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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002離奇事件 文 / 愛哲寶

    帕羅蒂城距今已有三千多年歷史了,被譽為天羅帝國最堅固的城池,也是天羅帝國四大主城之一。人們更願意說它是一座要塞。

    帕羅蒂城位於天羅帝國與紫星帝國之間,建於兩座險峰之間,它只有南北兩面城牆,城牆兩邊直接連接著兩座險峰的山體,北面城牆長兩萬米,高三百米,厚七十米。南面城牆的規模稍微小點,但也只是相對北面城牆而言。在北面城牆上,還可以看到清晰的痕跡。那是天羅帝國與紫星帝國交戰時留下的。三千多年以來,帕羅蒂城經歷了一場場大戰,無論紫星帝國多麼猛烈的攻擊,帕羅蒂城也沒有讓一個紫星帝國的士兵進入天羅帝國。

    「生活在帕羅蒂城,是最安全的」這是人們給帕羅蒂城的評價。

    「閃開閃開」一名騎著地龍的士兵,對著街上的行人叫道。

    對於這種情況,人們通常是敢怒不敢言。開玩笑,那可是帕羅蒂家族的士兵,在這帕羅蒂城裡,除了帝國國王,帕羅迪家族的人最大,誰敢說什麼。尤其是人們聽說,帕羅蒂家族在一年前還滅掉了孤家,他們就更不敢說什麼了。

    這件事在整個大陸上都引起了轟動。人們都知道孤家的實力。不說別的,單說孤家的老家主孤易,那可是站在大陸巔峰的強者。不知道有都少人崇拜他呢。別說是殺死孤易,就是打敗他的人,大陸上也找不出幾個來。也就公認的,大陸第一強者凱撒可以穩贏他。但是凱撒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經去了無往森林了,怎麼還可能出來殺孤易。唯一的解釋就是,帕羅蒂家族出了一個絕世高手。

    市中心,一座宮殿式建築內。

    大殿主位上坐著一個黑袍人,明明他就坐在那,卻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彷彿隨時都可能消失。而在大殿裡還站著兩人。如果有人在的話,一定會認為自己是在做夢。因為在大殿裡站著的,正是帕羅蒂家族的族長,還有帕羅蒂家族的老族長。在天羅帝國,可沒有人能夠讓他們兩個站著說話的。哪怕是國王都不行。

    「大人,據殺手剛剛送回情報,最近一次發現他們是八天以前,在魔獸森林裡,發現了他們的蹤跡。不過讓他們給跑了。」帕羅蒂家族族長保羅對著主位上的人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尊敬,顯然他是發自內心的。保羅有著一頭金黃色的長髮,標準身材,眉宇之間有著一抹高傲。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貴族,一個紳士,不認識他的人,是不會把他跟大魔導師聯繫在一起。

    「嗯,你們注意著點。不管多久,都要把孤家的餘孽殺掉,無論什麼代價都要殺掉,尤其是那個出生沒多久的小孩。我答應你們的會做到的。」淡淡的聲音響起,任誰都能聽得出來,黑袍人對保羅很是不屑。

    「大人」保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黑袍人打斷了。

    「好了,你們走吧,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仍然是那淡淡的,不屑的聲音。很顯然,黑袍人不想再和保羅多說一句話。

    「那我們下去了,大人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幫您去辦。」說話被打斷了,保羅居然一點也不惱,仍然畢恭畢敬的說道。

    直至走出很遠,保羅才跟他的父親希金森,小聲的交談起來。

    「父親,你說大人是怎麼想的,孤家餘孽就那麼幾個,他怎麼就那麼關注呢?」保羅對身邊的老者說道。「尤其是對孤震的那個剛出生不久的兒子,更是關注,真不明白。」在保羅看來,孤家的餘孽就像是螞蟻,現在的他,一腳就能踩死。

    希金森面色一變,驚恐地朝著大殿方向看了看。看得出來,他是害怕黑袍人聽見。直至確認黑袍人沒有聽見之後,希金森才低聲的道:「記住,大人不是我們能夠質疑的。大人說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以後不許再質疑大人了。」對於黑袍人的實力,也許別人不知道,可希金森卻清楚得很。那不是他們帕羅蒂家族能惹得起的。剛才保羅的話,如果被黑袍人聽到,那麼,他們的家族也許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我不是在質疑大人,我只是不明白」

    「夠了,大人剛才說,不惜一切代價殺死孤家餘孽。你沒聽嗎?還不快去辦,告訴家族殺手,如果有什麼新的情況,馬上回報。必要的時候,可以去魔法師公會傳訊回來。」

    保羅面色一變:「可是,父親」

    「沒什麼可是的,快去辦就是了。」希金森臉色極其的陰沉。他那個恨呢,自己的兒子怎麼就那麼不開竅呢。

    「父親」

    「快去。」希金森真的怒了。他知道兒子想要說什麼。魔法師公會的規定他也是知道的,可又有什麼辦法呢。黑袍人的話他敢不聽嗎?答案是否定的。他可不想家族被滅。

    保羅看到父親真的怒了,不敢再說什麼。快速的去吩咐了。在帕羅蒂家族,他的父親才是主事者。父親的話,沒有人敢違背。

    魔獸山脈,無望森林邊緣。

    孤博倚在一棵粗壯的大樹上,身上又添了許多傷口,還好都不是致命傷。鮮血已經滲透了包著孤君龍的黑石布,使他那血紅的皮膚又增加了幾分血色。這一切的一切,表明了孤博剛剛又經歷的一場大戰。

