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61章 文 / 零之碧落
「啊啊,她應該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惟一一個真心對待,卻對不起的人。她自從嫁給我後就再也沒笑過,以前曾是那麼愛笑的一個人。」saber充滿歉意的捧著一聽飲料,「她陪著我的胡鬧,做了八年英格蘭的王后,卻從未踏上過英格蘭的土地。但是她在我心中絕對是一個有足夠氣量當國母的女人!是我一生也趕超不上的女人,她和我母親非常像,都為了國家和我獻出了一切。」
「那麼,你愛她嗎?」c.c替代魯魯修問道,其實就算她不多管閒事,魯魯修也會問的,雖然活了幾百年c.c依舊無法改變女人喜歡八卦的毛病。「不是作為帝王,而是菲特琳娜。」
「我當然深愛著伯倫加莉亞,不僅僅因為她捨棄了自己的一切這麼簡單,我作為菲特琳娜這個存在,打心底裡喜歡著伯倫加莉亞,希望佔有、獨享這個女人,希望能給她她所想要的一切,還有我根本支付不起的『幸福』。就算世間對我的評價是拋妻棄子的,負面骯髒的,但我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我對伯倫加莉亞的愛情是忠貞不渝的。但是……」saber的目光中透出了即使是面對主神奧丁的神槍時也沒有得絕望,難以啟齒的抖栗著嘴唇。「但是,我卻是一個女人,無法給她婚姻的幸福、家庭的幸福、愛情的幸福,我所帶去的只有災難噩耗,還有傷痛。伯倫加莉亞的晚年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因為我在吃下獅子的心臟後就變得長生不老了,王宮裡的巫師說我可以活1000年,但是我在生命的四十年便走向了滅亡,雖然這是自作自受,但是看著一天天變得成熟,變老的伯倫加莉亞。她不僅要承受著王公大臣和百姓的流言蜚語,還要和我這個女人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講到這裡saber完全沉浸在一股奇妙的回憶色彩之中,幸福、苦澀參半的味道漸漸感染了身邊的兩個人,「我曾經問過她,她覺得幸福嗎?伯倫加莉亞只是微笑點點頭,摸著我的頭髮什麼也不說,我很愛她,也希望她能夠永遠這樣的笑著。可我做不到。只要我一披掛上陣,她就必定會掉淚。我從來也不知道作為一個女人的感覺是什麼,更不明白男人應該給女人什麼樣的生活,有的時候我覺得只要陪在她身邊就行了,可事實並非如此。」
「嘛,實際上你也給這個榆木腦袋上了一課,聽到了沒與魯魯修大帝,女人是要哄的!」c.c插科打諢的用胳膊肘推了推魯魯修。
雖然臉紅的魯魯修撇開了臉,可saber的話也的確打動了他。
似乎回憶對他們三人都太過辛酸。結束了簡單的對話,他們的目光就轉向了櫥窗外的聖誕之城。
外面雖然沒有下雪,但是聖誕節特有的寒冷和熱鬧氣氛卻也讓平時無比冰冷的紐約彰顯不少的生氣。
街道裝點著各式各樣的聖誕樹,綵燈。不夜城在這樣烏雲覆蓋的清晨,更加像一顆發光的珍珠。對於這樣的節日來說,任何的裝飾都不會過分,縱橫交錯的光芒籠罩在每一個角落,雖然看不到太陽,但城市依舊是一派白天的景象。
「照這樣的天氣,估計會下雪吧?」在店裡買東西的一個女人說道。
「是啊,看樣子說不定,雨不是才停嗎?天還是陰的,不放晴的話應該會下的。紐約都有多久沒過白色聖誕節了?」另一個人迎合著。
「有幾年了。」拿著幾包東西,兩個人走出了商店。
聽著無關緊要的對話,c.c的眼神忽然犀利起來。
剛才還喧鬧的商店裡,現在除了魯魯修一行人以外,連一個店員都不見了。時間還早,距離午飯和關門還有幾個小時之遠,以熱鬧和繁華為主的城市不可能無端端的在聖誕大節的時候這麼冷清。外面應該一片熱鬧非凡,聖誕綵燈裝點的街道,連一個行人都看不到了。
比其他人更有魔術師素質的c.c做好了戰鬥準備。
「魯魯修,帶saber離開這裡,這種程度的壓力我會想辦法。」c.c不想讓現在的saber戰鬥,不是看不起她的戰鬥力,相反,雖然失去了一柄寶劍,可saber因此獲得的鬥志不得不說是魯魯修未曾想到的。能力值全部上升了一個百分點。
之所以讓saber離開,是為了不讓其他人知道saber喪失了作為制勝關鍵的寶具。
