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四十章 、逃逃 文 / 風裡刀
李躍只感覺籠罩自己的那股危險感,越來越重,好似被一條巨大無比的胎腹蛇盯住了般。他根本不敢回頭,全身紋力佈於雙腿之上,攢足了勁向華都城衝了過去。
而他的兩條腿,縱使佈滿紋力,也不能和那名皂袍男子所駕蝙蝠相提並論。
幾個呼吸的功法,兩的的距離迅速拉進。
一開始李躍還只能感覺到危險,此刻已經能隱隱聽到身後的破空之聲。
嚇的他臉色大變。
好在華都城已在眼前。此刻的華都城在他的眼中就好像救命的稻草。
"砰!"一聲悶響。在最後四五米遠的距離
,李躍直接一個跳躍來到華都城的城門前。
而這時城門前的一面鏡子白光一閃。
只見一名守城的軍卒擋在李躍面前,面無表情道,"普通人須要交納三個銅幣,修紋者,需要交納一條完整的一級妖紋。你是一級紋士,需要交納一條一級妖紋。"
李躍想都不想,在自己的大布袋子裡面掏出一條妖紋遞給了那名軍卒。
那名軍卒看著手裡那條一級妖紋,遞給了一旁的守城將領,守城將領一看道,"這是一級後期的月晰獸妖紋。"
軍卒道,"你進去吧。"
李躍立刻跑進城去,一刻都不敢耽誤。
李躍前腳剛進城,便聽嘰的一聲尖鳴。
那只巨大的蝙蝠,一個滑行,便落在華都城城門前。
皂袍男子翻身下了蝙蝠後,單手一招,便將自己的妖寵收進了養妖袋。
這時,城門口那面銅鏡閃現出三條華光。
這面銅境就是紋力測式鏡,一條華光對應一級紋士+,依次類推。
那名剛才對李躍異常冰軍的軍卒,見到皂袍男子這中三級紋士+,顯的異常恭敬。
軍卒低首道,"這位大人是否要進城?"
皂袍男子高昂著頭,毫不客氣,也沒理會這軍卒。但也沒壞規矩,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掏出一條一級妖紋遞給軍卒後,便迅速進了城。
讓人咋舌的是,剛剛李躍來到城門前,這名軍卒對李躍冰冷異常,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而他對皂袍男子卻異常恭敬。其態度就像從寒冬臘月變成了春風送暖。
也難怪軍卒如此勢利,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實力越高自然越受尊敬。而像李躍這樣的一級小紋士,這名軍卒不知見了幾何。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反而像皂袍男子,以他三級紋士的實力,在哪兒都混的開。
李躍進得城後,便見四處一片繁華盛景。一隊隊甲冑鮮明的軍卒,來回穿梭。
他不敢走小路,向人多的市集走去。可就算到了市集那股被人盯住的感覺仍然沒有消失。
這種感覺讓他極其難受。有句話說的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而李躍此時的感覺,比賊惦記更勝十倍,因為在這個世界,殺人奪寶,實在太過平常。
md真晦氣,剛從隱陷之地出來,就招來殺身之禍。我現在身處華都城,以華都城的規模,想來擔任城守之人最少是四級紋士。對方沒有現身對我發難,而是一直處在暗處監視我,顯然是忌憚城守。料想對方實力,高不過五級,低不過二級。
李躍想到這兒,忽然想起陰離子曾經來過華都城,並且一條信息瞬間浮現於腦海。
華都城城守,男,徐天鴻,四級初期紋士,來自大華國第四城衛營。
拿徐天鴻一對比,李躍便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二至三級的紋士。既然對方實力
這時,他看到鬧市之中有一家名叫悅來的客棧。客棧迎來送往,生意很好。正好他的肚子有些餓了。便走了進去。
店小二迎了過來道,"這位客官,你要點什麼?"
