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3章 前因後果 文 / 玉匠人
武修的「九陰神爪」乃是《九陰真經》上所記載正宗玄門功法，使用時並非常人想像中那種陰風陣陣，反而堂堂正正、罡氣凌然，有歌訣云「五指發勁，無堅不破，摧敵首腦，如穿腐土。」
當年梅超風、陳玄風二人學不到《九陰真經》上半部中養氣歸元、修習內功的心法，但憑已意，胡亂揣摸，不知「摧敵首腦」是攻敵要害之意，以為是以五指去插入敵人頭蓋，又以為練功時必須如此，硬是把上乘武功練到了邪路上。
武修並沒有打算下死手，所以神爪指風凌厲，招招攻向老闆娘的週身穴位。老闆娘初開始還有攻有守，一對彎刀進攻時如羚羊掛角，防守時水潑不進。，看來在這一對彎刀上也是頗下了一番功夫的。
不過武修卻是越戰越勇，那「雞鳴五鼓斷魂散」的他的效用越來越低，神志越發清醒，動作越發迅速、不一時老闆娘就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了。
這還是武修手下留情，放過了幾次可以出手重傷對方的機會。眼看老闆娘已經汗流浹背，再撐不了多久了。老闆幾次準備援手，只是被武敦儒氣機鎖定，不敢輕易出手，再加之他心中另有計較，所以一直沒有出手。
「這位少俠還請暫且住手，我們夫妻認栽了！這事情其中或許有些誤會，不防分說一二，再做計較不遲！」老闆看著妻子已經難以支持，怕她有所損傷，不得已出聲求和。
武修聞言也不窮追猛打，身形一晃，跳出圈子。老闆娘雙刀並在一隻手中，扶著牆大開口喘氣，她本來也不至於這麼不濟，只是她功夫全是嫁入夫家之後所學，本就算不上多麼高深，有不適應武修這麼快節奏的打法，故而才這麼短的時間就有點支持不下去了。
「嘿嘿！你這黑店老闆，想用下三濫的手段迷暈小爺，現在眼見不敵就說有誤會！哼哼！要是說不出個什麼子丑寅卯來，小爺可不答應。」武修環抱雙臂冷笑幾聲。
「額……兩位少俠稍安勿躁，我自會給你們個交代的。」客棧老闆臉色微微一紅，抱拳道，「敢問幾位少俠是從南邊來的，還是蒙古的權貴子弟？」
「我們哪裡像那些蒙古韃子了？」武修沒好氣道。
「呵呵！看幾位少俠俊美非常，也不像是蒙古韃子。只是內子方才伺候幾位小俠用飯時隱約聽到幾位少俠提及諸多蒙古的情況，而且還多有提及蒙古諸多大人物的名字，所以疑心幾位是蒙古權貴家的公子小姐出巡遊玩。但是聽諸位口音又不似蒙古人，反倒像南方的口音，於是我們夫妻二人也拿不準幾位少俠到底是什麼來頭，於是只能出此下策。」
客棧老闆看了看武家兄弟二人，不好意思一笑接著道：「我將幾位少俠房中的蠟燭換成混有少量家傳迷藥「雞鳴五鼓遁魂散」的蠟燭，準備將極為迷暈了之後再進房查探一番。」
「如果能確定你們是蒙古韃子，那我們自有計較；如果不是，幾位也只會沉睡一夜，明天一早起來只會以為自己旅途勞累睡得沉了一些！」客棧老闆解釋道。
「哼！如果不是拿不準你們的身份，害怕傷及無辜，我們將迷藥放入飯菜之中，以你們的經驗也難以發現；或者說蠟燭中的迷藥成份再加重一些，你們真以為自己能撐得住麼！真以為我們當家的家傳的「雞鳴五鼓斷魂散」是浪得虛名的麼！」老闆娘不服氣道。
「好了！娘子，你功力尚淺，看不出幾位少俠所修習內力均是玄門正宗，玄妙非常。我是算計好了劑量的，本以為能將他們迷暈半個時辰，足夠我們行動了，哪知還是小看的二位少俠的功力了！」
「我就說，當家的你出手向來沒有出錯的時候，這次居然被兩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翻了盤，我還正納悶呢！」老闆娘恍然大悟道，嘻嘻一笑，似乎在嘲笑老闆，實則是安慰她當家的受傷的小心臟！
「原來如此！」武敦儒點頭道，「那方才情況也算危急，老闆你袖袍之下，手中悄悄所握的那一包藥粉，為何一直不用啊！」
「啊！這都被你發現了！」這回客棧老闆是真的大吃了一驚，臉色通紅，手指微動就將手中握著的一包藥粉不動聲色的收了起來，抱拳施禮道，「看來我這次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小看了高人了，即使是老江湖也難以發覺我的打算啊！」