以後的戰爭saber僅能靠著「懺悔三分」這一個寶具,現在的戰爭沒有lancer、rider、assassin這三個最最棘手的敵人,對魯魯修來說也減輕了不少的負擔,就算是以後不用「吞噬獅心的戰神劍」的saber也必定會奪取聖盃。但是,沒必要在這種情況下把現在自己實力暴露,c.c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這種程度的壓迫力,應該不是servant,saber我們先離開的好。」魯魯修拉起從者的手,邁開步子。
「可是,c.c不會有危險嗎?雖然說是不死的魔女,可死亡的痛楚還是會有的吧?」saber一臉擔心的望著漸漸遠離自己的c.c,另一面魯魯修正靠著自己的魔術禮裝粉碎牆壁。
「放心吧,那傢伙的魔術能力比我強百倍不止,就算是面對caster也能夠全身而退。」魯魯修粉碎了隔壁酒店的大堂正門之後又把十厘米後的合金卷閘溶解了。「saber,塊!」
「能夠和caster戰鬥?開什麼玩笑啊,master。就算是c.c擁有不死的能力,你也不能把她同servant相提並論,毫無根據的舉例,就好像拿投石車與弓箭手相比一樣愚蠢。」saber生氣的插著腰,「能說出這樣的話,說明master沒有任何的自覺!不夠瞭解與敵人的區別,是戰場的大忌!」
「是、是,我記得了。saber可以啟程了嗎?」魯魯修的斗篷開始變硬,幾個類似引擎的東西從他的腋下生長出來。
緊接著,他的靴底吐出了淡藍色的火焰,整個人就像一艘太空梭,噴勃著白色的航跡雲升上了天空。往帝國大廈的方向駛去。緊隨他的是即使沒有先進的科學型魔術禮裝,仍然能夠以接近音速奔馳的servant。到了現在魯魯修還是不得不佩服servant的軀體結構,他們完全不受任何的束縛,奔跑跳躍的速度強度遠遠超過人類,甚至連漫畫裡的超人也不敢拿綜合能力和他們相比吧,畢竟一個是超越所有生物的外星人,一個凌駕一切生命的精靈。
saber已經不能用身輕如燕來描述了。
她正以每秒一公里的速度前進,就連裝備著大不列顛懸浮超音速推進系統的魯魯修,都被遠遠的拋在身後。
一直保持這個速度,saber只花了幾秒鐘的時間就回到了魔術工房。就在她到達目的地等待魯魯修的同時,她看到了他們剛才閒逛的那條街道上,小小的燒起了一團從未見過顏色的火焰,熟悉的只是它的名字。
「紅寶石顏色的封絕,真是惡趣味。」saber以戰士的姿態擺出討厭的樣子。
那樣的絕對是幻覺。
不願相信是真的,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懷中的女人卻不是自己。任何人也沒有平靜度過的度量,這是事實。
健壯的少年懷抱著長著華麗黑色長直髮的少女,兩人的嘴唇相互交疊,嘴中的千絲萬縷。
太過浪漫真實的畫面衝擊到了遠阪凜脆弱的心靈。
她跑出了教會。
那裡是個不祥之地。
露碧亞澤麗塔.愛德爾菲爾特死在了那裡,衛宮士郎在那裡背叛了凜。追根溯源,這一切都是聖盃戰爭的緣故,都是因為那個教會,都是-
「紅葉知弦!」身邊的井蓋被水柱頂到天上,混合著難聞的氣味。凜的軀體沒有被污染半分,到時周圍的人嚇了一跳,有些人拿起移動電話給消防隊打了電話,估計誰也想不到,這件事是這位妙齡少女做的吧。
「這樣好嗎?」魔性,龐大到恐怖的魔性霎時間將正條街覆蓋了。與此同時那些圍觀的人開始飛快的離開這裡,面無表情,都彷彿想起家裡煤氣沒關那樣急促,各自散去,無視少女和新生的怪物。空間扭曲了,如同黑色沼澤張開的血盆大口。那把那些流淌下來的東西比喻成口水也就不為過了。瀝青一樣的「口水」裡輕輕的躍下了一身休閒裝裝扮的壹原侑子。
「魔女大人嗎!?」凜臉上並沒有明顯的恐懼或畏懼的感情,對她來說魔法師還沒有那麼可怕,只是一想到壹原侑子還有聖盃戰爭主導人這個官職,凜就不由得生氣氣來。「這種情況下出現,有何貴幹,我的時間可是很緊的,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快走幾步,非常不想呆在這個女人身邊。
「你就這麼不想知道是誰讓戰爭的狀況變得這麼糟的嗎,監督的大姑娘?」壹原侑子沒有跟上來的意思,她遠遠的說道,以凜能聽到的音量。
「……」凜的雙腳不聽使喚的停下了,心裡的想法完全被看透,這感覺就好像被偷窺了一樣,讓人不快。「你是說,你知道是誰造成了這一切?也對啊,你畢竟一直都在看著。但是為什麼到現在才站出來?更早一點的話,露碧亞就不用……我也……」
