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他們的過去 文 / 寒霜之淚
瑞農拿到了資格證書？他……如此年輕的他……桑尼驚訝的盯著那本中級魔法師資格證書，板著手指頭默默的想：一、二、三……才三個星期他就拿到了生命之花，完成了考試。這……瑞農這小子比當年的艾麗卡還早了四天。很好！終於找到機會打擊艾麗卡這傲慢的平胸女了。
「哎！瑞農，桑尼。真巧！你們也在啊。」甜美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是艾麗卡姐姐，瑞農心中想道。
「喲！艾麗卡你來的正好。啊？不對！艾麗卡，你不是參加**師資格認證了嗎？你已經……」桑尼面色陰晴不定的問。
「是啊！我剛登記完出來。瑞農，你手中拿的是什麼？霍！中級魔法師資格證書，這麼說你也通過了。」艾麗卡來到瑞農面前說道。
「是的！艾麗卡姐姐。」
聽到艾麗卡和瑞農平靜的語調桑尼頓時感到天塌地陷：十二歲小鬼僅用了三個星期多一點就完成了中級考試，十六歲的小女孩也只用三個星期多一點完成了大魔法師資格考試。姐弟兩連續打破了凱拉斯魔法師考試的記錄……康斯坦丁家出來的人都是怪物嗎？
天色暗了下來，阿耳忒彌斯爬上天空，羞澀的露出半個臉頰，在厚實如棉的雲層遮掩下望著燈火通明的中洲大地。人們或匆匆走過街道；或辛苦忙碌操勞；或幸福團聚擁抱；或者像瑞農一樣面帶微笑坐在餐桌前等待著美食佳餚的到來。
「瑞農，艾麗卡，恭喜你們順利通過魔法師資格認證。」阿羅約·康斯坦丁微笑的撫摸著白花花的鬍子說道。
「謝謝！」瑞農和艾麗卡同時說道。
莫普拉恭恭敬敬的來到他們身邊，姿態優的放下餐巾佈置好餐具，隨後安妮·菲爾德推著餐車來到餐廳中。
「安妮姐姐，今天吃的什麼呀，這麼香！」瑞農回過頭問安妮。
安妮用手指輕輕敲了敲餐車上的金屬蓋子說：「你猜呢？」
瑞農仰起脖子嗅了嗅說：「這味道？是芝士焗蝸牛？哇！我最喜歡了。我等不及了！」
「猜對咯！」安妮瞇起眼睛發出銀鈴般的笑聲說，「呵呵！既然你等不及的那就先給你上菜吧！」
「謝謝安妮姐姐。」
「不客氣！呵呵呵！」安妮笑著為一家老少端上一道道美味佳餚。
「哇！味道真不錯！安妮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瑞農一口吞下一隻，美滋滋的咂咂嘴說道。
「瑞農你這樣吃東西是在糟蹋美食。」艾麗卡皺起眉頭說道。
「呵呵呵！」阿羅約瞇起眼睛笑著說：「我看他一定是幾個星期沒有吃到新鮮食物了。霍，慢著點！當心別把蝸牛殼也吃進去。」
看著瑞農狼吞虎嚥的樣子阿羅約也勸說瑞農慢點吃。「卡嚓」！突然，餐廳中響起一陣清脆的聲響，阿羅約和艾麗卡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望向聲源，只見瑞農哭喪著臉咧著嘴說：「我的牙啊！」
「哈哈哈！」「呵呵呵！」餐廳中爆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隨著時間的推移，阿耳忒彌斯已經悄然爬到了天空正中心，離開了雲層的包裹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美妙的身姿展現在世人面前。
瑞農面前的食物已經換了一盤又一盤。在舒舒服服的打了個飽嗝之後他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甜點要嗎？」安妮如同銀鈴般的聲音在瑞農耳邊親切的響起。
「好哇！」
「給！你的甜點。」
「哇！芝士蛋糕，這是我的最愛。」
「貌似在我的印象中沒有什麼食物不是你的最愛。」艾麗卡搖搖頭說道。
「安妮我要一杯紅茶。」阿羅約·康斯坦丁對安妮說道。
「好的。」
「奶茶！」艾麗卡對安妮揮揮手說。
「一杯紅茶一杯奶茶，瑞農你要什麼？」
「百分之百的鮮搾蘋果汁！」
