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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生離死別】第十節(第一滴淚)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第五章第十節(第一滴淚)

    春未,冰雪開始融化,寒風仗著冰火星刀在即將消融的風雪山攀越,一會兒一陣雪崩將他掩埋,他在狼狗皮衣和冰火星刀的掩護下,總是能一次次地死裡逃生,安然無恙地浴火重生。

    寒風冒著生命的危險在尋找著一種珍貴的藥品-冬蟲夏草,坦白地講,他並不認識這種藥,只是憑著感覺在尋找;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尋找到了蟲草潛藏的秘密,冰火星刀也由白變紅,鞘身成刀刃地暗示著他正確的判斷,寒風舉刀而舞,一個圈畫下,再一戳土彈起飛向空中,幾顆冬蟲夏草在風中與土分離,寒風掀衣而起,將幾顆冬蟲夏草收入囊中。

    寒風坐在山腰間又響起了笛音,他很高興,因為找到了夢寐以求的藥,他很難過,因為母親的病已進入惡化階段,所以他吹奏的旋律從優美轉到了憂傷,在最後一個音升調散拍轉為憤怒式的咆哮。

    一陣雪崩又在顫音的震動中崩塌,寒風把冬雖夏草扔進了雪崩裡淘洗,蟲破了膜,草破了壁,寒風騰空而起用冰火星刀剔除了冬蟲夏草的雜質,笛在風中的搖曳裡又響起了動人的旋律,那一串髮絲的流蘇又在風中飄揚,在小麗髮絲纏繞溫柔的護送下,寒風踏著雪崩歸了家。

    寒風回到家裡一看,父親(玉米)怎麼回來了?他有些高興又有些害怕,高興的是媽媽的病終於是可以到縣城去治療了,害怕的是私自輟學並未得到父親的同意,父親一直是主張他讀書的,這次父親匆忙地趕回來,很難說得清是為母親的病而回,還是為自己輟學的事而歸,寒風當然希望兩者都是,所以他懷著忐忑的心走向了父親,他在這一刻似乎很享受這種心情。

    玉米冷眼瞪向寒風:到哪裡去了?看你這一身打扮,人不人鬼不鬼的。寒風把幾顆冬蟲夏草攤在手中:去挖藥了!玉米一腳踢向寒風的手掌,幾顆冬蟲夏草飛向空中散落一地,寒風正欲轉身去撿拾,卻被雞牛搶食了,寒風瞬間氣得哭了起來,但他沒有流淚:你知不知道這藥很珍貴的?這是我用生命換來的!言罷便按著冰火星刀紅著眼瞪著玉米。

    玉米:小子,長能耐了嘛!還敢瞪老子?給寒風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玉米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一點不如他意便會出手傷人,寒風在心裡想:不還手是我尊重你,否則定你讓敗下陣來!

    雖然在寒風的眼裡,父親早已不是他的對手,但他還是忍著,任憑父親怒而不言。

    芳華哭著淚從屋裡撫著牆走了出來,用頭撞著門板抗議著玉米的暴行:風兒他那都是為我好啊,要不是他堅持這半年,我恐怕早就去了。

    玉米:你挖這些藥有什麼用?你媽的病都是癌症晚期了,靈丹妙藥也救不了她了,你還是回學校讀書去吧!不要再去挖藥了。

    寒風鬆手掉冰火星刀的把握,他感覺身體在風中搖晃得沒有歸宿:你送媽媽到縣城檢查過了?確認是癌症晚期?沒得救……?寒風搖著頭望著天不肯相信這是事實。

    芳華咳著嗽吐著血:你怎麼把這事都告訴孩子了?他會很難過的!

    寒風起身撫著母親進屋:媽,您先躺下,我會想辦法的,您放心,我很堅強,我不會哭的!

    寒風轉過身靠在外面的牆上望著風雪山,一點辦法都沒有,脆弱無助地流下了淚;他依舊清晰的記得,這是他第一次流淚,他希望不要有第二次,如果有,也不要讓別人看到,因為他對母親說過,自己很堅強的!

    寒風摸了摸口袋,還有一顆冬蟲夏草,他欣喜若狂地跑到廚房,給母親熬起藥來,他知道這樣沒用,但他還是要那樣去做,只有這樣,才能減輕他內心的恐懼,才能止住悲傷去與死亡抗衡。

    玉米又進屋踢翻了寒風熬藥的鍋:趕緊上學去!縣城那麼大的醫院都拿你媽這肺癌晚期沒辦法,你這什麼破草藥能起死回生嗎?

    寒風站起握刀,刀身從白變紅再變白,似乎在暗示著寒風要冷靜,寒風把怒火壓制喉嚨,冷冷道:如果你不是我爸,我現在就可殺了你!玉米:哎喲,還真長本事了啊?來啊,把你那破刀提起來,往我脖子上抹啊!冰雪從身後躥了出來,笑言:舅公回來了啊?芳華用力地側著身子:雪兒,快帶風兒玩去!冰雪看著寒風和玉米的置氣,就如澆透汽油的柴火,一不小心摩擦的火星就能將悲劇點燃;冰雪拉著寒風逃到了風雪山下,坐在風雪石上安撫著寒風的心情。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閏九十一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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