「不,世界上沒有偶然,只有必然,這我早就說過了。」侑子距離凜大概有十米,兩人因為「驅逐閒人」的魔術效果而獲得廣闊的空間用來閒聊,儘管距離比較遠,他們還是能夠暢通的交流。「遠阪凜姑娘,你比其他人聰明,就連蒼崎橙子都不如你,那麼你真的認為憑借你或我的力量能夠阻止過去發生的一切嗎?」
凜猶豫了一下,考慮到前因後果的可能性,老實的搖了搖頭。
「看吧,你也知道,所以我沒有出來,但是我現在既然出現在你身邊就說明,我可以幫得到你,而且你對我來說有重要的作用。遠阪凜,你願意幫助我嗎?或許你根本沒有任何的收益,相對的我可以完成你一個願望,怎麼樣?這算是優惠了吧,我幫你同時利用你,然後還能完成一個願望。」
「壹原侑子會這麼大方?」凜獻出懷疑的神色,接著又像什麼都明白了的樣子,「有生命危險?」、
「不愧是那個人的弟子,繼承了老謀深算的本事,總之你說對了。」侑子的語氣依舊沒有改變,通常自己的計劃被看破的人都會手忙腳亂,她這麼鎮定反而會讓對方變得慌張起來。凜真想告訴這個魔女演技的重要性。
「你一點也不害怕我會扭頭走人嘛,魔女。」凜在叫侑子的時候口氣明顯是在嘲諷,可侑子卻毫不在乎。不過,魔女這個稱呼也的確是事實演變的。
「性格也像基修亞?澤爾裡奇?修拜因奧古一樣,那個傢伙藉著聖盃戰爭成為第一魔法使已經多久了?」侑子抬起手蓋在嘴上淺淺的笑著。
「你在胡說什麼?第一魔法使是我的大師傅『無之否定』,澤爾裡奇大爹爹只是第二魔法使而已啊!?」凜忽然被嚇到了,自己的常識差一點被顛覆。
「呵呵,你還不知道澤爾裡奇已經完全被『無之否定』這個存在合併了嗎?一個人的靈魂被另一個人吃掉,那麼就是他的存在被否定的時候,我和澤爾裡奇所會的第二魔法-平行世界穿越,是可以改變世界線的構成的。啊,對一個小姑娘來說是太難懂了。反正呢,就是澤爾裡奇在穿越世界線的時候出現了一點小差錯,結果導致多個世界線的波動從而引發了「蝴蝶效應」,讓早就死亡的『無之否定』重生,並且缺少宿主的第一魔法使只有靈魂復活了。
「畢竟過去了那麼多年再找一個能夠承受第一魔法的軀體不容易,被看中的澤爾裡奇和『無之否定』展開了決鬥,不過呢,你的大爹爹做了個弊,輕而易舉的打贏了『無之否定』。所以靈魂也和他融合了,現在第一魔法和第二魔法都是一個人的,這兩個魔法使也是同一個人。」侑子又是長篇大論的逕自說了一通,「怎麼樣,明白自己的背景嗎?順便一說,到現在你還能活蹦亂跳,那說明過不了多久,你就可能會站在死徒二十七祖之上了呢!畢竟澤爾裡奇那傢伙的弟子裡,只有你還能正常的活著,不過話說回來,這也是蒼崎橙子不惜犧牲自己的榮譽也要送你過來的原因罷。說了這麼多廢話,我只想總結:關於這個任務,我對你寄予厚望。」
「不敢當。」飛快的搶答,凜遠比侑子想的難纏,遠阪家的家訓一直束縛著遠阪凜,讓她不論面對什麼樣的境地都能如此這般的從容不迫。「我可從沒答應過你,要幫助你。」
「你還是有誤會,這不是幫助我一個人,這件事能夠讓你看清真正的聖盃戰爭,還有你為什麼會刺傷衛宮士郎,露碧亞澤麗塔死亡的真相。殺必死哦,遠阪凜。」侑子繼續勸誘著少女,她也的確掌握著這些籌碼,否則侑子是不會胡亂承諾的。
「一直都看著整個戰場的人果然厲害。如果我在任務中死了,這些承諾又有什麼用?」凜仍舊頑抗,心裡早就被這些條件弄得躍躍欲試,並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想法反而是盡量保住生命要緊,這樣的。凜是徹頭徹尾的生命至上主義者,她不會在一兩次的小任務上失敗。「好吧,只要不是要我把saber殺了,或者是讓caster轉陣營之類的就行……對付servant還是讓servant去好了。」
「不……其實很簡單,只要讓你想起一些事情,任務你自然而然的會瞭解。」侑子的手指貼在凜冰冷的額頭上。
記憶,沒有的,空白的,怎麼都想忘記的東西湧進了腦海。
鮮紅的匕首,渾濁的意識,哀痛的悲鳴,不解的眼神。
佇立在微弱光芒一臉詫異和怒火的金髮少女。
一幕幕,一件件開始倒敘,走馬燈開始反方向的轉動,所有的動作都開始往回走。刀子打了出來,鮮血回到軀體,門漸漸關閉,少年倒退著離開禮拜堂。少女回到了自己的懺悔席獨坐。
安靜的畫面停滯了幾秒,然後像是被剪切了一大段的膠卷,回憶出現了斷層。但這是暫時的。寂靜伴隨衣服的綷縩,披著漆黑色斗篷的面具人突然切入了畫面裡。回憶裡的凜似乎跟那人說了幾句話,封閉式的玻璃面罩在眼睛的位置去除了一塊遮擋物,那裡面是一隻繞著紅色彩環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