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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節 救贖 文 / 第七流承

    裡恩陡然爆發出來的強烈氣勁,如同直面海潮的礁石一般,將偽聖女散發的幾乎肉眼可見的強橫氣勢生生劈散開來,雖然仍然不足以正面對抗對方,但也成功地大大減輕了身後兩女所承受的壓力,至少讓她們勉強不依靠武器便能直起身子來。

    似乎也察覺到了裡恩的變化,偽聖女將身周的氣勢收回大半,緩緩舉起了手中的騎士劍,飄舞的金色的劉海下那一點幽藍,恬靜的面龐上那一抹溫和的微笑,微微張開的淺眸裡那一絲詭異的猩紅,聖女的高潔與魔物的狂暴,這截然相反的兩者成功地結合在了一具軀體上,別有一番動人心魄的美麗。

    「明明不過是個魔獸變化而來的偽物,卻依舊自矜於武藝與騎士道麼。」兩腳擺出一個傾斜的小弓步,左肩微沉,舉著白夜的右手則稍稍抬起,純粹的蒼藍色火焰從裡恩的指尖溢出,漫過整把太刀,平靜的外表下,蘊含著驚人的爆發力,在卸掉對方的第一波鎖定後,高高躍上空中後,悍然斬向了頭顱。

    同時,勞拉接過杜芭莉的盾牌向著偽聖女發起了衝鋒,而在她的身後,杜芭莉則是一身輕裝伺機而動。

    即使借助著下墜的慣性,當手中的太刀斬向對方時,那毫無花哨的格擋依舊讓裡恩感到如同撞上一座壁壘,「呔!」無奈的他,只能暴喝一聲,接著反震的力道,單手換做雙手,高高躍下空中,將身子扭過半圈,,借助著這股回轉的力道,再一次狠狠斬向了對方——交擊後四溢的強烈衝擊波中,裡恩終於勉強地壓制住了對方的一隻手。

    而另一邊的勞拉在衝鋒的中途則是突然將盾牌斜舉到了45度角,她身後的杜芭莉驟然加速一腳踏在盾牌上——兩位少女意圖在裡恩吸引偽聖女大部分精力後,越過它直接襲擊那面立地鏡,只要破壞了鏡子,那無所憑借的影子和魔物,想必都不足以為懼。

    只可惜,她們的意圖早已被對手所看破了。右手猛然發力將裡恩逼迫得踉蹌後退,身著重鎧的他表現出了驚人的靈活,正拳出擊將半空中的杜芭莉轟退,隨即又飛起一腳踢在在了勞拉的大劍上,將精鐵打造的大劍踹出了一個凹印——雖然手持的是騎士劍,但擁有著那位精通各項武藝的聖女的記憶的魔物,顯然不能簡簡單單地當做一名純粹的劍士來應對。

    「小瞧我麼。」趁著偽聖女分神對付勞拉和杜芭莉,裡恩輕鬆地繞到了它的背後,相比較力量的加成,這一次的解放的力量,在速度上賦予他的增長要更加多。燃燒著的太刀毫無滯礙地斬進了對方的鎧甲,在白夜的鋒利和蒼焰的灼燒面前,即使是聖女的鎧甲也無法起到原本的防護作用,可是,這奇怪的切割感,通過這份異樣感裡恩才恍然想起,雖然固化成了人形,但這依舊不過是由魔獸變化而來的軀體罷了,和人類有著本質的區別——無論是鎧甲還是裡面包裹著的存在,對於它來說,都不知過是身體的一部分而已。將注意力完全集中於對方高超的武藝,卻忽視了它的本質。太刀四周的物質驟然凝實,雖然這樣的作為僅僅能夠減緩片刻裡恩抽出白夜的速度,卻為偽聖女爭取到了反擊的時間,勉強用左手打偏了揮砍而來的騎士劍,緊接而來的重拳卻狠狠地轟在裡恩的胸口——不僅讓他猛地噴出一口混雜著火焰的鮮血,就連那兒封印著的「野獸」,似乎也被打懵了一般,將環繞在裡恩身周的暴戾氣息收斂了片刻。

