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謊言 文 / 單向凌
「你真的打算這樣一直欺騙他?說不定那樣你會後悔的,知道真相的小綿羊是會很憤怒的」——《謊言》
這一晚上,余商並沒有平靜下來,他一直興奮著,因為今天安娜抓了他的手,看著自己的那隻手已經幻想到了半夜;這沉寂的黑夜很快便過去,那憎恨也被埋藏在了心裡。次日,余商一大早便來到了公司,這辦公室和昨晚的一樣,沒有被什麼動過。
不久,公司裡的人也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早啊,余商,昨晚真是謝謝你了,陪我來拿東西」安娜在余商的位置前停了下來,
「沒什麼的」他笑笑,
「那我先過去了」
「好」說著便看著她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外面是燥熱的天氣,裡面冰冷的空氣散發著咖啡淡淡的香味,余商調好咖啡,起身朝著安娜的辦公室走去,她是這個部門的組長。
這心裡滿懷期待的走到她的門前,「安娜,怎麼樣,還順利吧」在他準備敲門的一瞬間,裡面的說話聲便響了起來,半空中的手頓時停了下來,這個聲音是江懷的,很容易聽出來,余商沒有打擾他們,而是站在門邊小心翼翼的聽著,這件事似乎和自己有關。
「對了,昨晚你製造的氣氛不錯啊,那個樓梯拐角處躲藏的是你吧」安娜打趣道,
「樓梯拐角處?我什麼時候去過那個地方?不是只有走廊上嗎」江懷有些疑惑她說的話,
「你沒去過?」她有些愣住,
「沒有」再次肯定,這讓她的後背有些發麻,那麼那個身影是什麼東西?
「算了,不說這個了,你究竟什麼時候動手,我可不想再等下去了,跟那個人在一起你不知道有多噁心,就像喪門星一樣」安娜厭惡的說著,
「好了,舅舅還沉浸在舅媽的死之中,現在只要讓那個余商更討人厭就可以了,我這邊已經開始了」江懷站在一旁,兩人並沒有什麼親密的動作,或許這只是一場簡單的交易。
「余商」門外,一個同事從一旁走過,看見站在辦公室門前的余商,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余商,你……」正在他走過去打算叫余商時,卻看見了附在這個人身上的東西,那女人身穿白衣,臉上似乎是被燒焦過,一條長長的刀口出現在紅色雙眼的中間,斜拉著皮膚,紅色的嫩肉已經露了出來。那人怔了怔,然後倉惶的逃走了。
那被埋葬的憎恨終於又被挖掘出來了,而且這一次更加的強烈,他要讓他們不得好死;下班後余商丟下安娜回到了自己的家,父親還是坐在沙發上,桌上是一些安慰品,不用猜也知道是誰送來的,「余商,你在公司怎麼樣,有沒有給人家江懷添麻煩」父親看向他。
余商沒有回答,直徑走到房門前,「余商,我在問你話」余邵東站了起來,嚴厲的訓斥著,竟然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余商的手停在了門柄前,然後慢慢轉過腦袋,余邵東被這眼神嚇住了,那眼神充滿了殺氣,好像隨時會把人撕掉一般。
『砰』進入房間,他關上了門,余邵東也回過神,這孩子是怎麼了?
這世間充滿了不安的謊言,它們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斷的伴隨著我們前進,直到醒悟。
現在是十點鐘,客廳的燈已經關掉了,臥室內,余商在紙上瘋狂的用黑色的筆劃著,覆蓋在第一頁的整張白紙已經被筆尖劃破,但是那筆還是沒有停下來。讓人恐懼的氣息不斷的攀附在這個房間。
在他的身後,一個帶著黑氣的男人在靜靜的站著,那雙有著紅色瞳孔的眼睛格外的詭媚,那張已經乾裂的嘴角被染上了黑色的氣息,乾裂的部分已經自動癒合,就像塗了黑色的唇彩,嘴角弧度開始不斷向上,直到兩邊的裂口延伸到了耳根,然後整個人逐漸的消失。
此時的沙沙聲也停了下來,余商放下了筆,那個本子裡面的紙張已經不能用了,純白的顏色被染上了污垢,而且還是黑色的,引人注目;余商起身,關上燈,回到了床上。
有的人身體會在夢遊的時候殺人,而他本人卻以為自己還在床上,但是也有的東西會從夢中出來,然後變成它的主人,再去殺人,這個時候,就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此時已經是半夜,江懷坐在家中的電腦前趕寫著自己的任務,偶爾也會有聊天的窗口彈出來,看著那些東西,他不禁笑了笑,然後按下回車鍵;除了臥室以外,其它的燈已經關掉了。『嘟嘟』聊天窗口自動打開,彈出一個視頻聊天,這個窗口是安娜打開的,不過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睡了。
江懷疑惑著接通了視頻,只見視頻那一頭,是一片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安娜?」他試著喊了一聲,『砰』「啊」傳來一陣叫聲,他的心驚了一下,「安娜,怎麼了」開始有些焦急的問道。
「啊,不好意思,剛才番茄醬弄倒了」安娜回到鏡頭前,用紙擦著手上的紅色液體,然後放到一旁的桌上,打開屋內的小視燈,這一下可以看清對面的人了,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江懷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出什麼事了,
「我想和你聊聊關於我們計劃的事情」視頻裡的安娜笑了笑,
「呵呵,不會是你那邊出了問題吧」他乾笑一聲。
「怎麼會,我只是想問你為什麼要千方百計的對付余商,只是因為祖宅嗎」她問道,確實,在余家有一個祖宅,聽說裡面埋藏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這些東西是當時強盜留下來的,但是知道這件事的並不多,而江懷就是其中一個,只可惜他的母親是女的,不可能分到祖宅。
「對,不只是因為祖宅」他沉默了一會,然後抬頭陰險的笑道,這樣的笑容一定是老謀深算的狐狸才會有的。
「那還有什麼原因?」安娜別著頭想了想,
「因為余商那小子,反正留著都是一個禍害,還不如幫舅舅除掉算了,你不知道,在他生出來的那一晚上,外公就死了,本來以為只是一次巧合,沒想到過不了多久外婆也去世了,然後就是二舅,後來找了一個道士來看,他說余商就是一個小剋星,克父克母克親人,但是這個小剋星又不能把他扔掉,不然會有大禍。
之後,雖然道士做了一次法以後,沒有再繼續死人了,但是這個剋星還是被人討厭,不論他表現的有多好,所以一直以來所有的親戚都是喜歡我的」說完這些,他顯得很得意,
「既然你得到了這麼多,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安娜的嘴角有些抽搐,好似很有興趣聽下去。
「難道你不知道根不除終會成大禍嗎,有他在的一天,我就過的不會安穩」江懷挑了挑眉。
「是嗎」『呲』那視頻突然的閃了一下,安娜的表情有些奇怪,那眼神有著讓人說不上來的恐懼感,
「安娜,你怎麼了」江懷發現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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