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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節 進擊的泰斗流 文 / 第七流承

    最終,裡恩還是沒有選擇將亞麗莎失蹤的事情告之遊擊士協會,其中的原因,雖然有那位神秘少年的警告,更多的則是出於對方未知目的的擔憂,看似彬彬有禮的話語,並不能成為他不會傷害亞麗莎的理由。既然布盧布蘭明確指明了自己作為便簽的對象,那麼,或許單獨赴會才是更好的理由。

    「最後一次確認,菲,真的要和我一起去麼,對方可是連我也完全看不透深淺的存在。」

    「裡恩桑,好囉嗦的說。隱匿,刺探,開鎖,辨路……我這個獵兵可都要比你專業的多,說實話,我實在不看好你一個人去哦。」

    「可是……」

    「最重要的是,這是菲最最重要的第一次任務。對於真正的獵兵來說,既然接受了僱傭,那麼,即使是堵上性命,也要完成任務呢,和那些隨意放棄任務的游擊士半吊子的信念相比,這就是獵兵的榮耀啦。」

    「這就是你家團長大叔一直給你灌輸的理念,還真的好想見他一面呢,相比會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把。既然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麼,菲……」原本想要撫摸女孩腦袋的手半途垂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請助我一臂之力吧!」

    「嗯,裡恩桑……」雖然有些詫異裡恩如此輕鬆地被自己說服,但肩膀上傳來的那一瞬溫暖,還是讓菲感到十分開心。只是,當女孩抬起頭的那一瞬,眼前已然沒有了少年的身影,隨即,後腦上那一陣刺痛感便將失去知覺的她帶入了黑暗中。

    「抱歉,請原諒我的固執。畢竟,對方擅長的,也恰好和菲一模一樣呢。」抬起還帶著絲絲電流的手掌,裡恩露出了一絲帶著歉意的苦笑,「如果明天早上我還沒有回來的話,那麼,就帶著我備用的紋章去游擊士協會求救吧,當然,我會竭力避免這一情況發生的。那麼,晚安。」將紋章和紙條一同塞進昏睡中的菲手中,裡恩罩上深藍色的風衣,小心翼翼地規避著今晚格外絢麗的燈光,沒入了陰影中。

    由於四大名門聚會的緣故,巴哈利亞特夜晚的巡邏力度比之以往要嚴苛上了數分,而城門也早早地業已閉上,裡恩也是趁著一支貴族衛隊出門的機會,悄悄地混雜在輜重部隊中才成功地騙過了守衛。雖然這支看起來很是精銳的部隊在這個時分離開城市多多少少讓他有些疑惑,但此刻裡恩的心思已全然牽掛在了亞麗莎的安危上,便早早地在岔路口和對方分道揚鑣了,到也幸運的沒有引起指揮官的注意。

    「那麼,按照這位自號龍淵的旅行者的記敘,這就是最可疑的地方了。」將系統中那本《西塞姆利亞大陸旅行志》上顯示的畫像與眼前的建築對比了一番,確認無誤後,裡恩在原地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咬了咬牙,深深吸了口氣,撤去了偽裝,堂而皇之地推開了大門,由於年久失修的緣故,那吱吱呀呀的尖利開門聲,頓時驚起了一片在園林中棲息的飛鳥。

    修穆裡爾莊園,原本是艾爾巴雷亞公爵家夏日避暑的別院之一,但在數年前鐵血宰相懷斯曼建造鐵路幹線時被征為了修建用地。在公爵家很是配合的捐獻出了莊園後,那位宰相又在接收後不久借口工程師的計算出現了錯誤,將路線向西方偏離了數百米,正好避開了莊園。自覺被落了面子的當代艾爾巴雷亞公爵一怒之下,便選擇了將莊園廢棄,也不在派遣管理的人員,時至今日,這座莊園便成了野生動物乃至魔獸們的樂園。

    雖然有許多精美的雕刻都已經被現在這裡的居住者給無意識的破壞了,但是在庭院的西南角,那位旅行者所著重稱讚的黑鐵礦棋盤和它上面由耀晶石鑄造後在外分別鍍上寒鐵和銀兵這兩種抗性極佳的礦物的棋子,依舊在迷人的月光下閃耀著光輝,如同那繁華的往昔一般,絲毫沒有變質,而這裡,也就是裡恩推斷出的約定之地了。

