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五十九章 冰天雪地 文 / 冰俠
「和你一戰?」寒秋雨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如果你不想張家在飄渺主城從此消失,我不介意一劍殺了你。」
「呼!」聽了她的話,酒莊裡的人都驚呼了起來,這是多麼狂妄的一個女人!
蔣也是看向了她,似乎想把她看透似的,當他看這寒秋雨的時候,感覺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靈氣!他的目光落在寒冰劍上的時候,身體猛然打了一個機靈。
「那是寒冰劍!」蔣的心莫名的跳動了起來,他再次把目光看向了寒秋雨,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然後嘴角露出了一個自嘲的笑容:怎麼會呢?只是外表像而已。
「你太狂妄了!」張橫怒吼道:「小丫頭,有時候太狂的人,會死的很慘!」
「所以你的兒子死在了我的手裡,如果你不吸取教訓,你也會像你兒子一樣。」寒秋雨始終是背對著張橫,語氣越來越冷漠,完全沒有把張橫放在眼裡。
張橫恨不能把她碎屍萬段,可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他沒有張光那麼衝動。
「她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是誰的後代?她自稱冰俠,難道是飄渺三俠的後代?這絕無可能」
「她身體裡有強大的靈氣波動,一定是天生的仙靈之體,如果能活捉了她,用她的身體來助我修煉,我的功法一定能突飛猛進。」
「嗯,一定不能便宜了她!」張橫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心。
「姑娘,你殺了我兒子,我張家與你勢不兩立!你敢不敢和我的手下一決生死。」張橫說道。
「隨便你!」寒秋雨滿不在乎的說道。
「好,這是你自找的!」張橫說著就往門外走!可是,她卻還是在那裡靜靜的坐著。
「要動手何必去外面,這裡就可以!」她淡淡的說道,她嬌容的面容顯得是那麼的輕鬆。、
「這裡?」張橫一愣,然後看向了蔣,對她說道:「原來你只不過是虛張聲勢。」
張橫以為,寒秋雨是怕了,如果她出了悅來酒莊,他有一萬種辦法能把她弄死。
可是她偏偏坐在那裡不動,總是張橫有萬千手段,也無用武之地,所以就出言譏諷。
「怕?」寒秋雨聽到張橫在嘲弄自己,心中一怒,一道凌厲的殺氣化作了一把劍如電光火石般飛向了張橫的面門。
張橫沒想到她會突然凝結劍氣,措手不及之下運氣了真氣,可他還是慢了一步,他的真氣擋住了寒秋雨的殺氣,但他還是被震得後退了幾步!
「你敢!」張橫何時吃過這等虧!渾身被黑氣包裹住了。
「蔣,難道你還想阻止老夫嗎」張橫怒目看著蔣,蔣也沒想到寒秋雨會突然出手,而且速度那麼快,他發現以後已經來不及了,但他還是阻止了張橫。
這時張橫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這位姑娘,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如果你要和張家主比試,還請到外面去。」
「將,你這裡的規矩我懂,不過。」寒秋雨把手上的寒冰劍拿了起來:「我有這把劍,你還會阻止我嗎?」
蔣看到寒冰劍的時候,又是一個機靈,他之前懷疑過,但又否認了,看著少女的表情,他問道:「這真的是那把劍?」
寒秋雨嘴角一笑說道:「如果是假的,我敢在你這裡如此囂張嗎?」
「能,能不能給我看看?」蔣的表情有些激動。
「看看可以,不過千萬不要拔出來。」寒秋雨說道。
蔣從三樓緩緩的走下了樓梯,來到她身前的時候,接過了寒冰劍!
「那是什麼劍?能令蔣大掌櫃如此重視?」
「看來這個少女果真不簡單,看來張家這次是栽了。」
蔣拿到寒冰劍的一瞬間,一股透心的寒氣從劍身衝到了他手上,再由手上傳到了身體,只是這種程度的寒氣不能把他怎麼樣,他也沒有用真氣去抵抗,任由寒氣在他體內遊走。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蔣把劍換給了寒秋雨,說道:「這的確是那把劍。」
「小二,通知所有的客人,讓他們馬上離開悅來酒莊,之後他們所有的損失都有我酒莊補償。」蔣吩咐道!
