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五十八章 復仇者（下） 文 / 寒霜之淚
普洛斯教皇率先發難了，三股聖光烈焰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就算瑞農用腳跑也能避開。
他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瑞農閉上眼心想道，精神力緊緊的鎖定了那三股火焰。上左右……這是為什麼？他想讓我跟他正面硬拚？決不能讓他陰謀得逞！心中打定主意後，蒼藍色火焰劍再度從瑞農手中冒出。他抬手一劍斬向右側的那股聖光烈焰。
魔法的威力並不強，與蒼藍色火焰劍相遇之後，普洛斯教皇的魔法聖光烈焰一下子就化解為基本元素，回歸大自然的懷抱。
瑞農瘋狂的催動源力，「飛行術五級！」他心中默念道。急速氣流刮得瑞農的衣袖咧咧作響，托起他健碩的身軀，沿著半圓形的格洛穆尼角鬥場壁飛速奔馳。
普洛斯教皇一臉笑意的盯著瑞農，權杖在他胸前上下翻飛不停的釋放出一道又一道聖光烈焰。不一會在瑞農身後就跟著一大串潔白的神聖火焰。
每一道聖光烈焰的威力都不強，速度也不快，但量變引起質變，積少成多的聖光烈焰群匯聚成一股可怕的火焰能量束。任何一位魔法師見了都會被這股可怕的能量所震懾，沒人願意與之近距離接觸。
那死老頭究竟想幹什麼？他這樣揮霍念力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瑞農心中滿是疑惑，他用猩紅色的雙眸盯著普洛斯教皇心想：我永遠都不可能猜透一個瘋子的想法，但是可以用進攻得到想要的答案。打定主意後瑞農抬手一劍刺向普洛斯教皇。
普洛斯教皇雙目微閉。盡可能的避開那對可怕的目光。他面帶笑意，一幅胸有成竹……啊！不對，是一幅陰謀得逞的樣子。手中的權杖輕點支離破碎的大地，縱身飛上天空，避開了瑞農迎面而來的當頭一劍。
瑞農自然沒有天真的認為如此簡單的一劍就可以擦到普洛斯教皇的衣角，只是迫於他身後那一串基數龐大的聖光烈焰，他不得不被迫收手，從教皇腳下快速掠過。那串可怕的聖光烈焰又長又白，七歪八扭，就好像他長了一條狗尾巴。
「跑吧！跑吧！再跑的快點！」普洛斯張開雙手。又釋放出兩股潔白的火焰。「永遠的逃下去吧！斯達莫科……你已經逃了一千多年，還能在逃多久？」兩股潔白的聖光烈焰宛如兩條靈蛇，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尖牙利齒。從正面撲向瑞農。
瑞農再度被迫的改變行動計劃。跳入圈內。潔白的火焰出乎意料的沒有追上來。而是繼續繞著格洛穆尼角鬥場圍城一個圈，將瑞農圍困於內。
潔白的火焰不停的顫抖，散發出聖潔的光輝。撒在瑞農身上，暖暖的，柔柔的，好似戀人的愛撫。但瑞農卻覺得如萬蟻噬身，異常難受。
普洛斯教皇張開雙臂，沐浴在神聖的光輝中，臉上露出萬分享受的表情。
「真的有那麼舒服嗎？」瑞農沒好氣的問，「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嗎？」猩紅色的目光掃過那一圈火焰牆，所過之處，那潔白的火焰都會產生一絲莫名的震顫。
普洛斯教皇搖搖頭說：「是的！當然擋不住！因為你會空間魔法，連我的黑洞吞噬都能輕而易舉的逃脫。你……哪裡會在意這區區低階魔法聖光烈焰的包圍呢？但是你不會逃！」
「那你耗費這麼多的念力究竟是為了什麼？」瑞農慵懶的抬起頭問。
「錯！大錯特錯！」普洛斯教皇裝模作樣的搖搖頭，「這個問題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不過現在我不問也能明白……你是為了殺我而來，而我只有殺了你才能自保！」
「哧！」普洛斯教皇的話音剛落，一股蒼藍色火焰從瑞農手中冒出。與之相對的，普洛斯教皇也緩緩伸出手，枯瘦的手掌中冒出一股潔白的火焰緩緩跳動。
一下……兩下……三下……
潔白之火的跳動頻率越來越快，最後竟然與瑞農手中的蒼藍色火焰的跳動節奏同步了。至始至終普洛斯教皇都未曾看瑞農一眼。
一藍一白，一冷一熱……兩股火焰一陣起伏後，空氣中爆發出一陣恐懼的顫慄，冥冥中彷彿有一條毒蛇在輕微的嘶鳴，不停的用蛇信子舔舐人們的耳朵，酥麻酥麻，就好像隨時都會一口咬下去的樣子。