就這樣瑞農、阿羅約、艾麗卡三人一邊品嚐著飯後的茶點一邊說著幾個星期來的考試經歷。艾麗卡眉飛色舞的講述了她是如何輕鬆的通過魔法技巧考驗和戰敗強大的對手。
阿羅約拍手說：「好好！」彷彿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瑞農則平淡的描述了他在黑森林中的經歷：遇到了一群鋼臂猿猴的圍攻，艱苦的擊退了它們後自己也受了重傷，後來幸運遇到了在黑森林中尋找水源的精靈，借助了精靈的幫助找到了生命之花。由於夢魘一再強調要為它保密，瑞農沒有說出夢魘事情。
阿羅約聽了後挑了挑眉毛說：「好好！能通過考試就好。不過到底應該說你的倒霉透頂，還是該說是你的運氣真棒？黑森林中能遇到一群魔獸這本身就是不多見的事情了，你居然還能遇到傳說中的精靈，並且讓仇視人類的精靈幫助你找到生命之花？」
聽到阿羅約的話後瑞農立刻低頭大口咀嚼著芝士蛋糕。
艾麗卡呷了口茶說：「尋找生命之花並不難，關鍵是能將生命之花帶出來。」
「是啊！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兩三隊人在為一朵生命之花而廝殺。還好我用隱身術偷偷溜過去了。」
「是嗎？你的運氣真的太好了，正所謂的禍福相依吧！呵呵呵呵！」阿羅約瞇起眼睛笑著說。
說起這次考試瑞農想起了一個人
，那就是奧德裡奇·格林。他抬頭盯著阿羅約問：「康斯坦丁爺爺你認識奧德裡奇·格林嗎？」
「認識？這麼說你和你黑森林門口報名處的老人聊過天了？」阿羅約依舊瞇著眼睛笑著說，「他是位沉默寡言的人，你居然能和他聊上。」
「奧德裡奇·格林？他是誰？黑森林門口報名處的老人？」艾麗卡好奇的問。
「他是我的老朋友了，這麼多年過去他還一直守著黑森林的入口啊！」說著阿羅約那微笑的眼睛變得迷離了起來。
老朋友？聽到阿羅約這樣說，瑞農渾身一顫心想：康斯坦丁爺爺居然和那老怪物是朋友，而且是老朋友？對了我一直都沒有問過爺爺的年齡……難道？
「格林爺爺他已經在黑森林入口處當考試登記員很長時間了吧？」瑞農好奇的問。
「是啊！兩百多年來一直如此。」
「兩百多年？他一直都守在黑森林入口處當登記員？」瑞農驚訝的長大了嘴，「這是為什麼呢？」（作者：解釋下年齡問題，中洲大陸上的人類壽命原本不是很長，但當人的精神力提高到一定程度時壽命就會變長。以魔法師為例子，當他的實力提神到魔導士等級，他的精神力強度已經超乎常人，壽命平均在150~200之間。魔導師等級：200~400左右。中洲大陸上最長壽的魔導師：西瑞爾·尼古拉斯，是現有記載中最長壽的魔法師。性別：男，公元前101年~公元332年。國籍：馬塞阿。馬塞阿國歷史上最強的水系戰鬥魔導師。武士和魔武士的壽命也他們的修為有關，修為越高壽命就越長。據記載最長壽的武士是安第斯山脈東部人：盧雷慎：安第斯山脈東部廖鑫國人。現有記載中最長壽的武士。性別：男，公元前249年~公元237年。著有：《盧雷刀法》流傳於後世。廖鑫國歷史上最強戰神，武器：重刀。）
「是啊！這是為什麼呢？我也不能理解他這樣做的理由。但是我想他一定有他的苦衷吧？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康斯坦丁爺爺，你能和我們說一說關於你和格林老爺爺的事嗎？」瑞農問道，艾麗卡也渴求的眼神望著他。
「好吧！反正今天晚上我也沒有什麼事情。」康斯坦丁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說：「我和他相遇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我和你們一樣去參加中級魔法師資格認證考試，只不過我是二十三歲才參加的中級資格認證。」說著康斯坦丁聳聳肩，他看了眼空了的茶杯對安妮說：「嘿！好安妮！再來一杯。」
「哎！爺爺別停下繼續說。」艾麗卡催促道。
「你們知道的，我天賦並不是很好，二十三歲參加中級資格認證意味著什麼？我天資愚鈍，是所有考生裡面年紀最大的一位，和你們一樣沒人願意和我一起組隊。」
