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九十一章 進入石礦州 文 / 人比黃花瘦萬千
"人家還沒找到合適的呢？小妞一個呢！"
緋紅的顏色溢上虎馬優的雙頰，程天甚至能聽得刷的一聲響，心中想像得到，草叢百花中浮現出的美女羞紅的神態。
"那我不能叫你夫人了？叫什麼？虎馬？太男性化了！乾脆，叫你妞！或者虎妞這個這個不好就叫妞吧！就叫妞吧！這樣，妞，命令你的屬下全部集中到我這裡！"
程天催動虎馬，四蹄踏踏快速敲擊地面，略顯急促。
"好，它們已經來了！"
虎馬說話間，大地震顫起來，樹木搖擺不定，寬五里長十里的煙塵在樹林山野上沸騰起來，只見煙塵不見樹木，山梁在視線中消失，煙塵瀰漫騰起一條黃色的帶著樹葉的巨龍。
"我的天！"
一道道視線隨著煙塵移動，以虎頭衛的膽魄毅力也是暗吞了一口吐沫，地面的抖栗傳導在雙腿，已經需要魄力鎮壓才不會摔倒，這要是普通人，鳥飛人散了。
"我的子民來了，一共十萬兩千匹，其他的山脈估計還有二十萬左右，都聽我吩咐，我的主人，現在需要我幹什麼？吩咐妞就是！"
虎馬一副乖乖的樣子，腳步踏踏踏的踏動，像是一種舞蹈。
"嗯！快，妞你安排二百頭腳力好的馬兒，馱負我的下屬過山，而且不要讓那些守軍發現！"程天略微焦急，心情卻隨著煙塵滾滾直上九霄，萬馬馳騁的壯烈情緒給他一種澎湃的感覺。
他想騎著駿馬在山川，大地，草原上馳騁，大地踩在腳下，山川踩在腳下，眼望地平線在身邊遊走，萬物蒼穹向他頂禮膜拜，他想唱歌，想呼喊，呀呼呼的大聲喊喝！"何為天，何為路？大丈夫馳騁天下，無羈絆"
"好！我馬上安排！"妞猛的一聲長嘶，腳步踏動像一種說話的命令，對面萬馬中立即飛馳出二百頭彪悍野馬。
而程天眼前出現了一個身穿宮裝雙手叉腰氣哼哼的女人"他要是主人敵人嗎，妞我**他！前些天我還跟這個傢伙幹了一仗！"一雙挑戰的眼光望向極遠天際的波動，妞揮動拳頭。
"好啦，以後再說，妞，現在並不是你自己，這個帳我程天先給他記下！準備過山吧！"程天笑道。臉上掠過細微的表情。"來呀！掛好肚兜，準備穿過定軍山！"
"是！"虎頭衛答了，從身後武器帶各自拿出一個馬肚兜，繫在各自選好的馬腹之下。
這些馬肚兜是由韌性頗強的蓖麻桿編製而成，寬不出馬腹，長短正好適應馬匹前後腿的寬度，並不會給奔馳造成障礙，四條盤帶接近於透亮，駿馬奔馳中，人躺在肚兜褡褳之內，緊貼馬腹，不仔細觀察是發現不了的。
程天既然敢明目張膽的上定軍山，心中早有定計！
程天要以馬過山。
"好！"見到大家消失在馬群之中，程天微微點頭，雙腿倒掛，滑入虎馬腹部，"妞！我們走！"
呼！
虎馬四蹄騰空，一步百米開外。
程天感覺身邊忽的捲起一陣狂風，樹木刷得向後飛倒下去，他當然知道哪些百米高的大樹還完好無損的聳立在山巔，但是他的相對速度太快了，就像閃電劃過蒼穹將烏雲雷聲撂倒在身後。
聲音在這一刻彷彿靜止了，遠遠甩在身後。
轟！虎馬四蹄落地，程天這才聽到大地的轟鳴震顫，而他身後萬馬齊嘶，緊緊追趕上來，地面的上的小草、山石啪啦啦的跳動，就連高大結實的樹木也是抖栗起來，天上的小鳥盤旋飛舞，密密麻麻，好像只為萬馬馳騁增添氣勢。
"哈哈！好久沒這麼爽過！弟兄們給我跑起來！"虎馬嬉笑一聲，昂首向前，對障礙物不躲不避，遇石石飛，遇木穿林。
高大的灌木，粗壯的樹幹在她身邊折斷爆裂，如一頭來自洪荒的野獸，氣勢慘烈，一往直前。
再看程天他們剛剛含身的山坳，已經變成了小坑大小，所過之地到處是觸目驚心
平行離此三里的陡坡上有人影騷動起來，一道道目光從濃密樹葉掩映的樹幹中窺視向正在逐漸接近的馬群。
"這些野馬發得的是什麼瘋，一月來一次的瘋跑，大概是吃飽了撐得"一名穿著平民衣服的士兵抱怨著。
