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吃喝玩樂 文 / 藍星劫
「哈哈……我怎麼會如此去想,對方只是煉氣期三四層的修士,陳姑娘多半是想讓我歷練一番而已,若是我這裡真有什麼危險,你必然是會及時相助的。」
杜凡哈哈一笑,擺擺手的如此說道。
「杜長老,你與進入百花谷之前有所不同,若是在此前,以你的性格,欲逃跑那兩人你是絕對不會追殺的,不過剛才卻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
陳茹神情上閃過一絲意外之色,不過在這絲意外之中,又多了一份放心。
「唉,這三人我不得不殺,他們明顯是一個修真門派之人,若是讓他們就此逃掉,我們以後的麻煩可就大了。」
杜凡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同時將自己左手的乾坤戒拿下,放入到了一個空空如也的儲物袋中,並且下定決心,以後若非身處棲霞宗或是七星商盟之中,便不再將之顯露人前了。
陳茹輕輕一笑,正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神色卻是驀然一黯,低聲道:「九陽前輩,已經身隕了吧……」
「嗯,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九陽前輩說的沒錯,無論是凡人還是修真大能,都有身死的一天,何況九陽前輩還是壽終正寢,得了善終,也是一件幸事。」
想到九陽道人,那個對他一直厲聲厲色,卻是最終送給他一份大禮的恩人,杜凡的情緒也是瞬間低落,不過還是勉強一笑,柔聲安慰道。
「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只不過一想到那些天,九陽前輩對我的教導和寵溺,我的心,就如針扎一般難受。」陳茹眼眸濕潤,緊緊咬著下唇,神情說不出的悲傷。
二人相視無言,沉默良久,紛紛一聲輕歎。
就在這時,陳茹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麼,手腕一抖之下,驀然取出一塊翠綠玉珮。
「咦?這是什麼東西?」杜凡微微一怔,有些意外。
「這是九陽前輩交給我的,裡面有他老人家的吩咐,將其捏碎之後就會看到。」陳茹神色肅然,如此說道。
「既然是九陽前輩的吩咐,那就快些打開吧,不管是什麼事情,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的。」杜凡一臉鄭重,話語斬釘截鐵。
「只不過,九陽前輩叮囑我,此事非同小可,需待我們離開百花谷之後,尋得一處絕對安全隱秘的地方,且僅有你我二人之時,才可以將之打開。」陳茹目光四下一掃,有些遲疑。
「到底是多大的事情,竟然能讓九陽前輩這般謹慎對待。」聽到這裡,杜凡眉頭一皺,神色間露出凝重之色,可是當他目光四下一掃之後,不禁一怔,隨即失笑道:
「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陳姑娘,你說的這些條件,現在不就已經滿足了麼,你看這裡荒山野嶺,渺無人煙,除了被我擊殺的那幾名修士之外,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了。」
「也對呀,是我笨了。」陳茹晶眸一亮,忽然笑了笑。
「那還等什麼,快將這塊玉珮捏碎吧。」杜凡連忙催促。
陳茹點了點頭,兩根纖纖玉指略一用力,便聽「啪」的一聲脆響,玉珮應聲碎裂。
緊接著一縷翠綠光霧噴湧而出,化為雲團,於半空盤旋數圈過後,雲團消失,降下一層翠綠光幕,形成一個半圓形光罩,將二人週身丈許範圍盡數籠罩,與外界隔絕。
「九陽前輩真是謹慎,對你交代之後竟然還不放心,仍然留有這麼一手。
這層光幕應該是一種禁制吧,看起來很是不凡的樣子,不但可以隔絕目視,更是可以阻斷神念,就算此時附近有人,也不會發現禁制之中的情況。」杜凡目光一轉,看向籠罩在其四周的禁制光幕,口中嘖嘖稱奇。
「杜長老所言不假,這的確是一種禁制,不過我總感覺此禁制有些奇怪,似乎不止隔絕那麼簡單。」陳茹秀美微皺,神色有些驚疑起來。
「陳姑娘,九陽前輩是決計不會害你的,放心吧,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要交代給我們什麼事情,竟然弄的如此大費周章。」杜凡深吸口氣,目光上下不斷打量。