蒼藍色的火焰越跳越激烈，化作一條蛇撲向普洛斯教皇，迅捷如雷。普洛斯教皇則不慌不忙，輕翻手掌，將那一團潔白的聖火傾瀉而下。
兩股截然不同的能量束相遇了，它們互相糾纏、撕咬、吞噬……彷彿是兩個擁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相遇，互相殺紅了眼，不拚個你死我活不罷休。
瑞農顫抖的舉起雙手，雙管齊下，蒼藍色火焰蛇頓時變得更加粗壯。「你知道什麼是源力嗎？普洛斯先生？」他眼中的紅光越來越亮，彷彿是要滴血般。
「源力？想不到啊！你也理解到了這個層次。」普洛斯教皇的老臉上蕩漾著微妙的笑意，「但你的理解有多深呢？」說完普洛斯教皇手背上青筋暴突，猛得發力，潔白的聖火束也粗了一圈。
格洛穆尼角鬥場內外的空氣變得越來越粘稠，如同一鍋沸騰湧動的漿糊，不停的揉捏擠壓，令人無法呼吸。就連夢魘和貢扎斯都為之色變。
「想不到那小子居然成長到這地步了。」夢魘身上散發出一圈圈淡紫色的光芒，來抵抗這股強大的壓力，「當初在黑森林中與他相遇時，他還不過是個愣頭小子。我只因覺得他體內的那股靈魂能量很奇怪，所以跟他一起出來周遊世界。想不過今天……」
貢扎斯艱難的抬起腳步，向格洛穆尼角鬥場走去。每一步都令那條巨龍使出吃奶的力氣，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這也叫強？只不過是老娘不便現出本體……使不上勁而已。」它依舊那麼嘴硬，但心中卻為那股異常的威
壓驚訝不已。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貢扎斯想一睹廬山真面目，想親眼看看，這一場有可能是當代中洲大陸上最強的巔峰對決。
迪艾爾酒店，陰暗的客房內。菲奧娜和西爾芙相擁而坐在半圓形的大床上。菲奧娜伸出一雙象牙般光滑潔白的手臂，緩緩的攀上西爾芙嬌柔的雙肩，將她推到床上。兩張玲瓏剔透的臉蛋漸漸靠近，一對嬌艷鮮紅的雙唇即將相合。屋內中充滿了曖昧的氣氛。
「姐姐……不要……西爾芙……啊！」
「呵呵！你那紅撲撲的小臉蛋真可愛！放鬆……乖！姐姐會讓你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樂的！」
「啊……」西爾芙嬌喘連連。僵硬的嬌軀不住的顫抖，漸漸……（讀者s：我……我沒鼠標點錯吧？這是《黑血噬》吧？還是說我的屏幕壞了？作者：我擦……歪了！這可不是什麼少女百合小說，雖然我很想寫……罷了罷了，重來……）
菲奧娜和西爾芙相擁而坐在一張大沙發上。厚重的窗簾遮蔽了明媚的陽光。房內十分陰暗。
西爾芙將臉緊緊的貼在菲奧娜圓潤光滑的肩膀上。「姐姐……主人他沒事吧？西爾芙好怕！」
菲奧娜艱難的張開毫無血色的雙唇輕聲說：「沒事的……西爾芙。相信瑞農！他一定會回來的。」
「是嗎？」西爾芙將目光移向一邊。綠寶石般的眸子無神的盯著牆角。
菲奧娜將西爾芙抱的更緊了，「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沒事……」她用機械的聲音重複著。身為魔法師的她絕不可能會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因為瑞農和普洛斯教皇兩人所釋放的念力波動就連普通人都能感受得到。菲奧娜心中很清楚。那場戰鬥已經超乎她的認知範圍了，她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祈禱，只能在旅館內默默的等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的抱住西爾芙，別讓那丫頭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格洛穆尼角鬥場內，一藍一白兩股火焰已經糾纏交錯，纏鬥了很久，不分勝負也未發出任何一絲聲響。寂靜的角鬥士擂台上只有低沉的喘息聲不停的迴盪。
