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０９６ 心生情愫 文 / 一縷相思

    「燕王殿下……？」莊璃欲起身去行禮，卻一把被燕王扶住：「別起來了，你還有傷在身，我只是過來看看你。」

    「多謝燕王殿下。」莊璃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客氣，卻也更疏遠了。

    「小璃，你的傷勢如何了？沒有大礙吧？」呼延覺羅戰已經很久很久不穿盔甲，所以整個人看起來也沒以前精神了。

    穿著朝服的他倒顯得有一絲人的氣息……

    「嗯，沒事了，皇后娘娘和藍妃娘娘都送來了很多金瘡藥，已經好多了。」說起這個，莊璃還覺得很感動，一向不願意接觸陌生人的皇后娘娘，竟然在關鍵時刻給她求情了，不然，五十大板下去，就算不死，也幾個月都下不了床。

    「那就好，那就好。」燕王似乎放心多了，良久兩個人都不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這時，莊璃突然想起來什麼，伸手把寶劍的配飾葉子玉珮拿了出來：「燕王殿下，這個您收回去了，莊璃只是一介婢女，受不起如此貴重的禮物。」

    看見莊璃把玉葉子退回，燕王一愣，瞬間勾起了許多回憶，那還是很久之前，趙王請客吃飯，他們在街邊偶遇的一個小掛件，當時他見莊璃喜歡，就買下來送給他，可是誰知，如今莊璃卻退了回來。

    「小璃，送出去的禮物，豈有收回來的道理，這個東西你收下，你放心，我對你不會有別的想法了，就算是朋友之間的禮物。」為了不讓莊璃有心裡負擔，燕王輕描淡寫的說著。

    莊璃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立刻解釋道：「燕王殿下，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小璃，如今我的母妃已經死了，我和留香都不再有往日的輝煌，我不會逼迫你什麼，只是希望你能過得幸福快樂，這一生，能遇見你，我已經心滿意足，又能奢求什麼呢？」燕王的字裡行間透著淡淡的憂傷，這是他以前不曾有過的。

    新皇登基以後，立刻削弱了燕王的軍權，如今呼延覺羅戰雖然還是貴為燕王，但是今非昔比，早就沒有了往日的輝煌，權利也被架空，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如今就是只會吃喝玩樂的王爺，也只能是個吃喝玩樂的王爺。

    當初他輝煌的時候，還有信心，可以試試看追求莊璃，可是如今，自己已經落魄，他早就不敢奢望能和莊璃在一起，只要看著她開心快樂就好了。

    這番話說的莊璃很是心酸，當初，如果不是她去送信給國舅，恐怕如今坐上皇位的就是燕王，她簡單的一個人，卻改變了這個男人的一生，而這個男人不僅不再怪他，相反還是深深的愛著她，這樣的好男人，真是難得。

    「燕王殿下，您的話言重了，您這樣說，奴婢很是愧疚。」莊璃起身靠著床頭悠悠的說道。

    「小璃，最近邊關不是很太平，與漠北一戰是早晚的，打了這麼多年，沒有輸贏，就一定會繼續打下去，而我也快帶兵出戰了，這一走，就不知道何年何月，希望你能好好保護自己，深宮險惡，你要處處小心。」燕王關切的說道。

    莊璃一愣：「你要走麼？」

    燕王搖了搖頭：「現在還不確定，不過邊關是肯定要去的。」

    對於未來的局勢，燕王已經看的很清楚，如今能出戰的王爺，戰鬥力最強的就是他，而且皇上就是不希望看見他呆在皇城，與莊璃見面，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出戰的準備。

    片刻不語後，莊璃抬起頭，緩緩說道：「你去漠北，不帶上奴婢麼？」

    燕王立刻眼眸一亮，隨即又黯淡下來：「皇上是不會允許你走的。」

    他知道皇上對莊璃的心意，所以也不敢在抱著帶莊璃一起走的念頭。

    可是莊璃卻執意說道：「這個皇宮，不適合我，我不是鳥兒，不會呆在籠子裡，我喜歡邊關，那裡有我父親畢生的心血，我說過要和你一起走的，就不會改變心意，至於皇上那邊，我會自己想辦法，只要你願意帶上我？」

    這一刻，莊璃沒有衝動，她說出了心裡的想法，她寧願與燕王一起戰死沙場，也不願意呆在這個精緻的牢籠，終老一生。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小璃，你真的願意跟我走？」燕王顯然很激動，一把拉住莊璃的手。

    莊璃害羞的低下頭，點了點頭：「嗯。」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沒有想道，如今，你還願意跟我去邊關。」燕王顯得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相對邊關的朝不保夕來說，女子都願意呆在皇宮享受榮華富貴，尤其是對莊璃來說，她只要輕輕一句話，妃子的位置就唾手可得。

    可是每個人的追求不同，莊璃當然不是那種金絲雀，可以安穩過一生的女子。

    就這樣，一番簡單的談話，兩個人心生情愫，心有靈犀，暢想著不久的將來，兩個人的身影能一起出現在邊關，能一起上場殺敵，能一起看夕陽西下。

    燕王走後，莊璃平靜的想了很久，她之前一直不確定，到底該怎麼選擇，因為她每次面對皇上也總有著說不清楚的怦然心動，可是皇上畢竟是九五之尊，女人多不勝數，她要是跟皇上在一起，就的忍受和那些女人一起分享這一個丈夫。

