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十二章 你能製造混亂嗎 文 / 仙江

    跨在麒麟身上奔馳的感覺是非常過癮的，那風馳電掣的感覺，就好像駕駛著超級跑車以300碼的速度狂飆，耳邊風聲呼呼刮過，能夠很明顯感到空氣強勢的流動，幾乎形成空氣牆。鱗次櫛比的各色樹木花草連成直線一般飛快後退，來不及看清這棵樹怎麼這麼奇怪，下一朵怪異的花已經在晨曦的身後了。

    難怪古人這麼描述麒麟：會騰雲駕霧，身上燒著火焰。這麼快的奔跑速度，真的就好像在騰雲駕霧，至於燒著火焰，可能速度快到一定程度，和空氣摩擦起火了。

    晨曦搖頭，如果九方冉在這種情況下，一定會這樣胡言亂語。他緊緊抓著麒麟的鬃毛，躲在麒麟的角後，靠它分開空氣的流動，來形成一塊相對平靜的空間。

    雖然景物飛快變換，但是晨曦還是能夠感覺來到了森林的深處，耳邊不時會想起幾聲具有壓迫力的吼叫，看來除了麒麟，這裡還有許多厲害的野獸。

    一人一獸很快來到了一條河流，這條河瀰漫著霧氣，正好像一條仙江。

    麒麟俯下半邊去喝水。而晨曦則觀察起來。

    還真是別有一副景致嘛。晨曦不由感歎。

    這地方實在是美得讓人窒息，天上掛著兩顆巨大的衛星，分別散發著淡淡的藍光與紫光，另一邊，有一顆類似太陽的星體照耀著大地，但是光芒不很刺眼，應該是快到傍晚了。不知名的河流流動著碧綠的河水，水流有些急，不時捲起波浪，衛星的藍光和紫光投在上面，顯出幾分神秘。河面瀰漫著白茫茫的霧氣，把衛星柔和的光芒擴散開來，投射在兩旁奇花異草上，好像仙境一般。不時有微風吹來，樹木和花草開始沙沙搖曳，好像歡快的舞蹈。耳邊能夠聽見奇怪的叫喚，也有群群白鳥掠過眼界，鼻子裡面充滿了大自然的清香，真是一處美妙的所在。

    晨曦不及好好欣賞，麒麟已經飲完了水，沿著河流奔跑起來。

    不多時，轟隆隆的巨響傳入晨曦的耳朵，他也不奇怪，之所以水流湍急，原來前面是一條瀑布。

    麒麟似乎對瀑佈置若罔聞，加快腳步奔跑向前。晨曦能夠感到它的情緒變得激動，可能他們的目的地快到了。

    只見麒麟一躍而起，朝著瀑布跳了下去。這是一條百丈有餘的大瀑布，極為壯觀，白色的水霧幾乎漫了上來。

    難道麒麟的老窩是在瀑布之下的深潭？他是輕車熟路，倒是我，該怎麼辦？晨曦想著，已經準備憋氣。

    麒麟似乎看穿了他的心聲，在邊上的石壁上一踏，頓時改變了下降的趨勢，變了方向向著瀑布衝去。瀑布湍急的水流裡面，似乎有一個黑黝黝的洞慢慢顯現出來。

    水簾洞？

    晨曦還在驚訝，一人一獸已經穿過了瀑布，安然地站在了洞中。

    「這裡竟然這麼溫暖。」晨曦想著，跳下了麒麟的軀體。他已經看到了洞的裡邊，還有一頭奄奄一息的母麒麟。母麒麟的身形稍小，顏色偏向大紅，已經氣若游絲。

    公麒麟進洞之後就跑了過去，把一直含在嘴裡的水餵給母麒麟。

    「拜託你了，請盡快！」晨曦的腦海中響起了公麒麟悲愴的聲音。看來在它出去的這段時間，形式變得更加不樂觀了。

    晨曦不再說什麼，脫掉風衣，快速上前。雖然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經歷，但是晨曦身為殺手，為自己處理傷口甚至槍傷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面對已經血肉模糊的麒麟的下半邊，並沒有多少見怪。

    面對母麒麟相對龐大的軀體，晨曦反而顯得很簡單，很快把難產的小麒麟帶到了人世。隨著小麒麟的叫喚，整個洞中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

    公麒麟快活地嘗著母麒麟和小麒麟，母麒麟也慢慢恢復了神氣。看到這樣的結果，晨曦獻出了笑容。

    如果九方冉在場，一定無比驚訝，因為他幾乎沒有見過晨曦的笑容。他一定又會一驚一乍地叫起來：奇跡啊奇跡！

    公麒麟安頓好他的妻子孩子，鄭重走到了晨曦的身邊：「十分感激你救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現在，你有什麼要求，我能做到的我都會為你做到。」

