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人性 文 / 亮火蟲
「好冷！」
外面的溫度和建築內的溫度簡直就是兩個世界，溫度相差極大，外面更冷。
兩隻腳深陷於積雪之中，行動略微不便。
向遠望去，視線廣闊，白茫茫的天空，呼嘯的寒風，冰天雪地的世界，這一切都給了戚葉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那是真實的感覺。
激烈的槍聲迴盪在日照市上空，寫字樓內亂做一團，密密麻麻的飛蛇在樓內亂竄著，雖然看似混亂，其實仔細一看就能發覺它們在向同一個方向而去。
「啊！」
一聲慘叫戛然而止，隨即而來的是那「嗚，嗚」的**聲，但很快**聲就消失不見。
某一層的樓道中，一條由飛蛇形成的飛龍卷在走廊中遊蕩著，它們很幸運，發現了一個隱藏的獵物，當然它們已經捕獲了他。
在飛龍卷的最前端，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東西在被它們啄食著，那就是它們的獵物，不過已經被它們吞噬了大半，唯一剩下的這小半截身軀也會在幾秒中後被它們啄食乾淨。
那聲慘叫就是他發出來的，而那短暫的**同樣也是他。被密密麻麻的飛蛇一點點的啄食，獵物不會立刻死去，獵物會看著他的身體被啄食乾淨，然後才會死去。
這不是殘忍，這只是它們進食的方式而已，它們太弱小了，只能團結起來，當用無數身軀形成飛龍卷後，它們將無所不能，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是它們的獵物。
當然它們並不是沒有天敵，但在這裡，在日照市中至少是沒有的，所以它們是這裡的霸主，處於食物鏈的最頂端。
「該死！該死！」
某一間房間內，一位身披白色披風的中年人神情焦急的來回走動，口中不斷的咒罵著。
除了中年人之外，房間中還有另外幾個男男女女，他們雖打扮相同都是身披白色披風，但他們年齡相差很大，大的看起來五十多歲，而小的看起來只有十歲左右。
他們臉上的神情無一不是露出了驚恐之色，緊張的看著那張不斷發出刺耳聲響的金屬門。
房間的人並不多，只有五位，在這之前他們擁有十幾位同伴，然而現在只剩下他們了。
隱藏在寫字樓的他們被飛蛇發現後，幾位同伴瞬間被一擁而上的飛蛇分食，其他幾位同伴在逃向這裡時，在途中被飛蛇追趕上，下場可想而知。
只是一場狩獵，不算困難的狩獵，運氣再好一點，他不貪心一點，說不定現在他們已經收穫豐富回到了倖存者基地，哪像現在在這封閉的房間等死。
他們所在的地方明顯是一個倉庫，四周都是牆壁，沒有窗戶的存在，唯一的出口就是那煽鐵門。
然而現在鐵門外面是密密麻麻的飛蛇，堵住了他們唯一的出路。
鐵門雖然很堅固，但也無法成為他們的保護傘，經過外面飛蛇無窮無盡的撞擊，鐵門的震動幅度越來越大了。
李安知道這代表著什麼，鐵門是無法阻止外面成群結隊的飛蛇的。
「嗚，嗚！」
哭泣聲忽然響起，在這狹窄的倉庫中是那麼的刺耳。
聽聞哭聲，李安皺著眉頭，這個時候哭有什麼用。
當他視線向哭聲傳來的方向望去時，他眉頭皺的更深了。
「小黃！哭什麼哭，大不了一死，想死的痛快點就給自己留一顆子彈！瞧你那出息！」
一個消瘦的身影，他坐在牆角，雙肩一聳一聳的，哭聲就是從他這裡傳出的。
他染著一頭黃髮，由於長時間沒有修理，變得很長亂糟糟的，他抱著槍械神情惶恐，一把鼻涕，一把淚哭泣著。
「看開點吧，這個世界已經變了，說不定死了會更加好受點！」
坐在他旁邊年紀大約五十幾歲的老人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
倉庫裡唯一兩個女人，小的默默無語，大的一臉不屑的看著年輕人，似乎是在為年輕人的哭泣而感到可笑。
「我不想死！我只是一個高中生，我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我怎麼能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他喃喃自語著，惶恐的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止了哭泣，他不停地重複念叨著那幾個字。
「黃磊！你沒事吧？」
年輕人身旁的老人察覺到了年輕人的異樣，他關心的問道。
老人只看到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砰！」
年輕人放在腿上的槍械，槍口冒著陣陣青煙。
老人的額頭出現了一個血洞，那張老臉神情凝固，似乎對年輕人的行為感到很驚訝。
老人的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上，那雙眼睛睜著大大的，那雙瞳孔中倒映著年輕人的身影。
「你在幹什麼？」
李安怒吼，隨即他舉著槍對準著年輕人。
年輕人並沒有被李安的動作嚇道，反而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他嘴微動:「我看到了哦！你那把槍中應該沒子彈了吧！」
他神情變得猙獰，面若瘋狂:「我是膽小！就是因為膽小，所
以我的槍中還是五顆子彈！」
「正如你說的！我會把你們一個又一個的殺死，最後一顆子彈留給我自己享受！」
李安臉色有些難看，他手中的槍的確沒有子彈，在到達倉庫之前就用光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年輕人頗為滿足的笑了笑:「我不是說了嗎，我連女人的手都沒有摸過，不嘗嘗女人的滋味，就這麼死去不是太難看了嗎！」
「所以！」
年輕人轉過頭，充滿**的目光從一旁早已驚慌失措的兩個女人身上掃過。
然後他收回了視線對著李安說到:「我要上她們！」
「怎麼！難道你想阻止我嗎，可惜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砰！」
年輕人開槍了。
巨大的槍響在這狹窄的倉庫中幾乎刺破耳膜。
「彭！」
李安應聲倒下，如此近的距離年輕人不可能射偏，他的胸口出現了血跡，染紅了胸前厚厚的衣服。
他和死去的老人一樣，睜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同伴手中。
「輪到你們了！」
年輕人轉過身面對著縮在牆角的兩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