「是,大掌櫃!」見蔣說的如此慎重,小二也不敢怠慢。
「什麼事啊,就讓我們走?」
「就是,我們交了一個月的房租,這才住了三天,你們怎麼能趕我們走呢?」
「我說小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在客房裡休息的客人們都不滿的抱怨起來,小二不得不簡單的和他們說了一下,小二說有人要在悅來酒莊比武,可能會威脅到他們的生命安全,讓他們暫時離開酒莊,酒莊會賠償他們的損失!
好說歹說才把那些客人都說通,當他們都出來的時候,看到了一臉殺氣的張橫和一臉凝重的蔣,他們這才肯定小二說道是真的,所以也沒有收拾東西就出了悅來酒莊。
這時候,在酒莊裡的只有三個人,蔣,寒秋雨,和張橫。
此時張橫的心理有些發虛了,他知道悅來酒莊的規矩,在這裡不能動武,有什麼江湖恩怨,去外面解決。
可是眼前這個少女拿著一把劍就能讓蔣破例,而且蔣還做好了悅來酒莊被夷為平地的心理準備。
可見這少女手中的劍不是凡物,或者說不是一般人的佩劍!這把劍以前的主人可能和悅來酒莊的東家有所淵源!
想到這裡,張橫有些擔心了起來,自己要真和這少女動手,怕是自己不是對手,說不定蔣也會幫忙,+還好自己當時沒有衝動,也想到了應對之法。
「蔣,不知道這位姑娘手中的劍是什麼人的佩劍?」張橫沒有問寒秋雨,他問也不會得到答覆。
「你還不配知道!」寒秋雨冷冷的說道,
自從見到寒秋雨,她說的每句話能把張橫噎死!
張橫卻是沒有理會她的話,繼續對蔣說道:「如果一會我們動手,你不會幫忙吧?」
蔣聞言笑了,說道:「你以為我蔣是什麼人?」
原本呢蔣是想提醒一下張橫,不要和這女孩兒作對,他兒子死了就是死了,死在這女孩兒手上你就自認倒霉算了!況且你兒子也不是什麼好貨。
可是看到他那副陰險的面容,蔣覺得還是算了,天作孽猶可獲自作孽不可活,就算自己今天提醒了張橫,之後張橫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對付這少女,與其這樣,還不如今天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況且,蔣也不想給眼前的少女留下生命隱患。
「那就好。」張橫此時嘴角露出了一種狡黠的笑容,然後他對著外面拍了兩下手,從外面進來了一個渾身沒有一絲生氣的,這人進來之後就把門關上了,外面的人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姑娘,今日你要是打敗了這個人,我們的事就一筆購銷,如果你輸了,你任我處置,你覺得怎麼樣?」他笑著說道,哪裡還像死了兒子的人。
「哼,如果我贏了,你張家任我處置,我輸了,這件事就算了,你覺得如何?」寒秋雨雖然才十八歲,但她不是傻子,我輸了任你處置,你輸了就算完事,這是完全不公平的交易,反過來還差不多。
張橫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本來想用話框這少女,可是她沒有上當。
「那就生死有命,不管誰贏誰輸,今日之事就算瞭解了。」張橫不敢賭,賭贏了還行,要是賭輸了,他們張家世世代代不都得受女人的擺佈?
「這蔣還算有自知自明。」在一旁聽著兩人談話的蔣心裡想到。
「裡面什麼情況?」
「不知道啊。」
「他們到底打沒打?」
「真想看看?」
「你不想死就進去啊?」
見一直沒有動靜,在外面等待的人都著急了。
「阿一,吧她給我殺了!」張橫對著他的手下說道。
「是,主人。」阿一說道。
就在這時,阿一原本雙目無神的眼睛忽然精光一閃,整個人就被黑氣包裹住了,就連他的兵器也被黑氣包裹著,他用的是一把刀。
「張橫,你居然養了這種死士!」蔣看到阿一以後臉上有些驚異!
「哼,蔣,你說過你不會幫她,希望你言而有信。」
一個言而無信的家族卻要求別人言而有信,還真是有趣,蔣在心裡想到!