「呵……呵……呵……」瑞農喘著粗氣，臉上掛滿了一顆顆碩大的汗珠，雙手雙腳都在不停的顫抖。粘稠的空氣彷彿有千萬斤重，壓得他喘不過起來。最近一次體驗到這種恐怖的壓迫感還是他在隆布巴頓遇到木伊影鶴的時候，然而這一次的壓迫感卻比上一次強十倍有餘。
「真不愧是教皇……中洲大陸上最接近神的人。」瑞農從喉嚨中艱難的擠出一句話。他的聲音輕如蚊蟲振翅，但在這寂靜的格洛穆尼角鬥場卻響亮無比。
「難得你也會說一句話真話。」普洛斯教皇似乎頗為享受敵人對他的稱讚，「你終於認識到你對源力的認知是多麼的淺薄了吧？」
瑞農眼中的紅光已經暗淡，雪白的嘴唇微微閉合發出聲音。
「孺子可教！那麼我就向你展示下，什麼是真正的源力吧！這是神對你的賞賜，心懷感激的收下吧！」普洛斯教皇用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態說道。他食指微動，剎那間數股白色的聖光烈焰從那一圈火焰壁中竄出，向瑞農飛射而來。
本能的瑞農想避開普洛斯教皇的攻擊，但此刻他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他不能釋法，不能移動，甚至不能思考……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一道道白色的火焰鑽入自己體內。
蒼藍色的火焰徹底消失，格洛穆尼角鬥場化為了白色火焰的海洋。低沉的喘息聲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普洛斯教皇瘋狂的笑聲。
好熱！終於，瑞農的腦海中產生了一個意識。潔白的聖火悄無聲息的沒入瑞農的體內，如炙熱的岩漿沿著他的血管緩緩流淌。灼熱的劇痛從每一根血管傳來，刺激著他的神經。
好熱……好痛苦！好熱……好痛苦！好熱……瑞農的大腦中只有一個簡單的念頭。他覺得自己的就是一個塊冰，被放在了炭火上……皮膚、肌肉、骨骼都在慢慢的融化。蒸發。
普洛斯教皇操控著聖光烈焰將瑞農團團包圍起來，「愚蠢的孩子！這就是背叛創世神的下場……」聖光烈焰在普洛斯教皇手中已經不再是簡單的二級光明念力火系魔法，而是變得跟斯達莫科之火一樣，念力實體化後的表現，黑暗念力和亡靈生物的剋星。「被諸神拋棄的人吶……嗯？」他話未說完就發覺周圍的念力波動有一絲異樣。
「吆！」潔白聖火壁上出現了一個小黑點，剎那間間小黑點猛得擴大，一個黑影以肉眼難辨的速度衝向瑞農將他從聖光烈焰的包圍中脫了出來。
普洛斯教皇見了輕揮權杖凌空一直，魔法空間封鎖發動，瞬間制住了那個黑影。
「嗝啦！嘎啦！」類似玻璃爆碎的聲音傳來，黑影的體積瞬間膨脹。撐爆了空間封鎖。「嗷！」高亢的龍呤響徹天際。黑色的巨龍張口向普洛斯教皇噴出一股金紅色的熱流。
黑龍短小的前爪一揮將瑞農丟給位於格洛穆尼角鬥場外的夢魘。「我們不是說好不插手的嗎？」夢魘接過陷入昏迷中的瑞農無奈的搖頭歎氣，「龍族不也同人類簽下契約，絕不干涉人類內部事務的嗎？」
「老娘才不管呢！」貢扎斯甕聲甕氣的說道，同時手腳不停。一抓隔著火焰向普洛斯教皇按去。
普洛斯教皇坦然自若的傲立於巨龍的火焰中。他舉起權杖擱下巨龍的利爪說：「為什麼？」
貢扎斯用橘色的大眼瞪著普洛斯教皇說：「低賤的人類。卑微的爬蟲！我看你不爽！」
「哈哈哈！真是的好理由！」普洛斯教皇笑著說，「同你們爬行動物的原始本性挺相符的。」
「卑微的人類，注意你的措詞！你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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貢扎斯的話未說完就被普洛斯教皇無禮的打斷。「低賤爬行蜥蜴！注意措辭的應該是你才對！在這個世界，我是神的代言人，你在同創世神說話！懂嗎？」說著普洛斯教皇的眼中爆射出奪目金光。
「嗷！」貢扎斯張口噴出一股腥臭的熱流，「老娘才不認識什麼狗屁神！老娘只認識龍王克加斯！」說完它轉身一尾巴抽向普洛斯教皇。
「彭！」一個包裹著金紅色火焰的人性物體橫飛了出去。
夢魘見了咋舌道：「真不愧是暴君貢扎斯，說話都是如此霸氣！敢這麼對教皇說話的除了當年的康拉德?斯達莫科外就是你了！」說著它背起瑞農，「完啦！老兄，今個咱是撞到鐵板了！我的晚餐沒了，你的小命也危矣！我們還是帶上妹紙們趕快逃吧！逃到天涯海角，在沒有人能找得到我們的地方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別再理會那些世俗界的風風雨雨……」
