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二十一章 讓我們想個明白 文 / 仙江
三個男人聽她這麼一喊，齊齊轉頭向他望來，等待著她的解答。
「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言，神族有六位厲害的幹部，合稱六通天，那是神族的重要戰力。其中一位通天就有一隻寵物，它就是天地間唯一一隻的六耳獼猴！它能夠幻化成天地萬物，同時擁有幻化對象的所有本領。由它幻化出來的萬物，可以以假亂真。」女妍的情緒有些激動，她很明白六耳獼猴意味著什麼，更知道六通天的可怕之處。
「有好戲了啊。」九方冉聽完女妍的敘述，開始發表自己的獨到觀點，「難道是西遊記上演了？那我必須是齊天大聖了，因為我是他第一個幻化的人嘛。那接下來晨曦是豬八戒，不死原流楓是沙僧，而女妍就是唐三含了。哇！我好想吃三含的肉啊！」
「這種時候請別開玩笑了。」不死原流楓淡淡說道。
「別這麼緊張嘛，開個無傷大的小玩笑。其實大家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九方冉搓著自己的手臂滿不在乎地說，「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鄭蕭到底去哪裡了。」
鄭蕭？對了，雖然只有三個人駛出地球的，但是在太空中卻發生了一段小插曲，在鏡庭號中又發現了另一個人，那個人就是鄭蕭。
所以嚴格來說，他並不是一行三人計劃中的人。
「女妍，你進到療養室的時候，看到那些藍色的玻璃罩裡面一共有幾個人？」九方冉問道。
「是兩個吧。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奇怪的東西，所以還比較記憶猶新。」女妍答道。
「那麼這兩個人明顯是晨曦和不死原流楓了，那時候你們兩個都沒醒，但是鄭蕭已經不在了。」九方冉接著問道，「晨曦，你醒來的時候，療養皿裡面有幾個人？」
「我沒注意。」晨曦如實答道。
確實，和他無關的事情，他可不去關心。
「那麼就是說，晨曦醒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鄭蕭還在不在睡覺。而不死原也說了，他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打昏，所以也不知道鄭蕭的動向。所以唯一知道鄭蕭動向的只有鏡庭號了！不過我個人看來，鄭蕭很可能早就甦醒了，甚至比我還早。」九方冉作了總結。
「不可能。鄭蕭只不過是一個正常人，連原始力量都沒有，怎麼可能比我們先醒來？」不死原流楓推翻這個可笑的推論。
「誰告訴你他是個正常人？你看不出他的實力可是有兩種可能性，一就是他是普通人，沒有實力。二就是他的實力高於你，你根本發覺不了他的實力！剛剛說你笨，你就自己湊上來丟臉了。你想想看，如果是普通人，可能出現在鏡庭號上嗎？我說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上的鏡庭號嗎面具臉！」九方冉劈頭蓋臉又是一頓罵。同樣是兩個不這麼說話的傢伙，怎麼兩個人的智商會差這麼多呢？
說起來不死原流楓應該不會差才對，不然怎麼可能在九方錦手下幹活？
還是說日本人果然比較蠢嗎？
「真要說起來，鄭蕭出現在我們身邊幾次了已經，應該先搞清楚。」晨曦開口道，把九方冉的記憶帶回到還在地球上的時候。
那是九方錦發表演講的前一天晚上，九方冉和晨曦剛剛從「古天空會」出來，漫步在大街上。
「唉，每天一個人在家獨守空閨和牆壁說話，一個人去吃飯面前多擺副碗筷，一個人睡到傍晚邊都沒人叫你起來，現在竟然會認識你這麼一個麻煩。」九方冉伸了個懶腰。
「你家人？」晨曦問出口就後悔了，想起自己一個孤兒，特別反感有人提到這樣的事情。
「孤兒啊孤兒，我是一個可憐的孤兒。家人全都死翹翹啊死翹翹！」九方冉一下子用奇怪腔調唱了起來。