陳茹心中雖然還有遲疑,不過正如杜凡所說,九陽前輩那是絕對不會害她的,想到這裡,陳茹也就點了點頭,不再多說,站在杜凡身邊,靜靜等待起來。
片刻之後,禁制某處突然綠芒大盛,隨之一朵拇指大的粉紅色小花圖案憑空浮現,並且飛快凝實。
不多時,花朵便脫離光幕而出,懸於空中,緩緩轉動,同時散發出一團團粉紅色光暈,映襯著四周翠綠光幕,將此處空間照耀的格外唯美,如夢如幻。
杜凡和陳茹在一旁好奇的凝望空中花朵,他們知道,九陽前輩交代的事情即將呈現,此時二人目不轉睛,生怕一不留神便會有所遺漏。
就在粉紅色光暈四下飄散,將這片空間徹底瀰漫之時,陳茹突然面色一變,驚道:「杜長老,好像不太對勁,你發現沒有,這裡越來越熱了?」
「確實有些熱,而且我現在雙腿發軟,渾身無力,整個人輕飄飄的……」杜凡臉色發紅,額頭已有汗珠滑下。
陳茹臉蛋也變得紅撲撲的,煞是迷人,晶眸之中甚至都開始浮現出了迷茫之色。
突然,陳茹猛的一咬舌尖,目中剎那恢復清明,大叫道:「不對,這片粉紅色光暈有問題!杜長老快些閉氣,不要再呼吸了……」
說到這裡,陳茹語速漸漸慢了下來,目中茫然再次浮現,最終話語一頓,沒有繼續說下去,朱唇起合間,呼吸開始急促起來,甚至還發出了蕩人心
魄的輕柔嬌喘。
陳茹尚且如此,杜凡則更是不濟,此時大口喘著粗氣,雙目迷離,失去往日神采,只是直勾勾的望向陳茹,不多時,他雙手抬起,開始撫摸陳茹那早已佈滿紅雲的嬌嫩臉龐。
陳茹沒有抵抗,身子前傾,緊緊依靠在了杜凡懷中,並且雙臂環抱對方,兩隻白皙手掌不斷在杜凡身上來回摩挲,檀口吐氣如蘭,眸中媚眼如絲,在這一刻,此女心神徹底淪陷。
……
不知過了多久,禁制光幕內,一男一女躺在地上,衣衫凌亂,香汗淋漓,相互依偎,早已分不開彼此,一片旖旎風光,只不過這時的二人,都已沉睡。
半晌之後,閉目中的女子,秀眉輕蹙了一下,似乎有些痛楚的樣子,緊接著,此女手指微微一抖,便再無聲息了。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女子緩緩睜開眼睛,茫然了片刻,逐漸恢復清明。
當她雙眸之中晶光流轉之時,忽然坐起身來,發出了一聲驚呼,可又急忙抬起素手,摀住了嘴巴,緊張的轉頭望去,當他發現男子依舊沉睡,似鬆了口氣,臉頰染上了紅暈。
女子神色複雜,凝望了男子良久,最終輕歎一聲,悄悄撿起了散落在一旁的衣物,背對著男子,不多時,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
女子穿好衣物,仰首看了一眼依舊環繞在四周的禁制光幕,苦笑的搖了搖頭。
也許過了許久,也許只是片刻,在女子的忐忑和複雜中,男子悠悠醒來。
「你醒了。」陳茹背對著杜凡,幽幽開口。
「陳姑娘,我們……」目睹此景,杜凡徹底懵了,雙手抱頭,似在回憶著什麼。
「先把衣物穿上吧。」陳茹歎了口氣,情緒似乎沒有太大的波動。
杜凡心神巨震,到了這個時候,他哪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可是他嘴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想要解釋麼,又有什麼好解釋的,想要道歉麼,又錯在哪裡……
杜凡腦袋時而空白,時而煩亂,最終卻是放棄了說些什麼,飛快的穿起衣物。
二人背對著背,相互無語。
一個時辰之後,環繞在四周的禁制光幕漸漸消散,清風拂來,人未動,心煩亂。
「杜長老,其實沒什麼的,修真者最重修行,其他都不重要,你別多想了,也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過了良久,陳茹站起身來,蓮步輕移,出現在杜凡面前,流露出了往日的溫婉笑容。
「陳姑娘,我……哎呀,這種事情只要發生了,就是男人的錯!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補償你……」杜凡猛然站起,不過由於心虛的緣故,又連忙低下頭顱,不敢直視對方,只能狠狠的抓了抓頭髮。
「不用你補償,剛才我已經說了,修真者不看重這些的,你又何必自尋煩惱,杜長老,以前我們如何相處,以後便如何,可好?」陳茹目中閃過一抹哀傷,轉瞬逝去,微笑開口。
杜凡一聽這話,心裡有些發堵,既然解釋不是,道歉也不是,那便說些安慰話語關心一下吧,可是任由他心念百轉,也不知如何開口。
半晌之後,他神色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乾咳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那個,陳姑娘,這是你的第一次,咳咳,這種事情之後,對你的修煉沒有影響吧?」
