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二章 十年之約；不是你 文 / 寒霜之淚
木伊影鶴見了冷哼一聲抬手就是一記翔龍閃射向夢魘，「休走！」
夢魘輕描淡寫的避開後回頭向木伊影鶴做鬼臉：「蠢驢，笨蛋！有本事來追我啊！」
「嘶！」陰冷的蛇嘶迴盪在夜空下，數道蒼藍色火焰蛇纏上了木伊影鶴的魁梧的身軀。「你的對手是我！」瑞農眼中的紅光再現，龐大的靜念力場再度籠罩荒原。
這一次木伊影鶴收起輕蔑的神色，口中喃喃自語：「不一樣了，這一次他的力量有所不同……」
晶瑩剔透的蒼藍色火焰劍再度出現，融合了空間魔法長劍直指木伊影鶴的咽喉。
「砰！」白色的鬥氣如刃，切斷了暗炎蛇矛。木伊影鶴速度極快，在空中左右挪移，留下無數個殘影。
可惡！砍不中啊！瑞農的身體經過龍血的強化，再加上在米雪爾的生命幻境中五年的訓練，力量和反應都異於常人。但此刻他面對的是木伊影鶴，超越了五級劃分的強者，就連阿羅約·康斯坦丁也畏懼三分的強者。
「你的力量強大且神秘，那柄劍也十分的詭異，不僅僅是念力幻化出來的那麼簡單……」木伊影鶴一邊躲閃一邊評價道，「無奈技巧太差。」
「怎麼了？你只會像個娘們一樣的左躲右閃嗎？」瑞農嘴上不停的嘲諷，但心中默默想道：我發動時間魔法還需要呤唱，雖然是默發，跡象也不明顯……但對手是木伊影鶴。三秒鐘，就算我擁有三秒鐘又能如何？連空間魔法都無法限制他，我又如何擊殺他？
「可惜……太可惜了！我的弟子為什麼不是你？」木伊影鶴搖頭歎息說，「不錯！很不錯的眼神，很不錯的毅力，絕佳的資質！我真的有點嫉妒阿羅約了！」
「哼！誰會做你這瘋子的徒弟？」
木伊影鶴，彷彿沉靜在自己的世界中，對瑞農的冷嘲熱諷毫不理會。「可惜啊！阿羅約教出來的徒弟和他一個德行，浪費了這塊良材！不過還好，這塊良材還未完全定型……」說完他正色對瑞農說，「還有機會，做我徒弟吧！將來的你一定能比瑪瑟·米勒更強！」
「抱歉！我沒空跟你！」瑞農抬手砍向正前方的「木伊影鶴」，幽藍的長劍劃過它的脖子，緊接著「木伊影鶴」的身軀發生了詭異的扭動，隨後悄然消逝。「該死！又是殘影！」
「劍，不是這樣用的，要我教你嗎？」無數個木伊影鶴異口同聲問瑞農。
「好啊！讓我來見識見識吧。」
「那麼記住，劍是用來刺的！速度要快，力度要狠，出手要隱蔽！這一招，名為幻影殘殺……好好的領悟下吧！」木伊影鶴話音剛落，無數個殘影將瑞農圍成一個圈，同時向瑞農出手。
「哪裡？在哪裡？哪個才是真的？」就在瑞農猶豫間，背後傳來一陣劇痛。銳利的長刀貫穿了瑞農的左肩，黑色的血液順著潔白的刀刃一滴滴的下滑。
巨人之力四級！鐵鉗般的手掌握住了長刀，紋絲不動。
「嗯？」無論木伊影鶴如何的用力拖拽，長刀彷彿在瑞農體內生了根一動不動，他不由得發出一絲疑惑的聲音，「不錯！這份魄力，這份勇氣，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瑞農·斯達莫科！」
「抱歉，我沒那嗜好。比起你我更喜歡菲奧娜和艾麗卡。」瑞農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終於讓我抓住了，木伊影鶴……讓我們來瞭解這十年來的恩恩怨怨吧！」（讀者k：什麼？艾麗卡？作者你想寫什麼小說，玄幻還是倫理？能出來解釋下嗎？………………眾醬油黨：為什麼每到關鍵時刻作者就會消失？）
蒼藍色的火焰劍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落到木伊影鶴的長刀上，如蜻蜓點水般微微一碰。
木伊影鶴見了，瞳孔猛地一縮，觸電般的鬆手後退。
「咳咳……呵……呵……」瑞農劇烈的咳嗽一陣，口鼻中發出低沉的喘氣聲，「算你機靈。」
「裂地煞而且是柳生巖的裂地煞！」