雖然九方冉在笑，但是晨曦還是很過意不去，急忙解釋：「我不是那意思。」
兩個人的話題正好來到這個尷尬的點上，不知道這麼解圍，晨曦身邊超過一個人。這個人帶著髒兮兮的灰色鴨舌帽，壓得很低，穿著一件黑色外套。
「你酒喝多了啊？還雙槍紅魔，我看是雙袋空空，錢包被人家扒去了都不知道。」九方冉拍拍晨曦的口袋。
晨曦被這麼一說，馬上鎖定了前面走得匆忙的鴨舌帽。
晨曦覺得面子很掛不住，舉槍就要射，被九方冉攔了下來。
「算了吧，人家可能也沒辦法。」九方冉正經的說。
儘管裡面的東西比較重要，晨曦還是沒有去管這個扒手，而是直直地盯著九方冉看。
九方冉終於被他盯的發毛了，說道：「不就是幾千塊錢嘛，你妹的，哥給你！」
晨曦還是盯著他。
「好吧。你開槍打死他。把他打死，打成馬蜂窩，開心了吧。」九方冉急忙說。
「你善心氾濫？」晨曦一直盯著他看，終於說了一句話。
「哈哈，奇怪了？人家說不定也是孤兒呢？你試試讓一個有錢人去扒別人的錢？」九方冉笑了起來，原來是這麼回事，還以為他在乎那個破錢包呢。
提到孤兒，晨曦不再說話，整個人冷了下來。
「看你傷心的，走，我們跟上去看看。」九方冉不由分說，拉著晨曦偷偷跟了上去。
鴨舌帽急沖沖地走了一段，看看後面沒人跟上來，把新得手的錢包拿了出來。
錢包很普通，但是是真皮的，質地也很好，還印著ck的字樣。鴨舌帽看了一眼，心理就樂了，看來總算走了一次運，偷到了一隻肥羊。
鴨舌帽翻開錢包，裡面塞了滿滿的500元大鈔。哇，竟然有46張，足足有兩萬多塊。這下好了。他取出這刀錢，把錢包扔在一個顯眼的位置，然後又急沖沖的走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人把錢包撿了起來。
「是吧，我說他不壞吧，你錢包原封不動的還給你了，還幫你擦過了，比新買的還要新。」九方冉說道。
「方式特別。」晨曦說了四個字，又跟了上去。
鴨舌帽走著走著，哼起了歌。歌聲實在有點難聽，五音不全的，但是他很忘我。
走了一段時間，鴨舌帽到了一間破舊的低矮樓房裡面。這座樓房和這座城市很不相配，好像是硬生生地被人用法術移到這裡的。它實在太破了，很多窗戶上根本沒有玻璃，只是用透亮膠或者報紙木板什麼的堵著。
「看看。」晨曦帶頭走了進去。
鴨舌帽走到了地下室的一間單間，門上有三道鎖，他依次打開，走了進去，探頭看了看沒人，把門鎖上。
「其實我最開始只是好奇，這扒手也太厲害了點吧，竟然能夠偷走你的錢包而不讓你發覺。但是現在完蛋了，我很想看看裡面怎麼樣的，就好像吃火鍋的時候很想喝一杯冰啤酒一樣，怎麼辦？」九方冉急切地說，他那樣子好像身上爬滿了螞蟻。
晨曦拿出了槍。
「拜託！你是不是嚇死他？一般扒手的膽子其實都小得不得了的。老鼠總知道吧你？就是那個樣子。要是像你這副要吃人的模樣衝進去，不用開槍，他的膽子已經給你嚇破了。」九方冉連忙說，真是服了他了。
「你說他很厲害。」晨曦不再說話，利索地轟破了隔壁的門，兩人走了進去。裡面很髒亂，是一個儲含室。晨曦從腳上拿出一把軍刀，在牆上插了兩個洞，把耳朵貼在其中一個洞上。九方冉馬上把耳朵貼到另外一個洞上。
「爸爸，你今天有沒有被老闆罵啊？」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爸爸，我好餓啊。」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今天爸爸帶你們去吃大餐好不好！」一個男人的聲音，有點沙啞，但是透出含不住的興奮。是鴨舌帽沒錯。
「耶！爸爸萬歲！」兩個小孩高興地拍起手來。
「你們把衣服都換下，爸爸今天發獎金了，帶你們去吃頓好的！」鴨舌帽說。
「爸爸，我那套衣服還沒干呢。」小男孩說。地下室確實沒有地方曬衣服，只能等他風乾。哦不，地下室連風也沒有。
「爸爸，我也是。」小女孩也說，應該嘴巴嘟起來了。
「那我們先去買衣服，然後再去大餐好不好！你們也該買套衣服了！」鴨舌帽說。
「哦！有新衣服穿咯！」兩個小孩超級興奮。
「那快點洗把臉，我們走。」鴨舌帽催促他們。
晨曦移開耳朵，直接坐在雜物上面。