    「可惡啊!」當然,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狂猛的反撲,不甘的「野獸」,咆哮著,想要完全吞噬裡恩的理智,將它的力量進一步釋放出來卻苦於最後一道枷鎖的牢牢鉗制。

    「更多,更強,啊啊啊……」白夜上原本只是淺淺地附著著一層的火焰,隨著裡恩的話語高漲著,戾氣和火焰交織在一起,不分彼此,虛握的左拳上,傷口崩裂,癒合,再一次崩裂然後癒合,他卻恍若未覺,那滴落的熾熱鮮血彷彿為地面上燃燒著的火焰注入了助燃劑一般,原本淺淺的一絲火焰,瞬間便充斥了半個房間。

    一瞬間,站在他身後的勞拉,甚至覺得,比起火焰對面,那拄著騎士劍靜靜矗立的偽聖女,眼前狂暴的少年,才更加像一頭凶暴的魔獸——不能這樣,必須阻止他,且不說能不能打倒眼前的敵人,恐怕漸漸**於戰鬥的**中的裡恩,就會先一步倒下。不過,拙於言辭的她,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用劍不就好了,咳咳。」在近乎相同的位置連續收到了兩次重擊,委頓在地上的杜芭莉原本應該蒼白的面孔卻被燃燒的火焰映照的紅彤彤——在這樣放任火焰蔓延下去,恐怕她的傷勢會進一步惡化。

    沒有猶豫的餘地了,勞拉的手拂過手中的長劍,光輝隨著她的動作籠罩上已然稍稍有些彎折的大劍——裡恩,給我醒過來啊!

    正要穿越火焰向著偽聖女發起進一步攻擊的裡恩,感受到了,少女的決意,卻把它當做了單純的敵意——猩紅的眸子裡哪一點深邃的漆黑,毫不猶豫地斬向了身後的勞拉。偽聖女那勢若雷霆的一腳,不僅在大劍的表面留下了一個肉眼可見的凹印,事實上,就連內部的構造,也被破壞殆盡了。平舉著想要排昏裡恩的動作雖然及時地轉化成了格擋,卻沒有起到一絲一毫應用的效果——甚至連一絲火星都沒有激起,大劍便被白夜斬成了兩段,尚未完全衰竭的餘勢眼見便要撕裂勞拉的咽喉,少女的衣襟,已然因為火焰的逼近,出現了焦灼的痕跡。

    「咚!」沉悶的響聲,卻是杜芭莉見勢不妙,將身邊的盾牌一腳踢了出去,在千鈞一髮之時,擊中了裡恩的腦袋。

    恢復了片刻清明的裡恩被憤怒所迷濛的雙眸,終於正視起了眼前的景象,強行逆轉了即將傷害到勞拉的劍技,而代價則是,踉蹌後退的自己,再一次噴出了一口逆血,握劍的右手似乎也因為急劇的變化而脫臼,無助地垂在身體的一側,

    「葛蘭雪……」喃喃地念叨著手中只剩下半截的大劍的名字,半年前的景象浮現在勞拉的眼前,父親當時一臉欣慰地托著大劍,自己則是在接過它的那一瞬,發誓不負亞爾賽德流的榮耀……沒想到

    ,這麼快便訣別了,自己,還完全沒有準備好呢。

    「勞拉,我……「忍著疼痛將脫臼的手臂再一次歸位,裡恩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低聲抽泣的少女,畢竟,自己便是造成這一狀況的罪魁禍首。

    「沒事的,裡恩。即使手中的劍斷折了,但我心中的劍卻不會如此輕易被斬斷。」雖然眼眶中還閃爍著淚花,但是勞拉依舊握著鍛件驕傲地挺直了身體,用另一隻手擦了擦裡恩嘴角的鮮血,少女,要遠比自己想像中的堅強,「倒是裡恩,不要將剛剛的事情放在心裡,萬一留下了陰影可不好。」反過來安慰自己麼,似乎,自從開始旅行以後,自己就總是這樣……