    「我有急事，但現在想喝酒，有嗎？」晨曦不客氣地回應，他已經適應了直接在腦海中交流的方式。

    「有！稍等！」公麒麟說著，準備躍出洞去。晨曦眼疾手快，又騎了上去，他已經對這裡來了興趣，很想去看看麒麟的酒來自何方。

    公麒麟三下兩下又回到了瀑布上方，張開嘴，發出了一聲低吼。

    「馬上就來。還有，你如果不習慣這種對話方式，你可以開口說話。以後，你可以叫我鴻。」公麒麟說道。

    「鴻。」晨曦吐出一個字之後，不再說話。

    大概過了一分鐘，一隻威武的猴子從從遠處吊著樹枝而來，它的雙腳帶著一個罐子。猴子對於鴻的召喚顯得很興奮，輕盈地翻身到它的面前，恭敬地獻上。

    鴻好不客氣地把罐子叼在嘴裡，喝退猴子，帶著晨曦又回到了洞中。

    「請用。」鴻恭敬地遞過罐子。

    晨曦也不客氣，打開罐子猛灌一口，長出一口氣，吼道：「好酒！」

    其實晨曦看出來了，剛才那隻猴子必是猴王無疑，他胸前的那一撮白毛顯示它與眾不同的身份，那麼這罐必是傳說中的猴兒百果釀，雖然不可能神奇到像武俠小說裡面寫的能夠提升幾十年修為，但確實是大補的好東西。

    看來來到這裡也不完全都是壞事。

    想到猴王對麒麟這等恭敬，看來麒麟果然像傳說中一樣強大啊！如果有它的幫助，那麼要救九方冉簡直是易如反掌了！

    晨曦喝著美酒，腦子不停轉動。雖然他對無關的事情毫無興趣，但是現在可不是無關的事情，他嚴謹的思路工作起來。

    「鴻，既然你有名字，應該幫你的孩子也取個名字吧。」晨曦一連猛灌幾大口，話也多了起來。

    「說得是。還沒有請教你的名字。」鴻此刻正在嘗著小麒麟，母麒麟也在嘗著小麒麟。一大一小都已經脫離的危險。

    「晨曦。」晨曦答道。

    「我的孩兒就叫做曦，有這個榮幸嗎？」鴻豪爽的聲音響起。

    晨曦沒有答話，灌了一口酒，又笑了起來。

    鴻也歡快地吼叫起來。

    「我需要你為我介紹一下這個星球。」晨曦幾乎把猴兒酒喝到見底，開後道。

    鴻只有一瞬間的驚訝，看著面前這個冷酷的人類，沒有多問什麼，開始述說。

    這顆星球應該有很久的歷史了，當人類還在吃毛飲血的時候，神降臨了。神交給了人類明，所以人類發展迅速，漸漸佔據了這個星球的主導地位。

    「是怎麼樣的明？」

    應該說是精神明。傳說神是這樣描述人類的：你們的大腦擁有無窮的潛力，我將引導你們進入這個神奇的境界。正如神所說的一樣，開啟了大腦潛能的人類迸發了無窮的力量。這是種令世界震驚的力量，於是弱小的人類一下子就站到了食物鏈的頂端。大腦的力量實在神奇，不但有開發人類軀體極限的原始力量，而且還有超自然的禁能。

    「這個世界的組成又是怎麼樣的？」

    首先開啟潛能的人類紛紛建立國家，當國家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就產生了分歧。崇尚制度的人類和崇尚沒約束的人類分化成了神魔兩個聯盟，分佈在這片大地上。神族聯盟因為嚴謹的制度，漸漸壯大起來，最後形成神族主導的狀態，在一次神魔之戰，魔族慘敗告終之後，魔族在沒約束的基礎上也吸取了教訓，重新發展起來。現在已經隱隱有捲土重來的可能。更多的情況作為魔獸的我們不能碰到。除了人類神魔聯盟，世界上還有許多不同的種族，這些種族和人類形成互相的制約，使得世界進入某種平衡。

    但是這裡還有一個黑色巨塔的傳說！傳說黑色巨塔是神說遺留下來的神跡，如果能夠達到黑色巨塔的頂端，將獲得操作時間的能力。操作時間，那麼多麼偉大的力量！有朝一日，如果有人找到黑色巨塔，掌握這種力量，那麼平衡將會被打破。

    晨曦不斷消化著麒麟的話，雖然很簡潔，但還是能夠得到很多重要的信息。更多的信息，需要自己去探索，按它所說，作為魔獸，並不能瞭解太多人類世界。

    「天升城你知道在哪嗎？」晨曦問了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知道。」鴻答道。

    「那麼，你能夠帶我去那裡，並造成混亂嗎？」晨曦冷冷說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鴻低頭思索一翻，終於答道：「可以。」

    於是晨曦跨上鴻，跳出了水簾洞，朝著天升城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