「老闆，你發了多少獎金給他們啊？」九方冉幸災樂禍地說道。
晨曦沒有說話，眼神黯淡。見到晨曦這副樣子，九方冉也沒有再說什麼。聽說這傢伙搶了貪官的錢然後大部分捐給兒童慈善機構，有這樣的情操，那現在應該是在想別的事情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傢伙不想事情的時候也是這樣一副死相。
鴨舌帽很快帶著兩個孩子走出去了，臨走的時候，仔細鎖好了門。
「我們也走吧，這次我真的請你喝咖啡。」九方冉信誓旦旦。
「弱智！出去會撞見他們！」晨曦說道，聲音有些大聲，好像他們是扒手，扒了鴨舌帽的錢。
鴨舌帽走過來，發現隔壁的門竟然有幾個洞，是被人撬了！如果他不是這麼好心還好，可偏偏就是這麼好心。
鴨舌帽推開了門。
目光相對，九方冉嚇了一跳，你一個扒手多管什麼閒事啊，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鴨舌帽一臉驚慌，很明顯，他認出了這兩個人。他咬了咬牙關，不知道該怎麼辦。逃跑？那要怎麼和孩子們解釋？
「爸爸，怎麼了？」小男孩見爸爸呆在隔壁儲含室的門口，走過來問道。
「小朋友，我們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來請他吃飯的。」晨曦一臉和煦的微笑，親切地說道。
九方冉在一邊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個還是他認識的晨曦嗎？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雙槍紅魔嗎？他不但說了這麼長的句子，竟然還笑得這麼親切！
你妹的，他不會打那個小女孩的鬼主意吧！
「爸爸，他們是你的朋友啊？」小女孩也走過來了，天真的問道。
「當然是啦，我們關係很好呢。你爸爸可是一個超級大好人。你說是吧。」九方冉對小女孩笑笑，然後問鴨舌帽。
見到這樣的情形，鴨舌帽僵硬的思維終於活動了起來，連聲說是啊是啊。
九方冉和晨曦大大方方走出來，晨曦抱起了小男孩，九方冉抱起了小女孩。
「哎，他們能自己走的。」鴨舌帽還是很害怕，搞不好這兩個人想要把這兩個孩子搶走。
九方冉看到鴨舌帽害怕的神情，湊近他的耳朵說：「別亂來，我們有槍，門上的洞看見了吧。現在自然點。」
鴨舌帽只能低著頭跟著他們，走了一會兒，他掏出那46張五百元大鈔，一臉哀求的對晨曦說：「欠你的錢還給你吧，孩子還是我來抱好了。」
「那些錢你已經還了，忘了啊。」晨曦說道。
「對啊，你搞錯了可就損失大了！」九方冉接口，特意加重了損失大了這四個字的語氣。鴨舌帽不再說話，只能老老實實跟他們走。
「你們叫什麼名字啊？」晨曦依然很親切。
九方冉心想你妹的，這傢伙怎麼把我的台詞給搶走了。
「我叫鮑晨，妹妹叫聶璇。」小男孩說，「叔叔你累嗎？要不我自己下來走好了。」
「沒事，你雙槍叔叔力氣大著呢，他曾經一個人打死了九頭牛！」九方冉也很開心。
「叔叔，那你呢？」聶璇嗲聲嗲氣地問道。
「你九方叔叔我啊，曾經一口氣吃下了九頭牛。」九方冉眨眨眼睛。
兩個孩子聽了，都哈哈笑起來。
「對了，為什麼你們一個姓鮑一個姓聶呢？是你們的媽媽姓聶嗎？」九方冉注意到兩個孩子的姓不一樣，問了出來。
「不是的，九方叔叔，我和妹妹都是孤兒，是爸爸收養我們的。」鮑晨說。他似乎並不在乎這個事實，從他的眼神能夠看出來，鴨舌帽是個好爸爸。
「你們都是好孩子，雙槍叔叔帶你們去最高那棟大樓的旋轉餐廳吃自助餐好嗎？」晨曦緊了緊鮑晨，用歡快的語氣說道。
「好！」兩個孩子高興地拍起了手。
「不過爸爸說先帶我們去買新衣服的。」聶璇說道。
「好，九方叔叔給你們買很多很多新衣服好嗎？來，叔叔和你拉鉤。」九方冉說著伸出了小拇指，聶璇也伸出了小拇指，兩個人勾了勾手指頭，還蓋了一個章。
「那我們快跑吧！」晨曦喊了聲，五個人歡快地往蓋日商城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