「我們夫妻二人本就心存疑惑，只是為確保萬一出手，方才見這位少俠與內子爭鬥雖然佔盡了上風，卻一直手下留情，沒有施辣手，所以我心中更加認為，你們應該不是那凶殘無道的蒙古韃子。故而才沒有施展最後的手段，因為此藥一經使用，即使時候給二人服用解藥，一段時間之內還是會對你們的身體有所損傷。」客棧老闆言辭中不無自得之意，看來他手中之藥確非凡品。
「原來如此，倒是我們言談不慎，迎來了誤會。」武敦儒明白了前因後果之後了然一笑道，「我兄弟二人乃是大理一燈大師門下弟子武三通之子，我叫武敦儒，這位是舍弟武修，現拜大俠郭靖為師，學藝桃花島。屋裡的兩位姑娘，粉色衣衫的正是家師愛女郭芙，另一位一身翠綠衣衫的乃是東邪黃藥師的關門弟子程英。」
「用飯時，我們正是談論家師年輕時在蒙古時的經歷，故而會時提及蒙古大人物的名字，倒是讓你們誤會了！」武修解釋道。
「哎呀呀！看著事情鬧的，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郭大俠當年在蒙古貴為「金刀駙馬」的事情，我們都是聽說過的。你們談論此事也是理所當然，都怪我偷聽了三言兩語，不知就裡就妄加猜測，才引來了這些不必要的事端！」老闆娘聞言大驚連連自責。
「怪不得兩位少俠年紀輕輕就技藝了得，原來是名門之後，那真是名師出高徒！」客棧老闆也連忙抱拳再次施禮道，「郭大俠黃幫主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黃島主更是前輩高人。」
r/>「話說家父當年還有緣與黃島主共飲一次，甚是暢快，之後更是對此念念不忘！」老闆回憶道。
「哦？！不知令尊是哪位高人，難道當年也使用藥酒招呼師祖的？」武修打趣道。
「少俠說笑了！家父眼力高明，哪會像我這般魯莽！」老闆無奈笑了笑道，「家父依祖訓並不涉足江湖，只是盡綿薄之力，保周邊十里八鄉平安。但是在十年前被蒙古韃子殘忍殺害，我才一怒之下破了祖訓來此地開了家客棧，一來收集情報，二來伺機殺幾個蒙古韃子以慰家父在天之靈。」
武家兄弟二人一聽還有這番淵源沉默了片刻，武敦儒問道：「光顧著聊了，還沒請教貴夫婦的尊姓大名！」
「在下姓柳，名隨風。內子朋友們都稱作嬌娘。我們本是陝西鳳翔縣柳林鎮人士，家父慘死後才遷居丹陽縣。」柳隨風介紹道，「先祖白面判官柳青，因當年追隨過包拯包大人，在江湖上略有薄名。」
「啊？！」武修驚訝道，「原來劉大哥也是名門之後，白面判官柳青，善使一對判官筆以及雙刀，師從金頭太歲甘豹。當時被江湖人稱譽為七俠之一，與「錦毛鼠」白玉堂的關係很好。柳大俠為人耿直，俠骨仗義，江湖上的朋友哪個說起來不是翹大拇指讚歎！」
「難得修兄弟居然知道先祖事跡。」柳隨風一聽武修居然知道他家先祖的名號，而且大加讚譽，心裡自然高興，立時間將武家兄弟二人視為知己，連稱呼都從尊敬卻略帶疏遠的少俠變成了兄弟。
「那是！柳前輩的事跡我們多有聽聞，據說他曾邀五鼠盜取太守獻媚的不義黃金賑濟災民，五鼠鬧東京的時候更是全朋友之義，力挺白玉堂。在得知白玉堂死後，曾每三日化妝樵夫到五峰嶺祭拜，蔣平等人來盜取白玉堂的骨殖另行安葬，他因遲遲未給白玉堂報仇而大罵蔣平等人，並約蔣平盜簪。後為蔣平三次盜簪還簪折服，給白玉堂報仇出手相助顏查散等人。」武修繼續講著前世看過的《七俠五義》中關於白面判官柳青的事跡。
「你知道的這麼詳細！我都只是小時候才聽家父講過幾次。」柳隨風激動不已，想想也是不論是誰聽到別人講述自己先祖的光輝事跡都會與有榮焉。
「怪不得剛才你提及「雞鳴五鼓斷魂散」感覺耳熟的很，當年柳青前輩就是用絕技「雞鳴五鼓斷魂散」麻翻鍾雄趁機勸降收復軍山。柳青前輩豪氣干雲重情重義，雖出身綠林，卻潔身自律從不用此藥害好人，乃一忠義之士。」武敦儒也感歎道，沒想到這神雕世界中也還有柳青的後人。其實想想也是，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並非只有金大大描述的那一小部分江湖。
「嬌娘！快去把兩位姑娘救醒，我陪兩位武兄弟進房細聊。」柳隨風吩咐老闆娘，隨即回頭解釋道，「此藥雖然藥效極強，但是解藥卻很簡單，一碗涼水下肚，立刻清醒。」
「不急，還是我們兄弟二人來吧！程英小師叔還好說，就怕如果我們不在的話郭芙師妹會鬧騰起來！」武敦儒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