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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火燒寂寞】第一節(萬家燈火)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第三章第一節(萬家燈火)

    旗子:喲!寒風,沒看出來,還挺有化的嘛!只是小小的年紀不讀書太可惜了,如果你願意去讀,我可以幫助照顧你母親。

    寒風:不用了,妳一個人擔起一個家也不易,況且我還得要每日上山挖藥,換個人是很難辦得到的;對了,我要走了,我要上山挖藥去了,一定要到天黑以前挖到母親需要吃的藥,否則,這個夜晚她又會咳個不停,難以入眠。旗子拉住寒風:親愛的弟弟,今晚到我家吃飯吧!我有事要對你說。寒風顫抖著身體不習慣著如此稱呼的調調:嫂子,有話妳現在就直說吧!晚上我恐怕沒時間。旗子:你晚上來了就知道了!我不好意思∼說不出口。

    寒風聯想了剛才所發生的一連串故事,他點頭答應了,他邊走邊想:肯定是晚上燉兔肉,請自己去打牙祭;至於那不好意思說出口的事嘛,一定是去做一個侍衛,防衛著大師傅的騷擾。

    寒風如是地想著,不知覺地又掠過了一道山崗,錯過了幾株良藥,所幸的事,他終於在轉彎的路口覺醒,在回頭的一瞬間發現了自己需要的藥材。

    旗子如是地想著,想起了冰雪上學前時叮囑的話語:我上學後,姑夫一定會趁機來騷擾妳的,每遇此事,妳可叫寒風來幫忙。旗子坐在石盤上吹著風,夜已近闌珊,她不確定寒風晚上是否會來,但大師傅是一定會來的!這是她的直覺,所以她要在此守候寒風的歸來,表現出些許誠意,才能度過這個恐怖的夜晚。

    大陽已掠過了最後一道山崗,天色也漸暗,寒風哼著曲在回家的路上又碰見了旗子:嫂子,妳怎麼還在這兒啊?旗子見寒風到來,心情不免有些激動,她站起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小兄弟,晚上來一定要來喲!

    寒風微笑依舊只點了點頭,旗子:你到底是說句話啊!寒風依舊只點了點頭;旗子:那晚上一定要來喲!

    天黑了下來,每戶人家都亮起了燈,響著爆竹(因為風雪村做飯時燒的柴都是竹子),卸去一天的疲倦,然而疲倦在明日還會再來,這就是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循環著悲傷與快樂!

    大師傅一個人在家喝著悶酒,他越想越不順氣,心中憋著的一股慾火始終發不出,只得靠酒精麻醉自己憤怒的衝動,但酒精侵入身體,擴張至血液,蔓延開的並非是收斂與遏制,相反的是更加的失控。

    他搖晃地走到門口,望著左邊的路口,萬素在山上忙活還未回家,他不想再等了,他拎著今天打的假酒朝對面山頭岳父家走去,這嘔心瀝血得來的兔子可不能便宜了他,這好不容易賒來的假酒也漏不了岳父。

    大師傅如是狂想醉態地行在路上,沒走出多遠便聽到了一聲狗叫,大師傅呼喚著狗:對了,你也跟我去,吃肉可不能漏了你這個大功臣。

    一路上,狗始終奔跑在前面,為大師傅探明道路的虛實險要,否則,他那搖晃的身體早就滾進了冬水田。

    從大師傅家到旗子家,看似直線距離只有一公里,但一路上要翻山越嶺、跨溝趟河,這一路下來,從直線距離的一公里延伸至了曲線距離的兩公里。

    萬素在對面山頭的堰堤上看見了大師傅和狗的身影,狗不斷地對著月光咆哮著,似乎也發現了萬素的盯防,大師傅沒有感覺,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到這一路上村裡人對他的指點議論,因為他已膽大妄為地不知羞恥,他以為自己的聰明做法萬無一失,他以為自己的驕縱誰都拿他沒辦法。

    萬素默默地抹著淚,為攤上這麼一個多事且多情的丈夫叫苦不迭,可她已經養成了堅強,即便是再多再大的悲傷,她也不會說出一句求饒的話,甚至連哼一聲她都覺得很卑微,她的堅強與自立和大師傅的無知放蕩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寒風給母親喂完了藥,並拎著一隻碗趕在了大師傅之前來到了旗子家,潮美和康蘭在廚房裡忙碌著,他倆並非知道會有這麼多不速之客來分享這野味。

    寒風把旗子叫到一旁低聲細語:大師傅來了,就在我身後不遠的路上!要阻止他嗎?

    旗子:你怎麼阻止啊?寒風從腰間掏出了彈弓:就用這個。旗子:待我問問公婆再說!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九月三十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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