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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萬千情愫一朝滅(十五) 文 / 七天之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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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昌亞道:「好說。」

    寧我柔轉身走向東首那張大椅,又轉身面向族人,就要坐下。猛聽得一聲大喝:「慢著!」正是章路。章路大步來到場中,抽出一柄闊口大刀,揚一揚,說道:「不知如何你會變成朱雀宮宮主,為何不問問我娜娜族人,你要做宮主,首先要問我手中這口刀。」

    那兩個魔人衛士站前一步,各握秋穗刀一柄,嗚哩哇啦地叫著,那魔人國主另覓一大椅坐於寧我柔大椅旁邊。正當此時另外一十七名丈頭再也不敢獨身事外,齊齊呼喝一聲,站了出來,要是雙方動手,那二名衛士就要吃虧,場上一時劍拔弩張,氣氛立時僵了。

    寧我柔道:「你們怎知我不是你們的宮主?」

    章路道:「我宮主號稱『千面煞娘』,怎是你一個柔弱女子?」

    寧我柔道:「很好,你既知宮主叫做『千面煞娘』,可曾見過她真面目?」這一問倒直把章路一干丈頭問得啞口無言,三年前宮主失蹤,失蹤前只知宮主是個女人,蒙著面紗,就算以真面目示人,那也是一日一變,從沒有人看過她有重複的面孔。

    章路道:「這……這,宮主她老人家使得三九魔鞭,修真滿級,魔鞭出神入化,是我娜娜族中第一等高手,是迷霧山中的鳳凰,你可懂得?」

    寧我柔笑道:「你說得不錯,你們一十七位丈頭可知什麼叫三九魔鞭?」眾人互相望望,竟無一人說得出所以然。寧我柔道:「三九不是二十七。是九百九十九招魔鞭鞭法。老宮主當年傳我這套鞭法。告訴我要有謙虛之意,不可自滿,九九九雖含最高之意,卻未滿一千,意為不可滿足驕橫。這九百九十九路鞭法,無一路重複,變化繁複,是我朱雀宮宮主必傳之技。你且瞧來。」

    說著伸手對著魔鞭運力,那根鞭無風自跳,躍入她的手中,她像重新見到自己孩兒一般親切,閉眼微笑,暗中運用真力,只見那根漆黑的鞭子閃現微微紅光,像一條蛇蜿蜒捲曲起來,越升越高,繞著她全身上下。兩丈多長的鞭子在她瘦小的身子前後繞來繞去。她睜開眼睛,眼中精光大盛。斜走兩步,鞭子忽地伸展開,幻影般向前捲來,只聽「辟哩叭啦」,又「叮叮噹噹」,章路一干人手中的兵器不知怎的剎那間不知去向,都被寧我柔手中的魔鞭捲走,一一扔在她身前的地上。

    寧我柔露的這手,確實就是三九魔鞭,也徹底折服了場上所有人,這寧我柔就是朱雀宮主,只是她三年前突然失蹤,三年後突然回來,這其中的緣由令所有人都參詳不透。章路一干人跪下拜見宮主,都是喜極而泣。所有人都跪下,見過宮主。

    突然一人叫道:「媽,媽,您回來啦?我好想您!」說話的正是公子拔,這個像沒拔掉奶嘴的年青人,性格柔弱,此時見到母親,又哭了起來。寧我柔抱住他,輕輕拍著他的背,像帶著一個嬰兒,誰也不明白,寧我柔這樣一個不輸男兒的英雄女子,為何養了個廢物兒子?

    母子相見完畢,寧我柔端坐椅上,請眾人起來說話。對著地上的殷八股與柳十艷兩人重重地「哼」了一聲,殷八股此時全身疼痛,掙扎著爬到寧我柔身前道:「拜見宮主!」柳十艷羞慚不已,此時恨不得地上有條縫讓她鑽進去。

    寧我柔猶如不聞,對昌亞道:「日日兄弟,你還記得在路上我說的那個故事?」

    昌亞道:「記得。回寧宮主,我不叫日日二,我叫昌亞,我兄弟也不叫月月瘋,他叫楮叔班。」

    修鶴跳起來道:「壞小子,你何以騙我?」

    昌亞笑道:「修大士,我並沒騙你,日日二字相加,是個昌字,昌就是我的姓,二即是亞,我可曾騙你麼?」

    修鶴抓抓頭想了一下不錯,確實他名字中已經暗含自己的名姓,只是自己不察,卻也怪不得他,正想去問楮叔班,見他已經要死,便央央的退了回去,不再追問。

    寧我柔溫和地看了修鶴一眼,對昌亞道:「那個第一個嫁於人族的娜娜女子,後來回到迷霧山脈,你可知道她是誰?」

    昌亞搖搖頭,寧我柔面色暗淡,道:「就是我,老宮主以為新的時代來臨,迎來的卻是個我娜娜族史上最黑暗的時期,致使我娜娜族一代人遭受了無妄之災。我便是那個受傷最重的人。」

    昌亞道:「宮主命大,天不亡,自有昌盛之日。」

    寧我柔深情道:「我一片大好感情,滿心希望人間充滿愛,卻不料人心險惡,我提拔殷八股做狼旗營千總,又收留了山中一個孤苦的女人柳十艷,看她技藝超群,就讓她做了鷹旗營的千總,本該大家共同努力,建設好我族,你說是不是?」

