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鄉村樂隊】第二節(怒指蒼天) 文 / 文刀客
《謝紅塵》第六章第二節(怒指蒼天)
芳華搖了搖頭:媽媽已經到站了,每個人的命都是有天數的,媽媽是逃不到這一劫了;我走之前,還請你答應媽媽一個請求!
寒風:媽,您快說!我一定能辦到的。
芳華握住寒風的手:風兒,你這個年紀啊,在古代都可以成家室了,再過兩年你就成年了,你一定要等到冰雪長大,娶她為妻。
寒風木訥著,他沒想到母親說的是自己的事,他在心裡更為感激感動,沒想到母親在臨走之前還想著自己,一陣鼻酸淚轉涕零而下:媽媽,我答應您!但請您還是不要離開我們。
芳華:人終有一死,你一定要習慣這樣的離別,你要堅強,堅強得像石頭一樣地不受傷。
寒風再一次忍不住眼淚奪眶:媽,我真的做不到啊!我要的堅強是有您存在的臂膀……媽,您醒醒啊!
玉米牽著寒光的手走了進來坐在榻前,寒光附著寒風哭泣,他知道母親是一去不返了,他知道哥哥是真的傷心了,他的眼淚給不了誰安慰,卻能撫慰自己心靈的創傷。
玉米轉過身抹著淚:活著時沒好好珍惜,總是對她打罵嫌棄,如今走了,心裡卻一陣死灰的虛寂。
寒風把媽媽的離世怪罪在父親的身上,他看著父親惺惺作態的樣子很是憎恨,他沒有說話便奪門而出。
剛一出門便碰到了哭啼的冰雪,不約而同地趕在了去往村口小店的路上,買一掛鞭炮報喪。
彼此都抱著沉痛的哀傷,彼此都保守著相約的秘密,這是一種巧合還是一種天作,命運總在冥冥之中眷顧卻又陰差陽錯得雷同。
就在同一時間旗子和芳華離世,就在同一時間兩戶人家響起了悲鳴的呼號,村民們紛紛停下手中的活張望:不會他們兩家人都出事了吧?趕緊看看去!
一半的人跑向了冰雪家,一半的人跑向了寒風家,大師傅沒有去往冰雪家,而是混跡在寒風家和玉米商量著喪事的處置,他彷彿又聽到了那些巴扎黑的風言風語。
圍在冰雪家的看客議論紛紛:那根褲帶不是大師傅的麼?我說他今天感覺怪怪的,他繫了根紅腰帶,我還以為他是本命年呢?一想不對啊,他和我一年的,不是本命年啊,現在一看這條白色的褲帶,我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他是拿著別人的命在非本命年裡避著輪迴的邪啊!
你一言我一語地爭論著,言辭激烈地爭辯傷害著長福的心靈,雖然大師傅沒在現場,但他的耳根也在發著熱,蜜蜂在他耳邊繞著嗡嗡響,一刻不容緩地打擾著想要卻不能有的清靜。
長福拎起尿壺上茅廁倒掉,裡面卻露出了只避孕的套套,他更加確信了民間的傳言,旗子一定是和大師傅**而死;他儼然忘記了,那只套套是自己外出的那一天,一桿匆忙的回馬槍後留下的。事實確實如猜忌般地瘋狂,大師傅和旗子確有過不堪的過往,然卻沒有用一隻套去守住日月的滄桑,而是用**的狂妄囂張過了他人迷濛的遐想。
看來旗子是死得其所,如若她還活著,被長福這般無情的借喻,她一定會死得更悲傷。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君欲行刑,臣身已微涼。
萬素看著那根白白的褲腰帶,她感覺眼前一晃,一道莫名的光將自己的眼睛灼傷,暈倒在地。
長福把所有的怒火都轉嫁到了大師傅身上,可尋了一圈也沒有找著人,他又轉過身把所有的憎恨發洩到萬素的身上:姐姐,姐夫呢?不需要他幫忙的時候他卻來了,需要他幫忙的時候卻又見不著他人,妳是怎麼看管他的?
康蘭扶起萬素:福兒,你不要這般無禮地對你大姐大呼小叫的,一切的錯都不是她的錯,她和你一樣,都是受害者。
長福:媽!您知道我在說什麼嗎?咱們家出了事,姐夫不該來幫忙嗎?我有三個姐姐四個妹妹,唯一的一個姐夫在自家村,難道說他就只會做近水樓台先得月-暗裡見不著人的勾當,就不能做點遠親不如近鄰滅得火-光裡照人心暖的事情?長福憤怒地說完一長串的即興台詞,把手指伸向空中怒指,一聲春雷不期而遇正逢其時地劈下,狂笑了摧枯拉朽掛羊頭賣狗肉的怪咖。
刀客音創策城堡劉禮榮二零一四閏九十二墨於杭州
------------天有多高?欲志比乎!地有多闊?其胸懷也,海有多深?乃智謀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