    就在剛才,他與狼激戰了一番。他們都是大劍師,實力相當。可他在對方氣勢的壓迫下,動作很是遲緩,只能被動的防禦,而且也只能勉強防禦住。根本沒有辦法去攻擊。

    他有傷在身,再加上這一個月的逃亡中,經常遇到尋找他們的傭兵。一旦遇到,戰鬥就是不可避免的。往往是剛經歷完一場戰鬥,沒休息多長時間,就又是一場戰鬥。這也導致了他的鬥氣消耗得快,恢復的慢。剛剛與狼的戰鬥中,他感覺到鬥氣已經不多。再防禦下去,一旦鬥氣消耗光,那麼,他們將再也沒有活下去的希望了。所以,剛才他拼著重傷的危險,狠狠的給了狼一下。

    當他的重劍砍在狼胸口時,狼的劍也到了他的面前。當時,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的身體突然不受控制的一蹲,躲過了那致命的一劍。趁著狼受重傷,無力攻擊的剎那,他迅速脫離了狼的攻擊範圍,逃了出來。

    看向孤君龍,孤博的臉色異常的難看。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孤君龍的皮膚,他從來就沒有聽說過這種情況。「小少爺,你是孤家唯一的希望了,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如果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孤家的前輩們交代啊。」孤博知道,就算他們逃出去,他自己也不可能活多久。他已經失血過多了,照這麼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流盡鮮血而死。他現在唯一擔心的是小少爺的安全。

    他是個孤兒,從小在孤家長大,所以,他把孤家看得很重。孤君龍是孤家唯一的希望,如果他出了什麼事,那麼,他就算死,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嗯嗯」孤君龍發出了聲音。他這麼長時間都很乖,無論什麼時候,都很安靜。哪怕是孤博和狼戰鬥的時候,他都沒有出半點聲音。

    突然的聲音,把孤博嚇了一跳。目光轉向孤君龍,他發現孤君龍的皮膚越來越紅。甚至都已經紅得發亮。這種情況,可把孤博嚇壞了。他想做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從哪下手。

    半晌過後,孤君龍的皮膚保持在頂點狀態,不再繼續提升。這時的孤君龍,就好像是一輪小太陽,讓人不敢直視。還好孤君龍包在黑石布中,不然的話,他們的行蹤又要暴漏了。這種狀態持續了很久。當孤博實在不敢直視,而把頭轉向一旁的時候。孤君龍身體的光芒,開始回落了。光芒下降得很快,一會功夫,就下降到以前的那種狀態。隱隱的,可以發現孤君龍的皮膚,似乎比起以前更加細膩了。

    孤博觀察到了孤君龍的情況,暗鬆了一口氣。

    「快,在那邊,比達說剛才的那種氣息就在那邊。」不遠處腳步聲響起,聽上去最起碼有百十號人。

    「萬能的神啊,你真的要孤家僅存的血脈死在這裡嗎?家主、老家主、夫人,我對不起你們呢。」孤博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眼中儘是絕望。現在的他,還怎麼跟別人戰鬥。

    「我怎麼沒看到有什麼人留下的痕跡。魯斯,你的寵物真的能找到他們嗎?別又把我們騙了。」

    「不會的,比達可是我專門訓練出來的,絕對可靠。」

    「可靠?你還好意思說可靠,上兩次你的寵物不是弄錯了嗎。還敢跟我再者說可靠。」

    「那只是意外,意外。」魯斯打著哈哈。「啊!看這有血跡。」

    過了好一會,「還真有血跡,應該就在附近,大家找找。」

    「啊!這也有。」「我這也有」

    孤博知道被發現了,可他現在的狀態,別說戰鬥了,就是逃跑都不能啊。他下定決心,必死的決心。

    他把孤君龍放在樹洞裡,有東西蓋好。自己卻向著來人的方向急衝過去。

    他沒有發現,在他離開的一瞬間,包著孤君龍的黑石布忽然亮了一下,一道淡淡的血光鑽進了他的身體裡。

    「那邊有人衝過來了。」有人發現了孤博。百十號傭兵齊齊的看向孤博。

    來到眾人面前的孤博,顯得很是惶恐。就好像是逃命時無意間碰到的一樣。

    「就是他,帕羅蒂家族懸賞的就是他,可是那個小孩子呢?」有人道。

    「管他呢,就算只有他自己,賞金也有三十萬呢。兄弟們,上吧。」這句話的後果就是,所有的傭兵都衝了上去。在他們眼裡,孤博已經不再是人,而是黃金。

    孤博看著這一群人,心中泛起了無力感。這麼多人,就算站著讓他殺,也不是短時間內能殺完的。

    傭兵們衝到了孤博面前,舉起手中的武器就砍了過來。孤博就愣愣的站在那,來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只要他一死,就沒有知道小少爺在哪了。就算他們找起來,也不一定能找得到。所以他面對劈來的一劍都沒有躲避。

    可是,怪異的事情又發生了,他的身體居然又不受控制的一蹲,接著反手就是一劍,在他面前的傭兵,帶在不敢相信的眼光倒了下去。又一個傭兵衝了過來,同樣被孤博殺死。這時的孤博開始了反擊。一劍一個傭兵的殺著,沒有人能在他的手下走過一個回合。

    一小時過後,只剩下二十幾個傭兵還活著,他們看著孤博,就像看著魔鬼一樣。他們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的眼睛裡,他們看到了恐懼。忽然有傭兵喊道:「大家快逃啊。」這就話就好像咒語一樣。剩下的傭兵四散逃開。

    孤博看著他們,並沒有去追。因為就在剛才,他已經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如果追下去,那麼死的就會是他。

    他轉身朝著樹洞方向走去。來到樹洞旁的他已經是強弓末弩了。看著被掩蓋的樹洞,他再也堅持不住。一頭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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