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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74章 文 / 零之碧落

    在他的頭盔後面的眼球上清楚的映下了金色的光芒與黑色吊墜發生的碰撞,而那出乎意料的發展就連lancer自己也沒有察覺到。

    夏娜與caster的空間被一道黑色裂鉸開,伸出黑暗的一雙手正是將夏娜推到caster前面,擋下了投槍攻擊的罪魁禍首。

    lancer的槍在和夏娜胸前的神器「克庫特斯」發生碰撞的同時玉石俱焚,說不定是自動消失了也可能。完成保護master使命,筆直下墜的蘭斯洛特也在一陣不炫目的剛忙中化為點點塵埃。作為一個英雄而言,他消失方法太過兒戲,太過輕描淡寫。

    「毀壞了神器就相當於殺死火霧戰士……到底是什麼人?」caster抱著雙眼失去焦點的夏娜,怒火熊熊的眼睛盯著夾縫裡走出的女人。那是她曾一度認為是自己的失誤而錯手殺死的人類魔術師-蒼崎橙子。

    夏娜的死,讓封絕的結界就像是年久受潮的石灰牆一樣開始脫落。紅色的火焰一塊一塊的從天上滴下,還未等掉到地面便已消失。

    caster捧起夏娜胸前剩下的吊墜殘骸。被lancer槍擊中的部分已經沒了,剩下的一部分也都爬滿裂紋。而它的主人怎麼看都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魔力漸漸從軀體快速的流失。

    蒼崎橙子走到caster的身邊,撿起贄殿遮那,往快要坍塌的大樓一指,接著lancer的氣息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不是拉克斯.克萊因的servant嗎?怎麼會對你惟命是從。」

    「這很簡單啊,我們是一個陣營的。」橙子毫無保留的說道,「就跟你是蘭佩魯基那一夥的人一樣。caster,頭被斬下來的時候,真的很痛啊。」她摸著脖子,一點也不像是想要復仇的意思

    這把caster弄糊塗了,蒼崎橙子根本沒有救她的理由。夏娜有是教會的監督,某種意義上講還是橙子的同伴手下之類。剛才的舉動又不像是出其不意,或者計算失誤,再說橙子本人也沒有任何傷心失落的情感流獻出來。

    夏娜的死對橙子看上去微不足道。魔術師只是一臉認真的把贄殿遮那拿在手裡玩,說起來剛才這把刀的確和lancer交過鋒而且一點都沒有損傷,如果不是英雄級別的寶具怎麼可能的達到這種地步。難道橙子的目的是這把刀?

    caster不由得這麼想,但還是說不通。夏娜是為一個會封絕的人,殺死她以後的聖盃戰爭就很難進行,除非先除掉berserker,但是這樣一來,身為容器被教會保護的木之本櫻就很有可能被壹原侑子的人拿走。說不定就連那個rulers都可能正在什麼地方看著聖盃容器伺機而動。那就不能讓berserker死。

    但有令咒枷鎖的berserker還肩負著阻止無意義聖盃戰爭的命令,一旦他發現紐約有人在非封絕情況下使用魔力,或者盡享毀壞他就會出面干擾,就像是奧丁和rulers一樣。

    為了避免發生這種情況,夏娜和封絕也必須存在。

    「那個軀體不是你啊,真麻煩,明明只是個傀儡,卻耽誤了我那麼長時間。」

    「粗製濫造,真是獻醜了,來這裡的時候才做好的,我本人一直睡在教會的含骨室,一醒來的時候渾身的味道別提有多難聞了。」橙子盯著夏娜的已經沒有血色臉,「那孩子能交給我嗎?」

    「說真的,我非常討厭她,還有他們。明明沒什麼本事,卻來當監督,一個個不知道為了什麼拼上性命。連真相都還不知道就含恨而終。但是啊,我並不討厭努力的人,相比這些雖然沒本事卻一直一直不斷想要前進年輕人。你這樣有力量卻有意隱瞞,讓這些孩子走上不得不經歷的痛苦的道路的成年人,讓我打心裡作嘔!」放下夏娜的遺體,caster站在了蒼崎橙子的面前。

    「你準備向我宣戰嗎,servant?」特別強調了後面的台詞,像是侮辱。

    兩人的耳邊不斷響起斷裂的鋼樑迸發的轟隆聲。周圍的景物連同天空都開始恢復應有顏色,封絕解除之後,許多的聲音突然湧進耳朵讓caster有點不適應。

    「我已經殺過你一次,所以我根本……」憤怒之中,原本不該出現的景象印入眼簾。

    崩壞的大樓靜止了,不停掉落的紅蓮之火也隨之停下。在已經死去的夏娜軀體下面,巨大的魔力激盪出一道黑紅色火焰編織的漣漪。不斷擴大的魔能覆蓋街區,包住高樓大廈,滲透到地下鐵路,延伸到更遠的街巷,登陸到曼哈頓的每一寸領土,就連彼岸聳立的沒約束女神像也籠罩在一片熾紅中。