陳茹先是一怔,隨即面色一紅,嗔了杜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修煉的並非**類功法,無礙的,你放心吧,如果你心中不安,想要為我做些什麼的話,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陳姑娘你快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事情,定然萬死不辭!」杜凡聞言之後,彷彿鬆了口氣,立刻精神一振,抱拳開口。
「自從我踏入修者界以來,便從未享受過正常人的生活,這樣吧,你帶我在附近玩兩天,我想要吃什麼,你請我,我喜歡什麼,你買給我,怎麼樣?」陳茹側頭沉吟少頃,忽然笑了笑,如此說道。
「沒問題,可是……真的只有這些麼?」杜凡一口答應,可隨即又遲疑起來,他不怕對方獅子大開口,只怕自己欠的太多,不夠還。
「暫時這麼多吧,以後想到再說。」陳茹略一猶豫,沒有將話說的太滿,給對方一絲安慰,也給自己一線機會。
「那行,我們走吧。」杜凡深吸口氣,隨後二人便朝著某個方向緩步走去了。
……
半日之後,杜凡按照地圖,與陳茹來到了最近的那座中等城池,彭城。
早在樹林之時,他二人為了避免麻煩,便各自換上了一套正常一些的服飾,故而走到城門之時,也頗為順利的入了彭城。
由於之前的事情,二人表面上雖然嘻嘻哈哈,但是心底深處,多少還是存在一些尷尬和彆扭的,這也沒有辦法,這種事情不是說過就能過去的。
不過陳茹的表現要比杜凡大方的多,不管此女心中如何作想,但她的言行舉止卻是和以往一般無二,還是那麼的溫婉動人,這讓杜凡小鬆了一口氣,不過愧疚之心,依然存在。
此時陳茹沒有立刻回宗門的意思,杜凡自然陪著,於是這二人便在凡塵鬧市之中閒逛了起來,以此來散散心。
杜凡發現,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普通凡人還是修真天驕,只要對方是一個女人,那麼逛街購物都是排解煩悶的最佳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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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二人吃了幾種小吃,買了一些小玩意之後,陳茹明顯開朗自然了一些,神色間也不時的流露出了純真笑意,使得杜凡那裡,心中沉重的包袱總算是放下了幾分。
這二人很有默契,始終都沒有提及九陽前輩給他們挖坑的事情……
直到天黑之時,他們才尋了一家客棧,各自回到房間,像凡人一般休息下來。
第二日一早,他們又尋了一家小店,吃了兩屜包子和一斤牛肉之後,才開始考慮起了回到宗門的正事來。
「按照地圖顯示,我們現在身處在唐離國中,此國是一個中等國家,想來是存在一家中型宗門的,而中型宗門附近的城池中,必然會有七星商盟的分盟存在。
我們只要到了那裡,便可以利用分盟的傳送法陣輾轉到達吳蘇國的金陵城,進而回到棲霞宗。」
杜凡將最後一塊牛肉塞到嘴裡,便含糊不清的低聲說道。
「嗯,杜長老說的不錯,可是,也不知道我們現在距離此國的中型宗門,到底有多遠。」陳茹先是點了點頭,隨即黛眉微蹙的說道。
「地圖上倒是沒有標明,不過,想來應該不近,因為青林派就在附近,由於資源和勢力的關係,兩家修真宗門是不可能相距太近的。
小二,來一罈酒!」杜凡一時也沒有太好的主意,無奈之下,便做了邊喝邊想的打算。
「小二,再來一斤醬牛肉!」陳茹竟然也不甘示弱的喊道。
「你還能吃?」杜凡一怔。
「怎麼不能?剛才那一斤醬牛肉可是被你吃了十之**,我根本就沒吃上幾口!」陳茹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不滿道。
「好吧,不過,我身上的銀兩可是不多了,這兩天我們省的點花吧。」杜凡先是一陣尷尬的輕咳,片刻之後,他的臉色卻是突然之間變得古怪,話鋒一轉的說道。
「什麼?那條項鏈我還沒買呢,說好今天去的!」陳茹瞬間睜大了美目。
「你若真的喜歡,等咱們到了七星商盟,我換些銀子之後再說吧。」杜凡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陳茹自然做不出來死纏爛打的事情,歎了口氣,開口問道。
「二位客官,你們的酒和一斤醬牛肉。」這時,一名小二將東西送來。
