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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31章 文 / 零之碧落

    可疑的話,是當真可疑。但是新一卻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沒有任何線索,如果拉克絲沒出事,那新一一生都不會想到世界上,聖盃戰爭中還有另外一個master,真正掌管著saber和整盤戰爭的人存在。

    雖然只是自己的猜測,不過得到了教會監督的肯定,新一也就有九成的把握來指正魯魯修了。

    「教會告訴我了,saber有兩個master。嘛,如果你不做多餘的事情我是根本注意不到你的,說實話,你真是個天生的犯罪者啊,無論我多麼的絞盡腦汁都沒辦法找出你的破綻。」新一要做的是拖延時間,為lancer也為自己。只要lancer能消滅,或者延遲saber。那麼心意也就有把握解決掉魯魯修,雖然他根本不想面對這個人-不,是惡魔。

    「你說了這麼多,我還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啊。但你既然會懷疑到我身上,就說明你有足夠的理由來找茬了?」魯魯修和新一的位置沒有變化,彼此的身影在窗口傾斜的月光中不停的變幻。

    工籐新一遲早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昨天晚上魯魯修還這麼會跟自己說過。所以,他對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覺得意外。拉克絲.克萊因不省人事。無論是lancer還是與其合作,失去從者的master-工籐新一,都會非常著急。lancer肯定會把矛頭指向saber,而工籐新一自然而然也就會被他牽著走向自己,這幾點雖然早就已經想到了,可魯魯修沒有把工籐新一的反應能力放到計劃章程上思考,這不得不算作自己的失策。

    「如果我有足夠的證據來指正你,你現在應該正在被教會的人到處追殺。」新一像是在嘲笑誰,苦澀的搖搖頭。「躲在幕後,操縱大局,精心佈置著陷阱,埋含棋子。這一切的目的真的只是為了得到聖盃?不擇手段的?難道我們的目的不都是為了拿到聖盃回去原來的世界嗎?可是你卻……目的告訴我,告訴我啊!」一直壓抑的怒火開始燒了,新一氣沖沖的走近魯魯修。

    「目的嗎?原本是沒有的,贏的人可以得到聖盃,在聖盃戰爭中取勝不就是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目的嗎?彼此廝殺,為了能讓聖盃實現自己最最迫切想完成的一個願望,這應該就是我們每個人的目的吧。如果你非要問我的話,我只能回答你,我在履行身為saber的master的職責,如果我消極的參戰的話,我相信saber一定會是第一個取我姓名的人。」魯魯修義正言辭的說道。而在他心裡,有遠遠超過這番說辭,比參加聖盃戰爭更為重要的事情。作為統治者,守護自己尊嚴的同時,也要拋棄與其同等價值的良知。這種程度的覺悟早在魯魯修幼年,立誓滅亡父輩幾代創建的帝國時就已經有了。

    戰勝所有敵人的最快途徑就是消滅他們,這條路魯魯修不知繞了多大的彎子,才又轉回來。在尋求勝利的道路上,每走一次捷徑,魯魯修就會埋下一顆暗雷,點燃敵人的怒火。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的。

    ……不行,決不能在這停下,還沒有完成。要是在這裡停滯,我就永遠都趕不上那個人的步伐了……

    心裡想著執著的信念,意識與工籐新一展開互角的魯魯修為了不讓自己獻出馬腳而選擇保持靜止。

    兩個人彼此學的魔術都不屬於戰鬥類型,他們再碰面之前也都對對方的戰鬥方式進行過一些瞭解。同表面一樣,他們在體力戰鬥方面都不是很擅長。

    就在魯魯修打算暫時撤離的時候,他才恍然發覺自己從剛才就感覺到不對勁的那股感覺是怎麼回事。是的,工籐新一的身邊少了一個人,本來應該和他來討伐魯魯修的lancer卻遲遲未出現。這就是現在最奇怪的地方。

    這樣想的話,魯魯修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berserker現身華爾街距今大概有一個小時左右,封絕沒有開啟,也不見saber和c.c歸來。那麼,lancer現在就很有可能正和berserker或者saber糾纏,按照那個從者的性格,再加上工籐新一的態度魯魯修大概瞭解了偵探這次突然襲擊的目的。

    將手頭的所有要素都歸納了一遍之後,面具後面的魯魯修對遠在他方的saber投去了一個自負的笑容。

    ……形成了,這裡已經變成了我的棋盤,終於,終於要開始了,我的遊戲……

    泛黃陳舊的魔導書與車座保持著一小段距離,懸浮著。空無一字的牛皮紙上有一個模糊的全息影響,畫面裡是四處熊熊的火中華爾街。即便人物與景色都在不穩定的閃爍,全副武裝的艾斯緹仍為此捏著一把汗。

