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相約大山】第十一節(青黃相接)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第一章第十一節(青黃相接)
心照不宣地散去,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得不沉默,白雲飛速的掠過頭頂,烏雲又將太陽遮住,一坡梯爬上來,喘著氣將屈辱遺忘。
狗尾和大師傅隔了條河,在兩山的憩息平台對望,狗尾:大師傅,多謝啦!
大師傅發出了嗓低沉的笑聲:不必客氣,都是我不好。
旗子從擺龍門陣的人群走了出來:姐夫,你怎麼在這裡啊?
冰雪:媽,您怎麼還在這裡啊,我都以為您已經到家了。
旗子:妳舅媽也在這兒,所以就擺了下龍門陣;妳們吃了沒?
大師傅:她倆吃了,還惹了一攤事,我還沒吃呢,一起吃吧!
旗子:那好,屋裡說,有勞姐夫照料,費心了,我請客。
冰雪看了一眼姑夫:大姑夫,您怎麼說是我惹的禍呢?明明是他們嘛!
狗尾與大師傅的寒暄在薄霧間隱退了小橋流水,在黃果樹底下的小飯店,饅頭的飄香和包面的味道都如一片青油的麥田掠過了青翠的山崗。
落座在靠窗的一角,聽流水奔過彎道的瀑布,人來人去生硬的表情,吵雜著每一個思念的鼎沸;冰雪腦海裡又浮現出了父親的身影,他就在不遠處的地方跋涉,身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消瘦、脆弱無力。
只聞母親大怒拍案而起:冰雪,妳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冰雪回過神兒:什麼怎麼回事兒啊?旗子:剛才妳姑父說的是事實嗎?妳沒聽到嗎?
冰雪看了一眼姑父笑得可恥的臉:今天的事兒我沒錯,姑夫雖然看似幫了我,實則是幫了他自己;他還不是為了這百元錢;言罷便從兜裡掏出百元大鈔拍在桌子上:你們慢慢吃,我們吃過了,走了,拉著妹妹便離去了。
旗子:這孩子,每次教育她都這樣,我是她媽也,還不能說重語氣了,真是氣死我了,非得要追出去抓住冰雪撕她一頓才解恨。
大師傅拉住了旗子的手:算了,孩子長大了,要多給她們點思考的空間,多尊重她們的意見。
旗子的怒火在大師傅手指的溫度間滑落,大師傅的溫言軟語更是讓旗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旗子坐回位置,用一根筷子釘向了不盯事冰雪的背影:走得真不是時候。
大師傅把凳子移到了旗子的身邊:把這錢收下,他大舅走了,妳們母女仨生活不容易。
旗子拒絕著:我們不差錢,日子過得走……,大師傅已抓住了旗子的手,把百元大鈔塞進了旗子的上衣口袋,指尖刻意挑逗了下旗子身體的敏感部位。
冰雪折了回來,正好看見了那不該看到的一幕,他紅著臉低著頭瞟著眼拿走了遺忘下的鞋子。
旗子的心裡有股怒火在燒,她多麼希望冰雪能留下來驅趕走這個可惡的姐夫,她多麼地希望長福就此折返,給自己一個安全的港灣。
可時間就在這個空間停留,每一個不好意思的開口都抹殺掉了貞操,累積成了難以面對的傷,割捨了遠走親情永恆的約定,給世俗一個摧枯拉朽的嘲笑。
大師傅的每一句噓寒問暖,都讓旗子把醉意裡的玩笑打翻:舅母子,半個妻,小表妹,自己妻。
旗子如此地想著,似乎大師傅的做法也不算太過,只是生性比較開放點了而已,只要自己守住最後的一道防線,就不會亂了倫理。
旗子移了四個方位才勉強地吃完了一頓飯,大師傅又加了半斤白酒,把輕佻扯到了最**。
太陽越過山崗,天色漸暗,飯館裡只剩下大師傅帶著醉意的嘰呱,旗子帶著半醉半醒的神態聽著大師傅天書的表白,夢裡又回到了唐朝的無奈。
一陣風從門口送了進來,黃果樹的葉子在青黃相接地交替間落下,(丈夫走了,姐夫來了!)打在了板凳角下的一刻時差,旗子從哆嗦的寒意中驚醒過來,看了看表:媽呀,都快五點了,咱們趕緊回吧!
大師傅卻躺在角落呼呼大睡,鼾聲如雷;旗子掏出大師傅塞給她的百元大鈔放在桌子上:老闆,結賬!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九月廿五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