「見識還挺多的嘛！」
木伊影鶴笑了笑說：「我與他交手不下幾十次，怎麼會認不出那招式？不過和他比起來，你差的太遠了。」
「勝負呢？」瑞農一邊說一邊從左肩上拔出長刀，劇烈的疼痛令他的面部表情扭曲成一副恐怖的鬼樣。
「平手……準確說是我略微佔點上風。」
平手？想不到那糟老頭子挺不簡單的。瑞農心中暗暗驚訝，不過這也說明了，對我來說木伊影鶴不是不可戰勝的。一定有什麼辦法……一定……
「怎麼樣，決定好了嗎？」木伊影鶴伸出一根手指指著瑞農問，「死，還是……」
瑞農伸手將木伊影鶴的長刀擰成麻花狀說：「抱歉，我可沒空跟你玩什麼師徒遊戲。」
「哈哈哈！」木伊影鶴大笑說，「你以為毀了我的武器就能打敗我？我相信柳生巖一定教過你：心中有劍手中自然有劍，心中無劍手中就算握著世界第一的絕世好劍那也不過是柴火棍。怎麼？你該不會都忘了吧？」
「這樣至少能讓你的實力從一百降到九十九。」瑞農耷拉著一條手臂說，「真正的戰鬥現在才剛剛開始。」
「無知的狂徒！」木伊影鶴微閉著眼，抬手輕輕的向前一點。指尖爆射出一道白芒，帶著尖銳的破空之音射向瑞農。
瑞農抬手橫劍格擋。「叮！」只聽得一聲清脆的嗡鳴，蒼藍色的火焰出現了一片蛛網裂紋。他站立不穩，搖搖晃晃的向後倒去。
&nb
sp;「我很欣賞你的毅力，但是做人再怎麼倔強也要有個底線是不？」
「別再一廂情願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躺在地上的瑞農擦去嘴角的血絲說，「你也該清醒清醒了，別老活在自己的世界中。」（讀者l：這橋段怎麼聽起來怪怪的……難不成？路人乙：真是個基情四射的年代！）
瑞農一番話氣得木伊影鶴七竅生煙，白髮根根倒立。他張開五指化手為刀說：「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好好的收下，別辜負了我一番好意……」
「叮！」又是一聲清脆的嗡鳴，蒼藍色火焰劍猛然暴漲，劍端死死的抵住木伊影鶴的手刀。
「輕敵可不是個好習慣，木伊影鶴先生！裂地煞！」瑞農的眼中的紅光爆射。
「轟！」只聽得一聲沉悶的巨響，平整的荒原上掀起一陣褐色的塵土，轉瞬又回歸寂靜。
夜風變得更為凌冽了，刮走了沙塵，留下兩個彎腰駝背的人影。
「呵……呵……呵……」空氣中迴盪著瑞農低沉且吃力的呼吸聲，黑色的血液從他的衣角、從他的口中、從他的肩膀一點一滴的滑落，將黃色的土地染成了可怕的暗黑色。
「可……可惡……」木伊影鶴的臉色變得異常可怕。血肉模糊的右手正如自來水龍頭般的向著乾涸的大地傾瀉著紅色甘泉，他伸出左手死死的卡住右手的上臂，以免失血過多。
「算是平手吧？」瑞農再次嘲諷道。
「有趣……太有趣了！哈哈哈！」木伊影鶴笑著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簡單的紮住右臂的動脈血管說，「不過你還是太嫩了。如果是柳生巖，我早已命歸黃泉。」
「可惜我不是……」
「所以……今天死的就是你！」此刻木伊影鶴真的動了殺機。
遠方的山頭，夢魘用念力控制著沉睡中的菲奧娜和西爾芙從它背上下來，然後輕輕的躺在柔軟的沙地上（荒涼的高原上沒有鮮有草木）。「累屎我咯！總算可以休息下了……哦！對了，生命之泉！」說著夢魘的雙瞳再次散發出妖異的光芒。
菲奧娜那雙鮮紅的唇微微動了動，發出一陣模糊不清的聲音，隨後她起身取出一小瓶生命之泉來到夢魘身邊，「瑞農……我跟你說了……不要……你……總是……」雖然我們不知道菲奧娜到底夢到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夢魘的傷即將痊癒。