    今夜的紐約比過去幾天還要熱鬧,吵雜的警笛聲以及不斷閃耀的車燈交織成一道別緻的景象。而艾斯緹駕駛的這輛福特車就恰好駛在了與車流相逆的方向上。坐在車後座上偽裝成一個長相平平的美國男子的caster臉色非常糟糕。就像是偷吃了壞掉一個星期蛋糕的小孩,臉上的顏色一陣青一陣紫的。她一邊警惕的眺望著車窗外,一邊緊緊地攥著汽車車門上的把手。其實caster並不是害怕有人來狙擊他們,而是對艾斯緹的駕駛技術產生了恐懼感。汽車明明是駛在一條筆直的公路上,可在艾斯緹怪異莫測的操縱下,它還是會不停地搖頭擺尾。路邊的垃圾箱,並列停泊的自行車接二連三的被刮到撞翻。

    光當-

    caster已經懶得數這是第幾個遭殃的摩托車了,她揉了揉太陽穴,用美國男人微妙的表情抬起頭。

    「艾斯緹,我們可以用別的方式過去吧?」顛簸的車輛讓caster連話都沒法說清楚,開上車的艾斯緹就宛如脫韁的野馬,根本聽不進任何勸告。與其這樣解釋,倒不如說她是為了更好的控制自己四肢的協調性而屏蔽了外界的「噪音」更恰當。「前面應該左轉的……」對已經打開右轉向的艾斯緹毫不猶豫吐槽的caster很快的遭到了報應。

    「左嗎?」艾斯緹認真的問道,然後全身有緊繃了起來,上身慢慢的俯下。長長的雙臂飛快的將方向盤漂亮的向右轉動了,「錯了!糟糕!」兩聲失望的悲鳴立刻消亡在剎車聲中,拉起手剎的修女飛快的將車掉了個頭。事到如今,caster已經無法判斷她的車技到底是好是壞了。總之,汽車的輪胎發出了悲鳴。福特車在著一些列的掌管下,做出了一個慘不忍睹的甩尾。長長的剎車帶滑出了很遠的距離,要不是抓緊了前面的座位,caster很有可能從擋風玻璃栽出去。

    「艾-斯-緹!」caster在車的緊急掉頭時感覺自己的內臟幾乎要翻出來了,她閉上雙眼用慘叫聲呼喚著master的名字。

    「有什麼要緊的事嗎?」雙手抓著方向盤的艾斯緹用緊張使勁的聲音問道。青金石色的瞳孔極具穿透力的死盯著前面的路況。

    「也……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只是……」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從座位上彈起來的caster的頭磕到了車頂。

    「那就請不要跟我說話,否則剛剛記起的駕駛技巧會漏出去的說!」艾斯緹話音沒落,汽車便又撞到了一片停在超市前面的自行車。

    才下定決心為了自己和master性命而閉嘴的caster忽然解除了偽裝變成一隻巨型的獵鷹,她抓起聳著雙肩仍與紐約的雨路搏鬥的艾斯緹,一面扯開車頂,一面振翅往高空飛行。蒼藍色的鷹眼俯視著道路的車。

    數不清數量的日本刀從四面八方射入鋼琴結構的汽車,將其扯的七零八落。

    「caster,那是?」雙肩被鷹爪鉗緊,艾斯緹仍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就在剛剛飛起的瞬間,她還順手帶走了那本魔導書,可見幾天來的戰鬥已經讓她變成了近似caster左膀右臂的存在。

    無視艾斯緹的提問,caster的頭四處掃視能夠俯瞰周圍的觀測點。那樣殘忍的攻擊,毋庸置疑是assassion干的。但令人奇怪的是,assassion並不是同以往那樣神出鬼沒,無聲無息的進行暗殺。在遭到暗算前,caster之所以能夠及時的反映,完全是因為敵人暴露了自己的殺意。

    很難想像那個機關算盡的assassion會出現這樣的低級錯誤,除非這一切都是經過精心計劃的。不過,現在沒有時間留給caster去思考這些事,敵人的攻勢迫在眉睫。如果自己沒在第一時間作出反應,那像assassion這樣性格和處事風格的servant,肯定會利用自己特殊的職介能力做出可怕的事情,caster可沒有多少時間為自己的失誤去後悔。

    犀利的殺氣正在飛快的逼近,caster載著艾斯緹無法做出他複雜的躲避動作。所以,即使是面對沒有任何修飾攻擊過來的日本刀,她也沒有太好的反擊方式。

    巨鷹收起翅膀和爪子把少女高高的拋起,兩個人的縫隙裡轉眼間就閃過幾道鋒利的光澤。很快,caster就又接住了艾斯緹。這一次,她們有用非常微妙的狀態躲過了致命的三把刀。刀緣削下的碎羽在雨水的沖刷下,消失在深濃的夜裡。

    「caster,這樣下去我們回被人當作靶子的,在天上沒有辦法躲避的……」參著刺骨之涼的冬雨冰風吹打著體單身薄的艾斯緹,背著沉重武器袋的少女因多重壓力與痛楚而緊閉雙眸,嘴唇也被凍成了青紫色。「不行的,在空中的話會死……」低氣壓旋擾流將caster的羽毛吹散,空氣變得稀薄起來。小小的颶風把巨鷹的平衡感剝奪了,caster只是稍微調整了一下航道,她爪子裡的少女便像一顆重磅炸彈,隨風吹拂的墜進雨夜。