「這……的確，我參加考試的時候沒人願意和我組隊。」艾麗卡用茶匙輕輕敲著杯子。
「不一樣，你們是因為太年輕，別人怕實力不夠。而我那麼大年紀一看就知道天賦不行，是一名吊車尾的。說實話，那時候我一點信心也沒有。當所有小隊都進入黑森林開始參加考試，就我一人彷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名慈祥的老人走了過來。他就是那位負責考試報道登記的老人，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問我：你為什麼還不出發。我回答：我不知道我一個人能不能通過考試。他說：沒試過你怎麼就知道不行呢？我說：我今年已經二十三了，從來都不是一位天賦出眾的人，十五歲的時候考了好幾次才獲得初級魔法師資格認證，先前進去的人都比我有天賦，而且他們組隊參加的……我……我一個人是不可能通過考試的。算了還是下次再來吧。」
「爺爺，那你參加了幾次？」瑞農問。
「和你們一樣！單獨一人參加中級魔法師資格認證並且通過是我們康斯坦丁家組光榮的傳統。哈哈哈！」阿羅約大笑了一陣繼續說，「我當時想放棄的，不過那位老人沒有放棄。他拉著我的手，帶我來到大門口說：參加考試，的確有可能不會通過，但你放棄的話，永遠也別想通過這次考試！」
「爺爺……」艾麗卡和瑞農都抬起頭驚訝望著白髮白鬍子的阿羅約·康斯坦丁。
「很奇怪嗎？沒什麼好奇怪的，我只不過是一位沒有天賦的普通人，同樣需要別人的鼓勵和幫助。就這樣在他的慫恿下我進入了黑森林，臨走前我問了他的名字，這是我們認識的第一天。」
「是嘛！格林老爺爺能那麼長壽他一定是一位實力不俗的魔法師吧？」艾麗卡撲閃著閃亮的大眼睛說道。
「是的！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的成就離不開老夥計奧德裡奇·格林的幫助。」
「那麼說來格林老爺爺是你的老師了！」瑞農頗有興致的說道。
「老師？他從來都沒有教我魔法。」
「什麼？」艾麗卡和瑞農同時瞪大了眼睛吼了出來，就連剛剛端紅茶進來的安妮也吃驚不小。
「在我通過中級魔法師資格認證後我經常去黑森林門口找他，每次我一到來他都會準備一杯清茶招待我。經常會問我一些生活學習上的瑣事並鼓勵不要放棄對元素奧義的追求。當我得知他是一位實力超群的魔法師時我曾懇求他能當我的老師，但他總是笑著搖搖頭說：你已經超越了我，我沒什麼能教你的了。」阿羅約接過安妮遞上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繼續說，「喝茶的習慣就是從那時候養成的，比起這裡的咖啡我更喜歡安第斯山脈東部的茶。」
「主人你能說他之所以不離開黑森林邊境是因為他有他的苦衷……」安妮問道。
「是的！這其中的緣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我也猜過但不能確定。」
「那就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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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那是我在霍爾普斯學院進修魔導士時候的事情了。和往常一樣，每週去老夥計那兒一次，和他談談天，說說事。不過那次他顯得有些心神不寧。突然間他岔開話題問我：你現在已經是魔導士了吧。我回答：沒，還在進修中。他說：你要不要來一場實戰測試下自己的實力如何？我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只能問：什麼實戰？我……我的話未說完，他就立刻打斷我的話，抓住我的手說：時間不多了，跟緊我。不由我分說直接用飛行術將我拖入了黑森林。在飛行的途中我感覺到了強烈的念力和鬥氣的波動，很明顯黑森林的中央正在進行著一場激烈的戰鬥。」