    「亞爾賽德家的女孩……不,勞拉,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呢。好了,既然裡恩君也恢復了正常,那麼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杜芭莉倚靠在身後的牆壁上勉強支起了身體,稍稍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長者風範」,「事實上,剛才那一腳,差不多就是我所剩無幾的力量的全部了,接下來,恐怕就只能依靠你們兩個了。」

    失去了裡恩的鮮血的澆灌,火焰也止住了蔓延的趨勢,不過,事實上,頗具靈性的它們,本來就避開了偽聖女和它身後的鏡子,只是謹慎地繞成了一圈。

    「即使看不到戰勝那強大的偽物的可能性,但也唯有戰鬥這一途徑。」即使恢復了理智,裡恩在面對強者時熊熊的戰意也沒有絲毫減退的趨勢,不過,清醒的頭腦,還是讓他注意到了一些原本忽視的細節,「我所製造的火焰,都已經挑釁到這種程度了,那個偽物卻依舊沒有離開鏡子太遠的打算,而是放任我們在房間裡休憩。故而,只要兩個可能性,一,它本身由於和鏡子的關聯性,所以被束縛在哪個狹小的空間中,二,只有鏡子存在,才能維持偽物本身的存在。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鏡子都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

    「就不能選擇離開這個房間麼,杜芭莉,你的傷勢恐怕耽擱不起……」

    「勞拉,你還真是有點遲鈍啊,如果能夠離開的話,她恐怕也不會在一開始便和你一起對鏡子發動突擊了吧。」

    「聖女殿下的高潔是不容玷污的。」杜芭莉似乎對裡恩過於冷漠的發言有些不滿,「但是,的確,如果拿不到鏡子的話,我們是沒有辦法離開這個房間的,翡翠精靈之戒,儲存的力量,能夠打開進入的單向通道,已經是極限了。」

    「所以,既然想不出其他辦法,也只有用最暴力的方法再嘗試一次了,好不容易製造出了一個更加適合我戰鬥的場所,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可就太浪費了。」裡恩活動了一下依舊感覺有些不適的右手,最終還是將白夜交到了左手中,「我會盡全力牽著她,勞拉,破壞鏡子的任務就交給你一個人了,能做到的吧。」

    「啊,我可不能讓亞爾賽德家的榮耀再一次蒙羞了。」即使只是一把斷劍,葛蘭雪,你依舊會回應我的期待的吧——勞拉的心中暗自祈禱著,聖女大人,請再一次保佑我。

    就在裡恩轉著圈子尋找最佳的出手時機,而勞拉則牢牢地盯著鏡子的時候,那座一直很安靜的銀色門扉中,卻傳出了一陣淒涼的慘叫,隨即,一陣波動過後,門扉中飛出了一個黑影。

    那個碎片裡的亡靈?這一次,我才不會畏懼於你——不過是奇怪一點的魔獸而已,魔獸而已。努力自我催眠著的勞拉,下意識地便要揮動手中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斷劍。

    「等一等。「同樣被亡靈般的黑影吸引了注意力的裡恩,敏銳地察覺到了異常——那個幽靈一般的存在,似乎並不畏懼自己的火焰,而且,他的目標,也不是自己三人,而是鏡子前的偽聖女……鏡子,缺失的碎片,裡恩終於察覺到了自己忽視的那一點。

    而此時,撲向偽聖女的那個黑影,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不,其實在他進入房間那一刻,變化就已經開始了。原本模糊不清的虛無身影漸漸凝實,年輕的俊朗面孔,蒼藍色的飄逸長髮,厚重的中世紀騎士鎧,和偽聖女如出一撤的披風,那個身影,就這般和她一言不發的對峙著。

    偽聖女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瞬激動的表情,隨即,便被壓抑了下去,原本,一言不發的它終於吐露了幾個呆板的字眼:「聖技·大十字。」高高舉起的騎士劍上方,混雜著幽暗的聖潔光芒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地面上原本燃燒著的火焰一掃而空,

