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虎鯊來襲 文 / 三屍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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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鯊號」是加勒比海上一艘臭名昭著的海盜船，它不但會襲擊商船、英國皇家海軍甚至連其他相對較弱的海盜船也難逃它的魔手。「虎鯊號」不算太大，人也並不很多，但各個都是亡命之徒，尤其是其船長「鬼臉阿諾」更是以殘忍嗜殺著稱。

    阿諾穩穩地站在船頭上，身後是一群打了雞血的海盜，黑色的風衣在海風中獵獵作響。

    「升血旗」嘶啞陰森的聲音從怪異恐怖的鬼臉面具下傳來，回應他的是海盜們興奮壓抑的怪叫。

    血旗升起。海盜們帶著興奮、恐懼和狂熱的目光望著眼阿諾，他們深信眼前這個強大、恐怖而殘忍的男人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是海洋之子，是大海上的死神，他必將帶領自己劫掠大海上的所有船隻，成為海盜史上永遠的傳奇。

    長劍出鞘，斜指長空，一時間海盜船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雙眼死死地盯著劍尖。

    長劍揮下「全速前進，雞犬不留！」

    聽著遠方海盜船上傳來的叫囂聲，船長哈里臉上露出輕蔑的神情，回頭咆哮道：「大炮裝彈！給這群小丑點顏色瞧瞧！」

    船身一橫，一邊的十一門火炮被推出裝上炮彈，剩下的人手執水手刀、火槍、登船斧、匕首等武器藏在甲板上緊張的等待船長最後的命令。

    不多時，海盜船進入射程，隨著船長的一聲令下，十一門火炮齊齊開火，十一顆炮彈呼嘯著劃過天空射向海盜船。令人吃驚的是，有十枚炮彈都落在了海面上，激起巨大的水柱，只有一顆從海盜船上掃過，把一個嗷嗷大叫的海盜嚇了一跳。

    陸鳴鴻登時無語，難怪這個時代的海戰都喜歡打接舷戰，這種命中率簡直就像瞎貓碰上死耗子差不多。

    其實這也不能怪誰，這個時代的火炮射程本來就不遠，又連個瞄準器都沒有，開炮全憑感覺，加之海上風浪較大船隻顛簸嚴重，這種命中率也在情理之中。

    隨後，「幸運號」又齊射了一次，有一枚炮彈擊中了船身，不過戰果還是讓人難以接受。

    「虎鯊號」就這麼直直的撞了過來，船上炒豆般的聲音響起船頭上漂起一陣濃濃的硝煙，兩邊不時有人慘叫著撲倒在甲板上。

    兩船交錯，從海盜船上拋過來許多繩索。

    「衝上去，殺！」

    海盜們順著繩索衝上「幸運號」頓時船上槍聲、刀劍的撞擊聲和叫罵詛咒之聲響成一片。

    一個海盜順著繩索蕩過船舷落在陸鳴鴻的身前，海盜臉上有一道刀疤，刀疤從右眼眼角一直延伸道左臉下顎，嘴唇被劃開露出幾顆黃牙。刀疤臉海盜雙目充血，大口大口的喘這著粗氣，喘氣之間四瓣嘴唇微微開合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刀疤臉海盜看見一旁的陸鳴鴻，立即像看到一坨屎的狗一樣……好吧！也許這個比喻有點不太恰當，但是他就那麼撲了過來，像一條癩皮狗一樣撲了過來。

    陸鳴鴻提刀向刀疤臉海盜掠去，刀長四尺二寸，刀柄長一尺二寸，刀身長三尺，重達七斤。長刀帶著***之勢劈下，寒光劃破虛空直取刀疤海盜的週身要害。

    這雖然是陸鳴鴻第一次與人生死相搏，但卻顯得狠辣無比，刀刀致命，沒有絲毫留情與遲疑，完全不像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反倒像個身經百戰的戰士。陸鳴鴻此時很興奮，那是一種從心底湧出來的感覺，是一種徹底的自由、解脫、沒有絲毫束縛的感覺還有……暴虐和破壞眼前一切的衝動。

