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64章 殺人是藝術 文 / 當年探花
林然道：「暴力並不一定是殘酷的，如果你把它當成了一種藝術，你會喜歡它帶來的刺激。」
蓓蕾的眼中露出不解的之色，聰明的沒有反問，他和林然始終是兩個世界的人。
把蓓蕾送回家了，林然一個人走在馬路上，輕輕的哼起了曲子，街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看上去顯得異常的孤獨和落寞，他的神色是那麼的蕭索，就像一隻孤狼行走在無邊無際的草原上，沒有同伴。
林然停住了腳步，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孩子畏畏縮縮的蜷在一個垃圾桶邊，一雙已經看見腳底的鞋子，手也是髒兮兮的，一雙眼睛異常的晶亮，似暗夜的星辰。她的手上還是啃著一個發硬的饅頭。
林然走到她的前面，女孩並沒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很鎮定，她相信這個男子不會害自己的，不知怎的，她好像認識了他很久。
「跟我回家。」林然好像看見了一個失去了很久的朋友道，露出溫暖的笑意。
女孩伸出手，又把手收了回去，拚命的望自己身上衣裳擦了擦，但是一點乾淨的跡象也沒有。
林然笑了笑，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雪白的手帕。
「把手伸出來。」
女孩聽話的把手伸出來，一張油膩的髒兮兮的手。
「女孩子的手要保持乾淨和纖秀，知道嗎？」林然為她擦著她的十根手指。
女孩的眼睛涼涼的，很潔白的牙齒，很好看笑容，弧度深深的。
「嗯。」
「還要把臉擦乾淨了。」林然像一個哥哥的對自己親妹妹笑，「這樣就好看多了。」
林然把手帕折疊好，放進自己的口袋裡。拉起女孩的手。
「叫什麼名字？」
「郝連清秋。」
「郝連清秋？很好聽的名字。」林然嘴角抹出懶洋洋的笑意，「吃過東西了嗎？我帶你去吃。」
郝連清秋的肚子很適合發出咕嚕的的聲音，她秀麗的臉通紅了，聲音小小的。
「我已經一天多沒吃東西了。」
「那帶你去中國城吃中國菜，去不去。」
郝連清秋搖搖頭：「不去，只要能吃就可以了。」
「為什麼不去？」
「那裡貴。」
林然道：「不怕，我和那裡的老闆很熟，是老朋友了，我帶你去好吃的東西，然後我們就回家。」
郝連清秋這才放心下來，她想了想，問道：「你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會淪落給乞丐？」
林然的眼睛看了她一眼：「你不說自有你難處，我也不必問，要說你自己會說，我問了豈不是很無趣。」
郝連清秋認為林然說得對，他不問自己，自己也不說，但說了有何何用？
「我們打車去吧。」
林然和郝連清秋打車，一路直奔中國城。
「掌櫃的，你們大老闆呢？」林然問道。
掌控的正在清算著今天的錢，見林然和一個乞丐似的小女孩進來，他自然認得林然，道：「大老闆和客人在上面。」
「我字上去就好了。」林然和郝連清秋上樓。
唐明聽見了腳步聲，林然的腳步基本比貓步還要輕，但郝連清秋就不是了。
「你怎麼又回來了？」唐明見林然領著一個五官秀麗的小女孩上來驚奇的問道。
成王正在吃著餃子，聞到了香味，郝連清秋的肚子在一次發出了咕嚕的聲音。
「給她弄點東西來。」
唐明看了郝連清秋一眼，笑道：「我可以看看你脖子的佩玉嗎？」
郝連清秋抬頭看了林然，顯然是要詢問林然的意見，林然道：「這個給你餃子的大老闆，看看也無妨的。」
郝連清秋猶豫了幾秒，把脖子掛的玉珮脫下，遞給了唐明。
玉珮光華而潔淨，蝴蝶的形狀，栩栩如生。精緻之極。
