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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金蘭之義無相忘(二) 文 / 七天之樹

    昌亞怕小迷離傷心過度壞了身子,這一日便帶了她去了一個地方,小迷離見有幾間房子,知道是當初修鶴研究狼頭鷹的所在,便問:「我修鶴伯伯去哪了?」昌亞把修鶴去了魔都一事與她說了,她又傷心起來,她與修鶴極是有緣,現在父母過世,連這個忘年之交的人也去了。昌亞牽著她到了一個高處,用真力發喊,聲音遠遠傳了出去,小迷離也聽不懂他喊的是什麼,只聽他不停地喊,大約過了兩人時辰,只聽遠遠一聲雄壯的馬嘶聲傳來,接著一個金黃影子像一陣旋風般奔到,繞著昌亞這一跳那一彈,快如閃電。原來是一匹黃金色的六足大馬,小迷離從未見過這樣快的馬,知道是昌亞哥哥的寶貝物事,畢竟是個孩子,見了奇物還是笑了。昌亞為了讓她笑,故意帶她見一見「金聰絕影」。金聰見了主人,興奮地表演起了「十八躍」的功夫,這便引得小迷離忘了傷心露出了久違的笑容。昌亞笑問:「你可知道它是什麼?」

    小迷離道:「我昌亞哥哥是個奇人,有這樣的寶貝也不怪,昌亞哥哥,我們現在肯定是要騎上它,我們去哪?」

    昌亞想:「出來已經多日,好女不知如何了?雖說『西海上癢』靈藥極好,可是好不容易找到她立即又分開,總是心中很不舒服。」便勸小迷離回去。小迷離傻里傻氣道:「昌亞哥哥,我從此是個孤苦伶仃的孩子,你還要我不要?」

    昌亞笑道:「要。怎麼不要?你是我楮大哥的親生女兒。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小迷離於楮叔班只是一個印象。遠沒昌亞來得親切,十分不想離了這個大哥哥,說道:「你最重要的人不是我,是那位仙女?」

    昌亞心裡一震,知道她說的「仙女」是指好女,便道:「你是最重要的,她也是最重要的,你們都很重要。她受了這麼重的傷,我們出來日子久了,該回去看看她怎麼樣了?」

    小迷離道:「我打傷了她,你怪我嗎?」

    昌亞搖搖頭,小迷離道:「你是怪我的,只是你不說而已。你不問我為什麼打傷她,你為什麼不問?你嘴上不問就是心裡極怪我的,是不是?」

    昌亞沒想到她小小的人竟說出這樣的話,道:「我相信你知道她也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後,再也不傷她了。對麼?」

    小迷離道:「是,我再也不會了。我告訴你為什麼傷她。是因為我見她對你那麼好,怕你有了她就不要我了,我想要是殺了她,你就再也不離開我了,要不你就要和她遠走高飛了,是不是?」

    昌亞震驚不已,沒想到她為了不想離開自己不惜去殺一個人,殺人後一點不覺得內疚,這孩子的戾氣很重,要想想什麼方法改變她。轉而一想,又覺得她說的雖然很傻,卻也是有道理的。自己原本早已打算好一旦找到好女,又醫好了小迷離的傷,便把小迷離安排到一個妥當之處,自己便和好女翩然而去。現在被她說中心思,便訕訕起來。說道:「小迷離,你想跟著我就跟著,你想在上癢修仙,我便常常來看你,總之,我不會拋下你不管,你滿意了麼?」說著抱起她。

    小迷離扒在他肩上,緊緊摟著他的頸脖,幽幽道:「我鬧了恨了你才跟我說不離開我,那個仙女不鬧不恨,你才巴巴的跟著她。我才是最可憐的。」

    昌亞道:「小迷離呀,那位仙女和你一樣普通極了,她和你一樣,也和我一樣,我們三人都一樣,我們……我們都是孤兒,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了,她……她父母,奶奶,舅舅,還有好多家人都給人在同一天殺了,只剩下她一個人,你說難道不可憐嗎?」