    昌亞道:「宮主說的極是!」

    寧我柔續道:「三年前我中毒隱居大靈峰山腰修身療毒,把族中事務交由兩個千總打理,本以為一個月可治好,不想三年都沒拔清體內陰毒,幸虧遇到你,幫我清除了餘毒,不然我非死於山中。」

    昌亞道:「人所急難,舉手之勞,那是應當,當日要是別人,也是與我一樣施以援手,宮主不必放在心上。」

    那個大魔人國主笑道:「恭喜宮主身體恢復健康。」

    寧我柔道:「謝謝秋國主!」

    寧我柔對殷八股道:「殷賊,一年前你何以得知我身中陰毒?」

    殷八股道:「便是一個和尚告訴我,說你病入膏肓,身上奇毒,已經無可救藥,早就無法統領娜娜族,我才是最能帶領族人走向光明的新宮主。」

    寧我柔「哼」的一聲。復問柳十艷道:「你也是如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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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柳十艷已經難以說話。昌亞走過去以真氣助她。過了一會,她臉色變紅,咳了一下,道:「昌亞兄弟,謝謝你!」轉頭對寧我柔道:「和尚倒是沒有,只是不知為何,我是人族這事有一日為殷賊所知,昨晚終於被他抓住證據。便欲致我於死地,宮主,我雖為人族,但您當日收留我的恩情我始終沒有忘懷,我是忠於您的。」

    寧我柔道:「殷老賊一力排擠於你,逼得你無法可想,這一點上我不來怪你,可你為何要爭什麼宮主做?」

    柳十艷知道自己罪大惡極,不再爭辯。

    寧我柔道:「昌亞弟,在你救我之前。兩位千總到山中尋我,可不是一片好心要找到我回來主持大局。是要殺了我自己做宮主。那也好,他們兩個自相殘殺,也省卻了我一番手腳,你兩個可真叫報應不爽。」說完像變了個人似的,仰天狂笑起來。

    昌亞自從認識她,覺得她溫良賢淑,德才兼備,不意她的狂笑如此令人噁心。寧我柔笑完說道:「我的餘毒在大靈峰山腰再也拔除不清,我想只要我不回來,你們兩個一定會和睦相處,共同處理好族中事務,將來憑各自威望做上宮主,那是水到渠成之事。不想你們終於隱忍不住,我不死你們是不會心安的,是不是?」

    殷八股道:「你這將計就計可使得密不透風,到今日我才知道你們厲害。」

    寧我柔道:「就憑你那點心智,嘿嘿!那只犀牛獸就是我的朋友,我棄下魔鞭與繡花鞋,我的人已經到了犀牛獸的腹中。」

    殷八股道:「是,我的心智可與你不能相比,你假意留下魔鞭與繡花鞋,讓我們誤以為你真的死了,要知道魔鞭對你何等重要,你既遺下最為寶貴之物,當是人已不在。沒想到你是要我們互相殘殺。」

    寧我柔道:「對我不忠之人,下場便是如此!」

    殷八股道:「你身中陰毒,三年不主持族中事務,你作為朱雀宮宮主早已經是名存實亡,是不是?族中不可一日無主,誰知道三年來無主的情況?有時族中兄弟不服我的訓導,我大是煩惱,卻又無權管理他,你教我如何做下去?你為什麼還要牢牢抓住宮主這一職位不放,眼睜睜看著我族日漸式微,你又有多少對得住我娜娜族人?你往日在位之時,就對我冷淡暴躁,在你手下做事,我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今日成王敗寇,我也無話可說。」一邊說一邊暗運魂力,清除體內劍氣。

    寧我柔不意他說出這些話,三年來她只想到殷八股要陰謀篡奪宮主之位,千方百計要殺了自己,她百般無奈之下才將計就計地讓之內鬥,本來是極為風險的,弄不好就會滅族。她一心只想到要保護自己,滅了對頭。從沒想到自己往日的一言一行才是禍根緣由,便低頭思考起來。不一會她抬頭眼露凶光,那根魔鞭再次像蛇一樣繞著她扭動。殷八股知道她立時就要暴發,便加力清除劍氣。

    寧我柔握鞭的手微動,那根魔鞭鬼怪般向殷八股射來,說時遲那時快,殷八股像箭一樣躥高伏低,反向前衝去,一股大力擊向寧我柔,到了寧我柔身前一丈卻又轉向衝向一旁的公子拔,扣住他的胸口,抓了他後縱兩丈,這時魔鞭空擊在地面,「蓬」的一聲炸響,一股煙塵飛起,地面石屑紛飛。這一下突起變化,使場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殷八股口噴鮮血,體內劍氣未除,大動魂力,生命受到催殘,知道已經無可挽回,便抱著公子拔縱身一躍,到了場邊,出掌擊死兩個鷹旗營的靈士,立在欄邊,寧我柔長鞭捲到,要箍住兩人。就在此時殷八股體內力盡,終於支持不住慢慢倒下懸崖。崖下傳來公子拔的拖長的聲音「媽……媽……」,可是聲音越來越小,終於不可聞。

    寧我柔萎頓在地,失去兒子的她像被抽走了最後一滴氣的球,兩眼發直,雙目失神。修鶴過來扶起她,她就此靠在修鶴身上,狂叫一聲,吐一口血,暈了過去。

    柳十艷掙扎著爬起身,昌亞以為她要去寧我柔身邊就放開了她,沒想到柳十艷拾起身前寶劍,在脖子上一抹,倒在地上。昌亞趕緊跑過去抱她,身後楮叔班拾起妻子掉在地上的劍,像她那樣也照脖子上一抹,橫屍在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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