唐明的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目中露出驚異：「你是郝連家的人？」
郝連清秋不是很習慣和陌生的人說話，只是點點頭。
「怪不得了，也就只有郝連家才有如此的美玉，好好珍惜她，將來也許對你有很大的用處。」唐明玄妙的笑道，遞回了佩玉。
成王也來了興趣：「給我看看。」唐明把玉珮遞給了成王。
成王看了很久才遞給了郝連清秋。
「林然，你在哪裡遇上這個小女孩的。」
「大街上。」林然沒有絲毫的隱瞞，他第一眼見到郝連清秋的時候他就覺得這個女孩的眼睛好像在哪裡見過，他的心底有一種無法形容的親切感，好像是一個熟悉的人。雖然很驚異自己的感覺，但林然沒有思考太多。
「玉好，人更好。」
成王的話裡也透明玄妙的意味。
「我去準備一下，想吃什麼？」
郝連清秋道：「白飯。」她現在只想吃白飯，任何的山珍海味她都不感興趣，她要的是填飽肚子要緊。
「那我去盛飯給你。」
成王道：「我可是第一次見到唐明給人盛飯，你的面子很大。」
郝連清秋羞澀笑了笑，她本來是想自己去盛飯的，可怕自己這身髒衣服髒了別人的碗筷。
「我以為你走了。」林然叼著一根牙籤，翹著二郎腿道。
成王的目光望著外面：「本來是要走了，可突然覺得肚子餓了，五道說你出去了，不想你來中國城了，早知道我就叫你一起來了。」
林然很八卦的問道：「你和唐明很早就認識了？」
成王道：「十幾年的老朋友了，他來英國之前以前在中國可是一個牛逼的人物。」眸子閃著饒有意味的神色。
林然道：「能跟易道笑瞇瞇說話自然身份差不到哪裡去了，跟你在一起坐著就更牛叉了，怎麼說你也是國際通緝的大哥。」
「丫的，就你嘴賤啊。」成王來一個京罵，「你去算命吧。」
林然大笑道：「我倒是想去算命，可時間沒到，你以為算命不是一個很牛叉的行業，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我考慮，等七老八十了就去算命去。」
成王怪怪的看了他一眼：「七老八十，等你七老八十再說。」
「飯來了。」
唐明盛著滿滿的飯上來，還有一些牛肉，都是他親手做的，味道清脆。
「謝謝叔叔。」郝連清秋道。
「吃吧，最好吃它個五六碗去。」林然用鼓勵的眼神對郝連清秋道，「他這裡飯多，菜多。」
唐明道：「飯吃多不好，飽就可以了，利於消化。」坐到了林然的前面。
「抽煙嗎？」
林然遙頭，他一般不抽煙，殺人的時候偶爾抽幾口。
唐明點燃了一根煙，緩緩的噴出一口煙霧：「月還是故鄉圓。」
不知何時，一輪下弦月掛在空中，水銀瀉地的月光照下來。
月光是這樣的冷。風也是這樣的冷。
成王目光透著濃濃的笑意：「只要月在，都有圓的時候。」
「你懂個屁。」唐明瞪了他一眼，「誰像你一天到晚的在睡覺。」
成王大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睡覺，他這個人沒別的愛好，睡覺是一大好。
「這你就不懂了，睡覺可以養足精神，可以打發時間，可以做春夢……」
他還要喋喋不休下去，林然打斷：「好了好了，我服了，想不到你有這麼牛叉的愛好。」
成王道：「你們兩個不懂睡覺的重要性。」一天二十個小時，他最起碼睡十八個小時以上，如果沒有其他特別重要的事情他一般都躺在自己的窩裡。
唐明根本就不鳥他的歪理，對郝連清秋道：「慢點吃，飯還是多的是。」
郝連清秋清秋吃得很快，因為太餓了，餓得她恨不得手抓飯了，可這樣就沒了面子，也怕他們笑。
「清秋，還可以的吃得下？」
郝連清秋了吃了三個小碗，肚子填飽了。
「飽了。」
「飽了，那就回去。」
林然起身道：「我和她先回去了，你們慢慢聊。」
「行。」唐明把兩人送到了門口，壓低聲音，「你撿到了一個美玉。」
林然似懂非懂道：「哦。」
「這種美玉你居然在大街上也能碰見，看來你的運氣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