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滅門 文 / 冰俠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今天是風少的大喜日子,他的人顯得十分的高興,在與大家喝酒的時候,也很痛快,直到他覺得自己不能再喝了,便和大家告辭說自己要回屋了,很多人笑了笑,並沒有阻攔他。
風少晃晃悠悠的走到了自己的婚房前,此時的他心裡無比的激動,加上今天喝了不少的酒,一到房門前男人的**便燃燒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推開了門,走近了房間,看到自己的新娘子正悄無聲息的坐在床頭,他的心都樂開了花。
「小雨,讓你久等了。」他有些按耐不住了,門都忘記關了,他伸出手就要去掀新娘子的紅蓋頭。
「小雨。」他的手稍微往上一挑,紅色的蓋頭便飛了起來。
可是當他看到那張滿臉笑意的臉的時候,他卻愣住了,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寒秋雨,而是一張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的臉。
「喲,你可真耐不住性子,年輕人就是愛衝動!」男人無比嫵媚的語氣,聽得風少直犯噁心。
「你是誰?小雨呢?」風少的眼神立刻變得十分的陰冷,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我是你的新娘子啊?至於你說的什麼小雨,我不知道!」男人笑著說道。
「我再問一次,小雨呢?你把她怎麼樣了?」風少的臉有些扭曲了,一種十分不好的預感出現在心頭。
「年輕人,我要是你,就會先想想自己的安危。」男人擺出了一個很撩人的姿勢,說道:「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風少還想問什麼,忽然感覺自己的頭有點暈,他運起真元,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絲毫的真元可用。
他搖了搖頭,對男人說道:「我再問你一次,小雨呢?」
「還真是一個癡情種,如果我是女人,絕不會忍心對你下手,可惜我是男人。」花哨男說完這句話,忽然眼神一凜,對著風少的胸口就是一掌,風少整個人都朝後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你的骨頭倒是挺硬!」花哨男嘴角露出了一個冷笑,飛身而起,一把不知名的暗器被他丟了出去,方向是風少的眉心。
只聽「噹」的一聲,暗器又飛回到了花哨男的手裡,花哨男驚疑的說了一句:「果然是一把好劍!」
滅魔劍感知主人有危險所以就自己從另一個房間飛到了這裡,正好救了風少一命。
滅魔劍將劍身的魔氣傳到了風少的體內,風少這時候腦子才清醒了一些,他扶著滅魔劍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花哨男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小雨現在在哪裡?」
花哨男側臥在空中,就好像他的下面有一張無形的床,他很愜意的看著風少說道:「滅魔劍雖然是神兵利器,但你現在中了我的醉花蜜,你無法用自己的真元操控它,小子,我要是你就找個安靜的角落慢慢的等死。」
風少勉強的站直了身體,滅魔劍飛在空中:「滅魔劍第二式,化魔!」
一股龐大的魔氣將風少包圍了,一把透著黑色氣息的長劍飛向了花哨男,花哨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手一揮:「醉花掌!」
一道道如花蕊般的掌風拍向了風少和滅魔劍,滅魔劍停留在了半空,而風少則是被他的掌力打的噴了一口鮮血。
花哨男的眼神變得有些生氣:「本來你不還手的話還能好好的活三天,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花少男此時才變得像個爺們兒,他落回到地面上,對著風少打出了一拳:「柔拳,醉心!
