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漫漫天界仗劍行(十) 文 / 七天之樹
小迷離又待大叫,昌亞見她嬌蠻過度,看不過眼,走過去一把抓住她,提了起來,喝道:「小東西,對人沒有禮貌,看我不教訓你。」小迷離在他手上一邊掙扎一邊大叫。修鶴來拉扯,昌亞快步提到一邊,摘下一根樹枝,要她手上抽了一下,小迷離痛得哭了起來,昌亞喝道:「不准哭!」小迷離立即止住了哭聲,但仍然是在喉嚨裡抽泣。
昌亞對她說:「這位月月瘋叔叔是個射箭的箭手,平生愛箭,他喜歡你的項墜,你為什麼這樣子對待他?」
小迷離不敢作聲,昌亞道:「你向他道歉,如果不去,打你手心一百下,抽你嘴巴一百下,敲你……」
話未說完,小迷離趕緊道:「我去,你別打我抽我,月月瘋叔叔,對不起,小弓箭送給你!」
楮叔班顯得非常下賤,笑著說:「謝謝寶……謝謝迷離小姐!」
小迷離「哼」了一聲走到修鶴身邊,再也不敢嬌橫無禮,但是一雙眼睛看昌亞的時候顯得害怕,看楮叔班時又是鄙夷又是惡毒。
天色暗下來,一行人安營睡覺。修鶴在營四周灑了一圈藥水,防止魔獸夜襲。由於走了一天的路,所有的人睡得特別沉。
睡到半夜,昌亞忽然感覺腳被碰了一下,嚇了一跳,以為是魔獸襲擊,睜開眼睛正要跳起,見一個小小的人影站立不動,知道是小迷離,便假裝睡著。看她究竟要幹什麼。她凝立在那一動不動,過了一會見昌亞睡得實。料想剛才碰了一下並沒有踩醒他,便慢慢向楮叔班走去。只見寒光一閃,她手裡多了一把匕首,悄悄地摸到楮叔班跟前,辨認準了喉嚨的位置,舉刀刺下。
昌亞從沒見過如此惡毒的孩子,自己不要的東西,扔就扔了,卻不許別人要,一旦要了。便要這人的命。小小年紀心腸就像蛇蠍一般。倉促間他疾伸出兩指鉗住小迷離握匕首的手,小迷離完全不知這時有人會出手制止,嚇得張口就想叫,昌亞另一隻手蒙住她的嘴,把她夾在腋下,幾個躥跳,再奔跑了一陣,悄無聲地到了一里開外,把小迷離往地上狠狠一摜。「哎唷」一聲,小迷離疼得叫了起來,慢慢坐起身子,看著昌亞。完全不把他看在眼裡,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昌亞也不說話,甚至一眼也不看她。拿起地上的匕首把玩起來。小迷離不知道他要如何處置自己,見他不動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忍不住說道:「喂!你想怎樣?」
昌亞見有了效果,還是不說話。小迷離又一次忍不住問道:「你敢對我怎樣?我媽媽定饒不了你。」
昌亞的無語讓小迷離感到氣氛的凝重,黑暗中有一股殺氣漸漸逼了過來。她顫抖了聲音說:「我……我走了。」便站了起來。
「過來,坐下!」昌亞聲音不高,但比白天還威嚴幾倍。小迷離兩腿一曲,坐了下來。「告訴我,這把匕首殺過人沒有?」
小迷離小聲道:「殺過一隻青蛙而已,沒有……」
昌亞不等她說完,手一揚,割下她一縷頭髮,把她嚇得叫起來。昌亞道:「夠鋒利,等下正好用來割斷你的手。」
小迷離信以為真,聽對方話音陰沉,這時真的害怕起來,知道這時叫誰也聽不見,媽媽就更聽不見了,道:「我,我不敢了,沒有手我就不能拿東西了。」
昌亞右手握刀在左掌上正面拖一下又反面拖一下,那節奏就是要馬上動手了,一邊拖一邊道:「不斷手也行,我想看看你的心有多黑,你不用怕啦,看了就放回去。」
小迷離汗水涔涔而下,手腳發軟,心想心掏出來我就死了,放回去還有什麼用,我也不能活回來,這下大事不好,碰上這個惡人。她撲通跪下道:「日日二大爺,我再也不敢了,您原諒小迷離,掏出心就不能再吃飯了。」
