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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龍之庇護(一) 文 / 千玄

    程小東想要躲閃,但他卻驚訝的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他已經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別說躲閃了,就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砰!在劍氣距離程小東還有三米左右的距離時,他身體上的護體鬥氣轟然爆開,身上的一副也是在這一瞬間被劍氣散發出的鋒銳之氣化為齏粉。

    只有他貼身穿著的那件品質很高的內甲還在保護這程小東的身體,但程小東那些沒有被內甲保護在內的皮膚也已經被鋒銳之氣切割出了無數細小的傷口,鮮血順著傷口流出,將程小東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十分的駭人。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了麼?」程小東現在是真的絕望了,雖然被內甲保護的重要部位還沒有受到劍氣的破壞,但程小東卻知道一旦劍氣真正的斬在內甲之上,這件內甲多半也是承受不住的,而且就算能夠將這一擊抵擋下來,自己也不會是擁有了金屬性鬥氣的陳瀟的對手。

    程小東判斷的沒有錯,在劍氣距離他還有不到半米左右的距離時,他的那件能夠抵擋大武師巔峰強者攻擊的內甲之上開始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痕,而且這些裂痕隨著劍氣的迫近也在迅速的擴大著,終於在劍氣距離他還有一寸左右的距離時,內甲轟然爆開,化為了碎片飄散。

    「結束了麼?」這句話同時出現在程小東和陳瀟兩人的心中,程小東甚至已經有些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此時他腦海之中只有一個念頭,早知道就不得罪這個可怕的傢伙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事情已經有了結果的時候,原本已經失去所有抵抗能力的程小東胸口之處驟然爆發出強橫的綠光,綠光瞬間擴散變成一個光罩將程小東護在裡面,而之前那粉碎一切阻擋的劍氣此時竟然被光罩逼迫的遠離了程小東的身體。

    這一突然的變化讓包括程小東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過僅僅片刻程小東就反應了過來有些興奮地道:「是父親,一定是父親偷偷的在我身上留下了什麼保命的手段!」

    在程小東反應過來的同時,陳瀟也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就在劍氣接觸到程小東皮膚的一瞬間,那個掛在程小東胸前的玉質掛墜驟然爆開,而這綠色光罩也就是在掛墜爆開的瞬間驟然形成的。

    「該死的老狐狸!」陳瀟心中怒罵一聲,從這個光罩能夠輕易的將自己的劍元斬逼退,陳瀟知道,自己想要將這防護罩破開,恐怕要費上一番手腳了。

    狩獵山脈外,加隆城的城主,也是程家家主的程虎,正在和帝都派來的監察使品茶談笑,這兩人的臉上都是一臉的笑意,口中談論的也都是一些風月之事,雖然這兩個人的眼底深處都有些一絲對對方的不屑,但至少從表面上看,這氣氛還是十分的融洽的。

    程虎端起茶杯剛要喝上一口,他腰間掛著的一枚玉符卻是驟然爆開,而原本臉上還掛著偽善笑容的程虎臉色卻驟然變得難看了起來。

    「程老弟,你的臉色怎麼如此難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監察使段林,見到程虎突然變得一片鐵青的面色,不禁用關切的語氣問道。

    程虎深吸了一口氣,面色漸漸恢復了正常:「是犬子出現了一點小麻煩,不過他應該能夠解決。」

    方磊的眼睛瞟了一下程虎腰間破碎的玉符,眼中閃過一絲光芒,不過表面上依舊不動聲色,繼續和程虎談笑起來。

    第四戰區入口處,程炎和蘇老怪早已經停止了爭鬥,各自修煉起來。他們兩人修為實力都在伯仲之間,除非真的是生死相搏,否則是無法分出勝負的。

    突然,修煉中的程炎睜開雙眼,將目光落在自己的腰間,當他看到自己腰間掛著的那個跟程虎身上一模一樣的玉符已經破碎後,那臉色驟然變得蒼白起來。也不多言,騰身而起,向著第四戰區的入口處衝了過去。

    「程炎,你又要搞什麼鬼!」一道身影攔在程炎的面前,正是蘇老怪。

    「蘇槐,如果你不想讓蘇程兩家徹底的撕破臉皮,就給我讓開!」

    見到有人擋在自己的面前,程炎驟然暴怒,鬥氣瞬間化為鎧甲貼在自己的身上,恐怖的殺機席捲而出。

    蘇槐被程炎的反應嚇了一跳,他們兩個爭鬥了很多年,但蘇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程炎這樣,看著程炎幾乎要噴出火的雙眼,蘇槐到了嘴邊的嘲笑之言有收了回去,身體一閃,將道路讓開。

