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空番外 苦戀無果,重新活過(二) 文 / 一縷相思
自從上一次在三王府偷偷的打掉孩子,竹染就和夏蘭空之間多了一些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兩個人心裡都清楚的很。
「竹染,你在想什麼?」歡、愛過後,夏蘭伊直直的盯著竹染問道。
「沒,妾身沒想什麼?」竹染慌亂的解釋。
「竹染,你騙不了我,你喜歡老三對吧?你每次看見他的時候,眼神都不一樣。」夏蘭伊歎了口氣說道。
「不,不是的,王爺,我沒有,您誤會了。」竹染立刻回道。
「竹染,如果你現在告訴我,你喜歡老三,我不會為難你的,把你給他便是。」其實夏蘭伊說這句話是實話,他雖然也挺喜歡竹染,但是竹染畢竟只是一個身份低下的侍妾,他已有夏蘭旋兒了,所以有沒有竹染都是一樣的。
「不,不要,王爺,妾身不走,妾身哪裡都不去,就在修羅殿。」竹染是打死都不肯離開這裡了,所以錯過了唯一的一次機會,也是夏蘭伊給過她的機會。
夏蘭伊起身離開後,她躺在床榻上靜靜的想著來漠北之後所有的事情……
忽然,一聲低低的鳥叫,驚醒了她,竹染起身去窗邊邊,伸出手,白色的鴿子落在她的手臂上,腳下的鐵環內,一封密信傳來。
自從她來了漠北,這還是她的主人第一次給她傳密信,內容很簡單,卻很重要,要她保護一個女人,一個漠北的罪人,靈溪的英雄,那個女人,她很很敬仰,她終於要來了麼?
說道和自己主人的故事,時光又要退回一年多以前……
漠北和靈溪的戰爭連綿不斷,幾乎一百多年來從未斷過,漠北人天性好鬥,不甘於自己這塊寒冷的土地,所以總是頻頻惹事,在邊關挑起戰爭,而靈溪似乎也不願意讓出土地,就這樣一直打,一直打,打了很多年。
其實打仗最受苦的還是百姓,因為帝王只要高高在坐在龍椅上,下一道聖旨說開戰就可以了,但是百姓卻要顛沛流離。
一年多以前,竹染還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少女,她和父母弟弟妹妹在邊關幽靜的生活了很多年。
直到那一日,漠北的鐵蹄軍攻進來,打破了之前的寧靜……
她親眼看見自己的父母和弟弟死在那些人的手裡,她想哭卻哭不出來,也許是悲傷過度。
「哎呦,這個小娘們不錯嘛,沒想到這樣的小地方,還有這樣的絕色。」一個漠北士兵笑著說道。
「既然是好貨色,不如呈上去給王爺吧,三個王爺總有一個會收下她的。」另一個士兵提議道。
「不好不好,王爺是何等尊貴,身邊必然有天姿絕色了,這樣的小美人不如咱們幾個留下吧,哈哈。「說完幾個士兵笑著向她走來。
「你們……別過來。」竹染很害怕的看著他們,自己身子不由的後退。
「別怕,小寶貝,一會我們幾個肯定要你欲仙欲死。」一個猥、褻的士兵忽然撲過來,一把將她撲到在地。
「不要,你們這些畜生,滾開。」竹染哭著罵道。
「你罵吧,越罵我們就越開心。」幾個士兵慌亂的壓在她的身上狠狠的說道。
忽然,一陣冷風劃過,不知何時門口多了一個黑色男子。
「放開她。」男人的聲音很好聽,卻很冷。
「你他媽是誰?竟敢耽誤大爺的好事。」幾個士兵顯然不服氣的站起來挑釁的罵道。
「我是靈溪太子。」男人只說了這六個字。
士兵們頓時哄堂大笑:「哈哈,你要是靈溪太子,那我們還是漠北三王呢。」
「看來,夏蘭伊手下的兵不過如此。」男子說完這句話,拔出寶劍,開始屠殺。
竹染不記得她是怎麼被救起來的,只知道那男人把衣服脫下來蓋在她狼狽的身上,然後冷冷的問道:「你想報仇麼?」
竹染拚命的點頭,她太想報仇了,她看見父母和弟弟倒下的時候,心裡仇恨的種子就已經張了出來。
「那好,我可以教你武功,但是你必須為我做事。」男人淡淡的說道。
「你……真的是太子殿下麼?」竹染不太確定的問道。
男子邪魅一笑:「我……從來不說假話。」
竹染知道,太子殿下是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眼前的男人確實很好看,他有著一張妖孽的臉龐,和嗜血的笑容。
「竹染從今以後聽命於太子殿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哈哈,好,竹染,你記著,從此後,你不在是一個靈溪的少女,你要成為夏蘭伊的侍妾。」男子丟下這句話就去安排了一切。
竹染在經過一段時間訓練後,終於踏上了漠北的土地,也開始了復仇之路,只是她沒有想到,可以在這裡遇見自己一生中最愛的男人。
她一直都在把有利的情報源源不斷的傳回靈溪,可是太子殿下,不,現在應該是皇上了,他從未給自己回過一封密信,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回了,就因為要她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保護那個女人。