他和身邊密集排列的士兵已經在此處一動不動的隱含了三天了，枯燥的守候，一成不變的山梁，似乎只有抱怨才能紓解心中苦悶。
"不要說話！霍大人命令：敵人已經進入山脈，我們要小心！知道嗎！"一名軍官摸樣的人轉頭喝道，轉頭望向馬群，眼神微凝，卻被野馬踐踏出來的狂龍煙塵阻擋，伸手搽了一把眼皮上的灰塵，咒罵一聲。"他的媽的，這群混賬野馬"
"可是大人，這些野馬來了，我們讓不讓它們過去！"士兵爭辯道，撲天蹈海的馬群隊伍已經越來越近，兩句話功夫已經爬上他們所在的山梁，向他們衝刺過來，震顫從大樹上傳導。
軍官略微沉吟，"嗯？放它們過去，我們擋得住一匹，能擋得住這千萬匹的衝鋒嗎！往下傳，放野馬過去，仔細觀察，有蹊蹺處馬上匯報"
"是！"兵士應了，挨個傳達下去。
而軍官的視線定位在不遠處氣勢恢宏的虎馬之上，似乎頗為忌憚，一雙獨特的眼睛在深林綠芒中詭異的轉動。
"妞！能不能將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給我震下來！尤其是那雙貓頭鷹眼睛，看得老子不爽！"
程天嘴角勾起輕虐的笑意，為了掩蓋氣息躲避偵察，程天不能運用三大哀來探查，但是，他與何歡合體卻是常人難以發覺的，現在是日出東方的上午，他與何歡升入半空，強烈的光線射透茂密的林木，樹葉間隙中那些官軍的身形無不為他收入眼內。
尤其那雙隱在林蔭的綠拉吧唧的窺視氣息。
"惹我的主人，就是惹妞的耐性，卑鄙的傢伙消失吧！"虎馬小心陪話，等看向遠處的官兵，眼神高傲，額頭上的硃砂猛的點燃，精光閃爍出一個王字。
嗡！魄力外放，軀殼猛的躬起。
"好！"
腥風氣起，百獸驚，程天不由得叫了一聲好。
吼！
仰頭長嘯，一道道的震波以她為中心抖了出去，程天感覺那些震波像夾雜著火山岩漿熱浪，身邊的樹木小草嗤嗤的燒，折斷，虛無，
他與虎馬成了巨大的火球，彈放出去，火星四濺，身外三米方圓盡皆虛無，五十米之內的樹木無不折斷
是太陽隕石掉落山巔，沿著山梁溝壑蜿蜒飛行的情景，而虎馬身後燒下來的灰燼，被數萬戰馬踩到腳下飛揚到空中。
萬馬奔騰，山脈抖栗。
"它來了！天啊！"有士兵乾巴巴的吞嚥唾沫，軀殼竟然有一種泥潭深陷無法動彈的艱難。
等他們想到那個跑字，身下毫無花假的一空，高百米重達千斤的參天大樹就那麼消失了，只剩黑灰煙塵爆裂出去，煙塵之後是萬馬踏動的顫音
是一種站在百米蹦極跳台，卻被人突然抽去腳下跳板的感覺。
"快！閃開讓它們過去.小心觀察.他婆婆這些雜種啊！"
"啊，我身上著火了！"
"啊，我的衣服"
沒等那軍官說完，身邊的士兵如驚鳥向天空猛撲，衣服破爛身上冒著狼狽的黑煙，那名軍官剛叫道一聲他婆婆的，忽然發現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團火星，如勁弩穿雲般直奔他射來。
他想躲，但是他發現火光突然綻開如煙花，巨大的威勢來自於四面八方，驚叫一聲，眼睜睜看著火星在身上穿過，接著是皮肉被燒穿的焦糊味，駭然大叫卻只發出依依呀呀的嘶嘶聲，喉嚨處被燒出小指大小的孔洞。
屍體隨著樹葉在空中漂浮搖蕩，半截屍骸似地，身上噗噗的刮落黑煙顆粒，那是他皮膚燒後的灰燼。
"乖兒子，這是本夫人給你的教訓"遠遠的，銀鈴般的笑聲消散在綠樹山梁
程天躲在虎馬身下飛馳出半里，這時那名軍官剛剛向地面跌落，漆黑地軀殼只剩嬰孩般大小，旁邊伸過來一隻手，將他抄住。
"這次下手為什麼這樣狠，而且，剛才波動好像與馬群有關聯！"霍性將軍抱起軍官，眼光在被毀壞的山樑上浮游不定，突然似有所悟，回頭望月，視線直直的追著正在身下馳騁的馬隊，暗皺眉頭，好像聞到了什麼氣息，但不敢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