    小迷離身子震了一下,過了好一會道:「昌亞哥哥,等她大好了,我向她道歉,你說她能原諒我麼?」

    「當然能啦!」

    「你說能也不能作得準,如果仙女姐姐她不能怎麼辦?」

    「我向你保證,她一定能的。」

    小迷離聽說抹乾眼淚露出笑容。昌亞帶著她一同在墳前跪下拜別,之後便啟程返回「西海上癢」去。

    路上昌亞告訴她本姓「楮」,如今該用本姓了,不要再叫小迷離,要叫楮離,楮迷,或是楮迷離才好。小迷離喜歡叫楮離,自此她便叫這個名了。

    一路回到西海,二人於一路上的神獸半神獸以及魔獸習以為常,金聰馬閃避如影,沒有哪一隻魔獸能追上它,明明便要被魔獸抓中,卻總是被金聰從空隙中鑽走。加上昌亞「浮雲千飄」技能更加嫻熟的運用,倒也沒多大阻礙。這一日老遠見到了那三棵友好樹並排而立,楮離掏出那塊牌掛在脖子上,上次她就有了打算,要好好保存好這塊牌,有機會要用這塊牌自由出入「西海上癢「,她跑上前向那棵樹走去,舉頭就要進到裡面去,「咚」的一聲,額頭撞到樹上起了包。她生氣地踢了一腳,不想這樹太硬,腳也踢得生痛。她嘟起嘴巴,摘下那塊牌扔在地上踩了一腳,嚷道:「上次不戴上你進不去,這次戴上你還是進不去,什麼破牌?」要知道這塊牌是要癢主的仙力開光才能有用,開光後也只有一次效用,用完即廢。這塊牌已經用過一次,已經沒用了。

    兩人便坐在樹前,這山上雲纏霧繞,各處景物若隱若現,果然是個仙境般的地方。忽聽背後有人叫道:「恭迎昌少俠!」

    他回頭見身後友好樹邊黑壓壓立著一干人,有仙律堂堂主楊無圖、神獸司司守鮑百歲、學士部司撫刀萬千以及眾仙師共有幾十人,對昌亞都是恭敬有加,又面露欣喜。對金聰馬也是暗暗稱奇。

    昌亞想自己年輕何德何能,怎禁得起這一眾德高望重的前輩如此厚愛,親身前來迎接。轉身深深一禮,道:「不敢勞動眾位仙家,小可受寵若驚!」

    楮離見師父柳奇顏也在其中,她與師父極是有緣,過去拉著師父的衣袖再也不想放開,更是再不看昌亞一眼。昌亞知道她孩子心性,一

    一時賭氣。柳奇顏對這位小弟子也是十分中意,兩人神色間直如母女,這令昌亞大為寬懷。

    楊無圖轉身,身後露出一位少女,身著白底小紅碎花廣袖流仙,背身站著,背影婀娜多姿,一頭萬千柔絲如瀑布般。楊無圖將昌亞推到少女身旁,說道:「昌少俠,令妹如今完璧歸趙,請少俠好好憐愛。」他用了「憐愛」一詞,眾人早已看出他倆的關係,笑了起來。昌亞的心剎那間像要跳出胸膛,上前牽了少女的手,輕輕扳正她的身子,見好女眼睛清澈如水,亮如珍珠,皮膚白中帶紅,艷若桃花,哪有半點中毒之狀,又見她清瘦了些許,想是這些日子來受了不少痛楚,一時心疼心酸,湧出百般憐愛,目中便朦朧起來。百里好女此時也是喜極而泣,伸出嫩白滑膩的小手為他撣去頭髮上的一路風塵。昌亞輕輕拭去她的兩行淚花。兩人互憐互愛,哭了卻也笑了,都有恍若隔世的感覺,誰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卻又像有無數的話兒想說,又覺得什麼都不必說,至此兩人心意相通。

    忽見那位姓仇的仙醫也在人叢之中,便拉著好女「撲通」跪下,道:「仇醫師的再生恩德,我兄妹二人永世不忘。」

    仇醫師道:「百里姑娘福澤深厚,是個與我『西海上癢』有緣之人,不謝不謝!」

    昌亞退後一步,重又跪下,眾人大出意外,昌亞道:「謝過眾位前輩,昌亞在此受益良多,日後若有差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說這些實是出自肺腑,見好女去毒後比之先前更加清麗脫俗,楮離又蒙受再造恩情,自己受仙力入體,終成大宇宙練成,三重恩惠讓他覺得自己幸運無比,此刻要叫他赴湯蹈火乃是他義不容辭之舉。

    鮑百歲道:「昌兄弟,那個,你們兄妹……兄妹團聚,再無牽掛,我們該說一個正事了。」他本想說夫妻,見他倆相戀相親,又覺得不妥,便連說兩個「兄妹」才覺得稍稍恰當。

    昌亞道:「鮑司守要說的正事是什麼?在下洗耳恭聽。」

    鮑百歲道:「你曾對我癢主有過一個承諾,今兒就想請昌兄弟那個,『赴湯蹈火』,萬望不要推辭。」他笨嘴笨舌,直教人如墜雲霧之中,又說什麼「赴湯蹈火」,更像是有一樁極為難之事。

    昌亞笑道:「『西海上癢』之事,但教有所吩咐,在下想方設法,也要去完成。」他一聽「癢主」兩字,卻不見那優的癢主宏,又一想:「也是,我一介小子,怎能勞動她癢主大人到來。」

    鮑百歲道:「此事容易得緊,不難不難!昌兄弟於本上癢有救癢之恩,可不叫你去做為難之事。」

    昌亞望一眼好女,見她臉色溫和帶暖,不再是以前那個又冷又艷的少女,心下歡喜。好女道:「亞哥,你可以答應的。」他聽了倒更糊塗了,心想:「我聽不明白,難道好妹也糊塗嗎?怎地不問問何事就先勸我答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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