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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57章 文 / 零之碧落

    「這樣的魔力綽綽有餘了。」lancer同亞拉斯特爾想像的一樣,saber再怎麼強,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凡人而已。即使有著聖盃對雙方的約束,想要憑區區人類的身份和神界的統治者戰鬥都是不可能的。這已經不是心理上的壓力,或者魔力供給量大小的問題了,「……?!」但看到saber臉的lancer卻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呵呵,等待的就是這樣的時刻。」少女臉龐的saber面帶微笑,機艙上面的逆流風把緋色的禮服吹得呼啦啦的響。「lancer,我早就想試試這樣的感覺,還活著的時候我就想,為什麼沒有人會懲罰我?神是不是存在?一直在想這些有的沒有的,現在想想自己實在是太天真了,殺戮、殺戮、不斷的殺戮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

    「saber,你腦筋不正常了。」lancer生氣的說道,「和你的master一樣。」

    「沒有,我們都很冷靜,不管他還是我。我們都比你們要冷靜的多。」沉默一陣的saber以一副嚴謹的表情回歸了曾為戰士的自己,「這把劍是勇者的寶劍,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勇者,在你的眼裡我只是一顆微粒,一絲塵沙。這樣的戰鬥我們彼此都沒有什麼樂趣,我一直這麼覺得。可今天我不這麼想,我找到了我要守護的東西,和責任不同,和命運沒有關係,和其他人的人生沒有任何的牽扯。我要守護的是我自己,因為有人會為了我哭泣,有人會相擁我,有人把我當作人,有人……愛著我,我感覺很幸福,那麼即使擋在我前面的是至高無上的神王,我的劍也會劈開他!今天,為了我自己,我舉起劍!」雙手緩緩提起包著紅色聖骸布的大劍,少女一絲不苟的表情裡不知道為什麼會讀寫出淡如茉莉香味的幸福。就像當初夏娃初嘗禁果時,懵懂卻興奮的幸福。「自私的劍會斷裂,違背所有騎士道的王者也會被時代唾棄,我菲特琳娜.理查德?普蘭塔基內特甘願捨棄尊嚴,守護勝利!」

    「真是個囉嗦的女人。」撓了撓雜亂的卷髮,刺眼的光芒從天而降,幾十道金色閃電匯聚在lancer的頭頂形成了一個與身上黃昏色鎧甲相得益彰的頭盔。「該說的都說完了吧,像你那樣神氣的話我是說不出來的。永別了,saber。人永遠也別反抗神,我只想告訴你這個道理,因為那不是你們能冒犯的!」最後一句提起精神,白色寶槍吸收空氣發出巨大的爆炸聲。

    「下克上!」saber的衣服覆蓋了一層弱弱的藍色光暈,那是她未曾釋放過的驚人魔力,有一瞬間竟讓人誤以為她也有能夠匹敵lancer魔力存儲量。雖遠遠不如lancer,可也是相當恐怖的量。

    兩個人一言不發,都是靜靜的積攢著魔力,不僅要從master那裡搾取,還要不斷的吸食空氣裡的精氣補充無底洞似的魔力池。

    「他們在等我們過去。」caster發出聲音,夏娜按著長髮點點頭。「看來他們還不至於昏頭,如果在沒有封絕的時候開打,真要是發展成那樣,他們的master絕對會成炮灰。」

    「唔嗯,那架飛機裡有將近3000人,一想到會波及這麼多的無關者,我想教會應該是不會原諒這樣的戰鬥的。」亞拉斯特爾沉思了一會又說,「可是這次的事情還真夠蹊蹺,為什麼saber和lancer會出現在兩萬米高空?」

    「是啊,我也在納悶,lancer有那(樣的)……坐騎就不(追)……究了。可saber不(具備一切)……飛行能力,也沒有caster和(assassin)……assin這樣的魔術(魔術師天賦)……賦,如果只是為(為了追殺)……殺lancer就(太說不過去了)……過去了。」夏娜的聲音在快速的飛行中消化給了清澈的風,她驟起眉頭,「啊啊,真是的!就會給別人添麻煩!」

    「等等,不置可否,夏娜你剛剛說如果把主謂關係顛倒一下說不定就能解釋得通了。」亞拉斯特爾恍然大悟。

    「啊,我也能明白。」caster插話進來,「從飛機已經到大西洋上空來看,這架客機起飛至少有10分鐘了,這還是算上我們剛才磨蹭的時間了呢。是saber要離開,lancer追上來了……應該這就是原因。」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再她的臉上狠狠掐一下,打消她囂張的氣焰。

    「啊,是嗎?那麼亞拉斯特爾,我們得趕快,聖盃戰爭的開始是監督權限範圍外吧?」夏娜應付了一下caster渴望肯定的目光,轉到正題。

    「唔,似乎是,我們沒有阻止servant戰鬥的權限,看他們的意思也沒有停手的可能。」亞拉斯特爾說,「不過夏娜,你應該知道封絕在這種高度受到限制之後能維持的時間吧?」

