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六十八章 結婚的條件 文 / 人比黃花瘦萬千
江百萬一雙眼珠險些暴怒出去,但是,當他看到程天的派頭,心中判斷是哪個官僚的子弟,不敢小看隱忍下來,將滿腔的怒氣直接發洩到馬馳騁身上。
"不走?好!好!好!來呀給我打折他的腿!"江白萬突然將馬馳騁手中的求婚偶給打掉。
"啊!他太過分了吧!"廣場上一片喧嘩。
在鷹舞大陸,說媒不成,一般女方都給予男方一杯茶水,意思是說細水長流,不要應為雙方沒有結成親家而反目,是一種禮節上的互相尊重。
但是,像江白萬這樣打翻人家的求婚偶的,可不是僅僅地有駁禮法,而是一種蔑視,極端的蔑視。
馬馳騁緩緩抬起他不怒自威的眼睛。
"性江的!我敬你為長輩,沒想到你如此無禮!哼哼!你當我怕你不成!"也不見馬馳騁怎麼動作,那根馬鞭已出現在他的手中。
鞭竿烏黑,有街梯一樣遞進的紋理,彷彿是流動的山川河流。
"啪!"
一鞭拿出,天空好像響起裂錦的聲音。
天空當然不是綢緞,但是,那種扯開的聲響人人都能聽到,這只能說明,這一鞭太快了,空氣相對於這種急速來說幾乎是一種凝固。
跑在前面的兩個打手,好似笨蛋撞上一面超厚的玻璃,蹦的摔倒。
"好好!終於動手了,小娃娃你還是毛嫩了?你看,誰來了!"江百萬放聲大笑,手指遠方逐漸飛來的一群人影。
"啊!"
馬馳騁不禁大驚失色,遠方的人雖然飛得很慢,但是他們穿官衣,戴官帽,顯然是官府的衙役,其中一人身著絲綢長袍,藍色的底子,胸前繡著蟒蛇圖案,正是知府的標誌。
江百萬出來之前,已經聯繫好了官家。
而驢馬幫最忌諱的就是官府,想想看,一個沒有牌照的車隊很容易被人查扣的,如果反抗必引來滅幫的災難。
"這這事到如今,只有拼了!"馬馳騁的呼吸急促起來,眼望江百萬宅內幽深之處忽然深施一禮,眼中似有淚花。
"紅兒保重,有朝一日我馬馳騁必會光明正大的娶你!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哈哈!"
仰身長嘯,兩行熱淚被清風吹落在冰冷的石面,五指緊扣,一簇簇的鐵蒺藜從馬鞭上浮現出來。
馬馳騁蒼鷹中級,魄力鐵鞭無敵。
但是,他們已經處於江府打手與官府差役的包圍之中,江百萬手下已有三百蒼鷹中級,而驢馬幫一百,蒼鷹的不足一半,再加上官府以緝拿的方式壓人,馬馳騁注定要吃虧了,好一好就得家破人亡。
"來呀!給我拿下!"
天空中飄來一人,知府面色陰沉,三五十個差役往上一湧。
"慢!"
一名身穿錦服的妙齡少女從豪宅大門內瘋了一般衝了出來,這名女子十**歲模樣,面容慘白,但是難掩那種碧玉繡花的容顏,她頭髮散亂,一路飛奔,一雙腳丫之上,竟然沒有來得及穿鞋子。
在她身後,一群老媽子,丫鬟緊追不捨,但是不敢靠近,有明顯的忌憚。
這名女子誠惶誠恐一頭撲到在知府面前,叫了一聲慢。
"舅舅你不要抓馬公子是我叫他過來的!海枯石爛,我只嫁公子一人!"
女子抬起慘白清瘦的臉,將無限深情投注在她嘴中那個海為之枯,石為之爛的公子身上,幽幽的笑,兩行清淚滴滴答答,延綿不絕。
"紅兒!你瘦了!"
馬馳騁搶到愛人身前,沒有言語,只有淚水在深情的訴說,訴說著他們的哭,訴說著他們的笑,訴說著二人的幸福與不幸的遭遇。
天地間,只剩下二人的世界,大一點的呼吸已是一種褻瀆。
"好!好!好!你這個賊丫頭你,氣死我了!來呀給我將她拉下去!"江百萬尖利的叫號,跳腳不止。
那些丫鬟婆姨向上一湧,沒走幾步,腳下遲疑下來。
一把銀簪橫在了紅兒雪白的頸項。"都不要動讓公子走!"聲音已近乎嘶喊。
那些老媽,護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紅兒,你把它放下!"馬馳騁駭然叫道,七魄倒是少了三魄,以抖栗的手緩慢前伸,妄圖將銀簪奪下。
"不要過來,我要你快走!樓台上有弓箭你快走!"紅兒嘶吼著。
從三天前馬馳騁前來求親開始,她一直被父親軟禁,但是她今天突然發現,府內的氣氛緊張,而且那些高台之上有人大量的家丁走動,隱隱有弓箭閃動,所以不顧一切衝了出來。
太陽光線映在紅兒臉上,只見她頭髮散亂,一雙眼眸混不像少女的清澈,那個簪頭微微刺入脖頸,竟然有一滴鮮血。
程天一看之下,馬上知道這個紅兒心意已決,如果有人阻攔,那根銀簪會毫不猶豫的刺入。
"弓箭手嗎?"
