」獨孤旋哼了一生,「那麼她說的天變是什麼回事?」
「天變?有嗎?我不記得了?」林然裝傻的反問,「我看你是聽錯了吧。」
「你不打算說?」
「我想說,可是我真的不記得,你看我的眼神在說謊。」林然把眼睛張大大的。「看見裡面的真實了吧,我沒有騙你。」
獨孤旋笑了笑。
林然頓時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笑什麼?」
「找到八獸了?」獨孤旋不知道為何轉移了話題,這樣也好,林然根本就不想談論他和宮本音雪的話題。
「沒有,今天去博物館也找不到。」林然無奈的說,「我尋找了幾個小時都找不見,我想不在裡面我還是慢慢的找吧。」
「我知道在哪裡?」
「你知道在哪裡?」林然震驚看著獨孤旋,貌似不是開玩笑,「告訴我。」
「沒問題,不過你要告訴我你和宮本音雪的事情?」
「除了這個我都可以答應你。」
「可是除了這個我別的不要。」
「喂,你不要這麼無情行不行,什麼說你也是我的女人,雖然你不承認,但是我上了——別生氣,不要動手,大家有話好好說,這裡可是五道的家,你沒錢是吧?你沒錢把這裡的傢俱打爛你什麼陪?」
獨孤旋恨得牙根出血,這個混蛋居然好意思說那天的事情。
「你千里迢迢的來英國,不會是殺我來吧?」林然見她的火氣小了,心裡放下一顆心,「是不是怕我有什麼閃失?」
獨孤旋殺機四起的眼神:「不要靠這麼近?」她有點害怕現在的林然了,這是一種很道不明的心理情緒。
林然優雅一笑,退後到窗前,靠著,雙手舉起來:「現在可以了嗎?如果不可以的?」林然很有風度的笑了,然後身子站在窗欞上,笑彎彎的眉梢。
「你下來。」獨孤旋彷彿被什麼觸動了心裡,語氣出奇的溫柔。林然很聽話的走到她的前面,那一張不算很俊秀的臉有著一種奇怪的魅力。
獨孤旋望著那一雙眼睛,明亮而自信,那嘴角的笑容,帶著幾分的狂放而肆意。
「我想觸摸一下你的眉梢可以嗎?」獨孤旋怔怔的望著林然,眼神迷離。
「嗯。」
象牙雕刻的玉手,宛若剛沐浴而出,透著晶瑩的白,秀麗的手指輕輕的劃過林然那頗為好看的眉梢。
就一下。
「其實你是一個很好的人,無論前世今生。」
獨孤旋說著林然似懂非懂的話,神情難得的溫柔。
「前世我是什麼人,做何事,早就不重要了,我只想今世之人今世的事情。」林然透著笑意,「這樣不是很好嗎?人,是不可以倒退回去的。」
「你應該多笑的。」獨孤旋幽幽道。
「我每天保持微笑,微笑也是一種犀利的武器。」林然站在那裡沒有手動,更別說腳動了,真是難得了。貌似他也有很男人的一面。
「如果你真的不願意走,那就留在這裡。」獨孤旋悵然道,「也許這裡才是你呆的地方。」
「你要走了?」林然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是的,這裡不是我來的地方,我不能呆太久。」獨孤旋的眸子有著濃濃的哀傷,令林然恍惚如世,彷彿前世那一眼,只為了今生的一面。他的心,突然變得疼,不是很鑽心的疼,而是慢慢的撕裂開來,這鍾疼使得他的微笑更深了。
「千山萬水阻隔著,我來到你這個世界,只是與我想像中不一樣,我以為你見著我,很是歡喜,只是你早就忘卻了前世的記憶,抑或這是上天的安排,我也足夠了。」
獨孤旋突然張嘴對著林然的肩膀狠狠的咬下去,狠狠的,彷彿用前世今生的力量咬著,直到她咬不動了,她的唇沾滿了驚艷的血跡。
林然依舊微笑的看著她,痛,心更痛。他不明白她在具體說什麼,只是為何那麼的痛。
「我想你這一生終究不會忘記我的。」獨孤旋帶著自嘲的笑容,「你的肩膀有我的齒痕了。」她幾乎是含著淚說的。
林然微微的皺眉,他扭頭一看,窗外的夜色突然以一種奇怪的紅色在漸漸的瀰漫著。
「這一塊寒玉是你送給我的,如果有緣的話,你找到了八獸你可以見到我,如果有緣無份,我們只是都是彼此的一個過客而已。」
獨孤旋把那一塊的玉珮套到了林然的脖子上。
「你現在要走?」林然觸摸著寒玉,是透心的涼。
「嗯,時間不夠了,我來這裡已經是很奢望了。」獨孤旋淡淡一笑,「再見了。」
夜色,可怖的紅色一片。無數的類似的水的漩渦在空中形成。
「我到底是誰?」林然問道,並沒有挽留,獨孤旋不是這個世界人,留下,亦有意想不到的危險。
「你是林然,你還是誰呢?」
獨孤旋回眸一笑。
林然的眼睛一片白白的。獨孤旋的身影漸漸消逝而去。
「師傅。」
「師傅。」
米雪和許影,流蘇,若熙衝了進來,看著獨孤旋那一身的慘紅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