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58章 ：整整三千年了 文 / 冰山
「出言不遜？」
萱老爺子看著自己最出色的兒子。
萱伯庸道：「當然！」
萱老爺子問道：「他哪一句話出言不遜了？」
萱伯庸楞了一下，道：「父親。您怎麼……」
萱老爺子道：「人家罵我們佔著茅坑不拉屎！人家嘲笑我們萱家無能，沒有一個人能夠練成家傳武學！這是出言不遜嗎？我問你們，你們誰練成了九脈神劍？萱家何以會淪落到被一個小小竊賊恥笑的地步？」
「父親息怒！兒等無能！」
三個兒子紛紛跪下，他們都聽出來萱老爺子這番話裡面的沉重失望！作為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有什麼比發現自己的後代越來越不濟更讓人失望的呢？
萱老爺子聲音淡然的道：「你們都起來吧！這並不能全怪你們，或許是我們萱家命中注定了要衰落，三千年來，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練成祖傳的絕世神功！九脈神劍，九脈神劍啊，如果不是創立萱家的那位老祖宗曾經憑借一手出神入化的九脈神劍打遍天下無敵手，我都要懷疑這傳說天下第一等的武學神功只是騙人的笑話。」
「父親。兒子愧對萱家列祖列宗。」這個時候，萱仲武更加悔恨自己當初的選擇！
「老二，你還記得九脈神劍總綱嗎？」
「記得！」
「背來聽聽！」
「是！」
萱仲武少年時也修煉過九脈神劍，自然還記得總綱的內容：「九脈神劍，萱家不傳之秘，天下第一精深奧妙之神技。略有小成當躋身天地間一流強者行列，若通玄機達大成者，當擁毀天滅地之神通！……萱家弟子謹記，此等武學極難領悟一二，資質平庸者切勿貪心修煉浪費時間。資質超凡萬中挑一之武學奇才，苦練一百年可窺門徑。地脈武者，三十年可達小成之境界。天脈武者，三年可大成。身懷九鼎神功者，一年可成，神通無敵！」
念完之後，萱仲武的心瞬間沉寂了下來。他隱隱有些猜測到父親的心意了……
萱老爺子蒼老的聲音淡淡的念叨著：「萬中挑一之武學奇才，苦練一百年可窺門徑。」
「地脈武者，三十年可小成。」
「天脈武者，三年可大成。」
「可笑！可歎！我堂堂三千年之古老宗族，竟然未有一個人能練成九脈神劍！他日百年之後，我有什麼臉面去見列祖列宗呢？」
蒼老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悲涼！
這個曾經雄心勃勃的老人，第一次在自己的兒子們面前，顯得脆弱不堪。
萱伯庸道：「父親。您不用自責，地脈武者，百年難遇一個。天脈武者，更是傳說中三千年才出現一個！除了我們的先祖之外，這三千年來帝國都沒有出現過天脈武者的傳說。我們萱家，或許機緣未到！」
萱季道：「可是資質超凡的武學奇才，千百年來我們萱家也不乏其人，為何這麼多年來從未有人練成過九脈神劍呢？即使以父親大人的天資和努力，也僅僅將九脈神劍練到了第七重境界而已！」
萱老爺子道：「我算不得武學奇才！九脈神劍第七重，萱家每一代人都能達到這個層次。伯庸如果放下朝廷事務，潛心修煉，三年內可突破九脈神劍第六重，二十年內就能夠達到第七重的境界！真正的武學奇才，是我的曾祖父！」
萱仲武道：「是不是當年官拜朝廷天下兵馬大元帥的那位老祖宗？」
萱老爺子點點頭：「他叫萱兆龍，據說他是萱家五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他二十歲的時候便練成了九脈神劍第七重，成為當時天下第一高手，被封天下兵馬大元帥！這位老祖宗極為癡迷武學，一心想要成就先祖的霸業，練成九脈神劍第九重！可是，不管他多麼的努力修煉，第八重都沒有辦法突破。」
萱仲武道：「那最後呢？」
萱老爺子道：「後來，老祖宗在六十歲的時候終於領悟絕世劍道，練成了九脈神劍的第八重。從此之後，傲視天下，再無敵手！萱家也從此興盛了數十年……老祖宗一心追求極致的劍道，後來終於走火入魔，性格瘋癲，最後下落不明……」
萱伯庸驚詫的道：「父親您的九脈神劍只練到了第七重，便已經達到了鬥氣第八階巔峰境界，假以時日，功力精進一步，隨時都有可能晉級九階高手！當年的老祖宗，六十歲的時候就可以練成了九脈神劍的第八重，豈非是達到了巔峰級九階高手境界？這等實力，實在太過恐怖！」
萱仲武卻道：「當年的先祖，將九脈神劍練到了最高無上的第九重，不知道他的功力到了什麼層次？真的是毀天滅地，神通無敵嗎？」
萱季道：「九脈神劍第九重？談何容易？除了那位老祖宗之外，就連第八重都沒有人達到過……這天下第一等的絕世武學，卻是是天下第一等難練的武學！」
萱仲武道：「如果容易練，豈不是人人都是天下第一了？」
萱季道：「可是天脈武者……這種機緣可遇不可求，幾千年都難出現一個。就算出現了天脈武者，也不一定就是出自我們萱家。如果沒有天脈武者，那我們萱家豈不是永遠都沒有辦法復興祖業？」
萱老爺子歎道：「遑論天脈武者，即使萱家能出一個地脈武者也足以能夠肩負起振興宗族的宏業了！」
萱仲武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問道：「父親。總綱的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身懷九鼎神功者，一年可成，神通無敵！」
萱季點點頭：「我也一直很費解最後一句。地脈武者修煉九脈神劍足足要三十年才能小有成就，天脈武者尚且需要三年的時候才能大成。九鼎神功又是什麼？總綱的最後一句說只要練成了九鼎神功，只需要一年的時候就能夠練成九脈神劍至神通無敵的境界……莫非這九鼎神功竟然超越了天脈武者的資質？」
「這……」
萱老爺子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老夫也思考了幾十年一直不得其解！九鼎神功？萱家上一代長輩曾研究過，聽名字極有可能是一種武功。但是卻是不屬於萱家三十六種絕世武功，而且找遍了萱家藏經閣所有的經書典籍，都找不到任何關於九鼎神功的線索……」
萱伯庸道：「江湖上也從來沒聽說過九鼎神功這一門武功……」
萱仲武道：「但是這總綱，既然是萱家三千年前的那位大能先祖留下來的，自然會有其道理。天脈武者地脈武者的出現或許需要機緣，但是如果我們能夠找到九鼎神功的一些線索，說不定能夠有助修煉九脈神劍呢！」
「三千年了！」
「整整三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