"炒碟花生和幾個青菜,再來點酒。"李躍在隱陷之地,過著天天吃妖獸肉的生活,一連四五載,就連喜好肉食的他也不禁有些乏味。所以換了口味。
"得咧。客官請稍等片刻。"小店一揮手,便走了。
李躍坐在客棧大堂喝著茶。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有一人走了進來。
李躍瞬間覺得自己身體一涼,當初在月茶鎮啟紋時,被中年紋士盯著就是這種感覺。他猛的回頭,只見悅來客棧走進一人。
那人身著一身皂袍。頭系方巾,三角眼,大蒜鼻。這人正是一路跟蹤李躍到此的皂袍男子。
此刻見李躍看著他。他毫不在意,看著李躍微微冷笑,一副吃定李躍的樣子。
李躍收回目光,而這時店小二已經將李躍所點的菜端了上來。
李躍一邊打起十二分精神,一邊吃著菜。
而那名皂袍男子則不緊不慢的坐在李躍附近的一張桌子上,同樣也要了些吃食。
本來李躍確實有些餓了,但此刻一直被人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哪兒還有胃口。
喝了點酒,便結帳離開了客棧。
同一時間那名皂袍男子也結賬,不聲不響的跟在他的身後。
就這樣,李躍走到哪兒,那名皂袍男子跟到哪兒。
此刻跟在李躍身後的皂袍男子在心裡冷聲道,小子在過一個時晨便到了宵禁時辰,你必定要投宿。以你的實力,我悄無聲的殺了你輕而易舉,到時候就算有人發現你死了,也是第二天的事情。我從你身上拿到寶物,大可從容離開。就算城守大人有心想抓兇手,只怕也不知道是我殺了你。哈哈哈
轉眼天便要黑了。
而讓皂袍男子意想不到的時,李躍卻沒有到旅店投宿。反而來到城門旁。
一隊隊軍卒,從他身邊穿梭而過。
皂袍男子沒想到李躍竟然還有這招。在城門軍卒的眼皮子低下,他自然不敢對李躍動手。當下氣的面紅而赤。但卻在心裡罵道,小子你恐怕打錯主意了吧,宵禁後,街道上便不能有人,你以為那些軍卒長官看到,必然會將你趕走。哼!
就在這時,城牆上的一名軍士長看到城牆根下的李躍。當即走下城樓來到李躍面前。
那名軍士長看著李躍,不客氣道,"喂,馬上就要宵禁了,城內街道上不能留人。你速速離去,找旅店投宿。"
李躍一楞道,"這位軍爺,我身上錢財花光了。投不成宿,便尋思做點小買賣。我白天看這兒攤位林立,怕人佔了所以想趁早佔個攤位。"
那軍士長,暗自想到道,我們徐天鴻城守,以前也是做小買賣發家的,他曾告誡過我們,對待下層勞動人民要和善,我要是將他趕走,若是讓徐城守知道,準沒好果子吃。算了,還是不於他為難。
尋思到這兒,那名軍士長便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於你為難,夜裡天寒地凍你自已小心。"
李躍捏了把冷汗,此刻街上幾乎什麼什麼行人。如果那名軍士長執意趕他離開,只怕那名皂袍男子就會趁著月黑風高,要他小命。
雖然城鎮內有高手負責治安,不能打鬥。但也要抓得住人才是。
李躍之所以編出剛才一翻說辭,自然陰離子的記憶裡,得知華都城守徐天鴻家裡以前就是擺攤的,曾在城門前告誡自己手下軍卒要善待小攤小販。
軍士沒有為難他,不得不說陰離子幫了大忙。當時若他編了別的什麼理由,以那軍長對他冷冰冰的態度,只怕就會讓手下人,趕他了。
按照慣例,徐天鴻每天就會在城門前逛一圈,視察下民生民情。他打定主意,在城門前挨過今晚後,明天就跟隨徐天鴻的儀仗隊,看看有沒有機會進入徐天鴻城衛府。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只有在徐天鴻的眼皮子低下,他的性命才有最大的保障。以他的實力,自然看不透皂袍男子到底是幾級紋士+。
此刻城門附近的一個面鋪子門口。皂袍男子發出輕呼,"咦,那軍士長竟然沒趕他。哼,你以為躲在軍卒眼皮子低下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他一閃身,消失在面鋪子門口。
李躍拿出一塊獸皮放到身下,然後坐在上面,休息起來。
眼看距離宵禁的時辰越來越近。就在這時,一個六七歲的小孩衝到李躍面前,抓著李躍的衣服連連大嚷道,"這你壞人,還我們家的錢,還我們家的錢"
李躍一楞,有心想將面前這無理取鬧的小孩推走,但又怕傷了面前這小孩。只得沖小孩大吼,"你認錯人了,還什麼錢。我什麼時候偷了你們家的錢。"
而那小孩不依不饒。若是在別的地方,李躍大可指袖而走,可是現在他正躲避那名皂袍男子。
就在他和那名小孩拉拉扯扯這會兒功夫。
守門軍卒將這事報告給了他們的頂頭上司。
只見剛才那名軍士長,立刻帶著二個手下,來到李躍面前。
小孩一見到這名軍士長,連連告狀,"軍爺,這壞人,半個時辰前,曾潛入我家偷了我家的銀子。"
那名軍士長在華都城服役以有三載,一眼便認出面前這小孩是土生土長的華都城人。他道,"小娃,話不能亂說,真是面前這人偷了你家銀子?"
"軍爺,小的不敢胡言。"小孩一楞,眼淚便在眼眶打著轉。
"那好,你告訴我,你家丟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