程天也是暗暗攢起眉頭,功力外放下城台上那些張開的弩箭,無不映入腦海。
"十,一百,三百!"
程天粗略數過竟然有三百狙擊手手中搭箭,估計只要江百萬一個手勢,必會萬箭齊發。
驢馬幫現有百人,這一頓居高臨下的一陣亂箭下來,沒人能存活下來。
"哪來的老臘肉,牙嚼不動,刀割不斷啊!呸!"少年嘴中罵罵咧咧的,晃晃蕩蕩的走進馬馳騁跟前,小心扶起。
蔣林,張樹一左一右,虎步龍威將程天護在中間。
"你小子罵誰?、、、"有一個江府的打手,上前就要質問。
啪!一個巴掌飛來,這個人的臉上就多了五根紅手印,飛起三米多高,甚至人們能夠看到從他嘴角標飛的吐沫和鮮血!
"他罵你媽呢!"蔣林上來就是一個大嘴巴。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拿下!"後面湧上來一群不長眼的,砰砰砰軀體被戲弄地聲音,這些人全他媽趴在地上。
幾個彪形大漢在陽光下半邊形一閃,隱退到了人群中。
小隱隱與野,大隱隱與市。
程天所帶虎頭衛最少蒼鷹中級高手,經驗豐富,早在到來之時將這裡仔細偵察,偵察之下,眼角餘光馬上發現江府之內的防禦高台上有隱隱的寒光閃動,看到那亮點反射的微小,馬上會意那是狙擊手的箭尖。
所以,他們並不離程天太近,否則只會增添幾個活靶子,而隱在人群中尋找最佳的狙擊方位。
據此半里的天空人影閃動。
各個接點,戰略位置無不掌握,就像一張大網,如果台上有一絲的異動,奪命之箭毫不猶豫……
"你是誰?"
江百萬鬢角滴下冷汗,程天剛才那句指桑罵槐的話讓他火冒三丈,但是,當他看到程天胸有成竹不可一世時,暗暗收斂了幾分怒氣,他這個人猖狂,但是並不莽撞。
"管我?"
還是那種不可一世的訕笑,程天懶懶洋洋的說,眼角都未抬,一雙略帶邪氣的眼睛。
"這人是誰?"
"不知道."有路人搖頭不知。
"呸,用你說,我看他像個大人物.!"
"嗯!有可能!有好戲看了這人好像要幫驢馬幫"
知府也是偷偷地打量程天,一身錦緞的袍子帶著炫耀,除了長得好看以外,並沒有發現出奇的地方,最後停留在那只隱在小姑娘衣服下的大手上,在心中判斷程天地位並不會太高的世家子弟,或者是暴發戶家的浮華少爺,一時間卻沒有說話。
說實在的,他騎虎難下,紅兒可是他親外甥女,有個好歹他這個當舅舅的不好給妹妹交代,另外,他需要判定程天的身份。
"哼!"江百萬冷哼了,眼睛就那麼瞪視著,但是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都別動,啊,都別動,衝動是魔鬼哎呀!這人命關天的"程天沖馬馳騁眨動狡黠的眼睛,馬馳騁會意。
"伯父,我知道您心中有氣,我也知道,我的條件照您的要求差了許多,但是我驢馬幫還是有些積蓄的而且我有手,有腳,有信心,請您相信,我不會讓紅兒受一絲的委屈"
馬馳騁跪倒在紅兒身邊,旁邊的玉人聽他如是說,哇的一聲痛哭流涕,一雙溫情的眼睛相望過去。
"哎呦喂!嘖嘖!不會讓紅兒受一點委屈,虧你說得出口!就你家那點地蹦子不過,你既然把話說到這了,我可以退一步"
眼中放出複雜的神情,接著江百萬的眼睛一亮"這樣你不說你們驢馬幫有積蓄嗎,哈哈,這樣,只要你們拿出夠份量的彩禮,讓我相信你們的財力,不會讓我兒受了委屈我同意這門親事!"
江百萬在心中冷笑,他想到了一個軟刀子,殺人不見血的軟刀子。
"是嗎?您說,我拼了這身肉,也要將彩禮交到您手中!"少幫主與紅兒臉上終於出現了光彩,以欣喜若狂的眼神打量著對方。
"只要你驢馬幫拿得出我一年的盈餘,我二話不說,女兒給你這很公平吧,"
"要是,你拿不出來滾給我滾得遠遠地你根本沒有娶我女兒的條件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什麼?"
江百萬一句話好似晴天霹靂,馬馳騁好像被抽空了靈魂。
他驢馬幫接糧倉大戶的生意,這江家一年的收入馬馳騁有大概的瞭解,他知道,人家一年的收入堪比他驢馬幫千百年!
呆立成了沒有意識的木偶。
"小心!"無數個聲音駭然叫道,眾人視線中,紅兒手中的銀簪猛的紮下,毅然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