    「火焰啊,以吾之身軀為障!」一把將愣愣地看著出現的男子出神的勞拉拉到身後,退到杜芭莉身前的裡恩,將白夜豎立在胸前,高漲的火焰組成了蒼藍色的屏障,勉強將三人包裹了起來,即便是如此,由於將主要防禦力集中在了身後兩個少女身側的緣故,那洶湧的鬥氣,依舊透過衣衫的防禦,在裡恩身上劃出了無數道細小的傷口,依靠著神氣合一狀態下驚人的恢復力,他才勉強將防護罩維持到了最後。

    而場地的中央,作為主要攻擊對象的男子,卻遠遠沒有這般狼狽。雖然單膝跪倒在了地上,但他身上的損傷只不過是背後的披風被切割了大半而已,而這也證實了裡恩的猜測——對於蘊含著神聖力量的奧義有如此大的抗性,幾乎無視了自己的火焰,就連披風上的割痕也更多是腐蝕性的(明顯來自魔獸本身所攜帶的陰影力量),他的存在並非是以亡靈的姿態延續的,而是,和那道聖女之影一樣,來自於那疑似古代遺物的立地鏡,而他的棲身之所,正是勞拉斬殺格利摩爾後爆出的那枚碎片。

    「裡恩,那個人好眼熟,似乎是……」猶自有些不確定的勞拉搖著腦袋想要驅散那個不切實際的念頭。

    「250年前鐵騎隊的副隊長,槍之聖女殿下的左右手之一,亞爾賽德家的那位先祖……「杜芭莉的接受能力則似乎要強上一些。

    既然聖女之影都出現了,那麼,這一位的存在,也不算是什麼不能接受的解釋吧。

    「殿下,雖然早

    早就預料到了,但是,即便是站在了這裡,依舊無法置信呢,我會與你拔劍相向。」這座魔物軀體中的力量,恐怕也在剛剛的一擊中幾乎消耗殆盡了吧,就讓屬下,來完成最後的救贖吧。」

    緩緩站起身子來男子,從背後的虛空中,拔出了那把名劍——加藍夏爾,刺進了無法動彈的偽聖女的眉心,幽藍的印記在魔物最後的慘叫身中化作了虛無。然後,男子的胸口,那枚鏡子的碎片,也在他的操控下,回歸了原本的位置,原本平靜的鏡面,卻在補完的那一刻,劇烈的顫抖了起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痕,從碎片向著整個鏡面蔓延了開來。

    男子的身後,原本凝立著的聖女之影,那漸漸虛幻起來的身影,似乎終於在最後一刻恢復了神智,純美的面龐上,是稍顯無奈的傷感,輕輕地張開檀口,卻沒能發出一絲聲響,緩緩抬起的右手,輕輕地貼在男子的臉頰上——這無言的溫柔,讓男子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寬恕我麼,殿下,還是一如既往地……」想要回身握住她的手,可那鏡面卻在男子興起念頭的那一刻,除了他自己棲身的那一塊碎片,化作了齏粉——也帶走了聖女之影未完的話語。

    「那麼,最後了。」沉浸於傷感中的男子,再一次舉起了加藍夏爾,這一次,他對準的是鏡框內,懸浮著的自己數百年來的棲身之所。

    「先祖大人!」按捺不住滿腔疑惑的勞拉高呼著試圖打斷他的動作。

    「這是我早已注定的救贖!」雖然回應了勞拉的呼喊,可男子的動作卻絲毫沒有減慢,隨著碎片碎裂,他的身影也模糊了起來。

    「我的後裔,年幼的獅子,還有鐵騎隊的後繼者啊!一個波瀾壯闊的大時代即將展開,年輕的你們,即將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是否會走上和我們先輩相同的道路?」身影的大部分軀體在這短短幾句話中已然消失在了虛空中,只有加藍夏爾依舊懸浮在他的身後「借你的火焰一用。」隨著他的話語,加藍夏爾的虛影穿過裡恩劍刃上的火焰,灌注入了勞拉手中的斷劍中,「這,也算是我留給後人,最後的饋贈吧。」在光輝中重生的葛蘭雪的照耀下,男子的身影終於完全泯滅。

