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在厄運中成長 第五章 為愛遠離訣城（十三） 文 / 夢暉

    七、柳暗花明又一村

    賈蒙將程媛媛和趙敏帶到離臨時棲身之地不遠的一家小飯館，店老闆見到仨位風姿綽約的美女眼前一亮。「熱烈歡迎你們，我們店真有幸。」店老闆滿面春風，一面給她們倒茶水，一面拿出新疆果脯。「歡迎你們，我店真是逢畢生輝。」店老樂喝喝地笑著。「老闆，來兩份炒菜，兩碗拉條子，一壺茶水。」店老闆仔細打量著賈蒙。「沒關係，我們新疆人好客，你們漫漫聊。」店老闆退出了餐廳來到廚房。「趙敏，就讓我們以茶代酒吧？」程媛媛微微一笑。仨位女人不約而同將話題轉向了焦點人物徐翼，就是他讓她們的人生波瀾壯闊、蕩起回潮。

    「從湖南回來訣城，從部隊來到新聞出版社。工作上還得心應手，已經享受正處級待遇。」簡單的介紹讓賈蒙有幾分沮喪，程媛媛洞察秋毫。「我苦苦等了徐翼十年，最終被他的執迷不悟所感染、失敗告終。不過，現在有一位愛我的男人，也算是無怨無悔吧，他在訣城市公安局刑偵處工作，挺優秀。」趙敏望著程媛媛。「的確不錯，是位好刑警！」趙敏臉上仍然流露出遺憾。「程警官，你的情況肯定令人賞心悅目吧？」程媛媛陷入了痛苦的回味中。「徐翼在我心中永遠是珍稀極品，他有著男人氣概和血性，敢擔當，只是可惜我們有緣無份。」程媛媛流露出失落的傷感。「程警官，你還愛著徐翼。」程媛媛臉緋紅。趙敏陷入深深地澈悟中，感情得到了昇華。「人不能活地精神戀愛中，別人為你付出了，最起碼要給回報。」趙敏望著程媛媛。「愛與被愛是男女之間的事，沒對與錯，只有持守與昇華。」「趙敏，你是位務實的女性，與時俱進。」程媛媛流露出對趙敏欣賞。「程警官，你與徐翼單獨在一起五年多，不是夫妻勝是夫妻。」程媛媛狠狠地瞪了趙敏一眼。「不瞞你們說，我的確想過，最終還是成了親情。」「哎，我們的命真苦，如果不是杜貽馨，也話徐翼還有的搶。」趙敏一不留神說出了心機。「為愛而愛，因愛而愛將我們這代繫住了。」「趙敏，我們都是愛的俘虜，成了慘淡的倖存者，悲哉！」程媛媛由感而發。「趙敏，杜貽馨是時代的悲劇，我們應該以常人的心態接受她、包容和體諒。」賈蒙的豁達讓趙敏和程媛媛心悅誠服。「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趙敏的話讓賈蒙和程媛媛面面相覷。

    「仨位，菜好了，這是本店刻意給你們送的新疆產的紅酒，請仨位品償。」「老闆，你太客氣了。」賈蒙站起來表示感激。程媛媛打開伊犁特，一陣酒香撲鼻而來，讓她們感受到新疆人的熱情豪放。「老闆，謝了，有機會我們還會來拜訪。」「美女們，不到天池等於沒到過新疆。」賈蒙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賈蒙，你知道了我們對徐翼的情感，能接受對徐東旭的幫助吧。」「孩子還不懂事，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好事需要時間過程。」賈蒙相當淡然處之，趙敏和程媛媛感到進退維谷。「賈蒙，徐翼對你的情感才是真摯的愛。」賈蒙換了一下坐姿，心靜如水沒有任何反映。「徐翼已經改變警種了，他正在用心著力司法體制改革，還期待我們大家的幫助。」程媛媛依舊對徐翼流露出深情厚愛。「程警官，這麼多年來我們之所以不能佔據他心中的位置，就是沒真正理解他的感受。」賈蒙的話剛說出口，趙敏就舉起了酒杯。「賈蒙，知我者莫如你，你才是徐翼的最愛！」賈蒙回應了趙敏。「賈蒙，徐翼的事情我們不管了，你必須跟我們回訣城。」「不，孩子們需要我，只有我在這裡他們才能重新起航。」賈蒙剛毅的態度讓趙敏和程媛媛欣慰、著急。「賈蒙，徐翼臨離開新疆前，希望我們將你帶回訣城，你能考慮一下嗎？」程媛媛最後亮出了劍牌。「不，誰也不能讓我改變對孩子的拯救和矯治。」趙敏和程媛媛感到力不從心。「賈蒙，你的事跡非常感人，我真想寫篇報道。」「趙敏，你就別小題大作了，我只是普通母親應該做的事，有什麼必要招風惹事？」「賈蒙，你能否考慮一下我們的建議？」程媛媛的話又回到原點。「對了，你們來一趟新疆不容易，我沒條件和時間，不能奉陪了，希望你們不要為了我操心，等孩子新生了，我會將徐東旭送給徐翼和杜貽馨。」賈蒙的淡漠讓趙敏和程媛媛震驚。「賈蒙，我們永遠是姐妹！」望著賈蒙消失的背影她們倆感概萬千，潸然淚下。大漠風沙、孤雁南飛，人靜入夢相隨。蹉跎歲月流逝、年輪無情，求證人性共天池。雪蓮花、駱駝茨，繪製人間奇艷、獨樹一幟，惜崢嶗歲月，仍有霓虹舞心扉，鄉恩似海、情索魂腸，心繫訣城人未還。「程媛媛，我們喝！」趙敏痛哭流涕。兩人舉杯邀月，開懷暢飲。醉，醉倒人生的顛狂，醉，醉掉人性的麻木，醉，人醉心未醉，不可一世的醉生夢死，還須相聚有散在邊垂。

    作者夢暉