見阿一朝著自己一刀砍了過來,寒秋雨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一層淡淡的藍色氣體,藍色氣體在寒秋雨的意念操縱下,想成了一把利劍,擋住了他的攻勢。
阿一的攻勢被擋住了,他刀上的黑氣卻是順著利劍開始蔓延。
「嗯?」寒秋雨疑惑的動了一下眉,那把利劍忽然就出現在阿一的手腕處。
「噹」的一聲,利劍並沒有把阿一的手腕砍斷,反而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
「不好!」寒秋雨在意念操縱利劍的時候,阿一卻是以更快的速度一刀向自己的頭頂砍來!
她一時大意,再也顧不得操控真氣凝成的利劍,左手舉起寒冰劍一檔。
「噹」又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她感覺自己的一手一沉,差點把寒冰劍扔地上,她本人也被阿一的力量震退了三步!
「好強大的力量!」寒秋雨再也不敢小瞧眼前的阿一,心裡想著:這就是哥哥跟我提起過的絕命死士嗎?
看到寒秋雨有些發白的臉,張橫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等我得到了你的身體,我的功法就能提升兩個境界,倒時候我就可以製作更厲害的死士。
張橫想著想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看到了自己霸佔寒秋雨身體似的畫面,十分的淫蕩!
「哥,你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把劍,這就是你說的萬不得已吧。」寒秋雨心裡想著。
此時她已經和阿一交手數十招了,她的劍每次和阿一的刀碰在一起,她的手臂就是一麻。
她使出了所有的招數,當她的攻擊打在阿一身上的時候,阿一都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而阿一卻是只知道一味的攻擊,不懼怕任何傷害!寒秋雨用了幻術,也對阿一不起任何效果,用了束縛之術,阿一也是很快就憑蠻力掙脫了寒秋雨的念力。
這時候,她的臉色很難看,她體內的血液在沸騰。
如此下去,她一定會被震出內傷,所以,她決定要拔劍了。
寒秋雨再次對阿一用了束縛之術,可能阿一已經習慣了,阿一用力掙扎了一下便又能攻擊了。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但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足夠了。
張橫看到寒秋雨連連敗退,對阿一沒有任何辦法,他心裡確定一定能活捉她,他的臉上早早的就露出了勝利後的喜色。
可是,當他看到她把右手放在寒冰劍劍柄上的時候,他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只知道寒秋雨一直拿阿一沒有任何辦法,但是他卻忽略了,她一直沒有拔出寶劍。
這一刻,張橫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寒秋雨的右手放在劍柄上的那一刻,一股冰涼的氣息游到了她的體內,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漠蒼生的微笑。
「寒冰劍要出鞘了!」看到寒秋雨的動作,蔣站直了身體,目不轉睛的盯著寒冰劍,他運起了全身的真氣,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在阿一掙脫了寒秋雨的念力束縛,再次用刀砍向她的時候,她的劍也在那一刻被她拔了出來!
「冰天雪地!」從寒秋雨的嘴裡說出了四個字!。
「呼!」寒冰劍出鞘的一瞬間,一股寒風從劍身溢出,整個酒莊的屋裡都蒙上了一層冰霜。
寒風凜冽,張橫彷彿自己真的站在冰天雪地裡一般,冷的不僅僅是透骨,那股寒氣能還凍僵自己的靈魂。
那一瞬間,他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的姑娘是多麼的可怕,她手中的劍是多麼的可怕!
可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陣陣寒意以悅來酒莊為中心,向四周蔓延,離得很近的人的頭上居然多了一層淡淡的冰箱!
「這是怎麼回事!」
「好冷!」
外面的人感覺到了那股寒氣,紛紛朝遠處退去,他們這才知道為什麼蔣會吧他們趕出來!
如果他們是在酒莊裡,自己一定會被凍成干!
悅來酒莊裡面的戰鬥已經結束了!寒秋雨已經從裡面走了出來。
人們看到她那種冰冷的眼神,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而還在酒莊裡的蔣的身上多了一層冰,片刻之後,冰塊碎裂,他在心裡說道:「寒冰出鞘,冰封萬里,這只不過是寒冰劍最小的威力。可是如此年紀,她就練到這種地步,真不愧是仙靈之體。」
再看看張橫,他的身體都僵在了那裡,眼睛裡充滿了驚恐!
而阿一,也是一樣!包裹他身體的黑氣沒有了,有的只是他的一具屍體。
蔣走到了張橫的面前,搖著頭說道:「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