    紅色的畫面一直抵達地平線的盡頭才終止了旅程。

    就在世界包圍在紅色平靜的剎那,海嘯一般的烈焰衝上了紐約市。赤色的火走上街道,纏繞大橋,湧進隧道,焚燒管線,天上地下相接一體,彷彿是城市的模型被丟進了焚化爐。

    翻滾的紅炎鋪天蓋地的往城市中心擁擠。這些火焰好像是有生命一般,擠著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那些正注目著這一巨大災難發生的servant和master們想必與身處事件中心的caster一樣,一頭霧水吧。

    她們倆,還有正站在自己根據地眺望天空的其他master、servant一樣,他們都明白這種刺痛著肌膚,好像隨時都要融化的感覺。

    「封絕?!」

    是封絕。

    一個龐大之至的巨型封絕籠罩在城市上空。

    在封絕的中央,形態萬千的火焰蔓延城市,封鎖了一切。

    「他」正徐徐的從火焰中站立起來。

    壯觀的姿態好像是繪刻在圖騰上的魔鬼,也彷彿是拯救萬千生命的神王。

    高大的他只是弓著腰,就已經到達了千米之高的封絕穹頂。他的身影比封絕還要宏偉,毫無保留的降臨在這個城市,沸騰著大氣與海洋。

    俯瞰城市的巨物用燒著兩團太陽火球般的眼睛,盯著站在地面上的caster和橙子。他的喘息如同雷鳴,帶著周圍的空氣一同震動。

    「蒼崎橙子……」

    隆隆的聲音降落在頭頂,地表的泥土崩裂。橙子抬起頭手握贄殿遮那,雙膝的抖栗雖然控制住了,可心臟還是在劇烈的跳動,她幾乎能預知到自己可能會被這股威壓壓成肉泥,就連那聲響現在似乎都聽得到。

    長著羊角的火焰火焰巨人身處燒著團團烈焰的手,撈起夏娜的軀體放到自己胸口。

    他太過龐大,caster幾乎看不到面容。她聽得出來,如果將這聲音如果縮小幾百幾千倍的話,就是他們非常熟悉的一個人。

    「你是亞拉斯特爾?」caster發出疑問。

    「正是。」亞拉斯特爾用極其溫柔的語言回答了問題,然後有個轉身的跡像似的,兩個太陽似的眼球裡印出橙子的模樣。他張開覆蓋整個封絕的翅膀,充滿壓倒性的軀體微微前傾。「魔術師啊,我不知道你聽誰道聽途說,但是想要殺死夏娜的人,我絕對不會原諒。」足以撼動人內心底線的聲音再一次落在橙子身邊,這一次的聲音的確有重力,他碾碎一輛大型挖掘機以示威嚴。

    天壤劫火-亞拉斯特爾,是不愧於「天罰神」稱號的紅世魔王。

    caster感慨。

    火焰魔王抬起手掌,將蜷縮在火焰之中的夏娜展示給兩人看,「你真的以為毀壞了神器,就能夠殺死我的火舞戰士?難道我不會選擇適合的人,我會天真的以為聖盃戰爭只是一場無理取鬧,隨便怎樣都可以的鬧劇?自以為是的人類,永遠都是那麼的愚蠢。」

    亞拉斯特爾的顯現對於所有參加聖盃戰爭的人來說都太過震撼。

    他高舉手裡的火焰長劍,正下方是連逃走都未曾想過的蒼崎橙子。

    燎原之勢的火焰吞沒橙子的瞬間,她面衝著caster說了什麼,但卻已經聽不到了。

    「聖盃戰爭第八日傍晚,蒼崎橙子這個存在被抹消。」坐在沙發上端著酒杯的壹原侑子說道。

    坐在她旁邊望著外面發生的一切,表情驚訝到難以形容的是被聖盃黑色物質填充重新獲得生命力的工籐新一。「我們陣營還真是少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夥伴。」侑子晃了晃杯中的酒。

    「那樣自以為是的魔術師,到頭來還是會礙事的。」沐浴在紅色火焰之光裡的武籐遊戲不屑的笑道,聽口氣應該是戰士的rulers正用著他的軀體。

    「極盡所能的利用身邊的東西,才是取得聖盃戰爭勝利的關鍵。」新一的手貼在窗戶上,像是在摸那溫暖的火焰,「蒼崎橙子的確已經幫助了我們,如果沒有她亞拉斯特爾也不會這麼早的出現。」

    「我們接下來的工作也就好做了。」表情陡然一邊,身邊氣氛也變得正常的遊戲似乎是站累了,重新回到椅子上。「剛才還真是嚇了一跳,沒想到會出現那樣的東西。」

    「這就叫溫習功課,我已經把所有應該發生,可能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你們,現在是實習。」壹原侑子身上穿的是一條白色的浴巾,頭髮也包在毛巾裡,軀體濕漉漉的,剛洗完澡的樣子。