「好好的睡一覺吧，寶貝們！等哥哥我傷好了後，吃頓飯就回來！」說完夢魘趴在地上，雙目凝視著遠方心想：想不到我也有一天會放棄到嘴的肥肉不吃，反而冒著生命危險去幫人類。如果我下嘴的話，小蘿莉會為此而傷心吧？該死的，一個精靈，而你是暗精靈，你們兩個怎麼會成為朋友呢？（作者：它忘了自己和人類也是敵人，也是捕獵者與獵物的關係。）
「呵……呵……呃……呃……」瑞農的胸口隨著低沉、緩慢、凝重的呼吸聲有節奏一起一伏，猩紅色的雙眼未曾離開過木伊影鶴的雙腳。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鑽入衣領，癢癢的、涼涼的。
突然，木伊影鶴的腳動了，他的左腳微微向左側邁出一小步。
左邊嗎？瑞農心中盤算著木伊影鶴的行動。
汗珠打濕了瑞農的貼身衣領。
緊接著，木伊影鶴的左腳再次收回，邁向右邊。他的動作極快，所過之處都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殘影。
他這是在幹什麼，跳探戈舞嗎？與其被動防守不如搶先進攻。打定主意後瑞農側身向右，抬起蒼藍色火焰劍迎了上去。
貼身衣領上的深色圓斑一圈圈的擴大……
晶瑩剔透的劍身上閃過一道鬼魅的流光，以極快的速度襲向木伊影鶴。劍速雖快但卻沒有一絲聲響，彷彿這柄劍是在真空的狀態下飛速穿行。
木伊影鶴見狀露出一絲笑容心想：又是柳生巖的裂地煞，不過這一次他對力量的控制達到了極致。你想怎樣做呢？瑞農，你打得到我嗎？他的左右腳的方位變幻莫測，身形也隨之搖擺，幻化出無數個殘影。
又是幻影殘殺，不過這次我不會上當了！瑞農收住招式，發動魔法飛行術高高躍入空中。
「你很聰明，不過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啊！」突然木伊影鶴的聲音從瑞農身後傳來。
「什麼？這不可能！」瑞農瞪大了雙眼，慌忙向背後劈出一劍。
「砰！」黑色的夜空中再度爆發出刺目的白光。木伊影鶴手中鬥氣光芒閃耀，他徒手握住了瑞農的火焰劍說：「因為我的速度比你快得多！現在你已沒有退路了。」說著他伸出傷痕纍纍的右手揪住瑞農的頭髮將他領了起來。
「裂地煞怎麼會沒有效果？」
「因為你太弱了……」木伊影鶴瞪大了眼睛盯著瑞農的臉頰，「你的力量無法穿透我的鬥氣屏障；你的死神之眼對絲毫我不起效果。因此你只有死去！現在就算你求我收你為徒也晚了。」
怎麼辦？用空間傳送嗎？用了的話我可以逃過這一劫。可是，一旦我用了的話就代表我徹底的輸了。被追上殺死只是時間問題……
「痛苦的死去吧！」木伊影鶴怒吼一聲，用額頭練練猛擊瑞農面部。「砰！砰！砰！砰……」足足八下重擊後，才鬆手。（讀者m：我靠！這不是櫻木花道的絕招嗎？路人丙：胡說，明明就是山崎龍二的！作者：我只是路過……）
瑞農像張廢紙一樣，飄飄忽忽的從空中飄落，帶著長長的血跡。
「蠢貨！就不能
能等我傷好了再動手嗎？你只要逃，只要用空間魔法逃就行了啊！蠢貨！」夢魘見勢不妙，起身怒吼道。它呆不下去了，拖著傷痕纍纍的身子飛速趕來。
木伊影鶴悄然從天而降，來到瑞農跟前，用腳踏著他腫脹的額頭說：「你以為我沒了劍就好對付了是嗎？到底是誰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怎麼樣？剛剛那幾下有沒有讓你的腦袋更清醒些？」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瑞農發昏發漲的腦袋，將他從迷糊混亂中驚醒。此刻他覺得自己的口鼻像是打翻了油醬瓶，鹹的、酸的、腥一發都潑了出來，五味陳雜。
頂著嗡鳴的腦袋，瑞農吃力的睜開眼說：「我抓住你了！」說完他張開雙手死死地拽住木伊影鶴的腳。
木伊影鶴好奇又好笑的搖搖頭，「也罷，我玩膩了。」他高高揚起手，潔白的鬥氣凝聚成一把弧形的長刀，迎著美麗聖潔的阿耳忒彌斯，白光閃耀，彷彿是在向世人宣告，今夜我就是勝利者。