    刀疤臉海盜無疑是常年在刀尖上跳舞的亡命之徒，殺人放火更是拿手好戲，但是怎能比得上陸鳴鴻這名門嫡傳，十幾年苦修。

    「鐺！鐺！鐺！……」寒光閃過一陣脆響。

    刀疤臉海盜狼狽倒退，醜陋的臉上露出驚駭的表情，原本包在頭上的頭巾散亂，一縷枯黃的頭髮在海風中飄落，鮮紅的血液從震裂的虎口處留下，肩頭也被滲出鮮血浸濕大片。

    不等刀疤臉海盜反應過來，陸鳴鴻腳下一登甲板合身撲上，揮刀直取對方脖頸。

    刀疤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陸鳴鴻，看著陸鳴鴻的刀鋒斬斷空間，劃過自己的喉嚨帶起一蓬血花，甚至可以聽到刀鋒劃破自己肌肉的聲音、骨頭斷裂的聲音、鮮血噴湧而出的聲音。仰面倒下，鮮紅的血液順著脖頸上的傷口湧出染了紅身下大片的甲板，眼前的世界漸漸失去顏色，又有一個不知姓名的海盜倒在了加勒比這片波瀾壯闊的大海上。

    不再看這個倒霉蛋，陸鳴鴻抽刀疾行三步，從背後一刀把一個嗷嗷大叫的瘦高海盜攔腰斬成兩段，花花綠綠的腸子流了一地。

    這時瘦高個海盜還沒嚥氣，躺在甲板上蠕動著發出淒厲的慘叫。原本和瘦高個海盜打鬥的船員被嚇得目瞪口呆愣在當場，隨即被人從背後一刀捅了個對穿慘死當場。陸鳴鴻沒有功夫去理會這些，在戰場上走神往往就意味著死亡這就是真理，對於這種菜鳥死了也怨不得別人。

    陸鳴鴻很快就適應了這種環境，而且如魚得水，他像滑溜溜的魚一樣在甲板上遊走，時不時的揮刀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一個海盜舉槍欲射。

    轉身，長刀揮下，火槍斷成兩截，刀沿著頭頂把海盜的腦袋砍成了兩半。收刀，剛要尋找下一個目標，陸鳴鴻忽然定住了，就像有人按了暫停鍵一樣。

    慢慢收回邁出的腳步，轉身，一個

    個身穿船長服、臉上帶著鬼臉面具，手中握著長劍的男子站在身後約五米距離的甲板上，陰翳的看著陸鳴鴻。

    在真實之眼下，男子的屬性暴露在陸鳴鴻的眼前。

    ：虎鯊海盜船船長（普通）

    力量：9，敏捷：6，體力：7，生命：700/700

    技能：

    傳承自十字軍東征時所用的劍術。十字劍術傳承自教廷，乃是一門為征服和殺戮而生的殺人劍術。簡練、直接、狠辣是十字劍術的特性，修習者多為狂熱的教廷騎士，不懼危險不怕死亡是最凶狠的勇猛的戰士。

    ………………

    陸鳴鴻心中一凜，這個「鬼臉阿諾」不好對付，不僅力量比自己大還是個劍術高手。單單從氣勢上來看，就遠非那些雜魚海盜能比得上的。更重要的是船上顛簸不平，而阿諾縱橫加勒比多年對於海上的搏鬥更是如魚得水，這對陸鳴鴻來說卻是大大的不利。

    「你已經殺了我好幾個手下了！」嘶啞的聲音從面具下傳出。

    「其實我是個愛好和平的人，剛才你的手下要殺我，我只是自衛而已。」陸鳴鴻咧嘴一笑，露出幾顆潔白的牙齒。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眼前的東方人殺人時的狠辣，阿諾幾乎都要相信這個笑的很真誠的傢伙了。

    「你應該先把臉上的血跡擦乾再說這話！」阿諾長劍出鞘殺向陸鳴鴻，口中喝道：「受死吧！無恥的混蛋！」

    阿諾用的是闊刃劍，這種劍與一般印象中的西洋劍不太一樣，劍長約1.4米，劍柄呈十字形，護手朝鋒部傾斜，頂端以四枚金屬圓形排列的塞爾特式圖騰作為裝飾。劍鋒上隱隱有一絲血色透出，看樣子已飲過多人的鮮血。

    陸鳴鴻毫不示弱「蹬蹬蹬」拖刀疾行三步，沖阿諾當頭就是一刀。只聽嗆啷一聲，陸鳴鴻連退兩步，只覺手臂發麻，暗暗心驚「這廝好大的力氣！」。

    阿諾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個瘦瘦小小的傢伙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兩人只是稍微一頓，又同時合身撲上，你來我往戰做一處。

    騰轉挪移間兩人已經戰了三四十個回合。阿諾的招式就像真實之眼看到的一樣，大開大合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加之其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戰鬥經驗十分豐富，陸鳴鴻的處境堪憂。

    大戰正酣陸鳴鴻眼睛一瞇嘴角浮現一絲笑意，突然身形一低右腿化作一道旋風橫掃阿諾雙腿。兩人大戰許久，陸鳴鴻發現阿諾雖然戰鬥經驗豐富，劍法亦非尋常然而，不知道什麼原因下盤的功夫卻是稀鬆平常。