    「接下來該做什麼了?」新一離開窗口,轉回身面朝室內,背後的火焰封絕正在漸漸變小。

    「嗯……該是你們兩個出場了,好期待。」侑子拍了拍手,顯得很高興。對於她來說,亞拉斯特爾的顯現並沒有那麼奇怪,只是再現身的時候壯觀的景象讓侑子有點沉醉。

    「麻煩的工作。」室內氣氛立刻變得充滿了戰意,遊戲好像是濃墨重彩了一樣,看上去唯美俊秀。「我們兩個負責的就是這些吧。」

    「嗯嗯,當然了,下面就拜託你們了。只有萬事俱備,我們才能夠開始!呵呵……」侑子喝著酒,對兩個人說道。「這次不允許出錯……」換上了認真的表情,她這麼囑咐道。

    「新一,尤其是你。絕對不能讓魯魯修看到。」侑子特別叮囑,新一卻已經消失了,「不要緊吧?算了,反正那邊一般也不會出什麼大事。喂-」用上了特別的口吻,「不管是rulers還是武籐,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這個servant有點棘手,如果有必要的話可以引導『那個』出手。」

    「哼,事到如今你還擔心什麼?saber是個殘廢,新出來的servant完全任由你擺佈。就算他們想對我物理,也不過是些愚民,無足為懼。能與我等抗爭的,聖盃戰爭中根本不存在。」遊戲擺了擺手。

    侑子的擔心完全多餘,他們知道白天從者無法現身,還有可能在執行任務的時候遇到一個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的servant。

    不過遊戲到時候遊戲也有辦法應對。

    和新一一樣,一走進陰影氣息就消失了。整棟大樓裡只剩下侑子一個人,她讓黑泥變出一套休閒的牛仔裝傳到身上。

    「這麼快就到了第八天了。」她抬起手臂把玻璃杯舉向外面火焰灌注的世界,敬酒一樣鬼魅般的笑著。「四月一日,我們還要再等等,最後的期限到來前,我一定會殺了rulers。」

    能感覺到風的,不只是臉。手、小腹、腿、肩膀,衣物被扯扯的破破爛爛,本應該起到保護作用的鎧甲卻毫髮無傷,就連擦痕都是過去留下的。然而saber的確受攻擊傷害,不是致命傷的口子幾乎遍佈全身,弄得她鮮血淋漓。

    這股風比以往感覺到的自然風要來得強烈,是從後面往前吹,帶著慣性和固定矢量的直線風。

    傷痕纍纍這個詞與saber無緣,到剛才為止。就連那個身份是北歐主神的lancer都無法打破她的防禦,就是這樣被精湛劍術包圍的水洩不通的軀體,現在則像是一台噴水器一樣。

    saber單手撐著劍半跪在一列飛馳的地鐵上,表情和呼吸都表現出前所未有的疲態。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怎麼會?」saber用挫敗的口吻,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車頂。實際上她完全是因為心中的痛苦,而任由目光漂移。

    攻擊來了,saber艱難的舉起寶劍抵擋敵人的武器。但每擋一下她都能清楚的聽見自己衣物劃破的聲音,並同時感到自己的皮開肉綻。戰鬥不過才十幾個回合,然而saber上半身已經是體無完膚了。不論怎麼躲閃,或者格擋,都無法阻止自己的繼續受傷。

    「這就是最強的servant?開什麼玩笑!」反倒是對方先氣急敗壞,穿著輕便鎖子甲的男人留著精幹發亮的短髮,錮在身上,卻不影響行動的鎖子甲外面包著一件灰色的戰袍。上下沒有多少奇怪的裝飾,就連護手都是按照骨骼的形狀覆蓋的,都是為了提高戰士的行動能力,敏捷速度,還有無可匹敵的戰鬥性能而裝備。

    「怎麼可能,聖盃戰爭的servant,一個職階不是只能召喚一個的嗎?」saber捂著不斷往出淌血的側腹,傷口能放進去一隻紅酒瓶,鮮嫩的紅肉神經兮兮的跳動。

    「該怎麼解釋你才能夠接受呢?」仗著一桿金燦燦長槍的男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不論舉止還是行動都非常乾淨利落,絕對算得上是一名高貴的騎士。「你的master早就知道這個世界是被9大魔法創造出來的,這個世界也只有9種魔法。這一點算是常識了。因為這個世界是所有界線上平行世界的能量匯聚中心,但是因為世界本身是被幻想創造的,所以就不是很穩定,因此這個世界必須要有一個不能被魔法、魔術之類的幻想而左右的『神』,來支撐,以穩定平衡。奧丁之所以會被召喚出來,也正因為只有『神』的靈魂才能夠讓這個世界安全的進行聖盃戰爭。雖然是劣質又劣質的複製品,但是他的靈格畢竟是『神王』這種級別,稍微支撐一個世界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他不是聖盃召喚的servant,更不可能讓聖盃去完成他的願望,因為『神王』本身比聖盃的力量還要強。」

    「你的意思是奧丁不是lancer?」saber聽到了聳人聽聞的訊息,這絕對不是魯魯修能夠分析得到的。「但就算奧丁不是lancer,那也不可能再一次聖盃戰爭多次召喚,你的master-拉克斯.庫萊茵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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