杜凡分別給陳茹和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自顧自的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暢快的打了一個酒嗝,才淡淡道:
「還能怎麼辦,先找人打聽一下那個城池的名字,然後再去車馬行問一下具體路程,到時再作打算吧。」
一個時辰之後,杜凡二人終於在一家大酒樓中,打聽到了唐離國的第一宗門,也是唐離國唯一一個中型宗門,妙水門。
而距離此宗門最近的一座城池名為玄水城,至於玄水城在哪裡,那位掌櫃就不知道了,只是說很遠很遠……
最後杜凡在那位掌櫃目瞪口呆之下,將酒窖之中儲存的陳年老酒一掃而空,留下一包銀兩過後,便和陳茹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接下來,他們二人又去了一家大型屠宰場,採購了大量的羊腿、羊肉,這才悠哉悠哉的來到了城中最大的一家車馬行。
一個三丈之高的石門上方,雕刻著四個大字,「龍門車馬行」。
杜凡與陳茹二人只是掃了一眼,便邁步走入其中,來到了一個極為寬闊的院落之中,院落之內,除了人來人往,還停有百餘輛型號各異的華麗馬車。
一見此幕,身上僅剩十兩銀子的杜凡頓感心虛,這家車馬行的大氣程度,可是要比當初黎城那家大氣的多,想來車費也是不菲的。
不過他既然來了,自然不可能掉頭就走,在一番詢問之下,於一間大廳之中,找到了一位管事之人。
這是一名青年美婦,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婀娜,容顏秀美,一顰一笑間,盡顯嫵媚。
「兩位客官,妾身孫玉,可有什麼需要在下效勞的地方,不要客氣,直說便是。」女子略施一禮,風情一笑,輕聲說道。
「原來是孫姑娘,不知貴車行可有去往玄水城的馬車?」杜凡對其拱了拱手,直接問道。
「玄水城?」女子聞言不禁黛眉微皺,望向二人,帶著疑惑。
「怎麼,沒有?」杜凡見狀,並沒有太過失望,反正他來此地也不是真的想坐車,只是想打聽一下大概距離而已,這樣一來,反而更好。
「之前倒是真沒有這條路線,畢竟玄水城距離我們彭城太過遙遠,不過,若是客官能夠多花一些銀子,此事也不是不能商量的。」孫玉突然美目一眨,展顏一笑的說道。
「以貴車行的馬車之力,需要多久才可以到達此城?」杜凡沒有立即回答此女,而是神色不變,不置可否的說道。
「準確時間不好說,不過至少也要五個月以上。」孫玉沉吟少頃,便神色一正的說道。
「五個月?」杜凡聞言一愣,儘管他早有準備,但還是被對方的話語震了一下,這未免也太過遙遠了一些吧。
杜凡如今已有覺悟,自己在百花谷之中所發生的事情,恐怕是被七星商盟那位老人家知道了,此女現在多半是怒氣衝天的狀態,至於到沒到暴走那種程度,他還真是說不準。
若是自己可以在半個月之內回去,此女最多也就是訓斥他兩句,可若是半年
之後回去,杜凡毫不懷疑,那個女人絕對能把他的皮給扒了……
想到這裡,杜凡不禁心中一寒,縮了縮脖子。
可是,馬車最快需要五個月,那麼據他估計,若是在神速符的加持之下,一路狂奔過去的話,最快也要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才能跑到玄水城,這還不算中間休息的時間。
正在杜凡糾結無措之時,陳茹不知作何想,卻是驀然出口道:「孫姑娘,不知去往此城的車費多少?」
「一人十兩,若是你們二人同去,妾身可以打個特價,十八兩銀子,這位姑娘,對於此價,可還滿意?」孫玉微微一笑,輕聲說道。
「十八兩?」陳茹聞言,美眸一閃,一臉笑意的看向杜凡。
「看來這個丫頭還沒玩夠啊……」杜凡內心暗歎。
杜凡也只是略一遲疑,在考慮到自己人身安全的問題之後,馬上有了決定,做了從孫玉此女那裡套出路線,然後帶著陳茹晝夜狂奔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孫玉目光略微一轉,看向杜凡後方,其嬌媚的臉龐之上,瞬間籠罩一層寒霜,美目之中,驟然浮現一絲惱怒之色。
「嗯?」杜凡目睹此景,心中一驚。
要知道,無論他身處何時何地,現在都已經習慣了神念外放,時刻觀察著周圍數十丈之內的情況,剛才他可是不曾發現在這個範圍之內有何異動。
尤其是孫玉此女的目光,明顯落在了自己身後不遠處,而他神念一掃之下,那裡卻是空無一人,這讓頓有一種毛骨悚然之感,自己可是擁有堪比築基的強大神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