昌亞再也忍不住,把她按在地上,隨手抓到一根小樹枝,在她屁股上一頓狂抽,直打得她哭爹喊娘,眼淚鼻涕一起出這才罷手。末了告誡她今晚守更,不准睡覺,她哭著滿口答應,只怕昌亞繼續打下去,那可非皮開肉綻不可。
昌亞提著她回來,把她放在一邊不准睡覺,自己一覺睡到天亮,醒來見小迷離靠在樹上睡著了,心裡笑道:「這孩子缺乏管教,從小在這種地方長大,看見的都是殺戮,並不懂得生命的珍貴,把生命當作兒戲。」想完重重地咳嗽了一下,小迷離驚跳起來,直挺挺地站著不敢動,眼睛躲躲閃閃不敢正眼去瞧昌亞。
楮叔班趕緊過來,說道:「你輕點,別嚇著小孩子,不怕不怕。」一面說一面安慰小迷離。
昌亞道:「瘋大哥,你把小弓箭還給她吧。」
楮叔班不解其意,沉吟了一下道:「小迷離已經答應給我了,我留下作紀念。」
昌亞歎一口氣走開,只怕到了娜娜族這個小魔女發噁心,楮叔班凶多吉少。
因為急於要打聽到好女的消息,昌亞不停地催促趕快上路。修鶴道:「先前你不想來,這會又急著要走,這可真正奇了。」
昌亞道:「老是在這深山老林中,睡也睡不好,吃又吃不好,快到總部安身,那叫舒服。」
翻過一座山,是一個狹長的隴,終於不再是在密林中穿行,人人都長舒一口氣。忽然前面傳來一陣呻吟聲,原來一個中年婦人倒在地上。眾人上前見她腳已經崴了,腳踝腫脹了起來。這個婦人人已中年,但身材極好,只是臉上生了瘡疤,一塊紫一塊黑,這時候臉疼得變了形,更加難看了。
楮叔班道:「腳崴了小事情,幸好遇見修神醫修大士,手動動就好了。」
修鶴白了他一眼,怪他多嘴,本不想幫忙醫治,因楮叔班有這話說在前頭,不醫就不好意思了。他叫
昌亞握住這婦人的腳拉直,當即蹲下幫她揉捏起來,把她離位的筋脈復歸原位,說道:「坐這休息一天,一天之內不可用力。」又幫她搽上跌打損傷的金創一類的藥。
那婦人面露難色,想開口相求,欲言又止。昌亞扶她坐在一塊石上,問道:「大姐,你有什麼困難?說出來看我能不能幫到你。」
婦人道:「我兒子在朱雀宮做了個尺頭,公務繁忙,已經一年零兩個月沒有回家了,我去看他,不想在這半路上摔了一跤。」
昌亞因為母親離開自己,想到如果自己好久不回家,母親一定也像這位婦人一樣去看我,看我瘦了還是胖了,瘦了她會擔心,胖了她會開心。所以聽到這婦人如此說,同情心大發,便說:「我背你走吧!早一點見到你兒子,也早點放心。」蹲下身子讓這婦人趴在自己背上,背了她邁開大步向前行去。
那婦人在他背上問道:「小相公真是個好人,將來必有好報,請問你叫什麼?我見到我兒子好叫他能回報你的一定要回報你。」
昌亞道:「你千萬別這樣說,我叫日日二,我不要什麼回報,只要你早點好起來,到了軍營好好兒的走路,兒子看了不用擔心就好啦!」這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天下所有的母親都是一般疼愛掛念自己的兒子,這個婦人說話就像自己母親一般,他也就不知不覺關切起她來。
那婦人聲音柔美,說道:「原來你叫日日二,你這是要去哪裡呀?」
昌亞道:「我爹爹在我五歲上就失蹤了,媽媽被壞人威逼,也自殺了,我妹妹被那個壞人擄走了,我這是要去找她。」
婦人摸了摸昌亞的頭,說不出的同情憐惜,說道:「那壞人逼死你媽媽,不得好死,好人有好報,你一定能找到你妹妹的。」
昌亞問道:「哎呀!我怎麼稱呼你?」
婦人道:「我叫寧我柔,你和我兒子一般大,叫我……」
昌亞搶著道:「我叫你柔姨吧!」
昌亞近日小宇宙功又見長進,這背了一個人,腳下絲毫不緩,一步也沒落下。第二日又走了半天,修鶴道:「可以下地走走。」
昌亞砍來一根木棍給寧我柔做枴杖,把她的包袱拿來背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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