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六十九章 篡改功法 文 / 藍星劫
「真氣是走經脈的,法力也是走經脈的,或許可以一試……」良久之後,杜凡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似乎可行的方法。
「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杜凡深吸口氣,不再猶豫,當即雙目閉合,按照第一層心法的內容,開始了修煉,只不過心法中所提到的真氣,被他移花接木,換成了法力。
半個時辰過後,杜凡雙目一睜而開之時,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喃喃道:「雖然不知最終效果如何,但是此法確實可行,至少在第一層心法的百字以內沒有碰到任何阻礙,可以暫時修煉下去。」
旋即杜凡再次閉目,繼續修煉起來。
……
小半天之後,杜凡離開綠林寨,出現在了竹林深處的一片平地上。
此時他神色內斂,目光平靜,體內法力沉於丹田,一呼一吸間彷彿應和著某種天地規則,在這一刻,他整個人看上去,似蘊含了一種說不出的氣質。
杜凡突然一聲低吼,剛剛練成的輕身之術在體內驀然運轉,足尖輕輕的一踏地面,瞬間躍起,身輕如燕,剎那騰空,直到凌空三丈之高時,這才停止攀升,達到了這一躍的最高點。
雖然杜凡此時已經身處騰躍極限,但並未立刻墜落而下,他體內彷彿存在了一股無形托力,將他的身體穩穩的固定在了半空之中,在這一瞬間,竟然給人一種懸浮在空的感覺。
杜凡身在半空,感受到了此時的狀態之後,心中頓時一喜,在修煉此功法之前,他雖說也能僅憑肉身的彈跳之力蹦起來兩丈多高,但是卻無法做到如現在這般輕鬆之極的。
正在他嘖嘖稱奇之時,體內那股無形托力好似無法凝固太久,已經有了漸漸散去的徵兆,使得他再也無法保持懸浮狀態,下一刻便會墜落而下。
他心中一驚,下意識的雙臂一展,其整個身體就如同被拋出去的石子一般,朝前方快速衝去,同時又在緩緩下降。
直到幾息過後,杜凡才終於穩穩的落在了地面之上,此時他已經在半空之中滑翔出去近二十丈之遠了。
「此功法果然奇妙,當真有點輕功的意思了!」
杜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又回頭望了望原先身處之地,頓時喜形於色起來。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是,按照此功法所記載的內容,第一層練成之後可以騰躍四丈之高,而我用法力代替真氣施展開來,卻只能騰空三丈,滑翔的距離也差了一些,大概只能發揮出原本功法的七成威能。」
興奮了半晌之後,杜凡終於冷靜下來,沉默中,又不免有些患得患失了。
「其實能做到這一點已經不錯了,一套武功秘籍,硬是被我改編成了修真法門,而且還僥倖至極的練成了,恐怕創造這套武功之人,也沒能想到這一點吧。
唉,人總是這樣,永遠也不知道滿足,貪心不足蛇吞象啊……」
杜凡苦笑的搖了搖頭,有些自嘲的想道。
旋即他便在此地又多加練習了一陣子,直到一個時辰過後,這才動作一停,按照原路返回到了綠林寨中。
此時他對這套輕身術的掌握雖然談不上有多麼的爐火純青,登峰造極,但是在實戰之時加以運用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回到竹屋之後,他沒有耽誤時間,當即開始了此功法第二層的參悟,不消數個時辰,他便將之參悟透徹,立刻開始修煉起來。
這一次修煉整整持續了三個晝夜,在第四日黎明破曉之際,他便將這套改編版本的輕功之術修煉到了第二層大成的境界。
「如果按照先前比例判斷的話,我現在可以騰空躍起七八丈之高,而滑翔的距離,應該也可以達到四五十丈之遠了。
這套輕身術不僅是在對戰之時有用,就算是用在逃遁或者是跳懸崖等方面,有此功法在身,也是會方便不少的。」
杜凡盤膝坐在木床之上,單手托著下巴,如此思量著。
下一刻,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其雙目立刻一亮,喃喃道:「對了,不知道服下御空丹後,會不會對此功法產生增幅的效果……」