就當夢魘背著瑞農準備開溜時，只聽得背後傳來一陣低沉威嚴的聲音：「既然來了，何必走呢？空間破碎！」
「呯！呯！」兩陣清脆的爆炸聲過後，天空中撒下一陣血雨。紅黑相間，巨大的身軀從天兒降，重重的摔倒地上，砸出一個碩大的深坑。
普洛斯教皇捏了捏斷成兩截的權杖，盯著躺在地上的貢扎斯說：「這就是被稱為中洲大陸上最強生物的巨龍嗎？竟然能單憑**抗下空間魔法……的確有狂妄的資本。不過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隨後他又轉身注視著一處房屋下的陰影說：「真不愧是傳說中的魔獸，難怪能從史前一直活到現在。」
「呼！嚇死俺了！」夢魘背著瑞農從陰影中浮現。
普洛斯教皇盯著夢魘許久，搖搖頭說：「為什麼要幫他？巨龍為他而戰，因為他是龍騎士。而你是魔獸，他是人類，你們之間沒有契約……究竟是為什麼？」
夢魘咧嘴一笑說：「有一種叫做基情的東東，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呃，錯了！是友情！」說完他心中有嘀咕道：其實我是為了暗精靈小蘿莉。
普洛斯教皇伸出兩根手指分別直指夢魘和貢扎斯說：「那麼就讓你們將搞基進行到底吧？好基友要一輩子不是嗎？」
異常強大的念力波動從普洛斯教皇身上傳出，夢魘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根根鬃毛倒豎。熟知魔法的它自然明白那是個什麼樣的恐怖魔法。「逃不掉了……貢扎斯也靠不住了！」紫色的瞳孔中露出了絕望的死灰色，它自嘲道，「這下真的好基友要一輩子了。瑞農！如果你還活著的話就趕緊醒來救救我！我知道你的實力絕不止那麼一點點！」
貢扎斯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普洛斯教皇……它只是盯著，也只能盯著，只能用目光無聲的反抗。貢扎斯實在是傷得太重了，縱使**的恢復能力再強悍也難以在短時間內恢復行動能力。畢竟它所面對的是空間魔法，能活下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西爾芙靜靜的依靠在菲奧娜肩頭，綠寶石般的眼睛似睡非睡的合著。突然她渾身一顫，猛得睜開雙眼，嬌軀劇烈的顫抖著。
菲奧娜伸手理了理西爾芙那頭柔軟的秀髮。「沒事的……沒事的……瑞農他一定會沒事的。他即使遇上強如木伊影鶴、利?休斯的學生威達利?史密斯。都沒有輸不是嗎？」
「可是……可是這回是光明聖教的教皇啊！」西爾芙用尖銳的聲音說，「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沒事的……這只是錯覺，一場噩夢。一覺醒來就結束了。」
「西爾芙睡不著。」
菲奧娜鬆了手，讓西爾芙躺下。「閉上眼睛……聽姐姐給你講個故事嗎？」
「嗯！」西爾芙用力點了點頭。
「從前啊……有座山。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木。一座很茂密的森林，住著一名大精靈，獨身一人……」菲奧娜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講什麼故事，因為她的心思早已飛到格洛穆尼角鬥場去了。不過她還是努力打起精神，盡可能的使故事連貫些。
西爾芙也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聽著，臉上絲毫沒有不厭煩的表情。靈魂契約將兩人緊密的聯繫到了一起，瑞農的所思所慮所感都潛移默化的影響著西爾芙的心神。
「瑞農……你……來了……」
在一片虛無中，瑞農又聽到了那熟悉的顫顫巍巍的聲音。從迷糊中清醒，他兩眼無神的凝視著黑暗虛無的空間。
「你……輸了，輸了……就會……死！」