花少男的拳法看上去十分的柔軟,但風少有種感覺,要是被他的拳頭打中,自己必死無疑,但他想躲卻發現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的無法辨別任何東西了。
「秘法,萬影!」就在千鈞一髮之計,風少聽到了一個女人的聲音,那個聲音他十分的熟悉,而後他感覺秦氏站在了他的身前。
「哦?」花哨男有些驚訝,而後問道:「狄夫人,沒想到你會活著來見你的兒子。」
秦氏沒有理會花少男,只是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風兒,你怎麼樣?」
風少想回答,但是他卻是躺在地上無法言語,他甚至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你的兒子中了我的醉花蜜,你說他會怎麼樣?」花哨男的嘴角揚起一個很妖孽的弧度,若是被一個定力不足的男人看到,可能真的會把他當作女人。
「醉花蜜?」秦氏似乎沒有聽說過這種功法:「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會對付我們狄家?」
「受人之托而已,狄夫人,沒看出來,你也是修真的高手,難怪他會請我們過來!」花哨男讚賞的說道。
「可我還是敗在了你們的手上。」秦氏的臉色有些難看,想必是來這裡之前也經歷一場苦戰:「是什麼人請你來的?」
花少男說道:「這個我不能說。」
「就算你不說,我也猜的到會是誰,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他永遠都別想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秦氏說完,忽然臉色變得紅潤了起來,而且越來越年輕,最後她的容顏居然變得好似十**歲姑娘一般,看的花哨男都驚呆了,對秦氏一臉崇拜的樣子。
「放了我的兒子,我就教給你不老之術,你覺得如何?」秦氏的笑容很燦爛,完全沒有受過傷的樣子。
風少一直都在聽著兩人的對話,但是傳到他耳朵裡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他只知道有兩個人在說話,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花哨男一直在猶豫,只不過眼神至終都沒有離開秦氏的臉,若不是知道她是風少的母親,他一定會將秦氏當成是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
「我可以選擇不殺他,但我必須讓請我來的人認為我殺了他,你覺得我該怎麼選擇呢?」花哨男似乎很怕身後的那個人,但似乎他更加在意怎麼樣讓自己不老。
「這一點不用你擔心,只要你把解藥交給我就行。」秦氏笑著說道,花哨男每次看到秦氏的笑容,都有些魂不守舍。
他將一個小瓶扔給了秦氏,秦氏接過小瓶,想也不想就把裡面的藥丸拿出來放在了風少的嘴裡。
即將要完全沉睡的風少忽然感覺身體十分的清涼,意識也恢復了一點,但還是無法睜開眼睛,就是臉上有了血色。
「本來他可以活三天,但他剛剛動用了個功法,加速了醉花蜜的功效,要不是你給他吃了我的解藥,估計用不了多久,他將永遠的沉睡。」花哨男說道。
秦氏沒有聽花哨男說什麼,只是輕輕的親吻了一下風少的臉,貼著他的耳朵說了一些什麼,然後還沒等風少反應過來,秦氏便離開了他的身邊。
秦氏的笑容更加的迷人,她盤膝而坐,周圍的氣息有了些許的變化,花哨男感覺哪裡不對,但他沒來得及做什麼,秦氏已經發動了功法。
「秘法,千里一線!」秦氏說完,整個狄家的宅院都在顫動,花少男想阻止卻無能為力,只能運動抵抗那股龐大的氣勢。
當周圍的一切都恢復安靜以後,花哨男發現自己處在無盡的曠野中,之前的房屋院落都不見了,遠處只是硝煙瀰漫塵土飛揚,一張寫著黑字的白色綢緞飄落到他的手上。
他看著手上的綢緞,上面寫到:「多謝你放我兒一條生路,大恩不言謝,你現在所看到的是我自創的秘法,駐容術,只要你遠離俗塵,心無雜念的修煉此功法,保你青春永駐,修煉這門功法必須循循漸進,要想練到我的境界,至少需十年的時光,切記不能急功近利!」
下面的字則是駐容術的口訣和修煉時需要注意的東西,花少男看著秘法,心裡也不知道的在想什麼,看完後他的眼神一直盯著遠方。
等風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湖邊,周圍沒有任何人,只有一些他不認識的飛禽在湖邊喝水,而他的身體卻還是不能動,除了手以外。
風少迷迷糊糊的想著一些事情,寒秋雨,狄雲天,秦氏,小玉,小蘭,師公,寒秋水等等一些人的名字在腦海裡閃過,忽然間他猛然坐了起來。
「父親。母親,弟弟!」他想到了那天晚上的事,自己推開房門,自己的新娘居然是一個男人,寒秋雨哪裡去了?
迷迷糊糊中他記得自己和那個花哨男打了幾招,自己受了重傷,之後母親趕到救了自己,再之後他聽到花哨男說什麼活著死了的,再之後母親在耳邊說了幾句話,再之後自己就躺在這裡。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會在這裡?父母在哪裡?冒充小雨的到底是誰?」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想的他的頭都大了,他想站起來回家,卻發現自己一動渾身就無比的疼痛。
忽然間他想到了什麼,從衣服裡拿出來一張絹帛,這是母親在分別是塞進他衣服裡的,他拿出絹帛看著上面的字。
「風兒,分別十年終能見到你,又三年才能與你相認,而天公不作美,你我母子剛剛相認,卻又要別離,身為母親我很是心痛。」
「風兒,當你看到這個絹帛的時候,就說明你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這樣的話母親和父親也就安心了。」
「風兒,今日我狄家慘遭滅門,原因在於你父親的身份和我們手中的東西,但身為你的父母,我們不希望你為我們報仇,所以我不會告訴你敵人是誰,你就在你現在所在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風兒,父母知道你志比天高,如若你想報仇,父母也無法阻攔你你,但報仇之前你必須把自己的功法練到飄渺大陸最強,只有那樣,你才能走出你所身處的疆域。」
「風兒,此次一別,我們很難再相見,願你能好好活著!母親秦氏絕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