    「啊?有這種事?」夏娜大惑。

    「……我就知道。」亞拉斯特爾無奈的沉思了一會而,「封絕是依靠地面上存在的多少來維持的,這種高度你必須依靠自己來維持,最多也只有三十分鐘而已,超過這個時間封絕就會自動消失。」

    「就是,如果他們不再三十分鐘內解決戰鬥,很有可能導致封絕裡造成的傷害變成現實?」caster張大了嘴。

    「啊,就是這麼回事。」亞拉斯特爾像是給飛機內的人做出死刑判決一樣冷血的下了結論。

    紅色的光環纏繞在天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球體,沒有溫度的火焰將整個世界阻擋在外面。正在飛行的空中客車被另一種力量拽進了其他的空間,憑空消失。

    沒有被這種力量干涉到的lancer和saber接到了監督的開展訊號。早就迫不及待的兩個servant釋放了力量。

    saber腳下的金屬忽然擰出一團褶皺,腳上的魔力將整個機身都向後推了幾公尺。金屬的外殼在巨大力量作用下,發出淒慘的悲鳴,整架飛機如同遭受了巨大的撞擊,表面上蕩漾著波紋。揮舞著大劍飛出去的saber眼看就要撞在lancer的懷裡。

    後者迅速解散自己的戰馬,借助saber推進的氣流將自己的軀體往後飛了幾十公尺。

    「還是這麼犀利的身手啊,saber。」lancer槍頭發出一陣藍色的魔力洪流,利用反作使勁lancer跳到了飛機上。因為封絕的作用,飛機現在正處在靜止的狀態。可servant落下的重力仍然讓飛機抖栗了一下。與此同時,saber也調整了自己的方向回到了飛機上。「saber你應該知道這鐵皮裡包著什麼東西吧,現在我的master正在裡面。」lancer跺跺腳。

    「你……」saber撇撇嘴,「到底想說什麼,lancer?」

    「啊哈,其實很簡單的,怎麼看這個封絕都只能維持一小會兒。所以呢,從一開始,我的目的就不是打倒你。」lancer用槍敲了敲機身發洩不滿,「並非我意,但是只要拖延住你就可以了,最好你的master能束手就擒,要不會拉著幾千人一起陪葬的。」

    「難道你的master想要讓我的master和飛機一起墜毀?」saber大吃一驚,「可惡,lancer你同意了嗎?」

    「沒有拒絕的理由吧。saber,你明白人類在神的眼中是什麼嗎?我們神不會將人的個體當回事,我們在意的是人類這一整個種群,幾千人,幾萬人不過是一項數據,在我的眼裡只是如同沙塵,形如草芥一般。」lancer不是危言聳聽,他默默的比了一會眼睛,「為了能夠消滅你的master,工籐新一那個小子連命都搭上了,我很佩服。但也僅此而已了,我根本無所謂他的生死,能夠戰勝你才是我最想要的。」

    「lancer,為了你的一己私怨犧牲這麼多生命,你竟然還能夠道貌岸然的說出他們微不足道這樣的話!?」saber全身的魔力在吸食氧氣的同時發生了爆炸,她舉起大劍斬了下去。「這樣的人,憑什麼說自己是神?!」

    「是啊,我作為一個神王是失格的。」想到了毀滅世界的記憶,lancer把槍握的更緊了,「那麼至少讓我做一個合格的servant,黯然失色的尊嚴有的時候也是要煥發出應有的顏色的,saber!只要我還呆在聖盃戰爭的戰場,我就必須要殺了你!」

    「我不會讓你殺掉的lancer,我要活著,以一個真正人類的身份!」saber說出了驚人的發言。

    「活著?沒想到你的願望竟然這麼的膚淺。」lancer嗤之以鼻,以他的角度來看,或許擁有這樣夢想的servant都是性格低劣的,貪圖享樂的人吧。「對現在的世界產生了留戀,你還真是沒長進呢,小姑娘!」

    「不是的!」saber矢口否認,「我的願望絕不是這個,我的願望……」

    「真是個難纏的小姑娘,幹勁一下子就來了。」lancer忿恨的撓了撓頭,「區區的人偶做什麼不可能實現的夢?」

    少女明白了,她是需要聖盃的,即使面對最強的敵人她也要不斷的前進。

    「我要讓聖盃把奪走的感情還給我!」saber所在的位置轟然炸出一個大坑,金屬屑燒著金色的火花在紅色封絕裡異常的顯眼。

    想要被愛,想要哭泣,想要生氣,想要嘗試每一種感情,不再被人當作啃食生肉的野獸。

    第一次,saber覺得必須為了什麼而戰鬥,即使犧牲也在所不惜,只要在消失之前能夠想起以前的那種感覺就好。

    「多麼可笑的願望,你那不現實的夢就讓我來粉碎吧,saber-!」高聲的吼聲伴隨長槍扯開空氣的巨響,衝刺。

    淹沒在紅色光輝的機艙,就像火焰裡的蠟像館,每個人都保持著封絕展開前那個瞬間的動作與表情,他們彷彿遭到了恐怖襲擊,大驚失色的女人,滿頭大汗的男人,還有失聲痛哭的小孩。