「我知道！我輸了！我對源力的理解還是太過於淺薄。」說著瑞農臉上露出了無助的神色，「我還是太幼稚……把一切都想得太簡單。想不到教皇居然跟我們一樣，知曉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知道……一切。因為他就是創世神在中洲大陸上的代言人；因為將真相掩蓋起來的就是創世神自己。」突然那顫顫巍巍的聲音變得無比流暢，「你就要死了。要死……很容易，但你如何面對死去故人？」
故人……這兩個字彷彿是兩座大山，重重的壓在瑞農的胸口，壓得他無比難受。我曾無數次的在墓前立下誓言……不止一次的發誓……瑞農心中默念道。他不想食言，但是教皇的實力實在出乎他的意料。
精神力，教皇強；源力，教皇理解更深；空間魔法，伯仲間；元素魔法，教皇強……太難了，我如何才能履行我的諾言？
「你需要時間……只有時間才能挽回一切，才能改變一切。」
時間？誰給我時間？瑞農自問道。在普洛斯教皇面前我透明的像一面鏡子，白的像一張紙。上一次對
手是劍聖木伊影鶴，我利用他不懂源力不懂魔法，默發時間停止反敗為勝。然而這次是同樣懂得源力，擁有高深魔法造詣的教皇普洛斯……我能行嗎？他會給我默發法術的時間嗎？我還不會瞬發時間魔法。
「時間就像海綿中的水，用力擠總會有的。」
我自己來爭取時間？怎麼爭取時間？你現在就能讓我掌握瞬發時間魔法的能力嗎？瑞農用無神的雙眼凝視著虛無的空間。
「你……是魔武士……是龍騎士……」那聲音又恢復了顫顫巍巍的樣子，如絲如縷，彷彿隨時都會斷掉的樣子。
眼看著普洛斯教皇指尖的光芒漸漸變亮，夢魘絕望的哀嚎道，「瑞農！如果你還活著的話就來救救我啊！再不來的話，小蘿莉就要掛了啊！」
瑞農猛的睜開雙眼，嘴唇飛速的顫動著。
普洛斯教皇指尖的光芒一閃而過，什麼都沒有發生。「哦！反咒？你聰明了很多！」說著他快步後退瞬間與瑞農拉開數十米的距離。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了！瑞農，我們還是快逃吧！」夢魘用前蹄不停的刨著地面說，「你看看貢扎斯，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啊！」
瑞農的雙眼再度變得猩紅，「我絕不會食言的！來吧！巨龍，為我而戰！」他話音剛落，他右手手背上的龍神咒符綻放出耀眼金色光輝。遙遠的天際響起一陣高亢的龍呤，一頭赤龍從天而降，直撲向普洛斯教皇。
「龍神咒符？好東西！不過僅憑這頭愚蠢的大蜥蜴是傷不到我的！」普洛斯教皇再度抬起手指輕輕一點。
瑞農雙腿發力，撲向普洛斯教皇：「當然不是一頭大蜥蜴……龍騎士從來都是一人一龍的啊！空間魔法別用兩次！反咒……巨人之力五級！」
再一次反咒掉普洛斯教皇企圖用於防禦的空間魔法，瑞農和赤龍順利的接近了普洛斯教皇。龍爪透過奢華的金絲銀線，死死的扣住普洛斯教皇的雙臂；經過巨人之力強化後的雙手如鐵箍般卡主了普洛斯教皇的腦袋，紋絲不動。
「看著我的眼睛！」瑞農如獅子般咆哮道。
精通源力的普洛斯教皇同瑞農一樣，擁有強悍的身軀。他的**足以抗衡龍爪的力量，巨人之力更不在話下。「哈哈哈哈！」普洛斯教皇狂笑道，「你以為我會那麼傻嗎？」
「看著我的眼睛！」瑞農再次怒吼。
「哈哈哈！你還不明白嗎？我指的傻不是朝你瞪眼睛，而是魔法啊！我怎麼會蠢到在同一塊石頭上絆倒兩次呢？」
聽了普洛斯教皇的話，瑞農的心臟「咯登」一跳。
「二重魔咒：白洞噴射！」（白洞噴射：時空元素混合魔法。根據史前魔法師的長期研究，他們假想宇宙中存在著一種與黑洞相反的特殊天體。它像一個超級噴泉，源源不斷向外噴射微粒形態的物質和能量。魔法師利用自己對世間萬物的深刻理，在指定區域內製造一反坍縮奇點，形成一噴射萬物的小型白洞。初始等級不詳）
「偶滴媽媽咪呀！」熟知魔法的夢魘立刻認出了這個是何魔法，白洞噴射是什麼魔法？堪比神罰之雷、末日審判的恐怖毀滅性魔法。它會源源不斷的向外噴射一切物質能量，永遠不停歇。直到毀滅一座城市、一個國家、乃至整片大陸。當然前提是施法者的念力足夠強大。
「你瘋了！」瑞農面色鐵青，「你瘋了知道嗎？你會把整個拜占庭都毀滅的知道嗎？」
「哈哈哈！」普洛斯教皇瘋狂的笑道，「愚蠢的人啊！明白了嗎？這就是神的力量！與神作對的人都得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