    陸鳴鴻卻是不知道，這十字劍法原本是馬上使用的劍法，這騎兵之間的戰鬥與江湖中人的打鬥大不相同，沒有那麼多的變化也容不得太多花哨的東西。兩騎交錯，生死只在一瞬間，故而馬上的功夫大多講究的是大開大闔，也不需要練什麼腿上的功夫。而西方的劍法大多如此，阿諾所使用的十字劍法乃是原本十字軍的十字劍法演變而來，也是沒有改變本來的特性，所以才會有下盤不穩的問題。

    阿諾憑之縱橫大海鮮有敗績故而也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沒想到此時卻是被陸鳴鴻看到了破綻。

    阿諾大吃一驚慌忙抽身後退，卻還是被掃中膝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陸鳴鴻得勢不饒人，反手握刀藉著旋轉之力刀鋒掃向阿諾面門，一時冰冷刺骨的殺意帶著攝人心魄的利嘯撲面而來。

    阿諾不愧為縱橫一時的海盜船長臨危不亂，只見他仰面而倒竟然躲過了陸鳴鴻這蓄謀已久的殺招。不過他臉上的面具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只聽得「卡嚓」一聲輕響鐵製的鬼臉面具從中間被劈成兩半，跌落在甲板上路出一張陰沉卻不失英俊的臉龐。

    「他他他……他不是奧斯頓嗎？」一個老船員結結巴巴的道。

    「奧斯頓？奧斯頓是誰？」旁邊一個稍顯年輕的船員奇怪的問道。

    「奧斯頓可是當年英國皇家海軍中大名鼎鼎的人物，他的艦隊曾經是加勒比海上所有海盜的噩夢。不過後來聽說他和海盜勾結謀取私利，結果被當時的總督下令絞死了。沒想到他還沒死，還成了一個臭名昭著的海盜。」老船員感慨道。

    「我記起來了！阿諾的虎鯊號就是在奧斯頓死後不久冒出來的！」旁邊另一個船員大叫道。

    不管奧斯頓從一個大名鼎鼎的英國皇家海軍軍官，變成一個臭名昭著的海盜這中間發生了什麼，陸鳴鴻都無暇顧及了。因為差點成為刀下亡魂的阿諾怒氣攻心，像一頭狂怒的獅子撲向陸鳴鴻。

    阿諾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抹向陸鳴鴻的脖頸，陸鳴鴻一個懶驢打滾躲了過去。身體微微一弓，長嘯一聲，身軀高高躍起，面目猙獰，一式「力劈華山」全力劈向阿諾的頭頂。

    阿諾手中的闊刃劍舉過頭頂架住陸鳴鴻全力劈下的一刀，嗆啷，長刀飛出跌落在甲板上，阿諾只覺得手中的劍擊倒空處，頓時心中大駭。未等阿諾反應過來，陸鳴鴻已撞入懷中，「噗！卡！」顧容傾盡全力的一掌重重的打在胸口，肋骨斷裂的聲音傳來，阿諾被打的仰面向後倒去。

    反掌拿住阿諾的右手往後一拉，右腳狠狠的踹在阿諾的小腹上，身形再轉陸鳴鴻出現在阿諾的身後，同時肘部撞在腰上把阿諾撞得跪倒在地。

    不知什麼時候阿諾的闊刃劍已經到了陸鳴鴻的手中，旋身橫掃，利劍在尖銳的破空聲中掃過阿諾脖頸，一顆人頭沖天而起，墜落在一旁，然後被陸鳴鴻踩在腳下。無頭的屍體重重的倒在甲板上，鮮紅的血液從斷裂的脖頸上泉湧而出染紅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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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阿諾已死，降者不殺！」陸鳴鴻一手高舉阿諾的頭顱，一手握著闊刃劍高聲喊道。

    兩條船上頓時鴉雀無聲針落可聞，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個貌似瘦弱的東方男子身上，手中阿諾的人頭與被血染紅的衣袍令陸鳴鴻有著一股攝人心魄的氣勢。

    「呯！」陸鳴鴻身軀一震，一股劇痛從肩膀上傳來，一抹紅色從衣服下滲出。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聚在一處，船舷邊一個海盜嚇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哆嗦嗦的嘟囔著什麼，雙眼求助似的看著左右，手中的火槍還在冒著縷縷青煙。

    沒有人說話。

    「啪！啪！啪！」陸鳴鴻大踏步走到跟前，揮劍，又一具無頭屍體倒在甲板上。

    陸鳴鴻又一次舉起手中的劍高呼：「放下武器！降者不殺！」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所有的海盜都放下武器，被帶到甲板上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