    「先祖大人……」勞拉握著手中浴火重生的大劍,暗自傷神。

    「……」裡恩無言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在最後淪為見證者的自己一行人,能夠完好無損地活下來,已經算是萬幸了,不過,顯然也有不知足的人存在。

    「殿下的任務……全完了啊。」捧著只剩下鏡框的梳妝鏡,杜芭莉欲哭無言。

    「嘛,這一點,我會親自向第七位解釋的啦。就作為,免費看了一場好戲的報酬好了。」嬌俏的聲音驟然在裡恩身後響起,少年卻沒能察覺到一絲氣息,轉過身子後,是一張掛著俏皮笑容的絕美面龐,對著他輕輕吹了一口氣,沁人的清香中,他反手的一劍,也被一把熟悉的武器阻攔了下來。

    「成長了呢,但是,還是完全不夠。」在他陷入昏迷前,是劍帝略帶著幾分讚賞的話語。

    「『蒼之深淵』閣下!萊維卿」在勞拉也同樣被擊昏後,杜芭莉才終於反應了過來。

    「嘛嘛,也不用緊張!」薇塔隨意地擺了擺手,作為回應,用將目光投向了靜靜地躺在地面上的裡恩,隨著少年的昏迷,那雪白的髮色也在漸漸恢復,可血色的眸子裡的那簇火焰,卻還未完全褪去,「能被萊維稱讚的這份資質,想必一定會成長為相當出色的強者吧。真是可惜呢,並不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孩子呢,也不知道會便宜了哪個姐妹,姆,也是為了計劃的進行,就稍稍地推上一把好了。」用纖細的手指在裡恩的眉心上點了點,一個蒼藍色的紋章一閃而過,滲入了其中。

    「好了,這個空間也快要崩壞了呢,雖然只是掉進湖裡,不過我對於游泳可一向不怎麼擅長。萊維,杜芭莉,快走吧。」薇塔輕快地拍了拍手。

    「畢竟是第七柱閣下當年的舊居,您能不能施法將它穩固下來呢。」萊維瞥見一旁杜芭莉祈求的目光後說道。

    「哎,萊維,還真是失禮呢。明明像我這樣的大美人就在面前,還想著第七位麼,真是讓人嫉妒呢,我才不幹呢。」氣鼓鼓的薇塔,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

    搖著頭歎了口氣,萊維也跟著走出了漸漸崩塌的房間,這位任性的蛇之使徒,正好是他最不擅長應對的哪一類人呢。

    「那麼,勞拉,好好保重,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再繼續我們未完的比試吧。」杜芭莉搖了搖牙,也端起鏡框,跟上了二人。

    (關於勞拉先祖對於槍之聖女的愛慕或者說孺慕之情的描寫,來自曾經看到過的一個腦洞帖子,裡面說勞拉中間名就是槍之聖女莉安娜·桑德洛特的姓氏桑德洛特的首字母,腦補成了勞拉是聖女後人什麼的,然後杜芭莉才特別看不慣亞爾賽德家。嘛,反正我也只是寫勞拉家的先祖特別仰慕聖女而已……

    反正城堡裡究竟封印著什麼和騎神有關的東西不等閃2也不知道,我就暫時不涉及它了,就側面描寫一筆帶過了,反正二姐是為了這來的古堡,而萊維,算是她強拉在身邊的保鏢吧。

    感謝devilソ傷君的打賞,這樣我還能再這周的同人周打賞版上多留了一會,增加了被看到的可能性。

    最後,感謝劍客08君,龍戰無極君、浪漫de祈禱君,萊音君,ker君,seedrsz君,nernin君,柴都君,1233435424君,輪迴的knn君,孤泣心君,鍾有悔君,devilソ傷君的推薦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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