    不同於一般的棋子,這些其中頂上的標誌摻雜了那位公爵個人的趣味,比如國王的頂部是烈陽,士兵是戰戈,而皇后,則是一輪殘月,城堡則是雷格拉姆那著名的聖女古堡微縮版。當古堡和月影交錯之時麼,裡恩按捺著不安靜靜的等待著。

    皎潔的月光穿過殘月般的冠冕,將晶瑩的古堡映照的分外閃耀。僅僅是第一次的可能性,裡恩就「幸運」地找尋到了目標。快步地走到折射後的管線所指之處,透過紫色的假面,縫隙中,一個小小的乳白色盒子。裡恩抽出白夜,小心翼翼地將銀灰色面罩撥到了一邊,在靜待了片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後,仔細地觀察起了那個只有手掌大小的盒子。盒子並沒有加上任何鎖,只用了一個小小的搭扣,透過縫隙可以窺探見微微的螢光。自己可不會什麼解鎖的技巧,那麼,最為穩妥的只有這樣了——用劍尖將盒子挑上空中,然後窺準那翻轉中的一瞬,用鋒利的劍刃將其一刀兩斷,隨即,在目光聚焦於它的同時,向後暴退。

    並沒有什麼陷阱,盒子中靜靜的放著的,不過是亞麗莎最為喜愛的一條髮帶,那麼,原本自己看到的微光是?

    「呀,不愧是裡恩君呢,能夠做到這步還真是不容易呢,不過,終究還是太稚嫩了。」下意識地反手揮出一劍,刺中了一片空氣的裡恩詫異地發覺自己的動作似乎比往常緩慢上了許多。

    「所以說,已經晚了哦。」原本被他撥到一邊的面罩搖搖晃晃地浮上了一人高的空中,隨即,那個熟悉的身影詭異地從面罩後開始,緩緩地現出了整個身子,「如果你能稍稍再有一點耐心的話……唔,反正是都是一個結果。」揮舞著手杖將白夜重新歸入鞘中,布盧布蘭的臉上露出了自得的笑容,這也是裡恩陷入昏迷前,所看到的最後的影像。

    而當裡恩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身處在了一個天台上,身體依舊是酸軟無力的狀態,一絲氣勁都無法提起,只能勉強倚靠在坐下華麗的靠椅之上,參照天空中月亮行進的軌跡,時間似乎並沒有過去多久。

    「那麼,裡恩·舒華澤,我所中意的美麗哦。,蛇的午夜聚會。我安排的特等

    座位,可感到滿意。」又是那詠歎調般的語調,在此刻的氛圍下,卻沒有一絲詩意,只能讓裡恩感到更加惱怒,「那麼,演員也要進場了,我也該去準備一下,為你所特別準備的節目了。」說著,那原本就飄忽不定的氣息完全消失在裡恩的感知中。

    「切,一個都沒到麼,又是我第一個啊。」矮下身子穿過茂密的樹叢,帶即使在夜色中依舊帶著墨鏡的高瘦男子一腳踢開了虛掩著的大門,大搖大擺地走進了莊園,在察覺到莊園中似乎沒有其他的與會者後,那原本就黝黑的臉又黑上了幾分。

    「那麼,也罷,就由你來陪我晚上一會吧。」對著身後的虛空中猛地揮出一抓,一陣閃爍過後,一個比墨鏡男子還要略微高上一分的青年現出了身形,「我親愛的原師弟哦。」

    「果然,早就被發現了麼,試作品還是不夠可靠啊,回去之後還要做進一步的改進。」將手腕上冒著黑煙發出滋滋聲的器械收好放入口袋中,青年很是惋惜地搖了搖頭。

    「哦,你竟然還認為你有能夠回去的機會。難道忘記了麼,我上次給你留下的那幾句話——再一次相見之時,我會毫不猶豫地終結你的性命的,查子蒙,給我好好記住了。」略微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毛,墨鏡男子卻沒有進一步動手。

    「不,既然來到了這裡,我自然是早就做好了覺悟,不過,是絕對要將你擊敗覺悟。」套上了圈套的查子蒙擺好架勢主動揮了揮手,朝著對面做了個挑釁的動作,「瓦魯特,不,噬身之蛇n·xiii瘦狼,該說的話全都在上一次相遇時說完了,這一次,就讓我們用拳頭來做個了斷吧。」