御空丹那是築基境的丹藥,築基強者本身無法飛行,但是在御空丹的藥力輔助之下,卻是可以做到短時間於空中飛遁的。
雖說御空丹對於煉氣境修士沒有什麼效果,但是杜凡此刻的情況比較特殊,服下此丹之後到底有沒有用?如果有用的話,又有多大效果?這還真是很難說的事情。
「我離開棲霞宗時,修為只有煉氣期五層,那個時候哪裡會想到御空丹,唉。」
杜凡不由的歎了口氣,無論是丹藥還是丹藥精油,他身上都有不少,但那些基本都是煉氣境的,當然了,因為棲霞宗和七星商盟所發月俸的原因,他身上也有幾枚金丹境的丹藥,不過築基境丹藥,他卻是一枚都沒有,丹方也同樣如此。
「御空丹雖然不是提升修為類的基礎丹藥,但是也應該屬於常見丹藥的範疇,即便是在新月島這種貧瘠之地,想辦法買來一些應該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如果能買到丹方就更好了。」
杜凡在竹屋之中思量了很久,當下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他決定立刻動身,前往那座修士洞府所在。
他離開竹屋之後,先是前往綠林四老那裡簡單的交代了兩句,隨即又和田舞略作告別,這才大搖大擺的走出綠林寨山門,直奔一個方向快速掠去。
一開始,杜凡的奔行速
度雖說不慢,但還在普通凡人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可是當他出現在了竹林深處之時,其速度卻是陡然一提,立刻化為了一溜青煙,呼嘯間剎那遠去,不多時便消失在了前方的極遠之處。
……
三日後的夜裡,杜凡來到了一片湖泊附近,放眼望去,此湖足有十餘里之廣,在凡人眼中,這應該屬於一汪大湖了。
新月島的一年四季,都是微微發寒的,與九州大陸的深秋相差不多,且晝夜溫差較大,故而在夜晚之時,尤其是在有水的地方,天空中會隱泛一層淡淡的霜氣,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朦朦朧朧,如夢似幻,讓人難以捉摸。
杜凡此刻所在的十里平湖便是如此。
月光透過漫天青霜,灑落在湖面上,掀起了一片波光粼粼,就在漣漪輕輕蕩漾之時,此湖顯得是那麼的神秘與溫柔,似在訴述著某個故事,只不過是沒有人能夠聽得懂罷了。
杜凡雙眼迷茫,有些失神,信步在這湖畔上,漫無目的的向前走去。
他沒有立刻尋找那座修士洞府,一是因為他此刻正沉醉在這如水的夜裡不願醒來,二是因為……那座修士洞府就在這十里湖底。
不知走了多久,杜凡腳步一頓,前方的光亮有些刺目,將他照醒。
那是一堆篝火,兩個人的篝火,一男一女背對著杜凡坐在那裡,相互依偎,彼此間頭挨著很近,彷彿是在耳語著什麼。
面對這等畫面,杜凡不願神念打擾,隱約可以看到,男子一身藍袍,長髮披肩,從其背影望去,可以判斷出此人定是一位翩翩少年。
而那名女子體態輕盈,柔情似水,一身水綠長裙,面料極好,想來應是一位大戶人家的小姐,這二人郎才女貌,緊靠在一起,單是背影,就瞬間勾勒出了一幅美好而又和諧的畫卷。
「十里平湖霜滿天,清風篝火映華年。對月形單望相互,只羨鴛鴦不羨仙。」
杜凡眉頭微皺,面現痛苦之意,內心暗歎:「那句經典詩詞修改了一句之後,倒是很符合此時此地三人的意境,前世的你,還好麼……」
就在杜凡重重的歎了口氣,準備就此離開之時,篝火前的那名藍衣男子,好似有所感應一般,帶著疑惑,霍然轉頭,可是下一刻,此人臉上的表情瞬間一僵,呆愣在了那裡。
「嗯?」在看到此人的一剎那,杜凡也愣了,腳步一頓,駐足下來。
那名藍衣男子二十歲不到,面容清秀,長相俊美,只是不知道前一刻與其身邊那名女子都說些什麼了,此時整張面孔笑的稀巴爛,滿臉的猥瑣之意畢露無遺……
關鍵是……此人杜凡認得,這廝赫然就是昆吾派的老大,修真界的奇葩,極度**又沒有碰過女人的腎虧兄,郭懷富!
愣了少頃,待杜凡回過神來之時,他的臉色不禁有些變黑了,十里平湖,霜飛滿天,鴛鴦篝火,前世紅塵,所有的意境,從這廝出現的那一刻起,瞬間碎了一地!
杜凡還僅僅是鬱悶,可郭懷富那裡卻當真是欲哭無淚了,委屈的簡直連死的心都有。
「你想要昆吾派,我給了,你想要贏,我輸了,你想要演戲,我也陪了,這事不就完了麼,怎麼還追殺到這裡來了!你還讓不讓人活了!」郭懷富在心中無聲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