    而燕王對她的癡情，她看在心裡，覺得要是跟燕王這樣的男子在一起，那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心願就可以實現了，找個愛自己的人總比找個自己愛的人要好，至少沒有那麼累，況且她對燕王也有著喜歡的因素在裡面。

    燕王走後，莊璃吃了一些藥，迷迷糊糊的睡去，睡夢中似乎感覺有人在握著她的雙手，很暖的感覺，一個聲音在耳邊想起：「小璃，不要離開朕，永遠不要離開。」

    莊璃強行讓自己睜開眼睛，果然身邊的人明晃晃的龍袍，原來真的是皇上，她還以為是做夢。

    見她醒了，皇上也沒抽回手，只是柔聲問道：「好些了麼？」

    「皇上吉祥。」莊璃試圖要起身行禮，卻被皇上死死的按在床榻上：「都這個樣子了，還要請安，朕該拿你如何是好？」

    「皇上，奴婢好多了。」莊璃試圖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皇上纂的緊緊的，就是不放開，頓時讓莊璃臉頰緋紅。

    「小璃，你還在生朕的氣麼？是不是在怪朕狠心打了你這麼多板子？」皇上心疼的問道。

    莊璃搖搖頭說道：「不，奴婢沒有，奴婢冒犯了齊王妃，皇上也是秉公處理，如果皇上不懲罰奴婢，一定會落人口舌，說皇上護短，所以皇上做的是對的，奴婢沒有怨言。」

    確實，雖然挨了一頓板子，但是莊璃並沒有怨恨皇上，確實是她打了安陽郡主，如果不是皇上極力保護她，恐怕安陽郡主早就把她殺了。

    「你知道就好，你該知道，朕心疼你的，朕在這個位置有些事情不得不做，就好比不能不娶藍妃，因為她是太皇太后的宗親，不能不娶許思兒，因為她父親為朕立下了汗馬功勞，不能不娶秦昭雪，因為只有她才能牽制丞相，不能不親近江陽，因為朕要弄清楚她父王的目地，這一切朕都是不得已，只有你，只有你才能讓朕在乎的，你懂麼？小璃，你……究竟還要朕等多久呢？」

    「皇上，您坐上了這個位置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你要背負一切常人所不能背負的責任與重擔，奴婢也明白你很辛苦，至於奴婢，看著皇上順利登基，已經放下心，也對得起死去的皇后娘娘，所以，如果可以的話，還請皇上放奴婢出宮。」莊璃趁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皇上立刻沉下來臉色：「你還是想離開朕，為什麼就不能陪在朕的身邊，小璃，朕願意給你皇貴妃的位置，雖然朕真的不想後宮在有人像杜貴妃那樣權傾一時，可是如果你願意留下來，那麼，朕願意給你一切。」

    呼延覺羅羽是一個執著的人，他既然想好了，就一定會努力去做，之前太皇太后提議要他冊封藍妃為皇貴妃，皇上都拒絕了，因為皇貴妃這個位置，歷朝歷代，都是一個執掌大權的位子，雖然比皇后低一級，但是權利卻比皇后還要大，因為能坐上這個位子的女人都是皇上最寵愛的女子。

    若是其他女子聽到這句話，也許早就感動的痛哭流涕，可是莊璃卻很平靜，也許這些對她來說都不算什麼。

    「承蒙皇上聖寵，可是奴婢自認不適合宮中的生活，還請皇上憐憫，放奴婢出宮。」莊璃又一起請求出宮，這似乎已經成了她最大的願望。

    當初，父親交給她遺命的時候，她就在想，有朝一日，等太子順利登基，她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而她也確實做到了，她幫助太子剷除了最大的敵人杜貴妃，把他推上皇上的寶座，可是他卻捨不得她走。

    也許人都是貪心的……

    聽到莊璃還是要走，皇上忍不住的火了：「莊璃，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母后已經死了，朕如今一個親近信任的人都沒有，怎麼連你也想離朕而去？」

    「皇上，這條帝王之路很漫長，你要試著自己去解決一切，總會有一個女人站在你的身邊與你一同風雨同舟，指點江山。可是那個人注定不是我。」莊璃很少煽情，說一些縐縐的話，這次完全是有感而發。

    「朕不信，那個人一定是你，你就是朕不可缺少的女人，朕最信任的女子。」皇上激動的摟住莊璃的肩膀說道。

    「皇上，您別這樣。」莊璃想推開她，可是尤其受傷，力氣不夠，不僅沒有推開他，反而更增進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一瞬間，皇上把她壓倒在床榻上，四目相對，兩片嘴唇的距離也是要貼在一起，皇上一時動情，忍不住的吻了下去，莊璃立刻別過頭，這一吻，落在了她的臉頰。

    「小璃，做朕的皇妃，可好？」皇上深情的望著莊璃，那眼神宛如一江春水，吸引人情不自禁的失去了心神，可是莊璃定力很強，她沒有迷失自己。

    「皇上，奴婢……不能勝任。」莊璃還是一口回絕了。

    「你拒絕不了朕的，朕想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說著皇上大手一揮用力一扯，卡嚓一聲，莊璃白色的薄紗被硬生生的撕成碎片，頓時粉色的肚兜漏了出來，春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