    「還真是狂妄啊,就讓我看看,在追尋力量的道路上,你和我誰走得更遠吧,可不要像十幾年前那樣哭鼻子啊,這一次,可不會有龍牙那個老頭子來安慰你。」瓦魯特的嘴角牽扯出一個森寒的笑容,揮舞著拳頭衝上前去。

    瘦狼充滿了戾氣的血紅色殺意伴隨著的殺人拳法試圖侵蝕查子蒙的守勢,可最終,在密集地分不清的悶響聲過後。查子蒙僅僅是被迫向後退出了三步,反倒是瓦魯特皺著眉頭飛身退回了起步之處,對著地面憤憤地揮出了一拳,熾熱的氣勁頓時穿透了石板,將其下的地面燒的一片焦灼。

    「真是不錯啊,不是那種單純的借助,而是成功地將導力魔法的力量融入到了自己的氣勁中。不要說是我,即使是龍牙那個老頭子,恐怕也不會將其稱作小把戲了吧。哈哈哈,真是不錯的成長啊,」雖然左臂中已然隱隱有著一絲燒灼感,但,瓦魯特的心中卻是由衷地感到喜悅——只要是不被龍牙所認同的東西,那便是自己所欣賞的事物,即使,那並不屬於自己。「但是,還不夠啊,只是這種程度的話,無論是氣的質與量,還是招式,你都不可能戰勝我的。」

    「啊,上次相遇的時候,你不是說過麼,人啊,如果不改變,便會被這個動盪的時代所吞沒,雖然,並不完全認同,但是,無論是你,還是我,都已經和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了。這樣的改變,是否正確,就在這個晚上,下個定論吧。」查子蒙淡然地掃視了一番身周,將手掌按在地上,泛起了淡淡的銀光,「各位,是時候了。」

    「瓦魯特!」首先從銀光躍出的魁梧身姿重重地踏在場地的中央,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個充滿了自己恨意。

    「哼。」隨即先生的艷麗女子則是冷冷地看了瓦魯特一眼,便急忙上前按住了迫不及待的前一人。

    而最後現出身姿的那名短打女子,則一言不發地分別站在了查子蒙的魁梧男子的身側。

    「喲,金,林,查子蒙,以及霧香,這樣的場景,還真是讓我如同回到了十幾年前帶領著你們晨練的時光呢,啊,還真是懷念呢。」目光一一掃過一字排開的眾人,只是稍稍在霧香身上略微多停留了片刻。

    「瓦魯特,你還有臉說起……師傅的仇,這一次,我一定要親手做個了結。」如同巨熊一般的魁梧男子雙目赤紅,粗重的喘息和顫抖著的一身肌肉,無疑表明著他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作為泰斗流的現任流派掌門,我今天要在這裡清理門戶。至於……」欲言又止的霧香將目光投向了查子蒙。

    「無論如何,先擒下他再說,遲則生變,也不知道那一邊能為我們拖延多久。」

    「哈哈哈哈,如果在這兒把你們全都幹掉了去和他團聚,不知道老頭子會不會感激我呢。」陷入了包圍圈的瘦狼首先攻向了實力最弱的林。

    「切,三年不見了,連出師的水準都沒有達到嘛,看來,老頭子的死,對於你來說才是打擊最大的吧,我親愛的小師妹。」按住對方的拳頭,僅僅是一招,瓦魯特便輕易地擊退了林。

    接著……

    「太弱了,太弱了,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長進呢,靠著仇恨驅動拳頭,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真不知道老頭子看中了你哪一點?」雖然嘴上那麼說著,但依靠著出拳速度壓制了不動金的瓦魯特,一時間倒是無法突破皮糙肉厚的他的拚死糾纏。

    「雙龍螺旋擊!」

    「還真是狠心呢,不過,相比較兵刃,我還是更加留戀你的拳腳功夫的,霧香。」重重的一拳將金轟開,反身躲閃的瓦魯特最終還是被逼迫回了原地,被奧義略微擦到的他裸x露出精壯的臂膀,到也不顯得過於狼狽。

    「即使習得了百家拳術,但你的殺人拳依舊沒能完全超脫於泰斗流,,就如同你熟悉我們的招式一般,我們也熟悉你的那些作戰時的小習慣,束手就擒吧,這是游擊士協會的任務,瘦狼,我可以保你暫時不死。」