    「艾斯緹!」巨鷹先是緊張的一聲尖鳴,然後收起翅膀向下俯衝。這時,在她頭頂,乍然響起不絕如縷的機械聲。caster餘光的盡頭,那些超越音速的現代化兵器正往華爾街的方向駛去。無暇顧及餘事的caster只是心中閃過一絲煩躁,去救艾斯緹了。

    進駐紐約港的是一整支艦隊,以改造後的「企業」號航空母艦為首,多艘驅逐艦與巡洋艦將曼哈頓沿岸圍得水洩不通。從艦艇上起航的各式戰鬥機,拖著隆隆的尾音和氣流衝上高空,盤旋在紐約市的夜色裡。

    馮隆的黑色身軀無助的站在空無一人,烈火熊熊的接到中央。叫囂的武裝直升機將高瓦數的探照燈打在怪物的身上。來來去去的燈光閃現著他瞳孔裡搖曳不定的狂焰。怪物身上的每一寸神經都在跳動,他並不是沒有意識,他知道身處這個世界的自己什麼都沒有帶來,任何東西都不是屬於他的,但這並不表示他是孤獨的。被assassion召喚的同時又被他拋棄,自己沒有選擇的權利。在這個世界都摒棄自己的存在時,他狂吼,咆哮,四處毀壞,然而他卻遇見了少女。

    沒有寶具,沒有理智,沒有感覺,有的大概只是一個信念。

    約定。

    守護著自己的就是那雙真摯眼神中的些許堅定,為了這個少女,為了著雙眼睛不再流獻出悲傷的顏色,berserker找到了為聖盃而戰的信念,以及自己必須生存下去的理由。

    可他們又何嘗不沒想過以後,聖盃戰爭的勝者絕對不會是他們。從berserker見到小櫻的時刻,它就明白了。他們兩個都是別人追殺的獵物,不可能贏得,獵物在獵人為多數的情況下沒有任何勝算。

    不過,希望是不會在這裡破滅的,還要更久的。berserker的步伐不可以在這裡停下,他還要看到少女的笑容,享受更長、更長的幸福時光,自己可以給予少女的只是一個避風港,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少女,但他可以保護她不受傷。就算是違背小櫻的命令,berserker也要不遺餘力的守護。

    黑色的拳頭高高的抬起並砸向地面,透亮的震盪波席捲了整條街區的所有事物。路面上的車輛,井蓋,消防栓全都被震撼的飛了起來。berserker瞪大雙眼,恐怖的咆哮聲深深的震撼著卑微的人類。

    狂戰士,發怒了。

    纖細的影子流過鋼鐵的結構,周圍亦是漆黑游神的一片。那個身影想從人的燈影裡爬出的鬼魅,在暗紅色與黑暗交替的地方若隱若現,動作細膩的連衣物的綷縩聲都難以捉摸。影子在不停的穿梭,逾過狹窄的走廊,展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空曠的倉庫。那中央擺置著一個巨形的輪廓。見到它,黑影的動作慢了下來。

    柔美流暢的曲線,稍稍突起的身前,都說明她是個美麗的女性。聖綠色的雙眸平靜的盯著自己的目標,躡步靠近。

    啪-

    燈亮了。

    刺眼的光芒將女子的身影孤立起來,如果說身處暗處的她可以與幽靜依伴。那燈光則將這渺小的軀體從黑色的群體中剝離。好似被圍在狼群中的羊羔,無力可憐。

    「是你的主意嗎?」黑衣的瑪利亞對著站在高處的蒼崎橙子質問。

    「真稀奇,在聖盃戰爭的戰場上竟能見到你,瑪利亞姑娘。」和瑪利亞不同,橙子既無驚訝,也無責難。對這件事沒有一丁點的動搖。橙色的大衣幽幽的閃動,女魔術師一瞬間就從樓上移動到了戰鬥機前面,用輕蔑的視線瞅著旁邊的大傢伙,「這就是你想要的?」橙子非常想耍弄一下瑪利亞,問問她,自己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嗯,是啊,能請你把它交給我嗎?」瑪利亞睊視著不知是敵是友的橙子。她已經準備好了幾個差不多的魔術應戰,想要看準時機釋放。她非常清楚對方的實力,因為瑪利亞所學習的魔術就是偵測其他人的魔力流量。在她的眼裡,橙子穿著的大衣,手裡提的金屬箱都存在著非常可怕的魔術禮裝。

    「servant是靈體,所以現代武器根本不可能傷害他們,如果你的主人想用這東西結束戰鬥那他就下錯算盤了。」橙子沒有讓步的意思,她不喜歡螳臂當車的人,也不喜歡半途而廢的人,所以她非常希望瑪利亞可以執著的跟自己在這裡耗下去。在這個扭曲的城市裡,他們剩下的就只有取之不盡,費之不竭的時間了。保護「飛機」並不是魔術師的職責,相比這種高尖端、對魔術沒有任何威脅的東西,蒼崎橙子更在乎瑪利亞這番行動的目的,說實話這點非常誘人。

    畢竟,沒有一個呆瓜在知道了聖盃戰爭的殘酷性之後還甘願冒險,為無關緊要的事情走上前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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