    程炎一眼不發沖如傳送陣,光芒一閃之間,就消失不見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程炎這老傢伙像死了爹娘似得?」蘇槐在心中暗自腹誹了一句,同樣跟在程炎的身後進入到了第四戰區。

    這兩人的身影先後出現在第四戰區的一座山峰之上,程炎見蘇槐跟了上來,也不理會,雙眼微閉開始辨別方向。片刻,程炎睜開雙眼,騰身而起,向著程小東等人所在的山峰閃掠了過去,蘇槐自然也是緊隨其後。

    高山之上,陳瀟並沒有理會被困在防護罩之中的程小東,而是看向了程小東那邊剩下的兩個武師。

    此時那兩個武師依舊用兵器抵住了錢思思和程小東要害,見到陳瀟看過來,頓時緊張了起來,其中一人道:「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這兩人可在我們的手上,要是你敢輕舉妄動,我就宰了他們!」

    陳瀟眼中閃過一道利光:「要是你們敢傷他們分毫,我保證你們會死的比他還要慘,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們的速度快,還是我的速度快!」

    說著話,陳瀟手臂驟然揮動,一道劍氣向著依舊跌坐在地上的那個土屬性大武爆射而出,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刺穿了他的眉心。

    那兩個武師見到陳瀟抬手之間又結果了一個大武師,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一片,一人結結巴巴的道:「這位大哥,我們和你並無仇怨,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們這就放了他們。」

    說著話,那人立刻解開蔣銘的禁制,並且將他身上的繩索斬斷。而另一人也急忙依樣畫葫蘆的將錢思思的禁制和繩索撤掉。

    當身體恢復行動能力的一瞬間,錢思思猶如乳燕投懷一般衝入陳瀟的懷中,死死的將他抱住:「壞蛋,你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這兩天我有多擔心!」

    錢思思在說出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哭了,不過陳瀟在錢思思的哭聲中卻是能夠用感覺到錢思思心中的歡喜。

    陳瀟緊緊的抱住錢思思的身體,瘋狂的呼吸著錢思思身上那少女特有的清香,感受著她因為激動而變得十分侷促的心跳。

    在這一刻,陳瀟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他還要感謝程小東讓他經歷這一切,因為在發生這一切之後,他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之間愛上了懷中這個,古靈精怪,經常捉弄他的少女。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在和錢思思分離的這兩天的時間中,自己的心有多痛,又有多恨自己。

    心痛是因為愛錢思思,怕她受到傷害、甚至是出現危險。越是愛,越是擔心,心自然就越痛,所以這兩天的心痛讓陳瀟真切的感受到了愛一個人的滋味。

    而在感受這些滋味的同時,陳瀟也是將自己恨到了極點,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本事,將自己喜歡的人丟在危險之中,讓她去承受這一切。

    深吸了一口氣,陳瀟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思思,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本事,才讓你和老蔣陷入到危險之中。」

    錢思思的臉上露出一絲俏皮的笑容:「你嘛,是沒有多大本事,不過對我的心意卻是難得。但看在你及時回來的份上,本小姐就原諒你這一次,下不為例!」

    「咳咳,你們兩個抱完了沒有,這還站著個人呢!」蔣銘實在受不了兩人秀恩愛的舉動,忍不住提醒了一下。

    「啊!」錢思思聽到蔣銘的話,羞得大叫一聲,立刻從陳瀟懷中掙脫開來,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她那含嗔帶怒的一瞥卻是讓陳瀟心頭一顫,恨不得在她羞紅的臉上狠狠的捏兩下。

    壓下心中的火熱,陳瀟走到蔣銘身邊,同樣給了他一個擁抱:「這兩天辛苦你了,要是沒有你撐著,思思恐怕就……」

    「你我兄弟,何必說這些,現在還不是煽情的時候,先想辦法將那個傢伙解決掉吧。」蔣銘打斷了陳瀟的話,以他和陳瀟的兄弟之情,的確沒有必要在說這些感謝的話。

    陳瀟點了點頭,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清晰,將目光再一次的落在了那兩個武師的身上:「你們兩個還留在這裡,是在等我動手麼?」

    看著陳瀟重新佈滿了寒光的雙眼,這兩個武師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一句話都不敢在多說,紛紛用傳送卷軸離開了狩獵山脈。打發走了這兩個傢伙,陳瀟走到程小東的護罩前:「接下來,也該將咱們的恩怨瞭解了,我說過,我會讓你感到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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