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誰是誰非 文 / 翎羽西城
付婉怡的出現無一不給凌弱水壓力。
這個女人每一次出現都帶來無盡的恐慌，凌弱水不懂，為什麼付婉怡這麼恨她，這麼想她死。此刻的付婉怡高貴地妝容緩緩拖著長長的裙擺走近眾人的視線。
付婉怡高傲地對上凌天的眼神略帶笑意轉眼看著面前憔悴的凌弱水。那張越看越像荷嬛的臉，那雙眼就像荷嬛從生地看著她一樣，荷嬛，這個死了還活在凌天心裡的人憑什麼我付婉怡抵不過一個死人。憑什麼我貴為皇后你凌天對我這麼不削，僅僅是因為我不能生育嗎？付婉怡越看越恨，恨不得現場殺了凌弱水，讓凌天再也看不見著長臉，這張和荷嬛如此相似的臉。
「兒臣參見姑母。」弄夜一旁行禮，驚得一愣的凌弱水緩過神行禮叫道：「參見皇后娘娘。」
付婉怡有些皺眉，沒有想通弄夜怎麼在這裡叫道：「起來吧。」
兩人起身，凌天走到付婉怡面前問道：「你想做什麼？」
付婉怡心裡涼了半截，這樣的語氣，我還奢求什麼？毫不含糊地對上凌天的目光：「皇上，這婼倚閣死了這麼多人你不覺得該讓嬛公主解釋個明白嗎？」
凌天瞇著眼打量付婉怡，有備而來，她是不想讓弱水好過了。付婉怡，你這是要欺人太甚。凌天憤怒的心被壓制著，為了這個王朝，他還不是和付家翻臉的時候。
「嬛兒現在身體不適，皇后不介意多等兩天吧。」凌天語氣軟了一點，付婉怡倒是有些驚訝，凌天，你這樣做你就以為我不會針對凌弱水了嗎？為了荷嬛的女兒，如此態度，在你的心裡這麼十幾年怎麼就是比不上荷嬛？
在這氣氛僵持的時候，凌弱水腦子裡空白的一片，她是真的想不起來歡喜是不是自己殺的，就像雪媛一樣。雪媛，凌弱水想起雪媛的死相難道歡喜也是我殺的嗎？一下子凌弱水像全身被人抽走了力氣一樣，什麼時候我連自己殺人都不知道了，這樣的我是不是越來越可怕。
弄夜察覺到凌弱水的臉色不對，一陣一陣地冒著冷汗，他不會知道現在的凌弱水內心是多麼地恐慌。就像快要跌入萬丈深淵一樣的恐慌，誰來救救我。
「皇上這是偏得維護公主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皇上這是要包庇嗎」付婉怡強勢地對著凌天說道。
「你——」凌天大怒，高聲叫道。
「我不知道。」一旁軟軟的聲音飄來，有氣無力地凌弱水嘴裡喃喃道。
「嬛兒······」凌天叫道。
「我都不知道，我不知道雪媛怎麼死的，我也不知道歡喜怎麼死的。」下意識的凌弱水已經不清楚自己說了些什麼，在一旁的弄夜看在眼裡極其心疼。
付婉怡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說道：「雪媛死的時候明明有人看見你殺了她，現在你又殺了歡喜，你就是魔鬼，你醒來就是惡魔召喚你出來殺人的！」付婉怡說得激動，凌天看著弱水，卻不知道說什麼。雪媛的死是她造成的，那麼歡喜也是她殺的嗎？這是為什麼呢？
「雪媛，是我殺的······歡喜···也是我殺的嗎？」
「弱水，弱水——」弄夜上前摟住搖搖欲墜的凌弱水，這宮裡都發生了什麼？弱水怎麼會殺人呢？
「弄夜哥哥······」弱水一抬頭弄夜的心就紮了一下，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掛滿著悲傷那雙含淚的眼弄夜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孩會殺人。
「來人啊，把嬛公主押入刑部。」
付婉怡說完，門外衝進來許多侍衛，凌天翻臉叫道：「你們還有把朕放在眼裡嗎？」
「給朕滾出去！」
門口的侍衛面面相窺不敢上前一步，也不敢往後退一步。
「反了嗎！」凌天見沒人退出去高聲叫道，聲音穿透乾清宮凌天直接上前拔出一把侍衛的刀轉身放在付婉怡脖子上：「你以為當真朕不敢廢了你！」
冰涼的刀在付婉怡的脖頸上接觸，在近一步，刀刃便劃開付婉怡光滑的肌膚留下血痕。
付婉怡冷笑一聲：「拿下公主！」
我想要誰死，絕對不會留下她活一口氣。
「皇上三思啊——」弄夜看在眼裡懷裡抱著凌弱水，急急說道。
「我去······刑部。」凌弱水說道：「父皇，有沒有殺歡喜，我自己也不知道。皇后娘娘這樣做也是對的，父皇，讓我去吧。」凌弱水的聲音聽起來軟軟的沒了力氣一般。
「嬛兒——」凌天心痛地看著女兒，扔下刀柄。
侍衛們見況衝到凌弱水身邊，架起她好不憐惜地走。
「弱水······」弄夜喃喃自道，望著弱水離開的方向歎息著。
「皇上，臣妾退下了」付婉怡含淚而言，眼神裡的挫敗感是凌天看不到的，走了兩步停下道：「若公主是無辜的，臣妾自會放她回來。」大步離開，沒有留下一點留戀。
凌天啊凌天，我付婉怡嫁你你就是這樣用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望著偌大像牢籠一樣的皇宮，我在這裡生活了十七年，十七年，不過是獨有皇后這個名分罷了······
大殿之上留下恨怒不得的凌天和複雜的弄夜，這一日終究是不會平靜的一日，燥熱的天氣沖蕩著整座皇宮悶悶的就像一不小心，哪裡就會燃燒整座莊園。
明天，籠罩在皇宮裡的恐怖陰霾能否散去，不得知，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