潔白的光芒之下，幽藍的陰影正在緩緩匯聚。
長刀緩緩落下，木伊影鶴彷彿已經看到瑞農四分五裂的情景，勝利的笑意浮上他的臉頰。
瑞農的雙唇飛速顫動著，眼中沒有一絲恐懼。
長刀切斷了一根黑色的頭髮，距離瑞農的皮膚只有毫釐之差，但木伊影鶴頓時笑意全無，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時間停止！瑞農耗盡了他幾乎所有源力。「只有三秒鐘！我只有三秒！」瑞農掙扎著起身，全然不顧那劇烈的動作會將他身上那魚鱗般的傷口撕扯的更大。蒼藍色的長劍在手，向木伊影鶴的胸口狠狠的扎去。
時間停止，停止了一切，世間的一切都無法逃脫時間法則的掌控，哪怕是木伊影鶴那銅牆鐵壁般的鬥氣護壁。時間停止了一切，也停止了鬥氣護壁在那一刻的防禦。
蒼藍色火焰劍穿越時光，鬼魅般的進入了木伊影鶴的身體，沒有遇到任何阻攔，也沒有任何血肉飛濺的場景，只是悄無聲息的進入。瑞農知道，只要下一刻，時間恢復正常，蒼藍色火焰劍就會變魔術般的出現在木伊影鶴體內。
三秒鐘其實很短，但對瑞農來說已經足夠了。不一會時間再度恢復正常。
「砰！」荒蕪的平原上再度冒起一片褐色的塵土，模糊了視線。大老遠趕來的夢魘臉上露出了驚恐的神色，它並不知道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瑞農從天下掉了下來，摔得很重。後來又看到木伊影鶴用腳踏住了瑞農的腦袋，白色的鬥氣之刃高高揚起。
夢魘加快了速度……當它看到白色的鬥氣之刃落下，揚起一片塵土時它不由自主的喊了出來：「瑞農！」聲音沙啞，撕心裂肺。
我這是怎麼了？我為什麼要關心那個人類？他只不過是我的臨時住所，免費的代步工具而已……我這是怎麼了？夢魘一邊飛奔一邊自問：我是魔獸，他是人類……為什麼要……
「呃……」塵土散去，木伊影鶴一臉驚愕的盯著自己的胸口：蒼藍色的火焰劍不知何時穿透了他的胸腔，紅色的圓圈慢慢擴大……乃至滴出第一滴血珠。
瑞農癱坐與一旁，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黑色的血液順著他的雙手留到地上。
「原來這不是單純的閃躲……」木伊影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已經晚了。他只覺得胸口彷彿被一塊千斤巨石給死死的壓住，透不過氣來。
「呵……呵……呵……」瑞農也好不到哪裡去，隨著血液的流失，他的體溫越來越低，腦袋昏昏沉沉，眼皮越來越重。不可以睡……不可以……一旦睡過去我就再也醒不過來了……他用手指甲用力的刮著手心，企圖用疼痛的刺激，好讓自己更清醒些。
「為什麼……為什麼……」木伊影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聲音變得極為沙啞，「為什麼我的徒弟不是你？」
「沒有為什麼，這是事實！」
「噗通！」木伊影鶴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仰天倒地，「啊！多麼美妙的手段！在敵人的胸口開個孔……貫穿前後……讓敵人慢慢的死於窒息，想呼吸卻又呼吸不了……真是太美妙了！」
「……」瑞農無語中，心想：我只是隨手一下而已。
「多好的苗子啊！我的徒弟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不是……」木伊影鶴的聲音越來越弱，乃至重歸寂靜。
瑞農昏昏沉沉的耷拉著腦袋，無神的雙目仰視天空。這時耳邊傳來了熟悉的呼喚：「瑞農！」
是誰？是誰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