    「查子蒙,你!」聽聞此言的金不由回頭怒吼了一聲,「這樣欺師滅祖的禽x獸,絕對不能饒了他,別以為你是這次任務的總負責人,就可以隨意……呸」分神的他頓時被一拳擊

    擊飛了出去,靠著查子蒙的補位方才再一次控制住了瓦魯特。

    「但是,如果你拒絕我的提議的話,那麼,按照個人的私怨,我會在這兒殺死你。那麼,做出選擇吧,是作為噬身之蛇的一員被逮捕,還是作為泰斗流的叛徒被就地格殺。」

    「切,真的以為老子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不過,這個冷酷的眼神,我很欣賞呢,果然,除了我以外,你這個破門棄徒才是最優秀的啊。布盧布蘭,你欠老子的!「」已然退到了場地一腳的瓦魯特面對著眼前各自使出奧義夾擊的四人,並未做出一絲閃避,反倒是對著城堡吼著怪盜的名號後同樣轟出了自己的奧義,「喝啊啊……全都給老子去死啊,無雙亂擊!」

    「真是的,還想再看一會戲的,那麼,特別的節目哦。」也不知道是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只見得瓦魯特原本空無一人的面前閃過一絲銀光,現出了一名茫然的金髮少女。

    「亞麗莎,怎麼會?」依靠著體內神秘的力量恢復了少許行動力的裡恩,倚在天台的欄杆上,難以置信地望著驟然現身在戰場漩渦中的少女。即使泰斗流一方的四人能夠收手,但是那以殘忍聞名的瘦狼,可不介意在突圍的同時順手收割掉少女的性命。

    「可惡啊!」憤怒地鼓動著胸中力量的裡恩,祈求著,即使突破那道枷鎖,再一次陷入狂亂中,也一定要救下少女的性命。響應著他的祈求,不僅僅是胸腔內,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膨脹的力量鼓動下的氣勁甚至在他的體表爆裂開出了數道傷口,才終於突破了藥物的桎梏,完全被蒼焰覆蓋的少年如同流星一般墜落向目的地。

    但是,他的速度終究還是不夠,在尚且有十數亞矩的時候,瘦狼的爪子已然按上了亞麗莎的胸口,奧義激起的煙塵遮擋了他的視線。

    「怎麼會?!因為我,就因為我,亞麗莎她,啊——」失去了目標後的裡恩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眼眸中存在的最後一絲理智也被狂怒與自責所吞沒,狂怒地揮舞著太刀衝向了突圍而出的瓦魯特:你這個殺人兇手,絕對不能饒恕。

    「等等,少年,那個少女沒事。」但是,卻有一道身影比他更加迅捷而有力,不僅推開了力竭的瘦狼,同時也橫劍擊退了暴走的裡恩,劍帝·萊恩哈特,終於在這一刻突入了戰場。

    而正如他所說的,原本應該被殺死的亞麗莎,此刻卻處在一個金色的光圈中。毫髮無傷的她愣愣地仰望著頭頂上——那從胸前的掛墜中顯現而出的光輝天使,溫柔,聖潔,純淨……一切美好事物的凝聚,溫暖的手臂環過少女的胸前,那漸漸碎裂的手掌,表明著,正是它阻擋了來自瘦狼奧義的傷害。

    而那名漸漸淡去的天使的面容,則是——「媽媽?!」(嘛,這章主要寫泰斗流之間的恩怨啦,不過名義上是帝國游擊士協會發起的運動,從他國召集了其他游擊士,也有像霧香這樣的相關人士。

    保護亞麗莎的力量是萊爾福爾特社試做的核心回路——天使,原地復活那玩意在現實裡實在不太靠譜,改做庇護吧,而且由於是試作品的緣故,雖然不能和一般回路共鳴,但是單個的力量卻是大大加強了,比之閃軌中的標配也添加其他的作用。

    這個時期我筆下的裡恩麼,除了在愛情方面有點遲鈍情商不足以外麼,也還有一些其他毛病,比如個人英雄主義,稍稍有些古板固執等。

    最後,感謝地球上投x君,輪迴的knn君,劍客08君,龍戰無極君、浪漫de祈禱君,ker君,緋紅懶貓君,1233435424君,seedrsz君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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