次日清晨,竹染起身去找祥雲……
「祥雲姐姐,你知道莊璃是誰麼?我怎麼聽最近大家都在談論啊?」竹染明知故問的說道。
「她啊,是一個奇女子,不過是我們漠北的仇人,押送她的車馬上就到落日城了,聽說王上恨他入股,要殺了她呢。」祥雲低聲的說道。
「啊?為什麼要殺了她啊?」竹染故意很害怕的樣子。
「因為旋兒姑娘啊,旋兒姑娘的哥哥不是死在她手裡了麼?所以王上要報仇。」祥雲不以為然的說道。
「哦。」應了一聲後,又打聽了幾個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夏蘭伊要置莊璃於死地,竹染著急的不得了,她第一次接到皇上的命令,肯定不能辦砸了,於是硬著頭皮去找到夏蘭空。
三王府
竹染進了門,就開始寬衣解帶……
「竹染,你這是幹什麼?」夏蘭空不解的問道。
「我把自己給你,你不是一直喜歡我麼?」竹染低著頭說道。
「竹染,你發什麼瘋,怎麼了?」夏蘭空是一直喜歡竹染,苦苦的戀著她,但是沒有對她動過任何不良的念頭。
「我把自己給你,你幫我救一個人。」竹染一字一句的說道。
「原來是有求於我,我說你怎麼突然就來找我了?」夏蘭空苦笑。
「說吧,救誰?」夏蘭空好奇的問道。
「莊璃。」竹染緩緩的說道。
「竹染,你到底是什麼人?」從竹染的嘴裡聽到莊璃名字的那一刻起,夏蘭空就知道,這個女人不在那麼簡單。
「我是靈溪的奸細,來這裡……只為尋仇,只為殺了夏蘭伊。」竹染知道瞞不過這個睿智的王爺,所以還不如自己全盤托出。
「你……沒想到你真的是奸細,竹染,你要我說什麼好?」夏蘭空痛苦的看著竹染。
「王爺有兩個選擇,一是殺了我,提著我的人頭去夏蘭伊那裡邀功,一個是幫我保護莊璃,我竹染記著你的恩情。」竹染冷冷的說道。
「竹染,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幫你?」夏蘭空皺著眉頭問道。
竹染抬起頭,露出那雙無辜的眼神反問:「你愛著我,不是麼?」
夏蘭空心裡的防線忽然崩塌……他發狂是的拉過竹染,拚命的親吻她的嘴唇。
那一天,他們在一起了,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起身時,夏蘭空淡淡的說道:「你放心,我拼了命也會救她,但是你……不可以殺夏蘭伊。」
竹染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流露淡淡的憂傷,他們兩個人似乎活著都很累,愛的更累。
兩個完全不同的身份,敵對的身份,卻不能自拔的愛上了對方……
夏蘭空沒有問竹染為什麼要保護莊璃,他知道竹染一定也有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那一日起,他和竹染都在默默保護莊璃,直到竹染死的那一刻。
竹染因夏蘭旋兒的陷害,知道自己呆不下去了,所以提前動了手,卻失敗了,夏蘭伊不是那麼好殺的,所以落得很淒慘。
夏蘭空記得那一天,竹染的嘴角緩緩流著血……
他真的很記恨自己,怎麼就沒能說服竹染和他一起走……
竹染死後,他頹廢了好長一段時間,因無處可去,就去了藥王谷。
「如意,你給我配點鶴頂紅,我不活了。」夏蘭空拿著酒罈,醉醺醺的說道。
如意走過來,搶下酒罈,遞過一個藥丸:「給,你吃了吧,死了清靜,免得天天來煩我。」
夏蘭空猶豫了一下,隨後拿過藥丸吃了,他支持這不是毒藥,如意捨不得殺了他,因為如意喜歡他。
那些日子,他頹廢的一塌糊塗,都是如意在照顧他,他曾以為,竹染死了,他要孤單一輩子了,卻沒有想到還能自己在有妻子,有孩子。
「竹染,竹染,你不能死。」夏蘭空咆哮著從夢裡醒來,滿頭大汗。
如意起身拿過手帕貼心的給他擦汗:「空,你又夢見竹染了?」
夏蘭空愧疚的低下頭:「對不起,如意,我不是有意……?」
「我懂,我明白,我也給你時間去遺忘,我相信竹染總是會在你心裡慢慢淡忘的,走吧,我們去看看睿兒。」如意是個聰明的女子,她識大體,知進退,不會為難夏蘭空。
夏蘭空點了點頭,起身和如意去了皇子的房間,看著襁褓中睡熟的夏蘭睿,夏蘭空心裡多了一絲安慰,他現在已經是漠北的王,如意是他的王妃,睿兒是他的兒子。
他什麼都有了,還悲傷什麼?也許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段傷,那曾經是天塌下來的地方,懷緬過去,每個人都會,但是有幾個人能真正的面對未來?
夏蘭空想,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竹染,但是他依然愛如意,愛他們的兒子,依然會好好的生活下去,而竹染只是一個回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