    嗆啷-工籐新一被一個倒在地上的空姐絆了一跤,軀體還有溫度,臉上表現出的是職業性的穩重,在這樣的危機裡顯得有點冷血。

    「……」微弱的聲音怎麼也不可能掩蓋在這萬籟俱寂的環境裡,新一抬起頭望向機艙的入口。「魯魯修.蘭佩魯基嗎?」

    「lancer的master。」魯魯修的身影慢慢出現,現在再隱含自己的存在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啊,還是那麼的冷淡。」新一把空姐放到一邊的空位上,然後慢條斯理的整理著自己的著裝。「你應該知道我的想法,saber的master。」

    「你是為了聖盃來的,那麼請你還是回去吧,我已經放棄那種東西了。」魯魯修表情懈怠,「聖盃就給喜歡他的人好了,我是沒有興趣。」

    「你還真好意思說啊,魯魯修。」工籐新一已經不是在懷疑魯魯修了,而是確信,確信他就是一手造成整個聖盃戰爭悲劇的人,「創造了多少的悲劇,你還真好意思說啊。」

    「……為了勝利不擇手段我並沒覺得自己做錯了。」魯魯修仰起頭高傲的看著新一。

    「死不悔改嗎?我看錯你了啊,雖然我們注定是敵人,但我還想問問,你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放棄本來不惜成為公敵也要奪得的聖盃。」新一的手放到口袋。

    「以前我也沒有想要過聖盃,既來之則安之,我只是遵循聖盃戰爭的規則在戰鬥而已。」魯魯修說,「只是覺得累了,不想在戰鬥下去而已。還有,我多了一樣不想失去的東西。」

    「對自己的servant產生了感情?你這種人還會愛上別人嗎?不是所有人在你那裡都是棋子嗎?」新一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你可以對任何人下手,即使是對聖盃完全沒有興趣,只是跟隨著形式的人也……」

    「你說的是拉克絲?lancer的原master?」魯魯修苦笑了一下,「如果把她當成一個大姑娘,不諳世事的話,工籐新一說明你還是太嫩了。」

    「我從來沒覺得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姑娘,一些戰鬥方面的經驗你我都可能不是她的對手。」新一托著下巴,「可是,她並沒有你那樣的蛇蠍心腸!」

    「也沒有你的卑鄙。」魯魯修凶狠的回瞪,「如果你的所作所為被她知道了,也無所謂嗎,工籐新一?」

    「我們彼此都是為了消滅對方才使用這些骯髒的手段的。」新一一點也不吃驚,把武籐遊戲帶到麥迪遜廣場花園的事他早就知道會被人發現,被這個手腕更黑暗的人發現倒不如說是一種僥倖。「讓rider盡早退出舞台,是lancer的建議,而且你也應該知道那個rider是個很恐怖的人不是嗎?」

    「你不像這種人,工籐新一。」魯魯修第一印象的新一隻是個非常聰明的青年,根本不會考慮這麼多卑劣的因素。造成他變成這樣偏執,對勝負這麼狂熱的人正是自己。不過反省絕對不是魯魯修的行徑,他所做的只是按照原定的計劃一步步靠近勝利。可能得罪人,可能有犧牲,但也絕不退縮,這就是saber的master。

    「是啊,我也沒想過自己會成這樣的人,你知道嗎,我為了殺你可以不擇手段!現在,魯魯修。就算我死在這裡也無所謂的。你很清楚吧,我在這裡,所以lancer也理所應當的在這裡。」新一呵呵的笑了,-你不會沒發覺。

    好像在說這樣的話似的。

    「saber是在戰鬥,是不是與你的servant這明擺著。」魯魯修看著飛機頂上,「雖然裡面為什麼感覺不到任何的動靜,我不知道,可saber的確在拼盡全力戰鬥。」

    「拼盡全力?難道說,見到那樣的寶具之後,你還有讓saber戰勝lancer的方法嗎?」新一表情異常的猙獰,這份即將爆發的怒火帶著他積蓄已久的對魯魯修的痛恨。

    「不可能的,saber再怎麼努力都打不過lancer。」魯魯修說道,「可即便如此還是要戰鬥,這不才是聖盃戰爭嗎?」

    「哼,不要把別人當呆瓜,你不可能讓坐以待斃的,就算逃命也一定制定了萬無一失的計劃。」新一按住額頭,「不過也是事實,saber是打不贏lancer的,所以你才會選擇逃走這個方式也說不定。」

    「這就是事實。」魯魯修不耐煩的哼著,「可是你忘記了我還有最後的王牌!」虛張聲勢的一吼。摘下的墨鏡後,眼睛裡飛出「v」形狀的字。「以魯魯修.蘭佩魯基的身份命令你,現在立刻讓lancer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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