「這戰鬥是？」瑞農和艾麗卡同時問。
「人類奴隸販子和精靈之間的戰鬥。」阿羅約看了眼站在門邊的莫普拉說，「就在內卡湖周圍。」
精靈和人類的戰鬥……難道說？瑞農心裡想起一件事情。
「沒錯！就是精靈和人類奴隸販子的戰鬥。那一戰，莎龍失去了他的丈夫，這正是奧德裡奇·格林駐守黑森林的緣由。」夢魘的聲音在瑞農的腦海中響起。
「那是異常慘烈的戰鬥，奴隸販子的大軍就已衝入了內卡湖精靈村莊內部。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就連身為人類我也不由為之憤怒。這時老夥計格林問我：你想幫助哪一邊？這真是一個難以定奪的決定，一方面是同族人類但他們罪惡纍纍，另一方面是異族精靈族但她們慘遭欺凌……」
「康斯坦丁爺爺你選擇的一定是幫助精靈吧？」瑞農滿懷期待的問道。
「是的，主人他幫助了我們。」這時站在門口（因該說是漂浮在門口）莫普拉來到餐桌前微微欠身對瑞農說。
「奴隸販子那些令人髮指的行為……我實在不能容忍。」康斯坦丁歎了口氣繼續說，「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十分艱難。這艱難不是因為奴隸販子大軍的實力強大而是自己的心……」
聽聞康斯坦丁的話瑞農捏了捏自己的小拳頭。
「在奧德裡奇·格林的幫助下戰鬥很快就結束了。奴隸販子大軍留下了幾千具屍體倉惶逃離了內卡湖，但精靈村落也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毀滅。僅存的幾位精靈帶我們來到了她們的聖地：生命之樹的所在地。那裡土壤和水源受到了死亡和血水的污染，大量的生命之花開始枯萎，生命古樹的枝葉呈現出病態……他們拜託我和格林為生命古樹尋找一塊可以生長的純淨土壤，只要生命古樹存活，她們的生命就能延續。當時還有一位年長的精靈希望永遠能守護生命古樹身邊而不願離去，儘管他已經失去了生命只是一團將要消散的靈魂。」
「是莫普拉爺爺？」瑞農回頭看著莫普拉說道。
莫普拉再次彎腰欠身。
「啊？就這樣你就把生命古樹搬到自家後院來了？你以前怎麼不告訴我？」艾麗卡做生氣狀。
「呵呵呵！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我，而我從來沒說而已。」阿羅約笑了笑端起茶和一口，「所以我想他之所以願意駐守黑森林可能是奴隸販子和精靈之間的事情……」
夢魘，你知道具體內容嗎？瑞農心中問夢魘。
「是因為他的兒子……黑森林中的精靈和人類爆發過兩次重大衝突，內卡湖的是第二次。第一次是幽谷湖卡瓦村的衝突，人類殺了莎龍的丈夫綁走了他和莎龍的女兒。莎龍的丈夫是人類……正是格林的兒子。」
聽夢魘話如同晴天霹靂震得瑞農目瞪口呆。此時艾麗卡和安妮都被阿羅約·康斯坦丁講述的故事深深吸引住了沒有發現瑞農的異樣。
阿羅約再次歎口氣說：「雖然我和老夥計格林救了不少精靈但同時我們也殺了很多……很多的人類。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我這樣做對嗎？我用暴力解決了問題，但它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呢？」
聽了阿羅約的話瑞農又想起了與阿羅約見面的第一次天：暴力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方法但不是最根本的方法。爺爺你當初不是得到答案了嗎？難道你又迷惑了？你再也找不出比這更好的方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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